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染書的著急趕忙催促下,不僅接了滿滿一盆鮫人淚,還將昨晚上泉月哭的收集起來。


    整整一水缸!


    真能哭。


    蕭染書樂了,病當場好。


    疲憊什麽疲憊?


    當皇帝好啊!


    接著奏樂接著舞。


    殿內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嚇壞了他們。


    太醫們並不放心,開了一堆調理身體的藥方。


    赤顯達成了親自與蕭染書道別的願望,還順帶提了一嘴姬覺修。


    蕭染書一愣:“誰?”


    赤顯替兄弟難過:“給你鑄劍的那個!你把他名字都忘了?”


    蕭染書摸上一直放在枕頭邊的笛劍:“現在記住了,這把劍是他鍛造的?”


    赤顯:“昂!”


    蕭染書:“那他真是個好人。”


    當初的竹笛就是他送的,後麵又幫她鍛造兵器。


    是個好鐵匠。


    赤顯歎氣:“他……”


    起了個頭又頓住,沒再繼續說。


    他也不知道姬覺修會不會回神域,也不清楚那小子此時是否意識清醒。


    索性不說了。


    就好好道別吧。


    最後,赤顯深深看了蕭染書一眼。


    笑了笑。


    或許下回再見,眼前這位的身份就要變了。


    在赤顯忙著刷好感期間。


    輕古和石涅已經探到了神域情況,將消息告知同為靈座的其餘人。


    佞封得知後衝到寢宮給蕭染書豎了個大拇指。


    並荒也很高興,跟著過來瘋狂給蕭染書拋媚眼,被白焰和泉月用眼神瞪著。


    兕烏舍不得凡間零食,最後是被赤顯夾在咯吱窩強行帶走的。


    這一切都發生在莽卯的眼前。


    可憐的小犼兔看著大家開開心心的聊天,歡聲笑語,那位恐怖的大天巫甚至還親自走到門口目送他們離開。


    好羨慕。


    而它,上古凶獸朝天犼,十萬年前叱吒風雲的存在,卻在這殿外空地跪了一晚上。


    嗚嗚嗚!


    雖然沒人逼它跪,但它害怕啊!


    遇到戰神追殺它直接逃跑,甚至還敢放狠話十萬年後再一戰。


    但麵對大天巫?


    給它十個膽子都不敢反抗。


    整個世界都是她的,天地蒼穹是她家,三界六域是她後花園,六道輪回的法則她都能更改。


    莽卯哪怕跑到天涯海角,她一句話就能給提溜回來。


    跑什麽……


    老老實實跪在這懺悔,等待蕭染書的寬恕。


    不過。


    這貌似不是天巫真身啊!


    莽卯悄咪咪的抬頭,看了眼站在門檻處的人。


    一眼就看出肉身與靈魂的不匹配,不是不契合,是配不上。


    巫族有靈,可以靠純粹的意識形態存在於天地,無論是生靈肉身還是死物山石,都可以作為載體。


    但眼下這位大天巫的載體,弱的有些離譜。


    就如同將一頭獅子塞進螞蟻的身軀裏。


    螞蟻都快支離破碎。


    昨天晚上那一怒天地能量都調動了,不暈倒才怪。


    蕭染書送走赤顯等人後,很快就發現跪在外麵的小兔子。


    太明顯了。


    偌大的空地上,那麽小小一團蜷縮在中間,瑟瑟發抖麵帶恐懼。


    好可憐哦。


    於是,蕭染書衝它開口:“兔兔怎麽在哭?誰嚇到你了?”


    莽卯:“!!!”


    它驚呆了,它迷茫了。


    等會兒……


    天巫不記得昨晚上的事?


    單純起床氣?


    甚至。


    天巫看上去連太古上古遠古的事都不記得。


    她沒有記憶!!!


    刷——


    莽卯猛的站起來,雙眼冒出興奮的光。


    但下一秒。


    它又跪下了。


    跪的老老實實。


    因為白焰和泉月一左一右的出現在蕭染書身後半步,用冰冷的眼神盯著莽卯。


    好嘞。


    天巫不記得,她座下兩位大妖記得!


