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剛衝出街道,迎麵就遇到了一群匪軍的追兵。


    趙懷明頓時心涼了半截,那群匪軍見到他們,一如狼見著了出逃的羊群,快速圍了上來。


    一群趙家家眷慌了神,這前有狼,後有巨蟒怪物,讓他們無處可逃。


    趙懷明自知不敵,拔刀隻會讓身後的家人遭殃,冷靜下來就欲老實投降,先苟得一命,盡可能保全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而就在這時,另有一人從街上走來。


    “長明!”趙懷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以為宋長明已經早早離城,卻沒想到還能再見著。


    “你!”那匪軍成員也留意到走近的宋長明,正欲開口,就被宋長明一刀輕描淡寫斬首。


    剩下的匪軍十數人,也一個都沒能逃脫,一刀一個人頭滅之。


    那條想要遊竄走的大蟒霧獸也不例外,被斬成數截。


    今日宋長明不知殺了多少人,是他練武以來,殺心最重的一天!


    就連趙懷明見了此刻的宋長明,都隻覺有些陌生,被宋長明身上的厚重殺氣所震懾,一時間開不了口。


    直到忽而想起什麽,趙懷明當即急切的問道:“長明,你怎的又回來了,玉兒她們呢?”


    “都送出去了,城裏現在情況如何?”宋長明又問道。


    趙懷明一聽宋玉和孩子沒回來,這才稍稍鬆了口氣,道:“郡守府那邊已經淪陷了,諸多官員全都被關進了大牢裏,包括郡守和都尉!”


    宋長明本還想問巡甲司和梁傳山他們的情況,但既然就連郡守府都淪陷了,想來這城區的巡甲司也不可能還堅守著。


    趙懷明被趙德誌安排保護自家人,故而也不知巡甲司的具體戰況。


    宋長明讓趙懷明回去躲好。


    趙家已經被洗劫搜刮過了一次,想來短時間也不會再被匪軍光顧第二回。


    等他在城中的事處理完,若有必要,他會帶著趙懷明離開。


    出於信任,且也是無計可施,趙懷明也隻能聽宋長明的。


    之後,宋長明趕去厚裏街的巡甲司。


    昔日威嚴的司部府邸,如今也顯得破敗無比,到處殘垣斷壁,滿地滿牆的血跡,一片狼藉,證明著此地發生過一場惡戰。


    踏入司內,就見到不少巡衛的屍體,尚未被處理。


    “什麽人!”


    這時,有匪軍和幫會之人見著了踏入此地的宋長明,嗬斥道。


    宋長明冷眼掃過,抬腳挑起地上散落的刀刃,一柄柄甩出。


    長刀化作一道道殘影,攜帶巨大的貫穿力道,將那些匪軍幫會之人,都串成串生生釘在牆上。


    接著宋長明大步朝裏走去,沿途遇到的敵人,他一個都沒放過。


    孤身一人,將這裏直接殺穿。


    之後出來了幾名高境武人,似是匪軍頭目和定海水幫的高層人員。


    但也很快就被宋長明幾刀砍翻在地。


    “我問你,此地還有活人沒?”宋長明長刀抵在其中一名頭目的麵門,出聲問道。


    “有,有一些官員還關在裏頭。”頭目渾身冒著冷汗,趕忙說道。


    “帶我去。”宋長明也不跟他廢話。


    “是,是。”


    在巡甲司平日裏關押犯人的大牢中,宋長明見到了梁傳山等人。


    好消息是人還活著,壞消息是他身上的傷勢嚴重。


    即便能存活下來,將來還能否繼續練武都難說了。


    其他關押著的幾個巡衛長亦是如此,個個傷得不輕,包括那趙德誌。


    倒是巡甲司中的一些文官小吏,雖然模樣也狼狽,但身上並沒有受多重的傷,也算是逃過一劫。


    “長明!”梁傳山看著到來的宋長明,苦澀的笑了笑。


    他或許也有些後悔,當初應當同宋長明一起離去。


    但此時說這些也為時已晚了。


    “今後好好養傷,至少人還在。”宋長明寬慰一句,隨後讓那些還能行動的官吏背起梁傳山等人,一同找了個隱蔽的地窖先藏匿起來。


    接著,他又去了呂剛所管轄的巡甲司,見到了同樣重傷的他,將他同梁傳山匯合,這對也算是難兄難弟了。


    夜幕降臨。


    城內依舊如煉獄一般,到處都有人丟了性命,哭喊聲,殺戮聲不絕於耳。


    兩座巡甲司留守的人都被滅殺,大牢內關押的官員也盡數都被放走。


    此事一出,很快就引來了匪軍的注意,城中也開始搜尋起宋長明的下落。


    郡守府。


    “眼下,需要配合大王那邊,盡快蠶食周邊縣城,在南陽那邊軍隊來之前,將東萊郡所有的錢糧,以及人口,能搬的都搬走!”東滄三龍的大哥,江闞看著桌上繪製的地圖,當先說道。


