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明砍殺了軍方將軍一事,由於影響不好,消息在當地被層層封鎖,最終也並未傳開,讓太多人知曉此事。


    高酋就這麽悄無聲息的死在了他自己選好的那一夜裏,無人記得有這麽一位雜號將軍,從此之後‘刺血槍’也從江湖中消失了。


    相比之下,反倒是宋長明被革職,不再是巡衛一事,引來了不少江湖人士以及平民百姓的談論。


    這麽多年以來,從宋長明在郡城中名聲大噪開始,他的崛起就與其巡衛的官家身份高度綁定。


    若說郡城中哪位巡衛年輕有為,武力高超,最炙手可熱,絕大多數了解之人必然都會道出‘龍刀’之名。


    不少人甚至將宋長明比作郡城裏的罪惡克星。


    因為宋長明過往的顯赫抓捕功績,導致那些正在被通緝的惡犯膽戰心驚,畏首畏尾,不敢招搖過市。


    也正是因為宋長明作為巡衛的知名度高,如今被罷免,方才被更多人議論紛紛。


    城間什麽樣的傳言都有。


    有說宋長明太過優秀被上級打壓的,也有說宋長明年輕氣盛,得罪了大人物,這才官路走到了頭。


    更有說這個大人物就是五皇子,隻因看不慣宋長明俊秀卓越的外貌,出於嫉妒方才罷免了他


    坊間有說書人抓住了這一熱點新聞,將宋長明的各種事跡編成了一個個故事,繪聲繪色的講著。


    有人聽去,將這些故事傳開,信以為真。


    於是眾說紛紜,越說越離譜,越說越玄幻


    有的古怪說法傳到宋長明自己的耳朵裏,宋長明隻覺得有趣,倒也沒有去較真澄清什麽。


    直到年後,冬去春來。


    這天,錦繡街,柳宅。


    “霧金的作用確實不止於召喚霧獸,事實上,消耗霧金的靈性能量,僅僅隻是去召霧獸,在我看來反而是浪費行為,它的真正價值不在於此。”


    柳丁生聽宋長明的提問,解答道。


    “霧金最大的價值是用於九境之上的修煉,這對你而言還早了點,等你練到了極境自會了解到的。”


    宋長明若有所思,“也就是說,這霧金還是極佳的修煉資源。”


    “是這意思。”柳丁生一邊說著,一邊又搬來了棋盤,放在院中石桌上。


    如今過了冬季,春天的暖意浮現,正是在外頭曬太陽的好時候。


    不舒坦的下幾盤棋,著實說不過去。


    “那這霧金獲取容易麽,官府可不允許他人私藏霧金,這被定為重罪。”宋長明又問道。


    柳丁生聞言,笑了笑,“是重罪,但到了極境之上那個層次,隻要你不利用霧金整出大量霧獸出來為害一方,官府可管不到你。


    那個實力的武者要比你所想的更自由一些,多少有些特殊權利。


    至於霧金的獲取難度,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難的點在於霧金的主要來源產自域外,那裏的凶險,任何人去了都有回不來的可能,且對霧金的挖掘也有極大的運氣成分,很可能賭上命去了,到頭來一無所獲。


    而簡單則在於你若是有錢,根本無需親自奔赴域外挖掘,有錢能使鬼推磨,直接花重金收購,隻要有渠道來源,就能買的著此物。”


    “這麽說,這霧金很值錢了?”宋長明問道。


    “自然是值錢,隻不過私藏霧金畢竟名義上是觸犯了律法,沒有明確的市場價。”柳丁生點頭道。


    宋長明略一想,幹脆直接問道:“前輩這可有買賣霧金的路數?”


    “哦?”柳丁生有些詫異,隨即忽而想到了什麽,意味深長的笑道。


    “聽聞年前,你得了塊霧金上繳官府,今日問起這些,難不成.”


