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曉童走到村口,見一名婦女正在一個男人的屍體旁痛哭,她見這個婦女的樣貌也算標致,估計也是個被村民買來的媳婦,便一把抓起婦女問道:“把你賣來的人,叫什麽,長什麽樣?”


    女人流著眼淚,斷斷續續地說道:“沒錯,我是被買來的,但我在這生了孩子,也不想再出去了。如今,你殺了我全家,讓我還怎麽活?”


    冥曉童用力一扯,將婦女扯了個跟頭,餘怒未消的她,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她並不知道,至少不完全知道,在這種地方,爭,也是徒勞的。她惡狠狠地對女人說道:“別廢話!不然我連你一塊殺了。”


    女人哽咽了兩聲,開口說道:“好,我告訴你,然後求你連我一起殺了吧!那個人販子叫曲陽秋,是個麻子臉。他經常來這一帶,帶幾個新拐來的女人賣。我家隔壁的齊大帥就是我們村裏的中介人,可惜你已經把他殺了。聽說曲陽秋就長期住在這附近的鎮子裏,但是居無定所,有時候警察來了,他就進山裏躲一陣子。這是我從男人們口中聽到的,你殺了我吧!”


    冥曉童將她說的話暗暗記在心頭,一把將婦女推在地上,輕蔑地說道:“沒出息,真給女人丟臉!”說罷,自己便揚長而去。


    另一邊的龍星頤和尹雨婷,見到村裏血流成河,死屍遍地,心情也十分沉重。他們挨家挨戶地搜尋,找到像冥曉童一樣,被鐵鏈鎖住的女人,便揮劍砍斷鐵鏈,放他們出來。見路邊有追著他們哭罵的婦女,也不還擊。最後,龍星頤將被村裏的女人都集中在一起,對她們說道:“我等會下山,會去報警,等警察來了,你們如果想回家,就讓警察帶你們回家,如果想留下或者另尋他處,也隨你們。隻希望你們不要把這裏的真實經過全都告訴警察,因為就算你們說了,他們也未必會信。殺你們家人的那個人,也和你們的經曆一樣,都是受害者,希望你們原諒……”說到這裏,他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這時,村裏突然飄來一股濃煙,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茅草被燒焦的味道。龍星頤扭頭朝村口看去,原來是冥曉童在離開村子時,一把火點燃了村頭的茅草屋。馬老太要把她賣給村頭的老張家,這話,冥曉童記下了,於是她在離村之前,一把火燒了老張家的房子。


    龍星頤和尹雨婷趕快組織婦女們打水,將大火撲滅,隨即便起飛離去,飛了好一會,才來到附近的鎮子裏。尹雨婷用公用電話報了警,回到龍星頤身邊,兩人又再次離開鎮子,飛去之前的城市,訂機票回了桐城。


    冥曉童順著蜿蜒崎嶇的山路,一路朝下走著。她手上的pc借著微弱的信號,給她指引著方向,但山路盤旋環繞,若隱若現,她迷路了好幾次,才終於找到稍微寬闊一點的道路。


    走到傍晚,饑餓難耐,冥曉童在林間的泉水邊抓了一隻野兔,用自己從老張家取出的火柴生了火,在泉水旁烤起了兔子。


    剛才在遠處聽到的警笛聲,不知是不是朝山上去的,她一邊烤著兔子,一邊默默地想道。想到這裏,她又再次想到了龍星頤,和尹雨婷手上那枚刺眼的戒指。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此刻又想祝福他們,卻又憎恨他們。為什麽幸福總是別人的?一個想法從她腦海中閃過。


