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到後來,就連小小的窗戶都被木板釘死了。


    就這麽一連關了幾日,梁柚老實了。


    東方軒的事不了了之,而她和錢罐的婚事也在如約進行。


    ……


    梁檀還是去看了梁柚。


    隔著門,梁檀叫登枝從門底下傳過去食物。


    “柚兒,我去京城了,大約半月後就回來了,等那時候你也該進錢府了。”


    話說完,裏麵的梁柚沒有一點動靜。


    “你少年心性,做出一兩件出格事都是正常的,我相信你過了這件事會成長,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想做什麽。”


    “隻要自己活的瀟灑恣意,又何必去管他人目光。”


    梁檀話音落下許久,裏麵依舊一點聲音也沒有。


    梁檀微微歎了口氣,轉身走了。


    回鯉明園的路上,登枝還有些惴惴不安。


    “小姐,咱們這一去這麽久,二小姐那兒……”


    “柚兒並非無主見之人。”


    主仆二人走上青石小徑上,突然迎麵跑來一個小婢女,說是祖母找她有急事,要她現在就去施園。


    梁檀與登枝相視一眼,隨後跟著小婢女一起去了施園。


    還沒進施園門,就聽得裏麵一片歡聲笑語。


    梁檀腳步微頓,穿過施園門前一條小橋,走到裏麵。


    施園堂中上坐著祖母何氏,祖母手裏抱著許榮華,坐在祖母旁邊的是父親梁宿,梁宿正一臉慈祥的看著母親與兒子。


    而許氏的臉上亦是笑容滿麵的站在祖母何氏的後麵。


    至於許笙笙,她半跪在祖母何氏的腿邊,伸手逗著許榮華咯咯作笑。


    梁檀進去之後,見到的便是眼前這幅全家其樂融融的景象。


    梁檀眉眼無瀾,她目視前方走到堂中,對著祖母與父親規矩行禮,一見著梁檀來了,祖母何氏的臉上笑容不自覺的消減了些許,但很快,她又恢複了以往對梁檀的疼愛表情,連忙叫梁檀起身。


    梁檀坐在祖母何氏下方的位置,並未再出聲。


    站在祖母何氏後麵許氏見到梁檀,心裏雖然記恨著梁檀上回在漣漪園門前教訓她的“主仆尊卑”的事兒。


    但她不敢明麵上與梁檀對嗆,至少現在不行。


    許氏眼神示意蹲在祖母腿邊的許笙笙,又走上前拉著許笙笙一起給梁檀行禮。


    梁檀瞧見了,也隻當沒瞧見她二人的動作,並未出聲讓她們起身。


    這就把梁宿惹得不快了。


    梁宿哪裏舍得他的兩個寶貝跪在地上。


    他連忙把兩人扶起,又對著梁檀不悅的怨了一聲:“她們規規矩矩給你行禮,你呢,好半天了都不知道叫她們起來,檀兒,你好大的架子。”


    梁檀聞言,她掀起眼皮看向梁宿那張死人臉。


    梁檀涼了一句:“她們跪我,天經地義。”


    “你……”梁宿跳腳,他順勢要教訓梁檀幾句,“好歹她們一個是你的長輩,一個是你的手足,你怎麽能說出這麽傷情分的話。”


    梁檀不吃他這一套,她雙手放在身前,目光冷淡的看著他:“父親是要跟我理論何為長輩手足?”


    梁宿:“……”


    他說不過梁檀。


    但就這麽不說話,又顯得他沒有父親的威嚴。


    在梁檀的身上挑不出錯,梁宿把話題又引到了梁柚的身上,他對著梁檀一聲嗤笑:“就算她們再身份低微,但總不會做出與人偷丨情被捉*在床,甚至還私奔這種蠢事。”


    “所謂長姐如母!你作為那逆女的姐姐,教養她多年,她如今釀下大錯難道你就一點錯都沒有嗎?”


    梁宿說著,還不忘記去看梁檀的臉色,眼看著梁檀的臉色愈發陰沉,梁宿心裏不知有多高興。


    他就像是抓住了能讓梁檀吃癟的把柄,一連串的用梁柚的蠢事來抨擊著梁檀教妹無方。


    直到他說的臉紅脖子粗,盡興了,梁檀這才緩緩悠悠的開口道:“爹所言甚是。”


    梁宿沒想到梁檀竟然不反駁他說的話,將要說出的一大段指責的話硬生生堵在了嗓子眼。


    梁宿悶聲道:“你知道就好。”


    “不過。”梁檀突然話音一轉,她麵若寒霜的看著滿臉得意的梁宿。


    梁宿吹胡子瞪眼的瞅著梁檀,不知道她要說什麽:“不過什麽?”


    “爹有沒有反省過自己。”


    梁宿當即就反應過來這梁檀是在嘲諷他,他急了:“我這麽些年在外麵拚死拚活,還不都是為了這個家,你竟然敢指責你老子?”


    “檀兒哪裏敢指責父親。”梁檀避其鋒芒,她掃了一眼外室的臉,突然冒出一句:“外室生得著實貌美,即便隻比娘小了幾歲,也顯得年輕。”


    許氏還以為梁檀這是在誇她年輕,她臉上藏不住的笑了起來。


    “不枉爹這麽多年拚死拚活的在外麵澆灌這朵花兒。”


    梁宿聽懂了梁檀的言外之意,他就像是被梁檀戳中了肺管子。


    梁宿瞪著眼斥責著梁檀:“一個冷情孤僻,一個不知廉恥偷男人,還有一個苟延殘喘的病秧子,你們姐妹三個沒一個好東西。”


    梁檀卻不在意他的話,畢竟早就習慣了不是麽。


    但他說最小的妹妹,梁檀明顯有些不悅了。


    小妹妹出生便體弱,這麽多年長在觀室山上,她長這麽大從未見過父親,卻被父親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她又何其無辜。


    情感上,梁檀非常想繼續爭辯是非;但理智上,她忍住怒氣,並不與梁宿逞口舌之快。


    梁宿見梁檀不說話了,以為她這是無話可說了,梁宿正要接著對梁檀言語炮轟。


    坐在主位上的祖母何氏終於出聲,打破了他們父女倆之間言語針鋒的僵局。


    何氏對著臉色幾乎降到冰點之下的梁檀一臉慈祥道:“檀兒,我把你叫來是有件事要與你商議。”


    梁檀收斂神色,她看向祖母的慈眉善目,她微微頷首:“祖母有什麽事。”


    何氏的手裏還抱著許榮華,她看著懷裏的乖孫孫,又看著梁檀,像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兒:“檀兒你看,許氏之前是你父親外室,但現在已經抬到妾室。再說她生孩子也都是你父親的血脈,你這弟弟妹妹總跟著許氏姓總是不合適的。”


    “要我說,要不就把你這一對弟妹一起改到你母親的名下。”


    “一起姓梁,你看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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