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白衣劍士嗬嗬一笑,隨手將額前的發束甩到腦後。


    “你們去追。”陸征對手底下的幾個巡衛道。


    “是。”


    午後,城東城門處。


    幾個農戶扛著鋤頭,推著一輛木板車前行。


    木板車上,躺著一個看上去腿腳不便的年邁老頭,以及幾袋穀物。


    “站住,將袋子打開?”城衛指著木板車道。


    “好嘞,兵爺,都是些莊稼穀物。”農戶賠笑道,趕忙將袋子全都拆開,露出裏麵的大片穀子。


    “嗯,這老頭怎麽回事?”城衛看了一眼,隨即又指著木板車上躺著的老頭。


    “家裏父親,昨日摔傷了身子骨,今天帶來醫館看病的。”農戶解釋道。


    城衛本想湊近兩步,但隨即又聞到一股難言的體味,當即皺著眉頭擺手,讓這幾個農戶趕緊走。


    正當幾個農戶鬆了口氣,推著木板車要出城之際,城門口一個巡衛迎麵緩步而來,令幾人心弦再次提起。


    “不要慌。”其中一個農戶低聲道。


    幾人低首正要走過那巡衛時,忽的一隻手按在了木板車邊上。


    幾個農戶相互對視一眼,身形已經不著痕跡的緊繃了起來,隨時準備暴起。


    “下次再見時,一起喝酒。”


    此言一出,板車上原本閉目的老頭,忽的睜開了眼睛,看向一旁走過的那名巡衛。


    不是宋長明又是誰。


    板車受傷的老頭正是易容換裝後的柳相南,幾個農戶自然也是喬裝打扮後的蒙麵人。


    不得不說,這幾人的偽裝水平確實很高,尋常人湊近了也難以識破。


    宋長明則是因為單獨與柳相南相處過兩日,發現了老者裸露的手腳傷口與柳相南完全吻合,這才看出端倪。


    至於來到城東,則純粹是他自己的推測,認為柳相南會從這個城門沿著落龍江一路離開郡城。


    當然,即便判斷錯誤也無所謂,他不是為了抓柳相南回去重新行刑,隻是單純想與對方再見一麵罷了。


    幾個推車之人見宋長明並未阻攔,也就不多做停留,帶著柳相南快速出城而去。


    “怎麽樣,找到了麽?”梁傳山見到宋長明,不由問道。


    “沒發現,貌似總司那邊也沒找到逃犯。”宋長明搖頭道。


    梁傳山無奈道:“隻有這個時候,才感覺這郡城是真大啊。”


    想要在偌大的東萊郡城搜人絕非易事,尤其是隨著時間推移,目標藏匿的越久就越是難抓。


    宋長明沒有再多言,心中則是在計較著,在這場風波散去前,他最好還是低調些。


    關於柳相南所傳於他的武學,他盡量隻練不用,免得被有心人識別出來,惹來麻煩。


    之後,柳相南被人劫走一事,由於當時刑場有太多見證者,以至於此事很快就傳開了。


    民間敬佩柳相南之人,紛紛拍手稱快。


    而治安總司那邊則沒那麽高興了,上頭追責,總得有人要背鍋。


    於是,原本就定下要退位的巡甲司老司長,提前被撤職了。


    新任司長也直接被敲定了下來。


    最終,由這兩年功績卓絕的梁傳山接任,正式掌管厚裏街巡甲司。


    此消息一出,就連梁傳山自己也沒想到,驚喜來的這麽突然。


    一直夢寐以求的官位,終於被他如願以償的獲得。


    如今,他在整片厚裏街城區,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了!


    於是,當下層的平民百姓還在談論逃出生天的柳相南時,中上層的人物已經聚焦在了梁傳山的身上。


    提前收到風聲的一方商賈,勢力頭目,世家家主等,在厚裏街大大小小的人物紛紛登門梁家,拜訪恭賀。


    一時間,梁宅會客廳還有院子,每日都擠滿了人。


    如此,在三天後,梁傳山完成職位交接,從總司回來後,直接大擺酒宴,宴請四方。


    宋長明作為梁傳山最得力的幹將,自然也是受邀前往。


    他被安排在主桌,足以見得梁傳山對他的重視。


    “長明,若不是你這一年來的幫襯,讓我屢得功績,這個位置未必是我的,我當了司長,你依然是我最信賴的心腹!”


    宴席上,梁傳山主動與宋長明舉杯共飲,誠懇的說著。


    “梁哥抬舉了...”宋長明含笑謙虛了幾句,倒也沒有因此飄飄然。


    “我說真的,你放心,有我一天,定不會忘了你,等著吧,長明。”梁傳山意有所指的拍了拍宋長明的肩膀,說罷前去招待其他貴客。


    今夜,不光是厚裏街的各方人物前來赴宴,還有其他街區的巡甲司司長,巡衛長都紛紛到場。


    甚至就連總司的一些人物也都前來,給足了梁傳山排麵。


    這也是當了司長這個級別的職位後,才有的如此殊榮。


    宴席上觥籌交錯,酒香四溢,熱鬧喧囂。


    身份使然,宋長明在這場大佬雲集的宴會中,隻是一個沒什麽存在感的小透明,認識他的人少之又少,也沒什麽人會主動與他寒暄。


    宋長明對此不以為然,也樂的清閑,在邊角處自顧自的吃喝即可。


    唯一陪著他的,也隻有彼此相識的呂剛了。


    他雖是巡衛長,身份比宋長明更高一級,但他巡衛長的資曆同樣淺薄,尚且還沒有建立起足夠的人脈關係,故而幹脆就和宋長明一起待在角落。


    “長明,你看趙德誌和錢溫,坐在那裏臉是不是都快綠了。”呂剛看著不遠處的那兩人,輕聲笑道。


    “我看如果不是擔心得罪梁頭,他倆今日就是餓死也絕不會來赴宴。”


    宋長明搖頭,飲下杯中酒水,淡笑道:“倒也不是不能理解,這次沒能競爭過,下次再想有這樣的機會,可就難了,說不得就要被咱們梁頭壓一輩子。”


    “這倒確實。”呂剛笑笑,隨即忽而扭頭看向宋長明。


    “這次梁頭當了司長,長明,或許要不了多久,我也要對伱改口了。”


    “還沒有的事就不提了。”宋長明明白呂剛的意思,失笑道。


    “嗬嗬,喝酒喝酒。”呂剛聽罷,也就不再多言,笑眯眯的舉杯道。


    這頓晚宴,兩人沒有額外的任務,吃的盡興而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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