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歲辭跟著景知遠的助理來到了劇組片場,景知遠剛拍完一場戲,看到她來了頓時眼睛一亮。


    “姐姐!好久不見!”


    景知遠正在拍攝的這部劇取材於幾十年前在戰爭中被毀一半的景城,故事也由景城獵人的事跡改編而來。


    看著一身黑色長衫的景知遠,花歲辭微微點頭,“你演的是景城獵人?”


    “算是,現在拍的是故事前半段,我所飾演的男主角還沒有繼承家中的能力。”


    “我們這可是保密項目,你這樣對一個外人講,不太好吧?”


    柳崢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景知遠身後,陰惻惻地說道。


    景知遠不耐煩地回頭,“話這麽多,是因為你在劇裏演的是個啞巴憋壞了嗎?”


    “景知遠!”


    “我沒聾,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就算你是宋家外門弟子那又如何?不還是要給我當配角?”


    花歲辭忍不住鼓起掌來,懟的漂亮。


    景知遠麵向花歲辭的時候臉上就揚起了笑容,“走吧,先去那邊休息一下。”


    在轉身的刹那,花歲辭裝作無意地拍了拍景知遠的肩膀,然後看了一眼臉色驟變的柳崢,笑著走遠。


    “姐姐?”


    “那小子跟你玩陰的,隻能說不愧是宋家人。”


    景知遠臉色一沉,隻不過他還沒開口,就又被花歲辭拍了拍肩膀。


    “沒事,有我在。”


    景知遠一怔,隨即就笑了,“嗯!”


    宋家來的那個是個留著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穿著傳統道袍看起來有兩把刷子。


    山羊胡子高傲的對著迎上來的導演和製片點了點頭,“帶我去出事的地方看看吧。”


    “大師,您這邊請。”


    花歲辭和景知遠遠遠地看著他們的舉動,後者側頭問道:“姐姐,你能看出來那個人的實力嗎?”


    “跟花文鴻差不多,我說的是之前的花文鴻。”


    雖然景知遠沒見過之前的花文鴻是什麽實力,但是聽到補充的這一句,就知道肯定不怎麽樣。


    遠在江臨市的花文鴻:你禮貌嗎?


    出事的地方是服裝間,一開始是服裝老師發現自己前一天整理好的衣服全都倒在了地上,她以為是自己離開的時候不小心帶倒了就沒在意。


    但是第二天她過去,震驚地發現原定給景知遠的一件米白色騎裝上麵有大片大片的紅色痕跡,看起來很像是血。


    服裝老師問了一大圈人,都說昨晚收工後沒有人來過這邊。


    更嚇人的事情出現在第三天,在服裝間的牆上,出現了幾個血手印!


    “血手印有大有小,看起來很是嚇人,本來是要停工的,但是導演擔心宣揚出去會發生其他意外和麻煩,所以還是在繼續拍攝,隻是這兩天把所有的夜間戲份都取消了。”


    聽著景知遠的話,花歲辭微微點頭,“有照片嗎?”


    “有”景知遠還真拍了。


    把手機遞給花歲辭,景知遠繼續說道:“我當時去看過,血手印分布在天花板和牆上,如果是人為的惡作劇,那他是飛上去的嗎?”


    花歲辭翻了翻照片,血手印的分布很不規律,看不出來什麽東西。


    “過去看看。”


    兩人走到服裝間門口,花歲辭一眼就看到了天花板上麵的血手印。


    柳崢回頭看向他們,滿臉得意,雖然並不知道他得意的點在哪裏。


    花歲辭和景知遠誰都沒理他,成功讓柳崢再次黑了臉。


    山羊胡子一臉嚴肅地拿出來一張符紙,花裏胡哨的在原地蹦了兩下後大喝一聲,符紙無火自燃。


    花歲辭扯了扯嘴角,大哥,你蹦什麽的?


    在符紙燒完後,山羊胡子抬手撫了撫胡子,沉聲說道:“確實有問題,我需要準備東西做法。”


    花歲辭不想再看下去,叫上景知遠就走了。


    “連我都看出來那是個騙子。”


    花歲辭挑眉,“可有些人就信。”


    “腦子不好。”


    “走吧,白天沒什麽事,我們去吃點東西,晚上有好戲看呢。”


    用一大桌美食犒勞了自己之後,天色也正好黑了下來,花歲辭和景知遠慢悠悠地晃回了片場。


    大部分的劇組工作人員都離開了,留下來的都是知情人士。


    景知遠的助理看到他們回來,忍不住吐槽道:“那個山羊胡子大師好像有病。”


    “怎麽?”


    “要這要那的,鬼還沒抓呢,毛病一堆。”


    景知遠助理跟他很久了,對這方麵也懂一些,自然能看出來那就是個花架子。


    花歲辭笑了笑,“就當看戲了。”


    她剛踹完宋家老宅的大門,現在心情很好。


    服裝間內外加起來不超過10個人,導演和製片看到景知遠他們,神情略微有些尷尬。


    不過相比較他身邊那個看起來太過年輕的女生,他們還是更相信這位宋家的大師,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相信景知遠應該能理解他們。


    景知遠不言不語,不理解。


    山羊胡子做足了架勢,看起來就很像是在驅鬼,但是在花歲辭眼裏,跟胡亂蹦躂沒什麽兩樣。


    什麽時候驅鬼還需要這樣亂七八糟的把式了?


    在符紙燃起的刹那,花歲辭抬頭看向了天花板,一隻脖子以非常詭異的姿態扭過來的女鬼正陰惻惻地盯著山羊胡子。


    察覺到了花歲辭的視線,女鬼轉頭看過來,眼中帶著警惕和戒備。


    花歲辭微微一笑,她目前不管,請隨意。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意思,女鬼沉默了許久。


    山羊胡子搞完了一套,回頭故作高深地看向導演等人,“已經沒……”


    他的話沒有說完,服裝間內的燈泡突然開始閃爍,女鬼瘋狂的笑聲響起,陰氣瞬間湧向山羊胡子和柳崢幾人。


    陰氣纏繞上山羊胡子的小腿,猛地將他拽倒。


    山羊胡子滿眼驚懼,想要從口袋裏掏符,卻怎麽都掏不出來。


    比他更慘的是柳崢,磕得他頭破血流哀嚎不止。


    緊接著嬰兒咯咯咯的笑聲也響了起來,導演等人嚇得險些暈過去,反應過來後爭先恐後的想要往外跑。


    服裝間的門在這一刻“啪”地關上,沒有人跑出來。


    花歲辭三人站在外麵,沒有被關進去。


    景知遠略微有些遲疑,“姐姐,裏麵真的不會出事嗎?”


    “不會,她就沒打算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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