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如今青黃不接,老哥能前來投誠真是明智的選擇,牢弟保證,你混的絕對不比外界的那些準帝差。”


    厄土之中,一位聖人王級的冥將正熱情地帶張桓登記身份。


    距張桓威脅青牛老道交出遺跡坐標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十餘年。


    這段日子裏張桓先是借極道帝兵快速來到了地府附近的星域,查了查地府的消息,發現確實是如小塔所說的那般。


    這才慢慢的飛至了地府,表明來意,立刻受到了款待。


    登記之處在百萬裏外的一處山崖,平日裏出任務,領取貢獻等相關的事物都在這裏辦理。


    想要成為地府的一員,來這裏辦理手續是首要的條件。


    “看來這地府確實是缺人啊...”


    張桓目中,這無邊厄土上確實是人煙稀少,連陰兵都不常見,隻能偶爾看見幾個冥將飛行的遁光,安靜的出奇。


    冥將一臉羨煞,倒也不避嫌,大抵覺得張桓很快就是地府的一員了,大大咧咧的攀談。


    在他口中,講述了地府為收人開出了許多豐盛的報酬。


    像是張桓這樣的大聖,福利甚優,一旦加入地府就能擁有特權,較之過去地府中某些準帝的配置還要豐富。


    什麽太初命精,準帝感悟,道則碎片....


    加之令人眼花繚亂的修行資源,足以令一方大聖都趨之若鶩,如若地府不是聲名太差,想必早就被各方強者踏破門檻了。


    聽完具體的福利,張桓也暗自咋舌。


    怪不得這位冥將這麽自信,單是那準帝感悟就足夠有吸引力了,加之其他的稀珍,張桓絲毫不懷疑已經有其他大聖加入了地府。


    還真是大方,不過這些東西真是那麽好拿的嗎,張桓想到了腐朽小塔。


    路上,謹慎起見,張桓有提到過地府在外界流傳的傳聞。


    冥將對此一點不在意,在他看來隻是外人難以理解地府的偉大,傳聞隻是對他們的抹黑罷了。


    張桓點了點頭,又問起了地府缺人的原因。


    在周圍星域之間探查時,獲得的消息並不完整,總感覺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斬斷了所有線索,窺不見真相。


    想來是得在地府之中才能得到答案。


    冥將聽到張桓的問題後瞬間噤若寒蟬,反常的舉動引起張桓的不解。


    仿佛觸及了禁忌,冥將一改態度,變得冷淡了起來,眸中的熱情都被澆滅不少。


    這是在畏懼著什麽嗎。


    張桓不動聲色,觀察他的言行,猜測是被下了封口令之類的,因此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此後冥將再也不像開頭那樣攀談,刻意保持著距離。


    張桓見狀識趣的不再搭理,二者靜悄悄的疾馳著。


    雖然麵上未顯露,但張桓心中難免升起一股疑惑。


    自己觸動了什麽,導致對方如此刻意的疏遠?


    聖人王都這般畏縮,這地府,真的是如他所說的那般大有前途嗎。


    待將張桓帶到目的地,看著冥將逃一般的離開,張桓皺起眉頭,難免多留了個心眼。


    他有預感,這地府比起傳聞之中更為詭異,還有不可告人的真相。


    緊接著辦理完手續,張桓正式成為一方冥將,有了自己的府邸,五十年後正式委派任務。


    “這地府倒還幹脆,發福利的時候一點不含糊。”


    雖然出師不利,但好歹有資源補償。


    張桓暗自點頭,檢查了一番,確認沒有問題後,孤身一人飛至一座浩瀚山峰中,這裏是他未來的府邸。


    像是一片小型洞天,虛空中不斷湧入靈氣,十分充沛,且環境怡人,絲毫未見死氣。


    靈泉流於山澗,順作瀑布奔騰,精氣豐饒,靈草紮堆,不乏稀有的植物,此地靈氣至少沉澱了數萬年,是一片上好的修煉場所。


    張桓觀其應更像是生人所修煉的地方,與死氣格格不入,在這地府中是特意被開辟出來的,供張桓這樣的生命修煉。


    在領取府邸的時候,張桓記得地圖上標注了許多與這裏相似圖案。


    若每個都是前來投誠的大聖,都有如張桓這般的福利....不愧是地府,家大業大,這般闊綽。


    再往後數日,張桓消化得來的資源,道行又上了個台階。


    他還記得冥將的異常,很上心,打算利用地府發放的權利查閱一番古史秘辛。


    不過未等他出行,隔壁的一位大聖便找上了門來,據其所說是居住在百裏外,同為一方洞天,在觀察了幾天後前來拜訪。


    在交談中,這位大聖自稱琨聖,也是被招募而來,為躲避仇家才入了地府,出身自一處不知名星域。


    在他的感應中,對方身上透露出的功法痕跡,正是修行的汲靈魔功,與張桓記得的魔功氣息完全吻合!