    那一晚的事,或許外人知之不詳,但柳丁生是何人,消息靈通的很,即便宋長明沒提過那一晚的事,他也能知悉個七七八八。


    宋長明笑笑,算是默認了。


    “好小子,這脫了官服,就是不一樣了。”柳丁生隻覺有趣。


    話聊到這個份上,宋長明也不再藏著掖著,幹脆直接掏出一個小盒,裏麵所擺放的正是霧金。


    此前高酋身上搜出來的兩枚霧金,他隻上交官府其中一枚,剩下一枚則被他留到現在。


    待到風波過去,他才拿到柳丁生這裏來。


    私藏霧金是重罪,留在手中,對於現在的宋長明來說沒什麽用處。


    他平時也不可能用它來召霧獸玩,畢竟這需要大量精血不說,這玩意一經發現,就要身背懸賞,他的安穩日子也就到頭了。


    且霧獸的戰力對於旁人來說或許極為強大,但對宋長明而言,霧獸也並非那般好用。


    他今後若是遇到對付不了的強敵,哪怕再召出一頭霧獸來大概率也無法改變戰局。


    故而與其留在手中,倒不如到柳丁生這問問行情,若是能換筆錢銀,於他而言都是劃算的。


    柳丁生捏起這枚金燦燦尚未染血的霧金,仔細打量了一番後,點頭道。


    “不錯,其上的靈性並未怎麽消耗,正是能賣得上高價的時候。


    若是長久放在身上,即便不用,這霧金的靈性也會隨時間推移一點一點被消磨殆盡,到那時候這就不值錢了,隻是一塊燙手的金屬罷了。”


    柳丁生看完,將其放回盒中封存,這在一定程度上能隔絕其內的靈性散逸。


    “幫你賣了它倒是不難,我能保證這麽一塊賣上五十瀚金不成問題,如果行情好,碰上急需的對家,還能賣高好幾成。”柳丁生直接坦言道。


    此事,宋長明能夠找上他幫忙,就足以說明對他的信任。


    而他也願意幫這個忙。


    雖說宋長明如今沒了官身,但他看中宋長明的從來也不是那個總司巡衛長的身份。


    而是宋長明的個人武道實力。


    眼下交好,人情往來,將來說不定還能有求助宋長明的時候。


    “這小小的一塊竟是這般貴。”宋長明有些意外道。


    柳丁生口中的瀚金,是比大瀚銀錢更貴重的貨幣,兌換比例也相當穩定。


    通常隻在上層世家權貴手中流通,故而也被稱為貴族貨幣。


    基本一枚瀚金,就相當於一百銀錢。


    五十瀚金,也即是五千銀。


    一株百年份的野山參,售價可還不到千銀,宋長明就已經覺得是搶錢了。


    而這小小一枚霧金,竟然能賣上五千銀,足以抵得上五株百年山參了。


    這霧金也基本上算是宋長明目前所見過最為貴重之物了。


    “也不算貴吧,這玩意本就是稀缺物資,要它的人通常也都是那些真正的極強者,根本不缺這點瀚金。


    且這主要也是看霧金裏的靈性能量,靈性稀薄的話,也買不上這個價格。”柳丁生說道,他早已對此習以為常了。


    “那就有勞前輩了。”宋長明道謝,算是應下了這筆買賣。


    “嗬嗬,要謝的話,今日就陪老夫多下幾盤。”柳丁生笑道。


    “定讓前輩盡興。”


    約莫半月後。


    柳丁生差人到了宋宅,遞上一個藥盒和一個錢袋子。


    “這是柳大人命我交予宋兄的。”劉子聞說道。


    宋長明見到那藥盒,頓時眼睛一亮,趕忙問道:“可是那三百年份的山參!”


    “柳大人已經找人核實過了,準確來說,是三百五十年份的流金參!


    這個品質的山參,就是在北方也不多見。”劉子聞說道,看向那藥盒,目中透著幾分羨豔。


    他同樣也是主修鍛骨方向,此等寶藥對他的煉體同樣有著莫大的作用,令他好一陣垂涎。


    這還不是有錢就能買的著的,就是柳丁生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恰好打聽到的這麽一株。


    “流金參!竟是流金參!”宋長明聽聞後也是興奮不已。


    將藥盒開出一道縫隙時,頓時有一股草木清香率先散逸出來。


    僅僅湊近聞上一聞,都隻覺心曠神怡。


    完全打開後,藥盒中,一株金黃的山參靜靜的躺在裏頭,約莫三指粗細,筷子長度,根須盤繞牽連,相當密集。


    在太陽光的照耀下,山參表麵的那層金黃好似流體鍍層,波光粼粼,正是這不同尋常之處,故而被喚作流金參。


    他吃了這麽多年的山參練功,對這山參也專門做過了解。


    知曉在一眾山參品類中,這流金參絕對是鼎鼎大名的存在,算得上是參王了。


    而這三百五十年份的流金參,更是彌足珍貴。


    此時的宋長明,就好似吃慣了糠咽菜的人,突然見到了山珍海味,心情激動。


    這等寶藥,沒見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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