    他口中的大王,自然就是策劃了此事的二皇子。


    按照最初的計劃,他們攻打東萊郡城,從來都不是單純的破壞。


    讓顧文徽後院失火,瞻前顧後隻是其一。


    更重要的是奪走東萊郡的錢糧和人口,用於壯大自己的地盤。


    亂世中,隨著戰死的人越來越多,地盤人口的重要性在亂世後期也會越發凸顯。


    甚至錢糧都不及人口重要。


    “另外,讓你手下的人都收斂些!”江闞說著,扭頭看向一旁翹著二郎腿就坐的定海水幫幫主。


    姚一柱瞥了江闞一眼,不鹹不淡的道:“別說的就我的弟兄們在幹,你手下在城中殺人放火的事也沒少做。


    你我都清楚,何必多說這些,想要他們賣命,不給點甜頭怎麽行。”


    江闞冷著臉,他自然是清楚這個道理,隻不過定海水幫的幫眾做的更加猖獗無度,讓剛占下的郡城變得其亂無比。


    “至多一日。”


    “三日,允許手下人劫掠三日,否則我也難以給弟兄們交代。”姚一柱並不服從江闞的安排。


    名義上,江闞與他各自帶領人手,誰也管不了誰。


    江闞臉色難看,一旁的三龍之一,惡龍許大寶看向這個定海水幫幫主的眼神,逐漸危險起來。


    就在這時,一道冷峻的聲音從外傳來。


    “隻準一日,明日一早就開始押送城中百姓出城!”


    “誰!”姚一柱神色不愉,坐在位置上歪頭看去。


    隻見進來的是一位身著玄甲的將領。


    將領看向那姚一柱,“本將薛伯言,說話可有用?”


    姚一柱麵色微變,放下了二郎腿,趕忙道:“原來是赫赫有名的薛將軍,自是有用,有用。”


    薛伯言冷哼一聲,說道:“還不抓緊去安排,明早第一批清點後的百姓,還有錢糧物資,都必須啟程!”


    三股討伐軍,從二皇子那而來,率領正規軍隊的薛伯言,自然是此次戰事的最高指揮官。


    無論是那東滄三龍,還是這定海水幫幫主,都要聽從他的號令,奉命行事。


    畢竟薛伯言所代表的正是二皇子本人。


    “是,是,將軍,您遠道而來,不如先給您和其他將軍們設宴接風”姚一柱語氣略帶討好,提議道。


    “不必了。”薛伯言大手一揮,拒絕了姚一柱這個沒用的提議。


    “那在下就先告退了。”姚一柱嘴角扯了扯,還是拱手道。


    待姚一柱走後,薛伯言叫住了江闞,淡淡道。


    “江湖草莽,目光短淺,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大王不需要這些廢物的投誠,此事利用盡,便都處理掉吧。”


    “是。”江闞點頭道。


    他與定海水幫不同,他所率領的匪軍,早早就是二皇子暗中扶持的一股軍力。


    算下來,他們都是二皇子的人,也隻有定海水幫是外人。


    兩人剛說著,忽而門外,一名薛伯言的親衛快步而來。


    “將軍,那定海水幫幫主剛出府,被路過的一人殺害了!”


    “嗯?!”薛伯言和江闞都是一陣莫名,互相對視一眼。


    “誰殺的?府外的護衛呢?”


    “據說是一個看著很是年輕的江湖刀客!一刀就殺了,護衛們也都根本反應不過來”親衛如實匯報道。


    江闞聽得一陣沉默,薛伯言眉頭也隨之皺起,隻覺得一陣頭大。


    他剛剛確實有卸磨殺驢的念頭,但現在這定海水幫還有利用的價值,磨還沒磨完,這驢先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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