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1)班教室裏,正對講台,靠左窗最後一桌座位上。


    皮膚白白,渾身透露著清冷,臉上寫滿故事的女孩,自顧自地寫著題。


    空了很久的右手邊座位,突然傳來暖感,她停下手中筆側頭看去。


    是位著裝潔淨,不染一絲塵埃,透露著清冷氣質男孩。


    男孩轉過頭來,看到女孩正在看他時,那雙眼尾上翹,睫毛濃密的雙眼,對女孩彎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這笑又讓他看起來陽光明媚。


    傍晚時分,夕陽給天空染上了霞紅色,校園裏的蘋果林被太陽烘烤了一天,樹上尚未成熟的青綠小蘋果,散發出的蘋果香,更濃烈的充滿整個林子。


    林中。


    女孩被幾個,一看就不是好招惹的女生圍住。


    當中身材較高挑剪著齊劉海披發女孩,最先向女孩發起威脅,女孩以為即將要像學校那些被打的女生一樣,要免不了一頓打時,傳來幹淨又有磁性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麽?”


    幾個女生同時看過去。


    是男孩,男孩什麽話也沒說直接拉著女孩走了。


    昏暗的房間裏,隻一個小窗戶,窗戶上蒙上了厚厚一層灰,使得看不清窗外。


    房間裏的小鐵床上。


    女孩雙手被麻繩捆住,難以動彈,嘴上被貼上了黑布膠條,不能發聲,原本綁著馬尾的頭發已經鬆垮,散下來的一些頭發被臉上的汗液粘黏住,看著狼狽不堪,快沒有力氣要睡著了。


    “轟隆”一聲震響。


    房間有些掉漆的門被人從外麵踢開,光亮頓時填滿整個房間。


    女孩抬眼,是男孩。


    “我是不會允許你這樣家庭的女孩和我兒子結婚的。”


    不大不小卻布置溫馨的小屋子裏,一身著貴氣、麵容端莊的貴婦人對女孩告誡道。


    “南書姐姐,醫生說我最長半年可活了,拜托你、求你,離開一段時間,把哥哥給我吧!從我第一次見他,就認定了他,就半年,好不好!”


    不大不小卻布置溫馨的小屋子裏,一身著簡單卻又透露著貴小姐氣質,如雪似玉的臉上帶些纏弱又有淚痕點點,我見猶憐,年紀稍小些的女生對女孩說。


    ......


    盛夏時節,市郊小河兩岸的草木鬱鬱蔥蔥,散發出清香。


    女孩穿著白色連衣裙,披散在著烏黑的直發,獨自在河岸邊閑走。


    她走著走著,蹲下用手去撥河水,感受一刻平靜。


    她那清冷絕美空靈的容顏,卻是一片慘白,猶如深潭般寧靜,柔弱的讓人心疼。


    不知多時後女孩感覺雙腳麻木,站起身時一陣眩暈,直接掉進河裏。


    掉進河裏的她,怎麽也站不穩,河岸就在眼前,卻怎麽也抓不住。


    醫院一間vip獨立病房裏。


    躺在病床上的南書猛然驚醒,心口處陣陣揪疼,淚水劃過臉頰,被枕著的枕頭兩邊濕了一小片,看不出是汗水還是淚水。


    剛剛夢裏的那些一個個畫麵,像親身經曆的一樣,那些小美好、那些疼痛、那些愛戀、那些遺憾,都無比的真實,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要不是自己母胎單身了二十多年,差點當真了,南書捂著心口處想。


    南書閉上眼睛,調整呼吸,以讓自己平靜。


    然而才冷靜下來一下下,雙手立馬在身上胡亂摸起來,很是光滑。


    她訝異地自語道:“不對啊!整個窗戶,壓在了我身上,一些碎片還刺進我的肉裏,疼得人無法呼吸,整個房間都是火,我不可能活的呀!就算活了下來,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完好無損,皮膚觸感還盛之前。”


    想到這裏,南書坐起身來。


    她掀開被子,伸出自己的手,以及撩開病服下的肌膚。


    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白潔無瑕。


    “這,這手,真是好看,不像是我的手,身上的皮膚,都白皙細膩,我身為一個導遊,常走在山間裏,比一般女孩子要黑些。”


    這明顯不是自己!