    接著懺悔接著跪。


    不過這倆大妖似乎也不知道天巫?他倆並不知曉蕭染書的真實來曆?


    莽卯低頭時眼珠子直轉,腦子裏冒出了無數念頭。


    蕭染書回頭看了兩個寵物一眼:“你倆別嚇唬它,它還小。”


    白焰扭過頭,皺眉。


    小?


    體積還是年齡?


    泉月當場大聲反駁:“主人!它很壞的!它昨天晚上咬我尾巴!”


    這麽一告狀。


    莽卯頓時眼淚汪汪的,抽抽搭搭看上去可憐極了。


    蕭染書無奈道:“咬就咬了,你這麽大一隻,它小小的一口,還能把你咬傷不成?”


    泉月:“?”


    就是咬傷了!


    他尾巴上好深一個牙印!


    莽卯是個機靈的,察覺到蕭染書不僅沒有天巫記憶,感知和認知都還在沉睡。


    於是……


    “哇哇哇!”


    莽卯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開始嚎啕大哭,哭的兔耳朵耷拉在兩邊。


    開始了演戲。


    “兔兔我啊,好委屈!”


    夾子音,夾的煙嗓都沒了。


    蕭染書雙眼一亮,對它招了招手:“原來是隻小妖?不委屈,過來。”


    莽卯當即站起來往前奔,跑到蕭染書腳邊,兩隻前爪抓住蕭染書的褲腿,抬眼時臉上還掛著兩滴眼淚。


    看上去好委屈,好可憐,好嬌小。


    至於小妖這個稱呼,莽卯覺得一點毛病沒有。


    在客觀層麵上它或許是上古凶獸,震懾四方又戰力強盛。


    但對於大天巫來說,這世上再狂妄恐怖的凶獸都是小妖小動物小可愛。


    朝天犼可不管眼前這肉身如何,它臣服的是其內在靈魂,天地間最強且永遠無法戰勝的存在。


    蕭染書覺得這三花色的小兔妖很可愛,便蹲下來,摸了摸它的頭。


    莽卯一下子愣住了。


    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人摸過它的頭。


    它活了多少個十萬年?


    有些不記得了。


    別說其他大妖凶獸,它都恨不得一口一個。


    囂張霸道兔大爺是也。


    但是但是,天巫摸它小腦瓜唉~~


    於是乎。


    “媽媽!”它是這麽喊的。


    白焰震驚了,憤怒的衝它齜牙咧嘴。


    泉月更是氣的鱗片都要炸開。


    喊誰媽媽呢?


    你要點臉!


    蕭染書笑了,拎起它的兔耳朵晃了晃:“是主人。”


    莽卯不敢再亂叫,三瓣嘴乖巧的一張一合:“主人~~”


    “乖。”蕭染書把它放了下來,拍了拍它的頭。


    莽卯又連忙扒拉著蕭染書的褲腳,像是一個小掛件一樣走到哪掛到哪,還時不時跳到蕭染書的腳背上站著。


    它小小一隻,蕭染書也不覺得重。


    這一幕讓白焰冒出了殺心。


    泉月在旁邊氣的冒煙。


    殿內的丁雲陽等人全程看著,震驚極了。


    妖獸?


    又一隻?


    一名太醫忽然想起了什麽,拉了拉丁雲陽的衣袖:“丁將軍,借一步說話。”


    偏殿一角。


    聽完太醫所述,丁雲陽瞪大雙目:“把正殿衝塌的那隻?!”


    太醫擦著額頭上的汗,點頭:“千真萬確啊!很多人親眼目睹,就是那隻兔子,把前朝皇帝一口吞了啊!”


    丁雲陽:“……”


    前朝皇帝,她生理上的父親。


    心情古怪的讓她不知該怎麽表達。


    太醫也察覺到關係複雜,小心翼翼的問:“那……這算是殺父仇人還是……”


    丁雲陽抬手打斷:“算功臣,莫要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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