    草草吃過晚飯,又喝了幾口甘冽的泉水,她終於恢複了些力氣。顧不上困倦,她不想在林間潮濕的野地裏過夜,便繼續走上大路,朝山下走去。


    走了一天一夜,她終於在第二天下午走到了附近的鎮子。鎮子雖小,可人口也有上萬,冥曉童將戰衣化作便衣的樣子,望著麵前寥落的街道,和兩旁的一排排小樓,有點迷茫。


    此時她已經困得有些頭暈目眩,更無法思考。她回頭望了望,就算警車回來,也未必會馬上搜捕她吧!她心裏想著,顧不了那麽多了,趕快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在鎮上唯一的一家像樣一點的旅店開了間房,床鋪有些髒亂,但總比之前那張土炕舒服多了。冥曉童不再多想,倒在床上便蒙頭大睡起來。


    一覺睡醒,已是第二天早晨。冥曉童覺得身體狀態好了許多。此時的她,坐在床上,開始盤算起來。


    這曲陽秋看來是個慣犯,能逍遙法外這麽久,要麽就是行蹤隱蔽得好,要麽就是被當地警方包庇。不知道當地派出所的戶籍部門能不能找到這個人,就算找到了,他應該也不在戶口所在地住著,眼下要在這鎮子裏找一個自己沒見過的人,也實屬不易,況且警察此時很可能已經下山回到派出所,甚至已經展開調查,她再在此呆下去,對自己十分不利。


    那麽這個曲陽秋會不會同時拐賣兒童呢?在冥曉童那個年代很少發生的事,她必須做出大膽的猜測。她用pc上網,搜了搜拐賣婦女兒童的大致去向,發現被拐賣的兒童,有些會被丐幫買下,去街頭乞討。這使她眼前一亮,這個鎮子還是太小,如果我是買孩子的人,一定會在大一點的城市讓他去沿街乞討,那樣才賺錢快。冥曉童心裏想著,決定去附近的大城市轉轉。


    事不宜遲,說走就走!她馬上下樓退了房,坐上門口的三蹦子,就朝火車站趕去。


    買了通往最近的大城市的票,冥曉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傷心地。


    k字頭的火車,開了一天,才在傍晚抵達了冥曉童的目的地。她走出車站,在站前廣場上,便發現了一名手腳畸形,靠木板滑行的乞丐兒童。冥曉童在一邊靜悄悄地躲著,無聲地跟著,直到深夜,才跟到一個偏僻的小胡同裏。


    隻見一個胖子搖搖晃晃地從胡同裏走出來,從孩子手裏奪過錢罐子,把一隻肥手伸進去,抓出一大把零錢來,數了數,滿意地點了點頭,拖著木板前端的繩子,就把孩子往胡同裏拽。


    冥曉童心想,此時不上,更待何時?便徑直走了上去,側身一腳蹬在牆上,一躍跳到胖子頭頂,用臂彎卡住胖子那短粗的脖子,直接將胖子撂倒在地上。胖子被人從背後偷襲,一下就急了,大吵大嚷地叫道:“有警察!”


    但他歪過脖子,仔細一看,好像是個女的,便又大叫道:“來人呐!不是警察!”自己也借著那肥胖的身軀,向前一拱,將體型單薄的冥曉童拱到牆上。


    這一叫,正中冥曉童下懷。隻見從胡同深處的一間地下室裏,頓時竄出四五個人,看準冥曉童,撒腿跑了過來。冥曉童微微一笑,鬆開了胖子。今晚,我要把你們一網打盡!冥曉童心裏暗暗想道。


    冥曉童身上的清羽,雖然沒了頭盔,但許多功能還在。她借助著輕盈的戰衣,在幾名壯漢中間飄來飄去,利用自己的爆發力,將他們一一擊倒。


    一分鍾後,冥曉童得意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幾個地痞無賴,在他們中間走來走去,輕鬆地說道:“放心吧!我不是警察,就問你們幾個問題,要不要把你們交給警察,就看你們的表現。你們裏麵,誰是頭兒?”


    一個長著馬臉的瘦子,咧著嘴,做出痛苦的表情,開口問道:“你要問什麽,快說吧!”