    “怪不得要加入地府,是在怕魔功主人找上門,將其生吞了吧。”


    在地府碰到的第一個大聖就如此特殊,張桓不知是該覺得幸運還是。


    這群修行了魔功的人注定會是養料,是幕後之人養的魚,早晚要被找上門來吃掉。


    對方入到地府尋求庇護,不失為一個明智之舉。


    至少功法主人還會投鼠忌器,不敢真對地府出手,以後久居這裏,晚年倒也可保無恙。


    就怕為了躲避豺狼,入了虎穴,下場更慘。


    張桓因已經改修吞天魔功,沒有露出底細。


    如他所想的那般,對方是有求而來,話繞了兩句就說起外來的大聖勢單力薄,提出守望相助。


    說是至少在陷入危機後能夠互相幫助,不至於在家大業大的地府站不住腳跟,據他透露已有三位外來的大聖答應了提案。


    這位琨大聖是鐵了心的要在地府留下,想拉幫結派,在地府發展勢力。


    張桓來此的目的隻是為了吞噬各種本源以助修行不滅天功,加入他們屬實是吃力不討好,與他的本意相悖。


    借著剛來地府的由頭,張桓提出要考慮一二,琨大聖沒有過多為難,熱情的答應了,在他看來張桓一人勢單力薄,未來想要在地府發展離不開結盟。


    趁此機會,張桓向琨大聖提及了地府招人的原因,沒有提及他的魔功之事,打算暗中了解。


    對於這方麵的詳情對方也不甚了解,雖然比張桓早來數十年,但仍舊未了解過許多秘辛。


    琨大聖仔細的回憶,道出自己也隻是曉得部分,在張桓提供了多年收集來的傳聞後,拚拚湊湊的給了一個說得過去的真相。


    大概是萬年之前損耗了太多,如今需要填補空缺。


    那個時候至尊經常出世,動不動打的大道都磨滅了,致使地府業務極難開展。


    而另一邊,虛空為阻止他們危害眾生,浴血而戰。


    在這樣的環境下,萬靈少有的同仇敵愾,抗擊禁區至尊,心中有著共同的信念。


    地府的陰兵陰將在外界自然就不再被當回事了,禁區至尊都不怕,能怕你個鬼玩意兒?


    雖有通天冥寶這等仙寶鎮守,無人敢犯。但外界的陰兵陰將就慘了,隻要敢露頭,出去一個就死一個,有時是強者不順眼打殺掉,有時是被圍剿鏟除掉。


    地府雖然也有強者,但總不能為了這種螻蟻般的嘍囉,跑去宇宙各處奔波。


    身為強者自然不可能親力親為,幹這種雜活。


    外界形勢複雜,地府一時間隻得龜縮,幾位準帝高層合計,敲定謹慎行事,自此陰兵都開始避人,生怕被找出來活剝了。


    又因為宇宙中總有至尊級的大戰,許多強者死後都未被引渡至地府....久遠之前的一批古屍還未通靈。


    加之歲月流逝下,萬年前的那些強者扛不住開始坐化....隻要不是死屍傀儡,但凡有了神智就會被壽元所擾。


    多方因素下,致使地府如今中堅力量稀缺。


    這也是腐朽小塔這種器物會出現的原因,聖人以上的來者不拒。


    一通分析過後,張桓也覺得有幾分道理,與琨大聖交談了一陣,對方就借故離去,許是已經達成了目的,不想再久留下去引人注意了。


    刻意的避嫌,這群外來的大聖處境似乎沒有待遇上說的那麽好。


    張桓稍微沉吟了片刻。


    他對這群人的心思一點興趣都沒有,若是再有人上門提及,還是會推脫下去。


    倒是這個連地府冥將都避之不及的話題,還有很多未知可以挖掘,如今不過是拚湊出了一角。


    那真相之中到底隱藏著什麽,值得他如此畏懼?


    總不可能是為了維護地府的麵子,仔細想想那位冥將的言行,他覺得或許與此世張桓這些外來的大聖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地府很神秘,由死而生,奪盡造化,種種手段不是一介大聖能理清的。


    一路穿行,張桓踏過無窮厄土,見到了許多巨碑,其上是地府所有紀元一代代流傳下來的記錄,與數不盡的人物傳記。


    古碑有的年代已經久遠到不可記的古代了,記載著罕有人所知的秘辛。


    “什麽人,膽敢闖入豐碑附近!”


    一位準帝威震十方,自一處豐碑下醒來,麵無表情的漠視。


    這是一個戰奴,被生生煉化為了傀儡,永世供地府差遣,機械的履行責任。


    張桓見狀連忙回答。


    “本人乃是新加入地府的大聖,有身份印記,自很久前就仰慕地府,如今期望了解一番地府的豐功偉績,特來此地。”


    “新加入的...沒有資格觀看古碑,離開此地。”


    張桓心中一沉,動作很快的往回飛去,一點沒有拖泥帶水。


    不是說好的權利堪比準帝嗎,連自己勢力的曆史都不能了解,張桓不信地府本土的人也有這個限製。


    況且聽剛才的戰奴所說,其也是知曉有著新加入的生靈存在,張桓並不是第一個碰上的。


    特意的限製,更加讓人覺得不懷好意,真相永遠在撲朔迷離。


    “待把本源收集的差不多了,就尋個機會跑路吧。”


    張桓自語,若不是地府收集的死人多,能夠輕易得到各路本源,憑心而問他是一刻也不願意在這地府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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