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供詞基本對得上。


    現在看起來是趙啟明走錯了房間。


    而林溪蘭因為屋內迷藥的作用,把趙啟明錯認成了陸遠舟。


    警方通知了趙啟明的妻子。


    他妻子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子,聞訊匆匆趕來。


    作為妻子,她自然知道丈夫的那點德性。


    平時她都是為了孩子,為了臉麵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丈夫死在女人身上,她怕丈夫的醜事曝光,讓自己的孩子蒙羞,於是並沒追究下去,匆匆讓警方結了案。


    警方就把趙啟明的死定性為意外身亡。


    意外的走錯了房間,意外的和林溪蘭發生了一夜情。


    因為太過興奮而意外身亡。


    就這樣結案了。


    林溪蘭和陸遠舟都被釋放了出來。


    兩人在警局外麵碰到。


    林溪蘭看著男人清瘦的臉龐,突然揚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陸遠舟本就因為趙啟明死了而心情不好。


    突然被她打了一巴掌,頓時怒不可遏,反手就回了她一巴掌。


    “林溪蘭,你找死嗎?”


    林溪蘭捂著臉,眼淚不住往下掉。


    “昨晚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對嗎?是你為了拿下趙啟明手裏的項目,把我騙到酒店,卻讓趙啟明上了我是嗎?”


    她早該猜到了!


    昨天中午,他們和趙啟明吃飯時,趙啟明就對她表現得很殷勤。


    看她的眼神裏透著絲絲興味。


    可她卻偏偏還對陸遠舟抱有幻想。


    相信自己對陸遠舟而言是不一樣的。


    他不會像對待夏初那樣,親手把自己送上別的男人的床的!


    是她太自以為是了!


    “是又如何?”


    陸遠舟也不否認,“林溪蘭,不是你自己說的,要陪我重新開始,要幫我把事業做大嗎?”


    “現在隻是讓你陪客戶一夜,就能幫到我的忙,你又委屈什麽?不想做我的賢內助就趁早說,外麵有的是女人想做!”


    聽到這無情的話語,林溪蘭的胸口一陣起伏,眼淚流得更凶。


    “陸遠舟,你混蛋!你根本沒有愛過我對不對?你隻把我當成消遣的玩物是嗎?”


    陸遠舟摸了一把被打疼的臉,眼裏閃過一絲譏誚。


    “林溪蘭,實話告訴你,我愛的人隻有夏初!是你死皮賴臉貼上來的,我不睡白不睡!”


    林溪蘭的臉色難看極了。


    其實她早就知道,在陸遠舟的心裏,自己就是這樣的角色。


    這份愛,是自己跪舔得來的。


    可她卻心存幻想,覺得男人都一個樣,都很花心。


    所以隻要自己伺候好他,日子久了,他就離不開自己了。


    卻原來,到頭來隻是自欺欺人!


    陸遠舟就是個自私卑鄙的無恥小人!


    “陸遠舟,你說你愛夏初?那還把她送上別的男人的床?其實你最愛的隻有你自己吧!”


    陸遠舟麵色一沉,想到自己親手把夏初送給了別人,自己的事業就此開始不順,頓時懊惱又心煩意亂。


    他本想靠著趙啟明這一單而翻身。


    可趙啟明卻突然死了,那他的項目也黃了。


    他翻身的希望再次落空!


    都是林溪蘭這個女人沒用!


    “那你還要做我的賢內助嗎?如果不想做,那就滾蛋!”


    他摁了車子的解鎖鍵,直接坐上了車。


    林溪蘭抱著雙臂,看著男人冷漠自私的身影,眼淚撲簌簌直往下掉。


    她還要跟他回去嗎?


    如果跟他回去,那下次是不是還要為了他的事業,像個公關小姐一樣,不停的伺候不同的男人,替他拉業務?


    她雖然舔他愛他,可還沒有下賤到人盡可夫的地步!


    嘀嘀的喇叭聲響起。


    駕駛室上的陸遠舟神情不耐的看著她。


    見她遲遲不上車,他發動了車子揚長而去。


    林溪蘭的眼淚模糊了視線。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隨後像遊魂一樣,沿著馬路牙子往前走去。


    工作沒了,愛人沒了,以後她該何去何從?


    這一刻,她的腦海裏閃過夏初的身影。


    想到同樣是被陸遠舟送上了客戶的床,可結果卻天差地別。


    夏初陰差陽錯的嫁給了權勢滔天的海城首富。


    可她呢?


    不但被一個老男人睡了,還差點成了殺人凶手!


    同樣是陸遠舟手裏的棋子,為什麽夏初就能柳暗花明又一村?


    老天為什麽那麽不公平?


    為什麽從小到大,夏初永遠都高她一等!


    車燈亮了。


    喇叭聲響起。


    刺耳的刹車聲,把林溪蘭拉回了現實。


    當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在自己麵前堪堪停下時,她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這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她已經走到了馬路中央。


    就差一點,就喪生於輪胎之下了。


    林溪蘭想到自己的悲慘經曆,頓時悲從中來,崩潰大哭起來。


    司機下了車,“這位小姐,你哭什麽?我可沒撞到你啊!你別想碰瓷!”


    林溪蘭沒有搭理她,隻想痛哭一場,想發泄心裏的鬱氣。


    車後座有人下來了。


    “老劉,怎麽回事?”


    “先生,我真沒撞到她。”司機一臉無辜。


    下車的男人穿著淺灰色休閑西服。


    一張周正的臉不算年輕,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


    但眉宇間英氣十足,帶著一股子上位者的威嚴。


    他在林溪蘭站定,朝她伸出了手。


    “小姑娘,地上涼,有什麽事起來再說。”


    林溪蘭抬眸,淚眼婆娑間看著中年男子,依舊抽噎著。


    中年男子朝她微微一笑,再次伸了伸手。


    大概是陌生人的溫情,讓林溪蘭感到了一絲溫暖。


    她慢慢將手放進了男人的大掌中,就著他的力道站了起來。


    林溪蘭穿的是件v領連衣裙,外麵披了一件杏色披肩。


    站起來時,她的身體往前彎了彎,頸間的項鏈也隨之晃了晃。


    中年男子的視線落在那條項鏈上麵,臉上的笑意一頓。


    他一把捏住項鏈仔細端詳著,隨後有些激動地問道:“小姑娘,這條項鏈哪來的?”


    林溪蘭一愣,垂眸掃了眼自己頸間的項鏈,目光一閃。


    這是一條翡翠福豆吊墜。


    高冰飄花的翡翠周邊,圍繞著一圈藝術化的蘭花草。


    很漂亮,很有藝術氣息。


    這條翡翠項鏈,是夏初的!


    以前兩人關係很好,她見夏初戴過一次,一眼就喜歡上了它。


    夏初見她喜歡,就很大方的把項鏈送給了她。


    而眼前的中年男子頗有氣度,見到這條項鏈又這麽激動。


    難道這條項鏈有什麽故事在裏麵嗎?


    林溪蘭撒了謊,“項鏈是我的,怎麽了?”


    “是你的?是你母親留給你的對嗎?”中年男子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林溪蘭也不知道這條項鏈是誰給夏初的。


    想來應該是夏初的母親給夏初的吧。


    她順勢點點頭。


    中年男子激動地握住了她的肩膀,“小姑娘,你母親叫蘇玉對嗎?告訴我,她現在在哪兒?”


    林溪蘭一怔。


    她記得夏初的母親姓紀,並非這個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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