    “這些孩子,都是你們買來的吧?哪買的?”冥曉童開門見山地問道。


    馬臉一聽,冥曉童不是衝著自己來的,便稍微放下心來,客氣地說道:“大姐,啊不!美女,女俠!這賣孩子的,我其實也不太熟……”


    冥曉童一聽,兩眼一瞪,起腳就是一個猛踹,踢在馬臉的醜臉上,馬臉頓時就掛了彩,躺在地上,滿臉是血,痛苦地哼哼著。


    “你好像不太老實。實話告訴你,姐姐我昨天才殺了幾十個壯漢,也不差你一個。你信不信我先殺了你,再把你這幾個兄弟,全都扔在警察局門口?”


    “別別別!”馬臉捂著鼻子,痛苦地求饒著,“那人叫大秋子,是個麻子臉。我這有他的電話。”


    冥曉童蹲下身去,從馬臉的褲兜裏,搜出了手機,同時也搜出一大把錢,揣進了自己兜裏。她把手機擺在馬臉麵前,命令道:“哪個,找出來,打給他!”


    馬臉順從地找出了電話,撥通了號碼。冥曉童利用手上的pc,搜索對方的信號。


    電話接通了,馬臉用征求意見的眼神看著冥曉童,想問她接下來怎麽做。冥曉童用口型對他說道:不許掛!問他在哪。


    “喂,你在哪呢?最近有新貨沒有?”馬臉尷尬地問道。


    “又要?前幾天不是剛給你送去嗎?”電話裏傳來一種懶散的口氣。


    馬臉不想再編下去,但又怕冥曉童真的下毒手,隻好支支吾吾的說道:“啊……死了一個,你在哪呢?趕緊再給我弄一個過來!”


    “行了行了!我就在你們城市呢,現在手裏沒貨,趕明兒我出去尋麽一個給你帶去。”對方敷衍地說道。


    “那……那你快點!”馬臉見冥曉童還在死死地盯著自己的手腕,硬著頭皮說道。


    對方冷笑了一聲說道:“你這一天錢也不少掙,急什麽急!你以為遍地孩子都能偷啊?你偷一個試試?現在警察抓得嚴著呢。”


    冥曉童的pc顯示,對方並不是智能手機,也沒有gps定位,隻能通過基站定位出一個大概的位置。終於,pc將信號鎖定在了城市另一端的一個範圍裏。


    冥曉童默默地點了點頭,馬臉如釋重負地說道:“行了行了,不催你,你給上點心吧!”說罷,便掛斷了電話。


    冥曉童一把搶過電話,回頭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其他幾人,有想爬起來的,都被她一人一掌,劈了上去。她又回頭看了看遠處的殘疾兒童,隨口問道:“這些孩子……怎麽都奇形怪狀的?”


    “那買來的孩子,不得加工一下麽?”馬臉知道麵前這位美女實在不好惹,隻好訕訕地說道:“不缺胳膊少腿的,也掙不了啥錢啊。”


    冥曉童心裏一緊,為了自己掙錢,就這樣迫害一個個幼小的生命,你們還真是毫無人性。她心裏想著,看向幾人衝出來的地下室。


    冥曉童走了過去,進入地下室。借著昏暗的油燈,她瞬間驚呆了。


    隻見一個個畸形的孩子,歪歪扭扭地躺在冰涼的地上,有的沒了眼睛,隻能四下聽聲。他們的身下,隻有殘破的草席,這境況,簡直連她在山上的遭遇都不如。


    冥曉童心裏一酸,又瞬間火起。她見地下室最裏側的櫃子上,擺著一排玻璃瓶子,裏麵裝著一種淡黃色的濃稠液體。據她猜測,那應該是濃硫酸,這幾個地痞應該就是用這種方式,毀了一個個孩子,成為他們的賺錢工具。


    冥曉童繞過地上的孩子,走了過去,從櫃子上取下兩個滿滿的瓶子,回到地麵上。


    地麵上的五六個人,大半還在半昏迷狀態,隻有兩個剛剛起身,準備逃跑,卻也還沒跑遠。


    冥曉童三步兩步追了上去,一人一腳,又把他們踢到牆上,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們喜歡玩這個是吧?”冥曉童晃了晃手裏的瓶子,陰狠地說道。


    看見冥曉童掀開了瓶蓋,倒在地上的人都瞬間惶恐起來,舉起手來,哀求著“別,別這樣!”


