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宅,就聽到宋父宋母在院中長籲短歎。


    “爹,娘,何事啊?”宋長明不由問道。


    “官府又在那挨家挨戶的征兵征糧了,唉,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個頭啊。”宋父搖頭說道。


    “剛剛那官兵還來敲咱家的門,讓你和平安也去參軍.”宋母在一旁也是擔憂的說道。


    一提到參軍,二老過往不好的回憶又湧上心頭。


    宋長明知道他們是又想起那過世的兩個兄長,早年參軍後再也沒能回來。


    “長明,你們倆可千萬莫要去啊。”宋母拉過宋長明的手,說道。


    哪怕是宋平安,亦是相處的有了感情,她也舍不得宋平安這孩子上戰場。


    “放心吧,娘,我會處理好此事。”宋長明寬慰道。


    他雖是沒了官身,但官府那的關係並未斷絕,哪怕不找柳丁生幫忙,他也有不少辦法,讓官府那邊將他和宋平安從征兵名單上悄悄抹去。


    最多無非就是耗些錢銀的事。


    聽到宋長明的保證,宋父宋母才算寬心不少。


    “官府這般大肆征兵,看來是又要打仗了吧。”宋父歎氣道。


    “應該是了。”宋長明點頭道。


    這兩年,朝廷的主力軍都去平定南北兩支起義軍,對那四個裂土封王的皇子打壓的少了。


    故而五皇子治下的七郡,這兩年的日子都還算太平,一直在休養生息,恢複此前因戰事而損耗的元氣。


    而如今兩年多過去,朝堂之上,在無人拖後腿的情況下,朝廷也終於展現出了它強大的統治力。


    數十萬大軍開拔,從北打到南,一路橫掃平推,將這兩股起義僅兩年的新勢力徹底打崩。


    若非有四王牽製,這鎮壓起義軍的速度,原本還能再快的多,根本無需兩年。


    眼下,無論是那實力強勁的武盟,還是聲勢浩大的理想國,如今都已經快要消失匿跡了,被朝廷滅殺了絕大部分。


    隻餘下少數人員見大勢已去,及時化整為零,不知逃去了何處。


    而朝廷也不多做糾纏,稍作整頓後,就要繼續發兵,與那四王決一死戰。


    對決四王時,朝廷就又沒了凝聚力,天知道有多少官僚,在暗中擁護的是那四王之一,對新帝陽奉陰違。


    對此,新帝哪怕再不滿,也無濟於事。


    他剛登基沒兩年,威望與統治力遠不如當初的老皇帝。


    什麽時候他能夠真正的一統天下,還天下一個太平盛世,那時他才算徹底坐穩龍椅,開始建立屬於他的時代。


    “唉,這才剛安穩了兩年,就又開始不太平了.”宋父無奈道。


    他想要晚年過的舒坦些,貌似都做不到。


    外頭兵荒馬亂,戰亂不休,讓人看著就鬧心。


    他也隻希望一把年紀,不要落得背井離鄉,顛沛流離才好。


    幾人正說著,一旁的宋平安忽而驚喜的望著水缸裏。


    “家主,出了!出了!”


    宋父一聽這話,隻覺得渾身一激靈。


    話也不聊了,愁緒也拋之腦後,快步走去水缸邊,見著那其中一條剛蛻皮的碧水蠶,大喜過望。


    這碧水蠶的身上四條碧藍齊整的紋絡,彰顯它的與眾不同。


    四紋,時隔多年,他們終於養出了一條四紋碧水蠶。


    當四紋碧水蠶出現時,宋父隻覺無與倫比的滿足與欣喜。


    “好!好極了!”


    市麵上,四紋碧水蠶已經算是相當罕見的成品了。


    而能養出四紋碧水蠶之人也少之又少。


    故而宋父這算是完成了一項隻有極少數人能夠做到的成就。


    “恭喜爹。”宋長明也跟著笑道。


    他同樣也很高興。


    一方麵是為老爹的養蠶成功而高興,另一方麵則是為了自己的生財大計而欣喜。


    一條四紋碧水蠶的養殖成功,就意味著更多三紋四紋碧水蠶即將誕生,所帶動的是他整個養蠶產業的更上一層樓。


    過去,碧水蠶每月能為他帶來差不多兩百到三百銀的盈利收入。


    現如今有了四紋碧水蠶,這個盈利數額在不久後,大概率將迎來倍增!


    這如何不令人欣喜。


    “如今東萊郡一帶的蠶市,能見到的四紋碧水蠶少之又少,一條價格起碼在五十銀左右,每月隻需賣出四五條四紋碧水蠶,就足以抵得上我們現在每月的總收入了!”