    南書接著想到什麽,起身下床跑進衛生間。


    她麵向鏡子。


    鏡中的人兒身形纖細,體態婀娜,瓜子的臉上麵色如雪,眉目如畫,秀眸似秋水一般明澈,又好似寫滿故事,整人顯得清麗脫俗,跟夢中的女孩一個樣,不自覺欣賞了起來。


    南書正麵對鏡子欣賞著,頭突然疼痛,疼得她不得不捂頭蹲下,一段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湧入,胸口也隨著又鬱結起來。


    這種情景好像在哪裏見過。


    對,小說裏看過,魂穿,自己這是魂穿了。


    南書終於意識到。


    原主跟她同名同姓,一個年紀。


    夢裏的男孩,是原主從高一開始到現在,認識七年、相戀四年、愛而不得的男朋友,池洲。


    許久。


    南書不再頭痛,慢慢的緩回精神,扶著牆壁起身,拖著身體重回到病床上躺下。


    她接受了這個事實。


    南書躺下沒一會兒,察覺到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她按著被角看向房門。


    “你終於醒了,還在想,你再不醒,我就把醫院拆了。”


    一位高大,長相英俊,穿著潮流,帶有一些雅痞,又有一些孤傲氣質的男生,跨步走了進來,嘴上不滿的說道。


    南書看清進來的人,先是茫然了一下,然後愣神起來。


    她不是因為不知道來人是誰,是有些替來人意難平!


    來人叫段承風,是原主的愛慕者,默默守護原主七年、愛慕七年。


    原主已經明確的讓他,別再把心思放她身上了,但他還是以朋友的身份默默守護她。


    簡直就是妥妥滴,電視劇裏讓人意難平的男二啊!


    段承風接著以責怪的語氣繼續輸出,“你知不知道,這些天,我有多著急!他就值得你這樣做嗎?值得你去尋死嗎?你考慮過其他人嗎?考慮過在意你的人嗎?”


    “其實你可以回頭看,你還有我...,”他停頓了一下,語氣底氣不足前麵,“你還有我這麽好的一個朋友。”


    南書還在自己的思緒中愣神,沒有注意段承風說了些什麽。


    段承風在床旁邊沙發上坐了下來,見南書還是沒說話,滿臉慘白的樣子,到底是心疼了。


    他語氣放柔和了些,“對了,你昏迷這麽些天了,餓不餓,我叫人去給你買吃的?”


    聽到段承風繼續跟她說話,南書才收回神,咽了一下口水,“餓了,麻煩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少天,前麵起床就覺得全身無力,這下聽段承風問她餓不餓,她一下就感覺餓了,於是也不拘著,直接說餓了。


    段承風聽到南書這就要吃東西了,微起了一下嘴角,又馬上收住,“你得等一下。”


    他說完立馬拿出手打電話。


    南書呆呆地點點頭。


    “你和他,什麽時候的事?”段承風掛了電話後,想著醫生跟他說的話,心裏百感交集,終是忍不住問南書。


    段承風打電話時,南書自己低頭用手纏繞起頭發玩,聽段承風問,她也疑惑,帶著茫然的大眼問。


    “什麽‘什麽時候的事?’”


    段承風見南書這呆呆的模樣,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南書這個表情,有點可愛。


    在他印象中,南書一直都是明明很柔弱,卻又很倔強堅強的樣子。


    這會兒,他一時不知道怎麽說,不想打破這美好,在心裏掙紮好一番後還是決定說。


    “你昏迷的時候,醫生跟我說。”他頓了一下,“說你懷孕了,一個多月了。”


    “什,什麽!我,我懷孕啦?”


    南書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立馬精神,抓住段承風的手臂,大聲嚷道。


    段承風也被她突然嚷聲,和用力抓住他手臂,有些怔了一下。


    怎麽感覺南書今天有些奇怪,但還是點了點頭。


    “嗯。”


    聽到段承風肯定的回答,南書無力的,呆滯著眼神倒回病床上,好一會兒才扯過被子把自己整個人蓋住。


    在被子裏蹂躪著被子翻滾幾下,低泣起來。


    她終於繃不住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休息日,收拾完屋子心情美美噠的午睡會兒,隻聽一聲巨響,好大的衝擊力,衝倒窗戶進來,整個窗砸在了她身上,一些玻璃頓時插到了她的身上。


    她怎麽也起不來,眼睜睜看著屋子火光四起,慢慢失去意識。


    現才消化自己死了,魂穿這個事實。


    懷孕?


    這又是個什麽情況。


    她一個二十出頭,正是花一樣的年紀,家裏躺得好好的,倒黴催的死了就算了,現在跟她說,她一個母胎單身二多年,戀愛的感覺是怎麽樣的都不知道的她,直接懷了孕。


    哭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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