    冥曉童根本沒聽他們說了什麽,將手裏的濃硫酸,逐個倒在他們臉上。一瞬間,淒慘的叫聲響徹了幾條街道。


    看著地上一張張被強酸燒的麵目全非的臉,冥曉童將瓶子摔在馬臉頭上,拂袖而去。這張醜陋的麵容,正配得上你們那顆醜陋的心!冥曉童想道。


    遠去了身後的慘叫聲,冥曉童離開貧民區,打了輛車,直奔剛才定位的位置。


    到了目的地,冥曉童四下搜尋了一圈,最終將目標定在一家並不起眼的半地下小旅館。作為一個嫌犯,住這種黑店是最合適不過了。她如此推測道,徑直走進了旅店。


    前台的老板打著哈欠,看著電視,見有人進來,便開口問道:“住店?”


    冥曉童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經過櫃台,裏麵有一條黑漆漆的走廊。她估摸著,裏麵就是客房。她對老板點了點頭,問道:“要登記嗎?”


    老板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黑牙,“不用登記!40一宿。”


    冥曉童從口袋裏掏出馬臉的錢,往桌上一拍,隨口說道:“應該夠了,不用找。”


    老板一看,這妹子出手確實闊綽,趕緊從架子上摘了把鑰匙,遞給冥曉童,討好地說道:“出門右拐,順著樓梯去二樓,把頭第一間房。”


    冥曉童四下打量了一圈,這種店,住的人應該也不多,她想到這裏,又說道:“哪裏沒人?我不喜歡被打擾。”


    老板理解地笑了笑,他想著,這麽漂亮的妹子,肯定怕住這種地方,被別人盯上,便又從架子上取下一把鑰匙,遞到冥曉童麵前,“那住這地下室吧!地下室這層沒人。”


    冥曉童並沒有接過鑰匙,麵無表情地說道:“我還是住二樓吧!我還是喜歡熱鬧點。”


    老板愣了一下,依舊拿著手裏的鑰匙,目瞪口呆地看著冥曉童出了門,走向室外的樓梯。


    冥曉童上了二樓,掏出馬臉的手機,撥通了最後一個打出的號碼。


    就在她撥通電話的那一刻,剛好一個人從走廊另一側的一個房間走了出來,嘴裏罵罵咧咧的說道:“媽的,煙又抽光了。”


    男人抬起頭,冥曉童清楚地看見,他那張不大的臉上,長滿了麻子。這張臉,她似乎在自己意識朦朧間見過。


    麻子臉看見冥曉童,一時間也覺得眼熟,卻又想不起是誰。這時,他身上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刺耳的鈴聲回響在狹窄的走廊上,一聽便是老舊的諾基亞手機。男子盯著冥曉童,努力地回想著,突然,他眼前一亮。


    空氣凝結在這一瞬間。


    冥曉童輕輕揚起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找到了。”她放下手中的手機,低沉地說道。


    男子瞠目結舌了片刻,口中隻蹦出了兩個字,“你……跑……”頓時,他好像反應過來了什麽,飛身躲回房間,乓的一聲關上房門。


    冥曉童用力一蹬,以最快的速度追了上去。她跑到麻子臉曲陽秋的門前,飛身一腳,將門踹開。


    門鎖位置的木片飛了出去,房門重重地砸在牆上,發出一聲巨響。冥曉童眼前,曲陽秋正拚命地打開窗子,從窗口鑽出,想從並不太高的二樓跳窗逃跑。


    冥曉童一個箭步追了上去,緊隨曲陽秋身後跳了出去,在空中一個轉身,一把抓住對方,將他摔在地上,自己又踩在他身上。


    麻子臉被這麽一踩,五髒六腑差點都噴了出來,想要痛苦地大叫,卻隻發出“嗬”的一聲呻吟。


    冥曉童一把揪起曲陽秋,瞪著他,惡狠狠地說道:“賬,咱們一筆一筆算。我的弓呢?”