    宋父算著賬,那是越算越開心。


    當年他從事鐵匠鍛造事業,幹的最紅火時期,每月的收入連現如今的零頭都沒有。


    想不到他在晚年還能迎來事業的新巔峰,如今去那蠶市,誰不喊他一聲宋老爺,這讓他相當受用,也頗有成就感。


    怎麽也想不到,宋長明當年無意間得來的一本飼養法,能給他們宋家帶來這般多的財富。


    當然,這其中也得益於宋父年複一年的鑽研與付出,這才能有此回報。


    那飼養法隻是提供了一個研究的方向,堅持才是取得成功的另一個關鍵。


    “平安,這條四紋碧水蠶千萬要小心照看,切勿有半點差池。”宋父不放心的再三叮囑道。


    “家主您放心,我一定牢牢盯著!”宋平安一臉認真道。


    “尤其是要看著點大黃大白,別讓它們再扒拉這口水缸.”


    隔天。


    宋長明就帶著一壺玉釀,找到了梁傳山。


    厚裏街的征兵事宜,皆是由他這個城區司長負責。


    一頓酒的功夫,便將他和宋平安的名字從征兵名單中悄然劃去了。


    反正要征兵的人那麽多,少兩個根本不會引起上頭的注意。


    十天後,柳丁生那就傳來消息。


    他的霧金已經賣出,而所得來的瀚金,按照他的要求,已經為他換來了三套極境煉體功,外加兩株百年山參。


    在心心念的三套極境煉體功到手後,宋長明立即參研了起來,不想耽擱了自己的煉體進度。


    或許是此前就練有相同方向屬性的煉體功,亦或者是他已經增漲到十一點的悟性靈屬性帶來的幫助。


    此番參研起來,他並沒有感到多麽費勁。


    仿佛水到渠成一般,僅僅用了兩天時間,他就將這三套極境煉體功加入到了他的麵板之中,顯示出相對應的境界經驗條。


    由於此前他的各方身體強度都已經被錘煉到六境以上,故而當下轉修新的煉體功,也是從第六鏡的經驗值開練。


    “四門極境煉體功!”適應新的煉體功後,宋長明自我感覺良好。


    之後的路已經鋪好,練到極境大圓滿,於他而言沒有懸念,隻是時間問題。


    而在他掌握新的煉體功後不久,他就被再次叫去了柳宅。


    “關於那份寶圖,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柳丁生說道。


    也不待宋長明選聽哪個,他就直接全說了。


    “好消息是寶圖已經成功解析翻譯,不負所望。”


    “那壞消息呢?”宋長明隱隱猜到了結果,但還是等柳丁生的一個回答。


    “壞消息是寶圖上記載的像是一門特殊的秘術,並非武訣。”柳丁生直接回道。


    “秘術?”宋長明心中一沉。


    雖然在聽到有一個壞消息時,他就有心理準備,但眼下確認了不是武訣,依然會有種期待落空的感受。


    聽柳丁生的語氣,這秘術明顯是不及真正武訣那般有價值的。


    果然,江湖傳聞的事不能全信。


    當年這張寶圖傳的如此真,都說是武訣,引來無數江湖客的狂熱爭搶。


    現在看來,那傳言也隻是一番似是而非,以訛傳訛的臆想猜測罷了。


    “你也不必太過氣餒,有的秘術小道,論精妙威力,比之那真正的武訣都有過之無不及,關鍵時刻或許還能救你一命。


    長明,可別小看了秘術”柳丁生安慰道。


    “多謝前輩,回去後我再琢磨一番此秘術。”宋長明很快收拾好心情,點頭道。


    秘術就秘術吧,本就是意外所得之物,這次沒能獲得武訣,將來再去獲取來就是了。


    武訣雖稀有珍貴,但也不是沒其他的途徑和辦法,隻要自身實力夠硬,總能找到機會。


    帶著翻譯解析的寶圖版本,宋長明回到家中,開始觀摩參研。


    秘術與正統武學有所區別,屬於旁門小道,通常為個人所創,不具備流傳性。


    在固有的印象中,秘術通常有陰詭狠辣,激進極端的特點。


    往往還具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副作用,故而被多數武人所摒棄,認為不值得去花時間鑽研掌握這類小道。


    宋長明對秘術的了解,也僅限於此,與其他武人並無多大不同。


    琢磨此秘術時,帶著幾分偏見,幾分好奇的心理。


    “爆血秘術”宋長明瞧見這秘術名。


    光聽名字就很激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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