能從她口中聽到關於婚事的準信已經很讓江衍序驚喜了,關於孩子,他表示不太在意。


    “隨心而動,隨緣而為,凡事自有定數。雖然我沒有資格做決定,但在沒有解決你我氣運問題之前,我並不建議養育後代。


    萬一他不像你一般擁有無漏之體,沒辦法長時間和我相處,或者更壞一點,直接繼承我的厄運體質,如我一般克父克母又該怎麽辦?”


    他不提,何瑞雪還沒意識到其中的坑。


    畢竟她從前一直是普通人思維,壓根想不到那麽多。


    她誇張地說,“對啊,現在想想,和你結婚真是虧大了啊,難道一輩子解決不了,咱們就沒法要孩子了?”


    “是嗎?我以為你會很高興呢。”


    江衍序輕笑著,通透的眼眸直勾勾注視著她,“以我對你的了解,不像是對後代很重視的人啊。”


    “我這不是入鄉隨俗嘛。”


    唉嘿,被看穿了嗎?


    何瑞雪不得不承認,剛才知曉對方想把養娃的計劃無限延期,自己的第一反應是驚喜。


    拜托,作為上一世的大齡未婚女青年,她在成年不久就結婚已經是對這個時代妥協,生孩子什麽的還是太嚇人了,能拖就拖吧。


    她自己還是個寶寶呢。


    剛才之所以說推遲到二十二歲以後,不過是對於江衍序的試探而已。


    這個人果然沒讓她失望。


    他倆一個受限於體質,一個是主觀不積極,對孩子的事都不太在乎,去找別人都是耽誤對方。


    正好湊在一起,破鍋配爛蓋,誰也別嫌棄誰。


    江衍序卻認真起來,“你說的話我都記得。”


    要不是察覺到她的想法,他也不會主動提出和她在一起。


    他雖不是絕世大好人,但處事也講究不愧於心。


    若何瑞雪想要如常人般結婚生子,擁有一個美滿的家庭,他隻會默默遠離,以朋友的身份和她相處。


    “是嗎?”何瑞雪伸出手指勾了勾,又點了點自己的唇角,“那麽,作為我未來的丈夫,要不要提前履行一下權利?”


    江衍序驟然攬住她的腰,高大的身影完全將她覆蓋住,從外麵隻能看見一對霜雪般的皓腕。


    柔軟的唇貼了上來,他已經無師自通地學會纏綿悱惻的深吻。


    衣衫單薄,雙方都能感受到來自對方身上的熱度,氣氛曖昧甜如蜜糖。


    這次何瑞雪緊閉了眼,邊親還在他手心畫圈,連綿不絕的酥麻從掌心泛起。


    江衍序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纏,輕輕撫摸著她的指縫,分開後的刹那喉結還在上下滾動,腹腔中的輕微振動漸漸和她的心跳共鳴。


    雙方都覺得對方眼裏有個小鉤子,鉤得自己的一顆心撲騰騰無處安放,恨不得從嗓子眼裏跳出來撲到對方身上。


    “表現得不錯嘛。”何瑞雪強撐著平穩的氣息調戲他。


    江衍序何嚐看不出來,嗓音低沉而有磁性,故意在她耳邊說,“還滿意嗎?如果滿意的話,請問下次我履行丈夫的權利是什麽時候呢?”


    何瑞雪卻輕哼一聲,露出了獠牙,拋出了些許好處後便理直氣壯地指使他幹活。


    “你看啊,你都享受過權利了,是不是該履行職責了呢?江同誌,天氣熱,我突然好想吃涼粉。”


    她的臉粉膩細嫩,生動又嬌豔地向他撒嬌,被這雙水潤的眸子看著,誰能抵抗得了?


    不就是涼粉嗎,他會。


    “豌豆涼粉還是綠豆涼粉?”


    “綠豆的,要加辣子!綠豆我都買好了,就在廚房。”


    “行,我先去泡上,保證你明天下班回來就能吃到。”


    何瑞雪連忙點頭,想到記憶中的滋味,從現在開始就忍不住開始期待起來。


    她想起什麽,從帶回來的油紙包裏掏出個板栗酥,“嚐嚐,我親手做的。”


    江衍序咬了一小口,打趣她,“味道不錯,可見和你的關係並不大,你所謂的親手做,不會就是在揉麵團的時候幫忙打了一碗水吧?”


    “可惡,竟然敢看輕我。”


    何瑞雪大聲捍衛著自己的廚藝,“這板栗是我們剝的,怎麽就不算我親手做了,你再嚐一口,這餡兒多香啊。”


    “你們?”


    江衍序挑眉,低頭又吃了一口,一臉回味,“嗯,細細品下來,確實有種獨特的風味,和一般的板栗酥不同。”


    “對吧?”


    “嘶,就是這板栗餡裏麵怎麽還有殼啊,差點硌到我的牙。”


    “那肯定是何曉友辦事不細致,不小心摻到裏麵的。”


    何瑞雪第一反應就是甩鍋,抬頭看見他帶著笑意的星眸,瞪大了眼,“你耍我?”


    兩個人在院子裏打鬧,塵塵和狼兄參與進來,在他們中間轉悠個不停,時而撲到褲腿上,拚命引起主人的注意。


    “坐好,不許亂撲人。”


    江衍序嗬止住兩狗的動作,用手勢禁止它們往人身上撲。


    他訓狗的時候不苟言笑,看著真挺唬人的,但也格外有成效。


    在他的教導下,兩隻小狗已經學會在定點上廁所、不靠近雞圈、不抓雞咬雞、吃飯時不許護食等幾條禁令。


    何瑞雪則站在一邊,等他訓好後再摸一摸給予安慰和獎勵。


    總覺得他們兩個的配合有點像嚴父慈母。


    可沒辦法啊,她上輩子是養貓的,隻會當奴才,從沒有當過主子。


    但凡貓貓給她個好臉色或是讓多摸兩把都覺得受到了恩賜,哪裏敢去要求貓主子做什麽,說起來都是一把辛酸淚。


    她的貓領養的時候就已經五歲了,陪伴她的日子隻有區區十年,在她穿越之前便壽終正寢,火化後埋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


    現在想想也是好事,至少它餘生是圓滿幸福的,不用在突然失去她這個主人後重新回到流浪的日子。


    何瑞雪隱約能猜到原身和她交換了時空,但不會信任她能好好照顧自己的貓。


    這和原主的人品以及從前的生活時代無關,而是鏟屎官的本性——打心眼裏不放心任何人,這世上不會有人比她對自己的貓貓更好。


    “想什麽呢,突然這麽失落?”


    不知什麽時候,江衍序來到她身邊,順手從院子裏摘了根黃瓜,隨便拿手絹擦了擦,掰成兩半,把尖的那頭遞給她。


    何瑞雪接過黃瓜,啃了一口,汁水四溢,“沒什麽,你說我們再養隻貓怎麽樣?”


    “你家裏鬧老鼠?”


    “養貓又不是隻為了抓老鼠的,我想養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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