    這時,旅店老板聽到剛才的巨響,跑出店來,見冥曉童拎著他的老主顧,便毫不客氣地喊道:“幹嘛呢!”


    冥曉童不想理會老板,又怕他上前幹預,便將曲陽秋往地上一摔,一躍跳到老板麵前,趁他還沒反應過來,一掌將他擊暈,隨即抬起膝蓋,一腳把他頂回地下室裏。


    曲陽秋被冥曉童鬆開,剛要拚命爬起,卻突然感覺後背一沉,再次被人踩在腳下。他沒想到,麵前這個小丫頭,下手竟如此幹淨利落,動作竟如此敏捷。今天這一難,他估計是跑不了了。


    冥曉童再次將曲陽秋拎起,大聲嗬斥道:“快說!”


    “弓……在樓上……我的衣櫃裏。”曲陽秋憋了好久,才緩過一口氣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冥曉童卯足了力氣,將曲陽秋向上一甩,又把他扔回了二樓的房間。隨即自己用力一躍,也跳了回去。


    冥曉童打開櫃子,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寶弓。店裏要麽是沒有其他住客,要麽是大家都不想多管閑事,此時大敞四開的門外,竟沒有一個看熱鬧的。


    冥曉童走回麻子臉身邊,踩著他的臉說道:“第二筆賬,你想猥褻我,是吧?”說罷,她放下腳,不等麻子臉回答,就一腳踹在麻子臉胯下。


    麻子臉本就渾身疼痛,自己的命跟子被踹了致命一腳,頓時疼得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翻起了白眼。


    冥曉童見他如此痛苦,心裏反倒覺得更不解氣。她蹲下身來,慢條斯理地說道:“第三筆,你把我賣給了一個傻子村夫。賣我的錢,好花麽?”


    曲陽秋痛苦地抽搐著,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臉上的麻子都聚到了一起,早就沒力氣再回答冥曉童的諷刺。


    冥曉童抬眼看去,在她頭頂上,兩根單薄的電線纏繞在一起,下麵掛著一個孤零零的燈泡。她起身一跳,抓住電線末端,又用力一拽,頓時把燈泡帶著電線,一起拽了下來。


    冥曉童猙獰地笑著,把點亮的燈泡硬塞在曲陽秋的嘴裏,隨即站起身來,調整好角度,一腳踢在曲陽秋的下巴上。


    燈泡在曲陽秋的嘴裏爆裂開來,鮮血頓時從他口中大股流出。同時,燈絲觸碰到曲陽秋的口腔,瞬間,強大的電流順著血液,通遍了曲陽秋的全身。


    “大自然的動物,都不會傷害同類。你們,簡直連畜生都不如!”冥曉童說著,仿佛覺得不太過癮,她關上點燈,把電線與燈泡的接頭拽了下來,將光禿禿的電線插在曲陽秋嘴裏,又回身打開點燈開關。


    看著曲陽秋在地上抽搐著,抖動著,扭曲著,冥曉童滿意地彈了彈身上的灰塵,再次從窗口跳出,消失在街角。


    黎明,城市的東方現出一抹魚肚白,人們逐漸蘇醒,他們並不知道,在他們剛剛睡過的這一夜裏,到底發生了什麽。而一顆本是純真善良的心,也從此變得冷酷無情。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時空神兵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千觴萬盞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千觴萬盞並收藏時空神兵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