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暮雨對於草藥穀的內城的道路很熟悉,顯然沒少來這裏。


    她帶著唐生直直往裏走,大約走了半個時辰左右,來到一座占地十多畝的獨棟府邸前,然後敲起大門來。


    朱紅色大門,咯吱一聲打開。


    兩個十七八歲的女子打開的大門,她們身穿著丹袍,長得頗有幾分姿色,都是屬於那種胸大屁股翹類型的。


    “南暮雨前輩,原來是你,裏麵請!”


    兩個守門的女子,見到南暮雨後,眸子裏閃爍著一絲的敬畏之色。


    “草方知前輩可在?”


    南暮雨詢問。


    “不知家族出了什麽大事情,三長兩短的警鍾長鳴,就在剛剛,老師急急的趕回宗族府商議大事了。南暮雨前輩,你先在裏麵等一會兒,我們這就用法寶給他傳音。他知道你來,定然很快就回來的。”


    其中一個守門的女子,聲音嬌媚的說道。


    “有勞你們了。”


    南暮雨點點頭,她往門口裏走。


    唐生沒有多想,就像往裏麵走,可卻被這兩個守門的女子給攔住了。


    “怎麽,他不能進麽?”


    南暮雨問道。


    “南暮雨前輩,老師他不喜歡男子進入他的府邸。”


    兩個守門女子說著,目光還望唐生的身上瞄了一眼,唐生改變了他那俊美的樣貌,所以,這兩個守門女子對於相貌平平的唐生,也不感興趣。


    “他是我的徒兒穆生,此次帶他前來,就是為了見一下你們老師的!這樣吧,我和我徒兒,就在門口這裏等你們老師回來就是了。”


    南暮雨以退為進的說道。果然,守門的兩個女子立刻緊張起來,她們趕緊說道:“這……南暮雨前輩,我們可不是有意在刁難你。他既然是你的徒兒,那麽你們往裏麵請吧。不過,若是老師怪罪下來,還請南暮雨前輩替我們求情一


    番。”


    唐生聽到這話,眉頭微皺,這草方知奇奇怪怪的規矩,還真是多啊。


    “好。”


    南暮雨答應下來,這才踏進府邸。


    整個府邸籠罩在一個特殊的聚靈陣裏,陣勢連通著城池下方的靈脈,裏麵的天地靈氣很充足。


    這個占地十多畝的獨棟別府,裏麵的亭台樓閣倒不是很多,大片的地方都用作於藥田,裏麵精心栽種著很多稀有珍貴的靈藥。


    一路上,唐生在府邸裏看到的都是草方知的女弟子,一個男人都沒有。


    然而,唐生發現了這些女弟子的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她們的身上都帶著相同的藥氣,體內的元陰之氣都很空虧,像是被人過度采陰補陽了一樣。


    “看來,那個草方知可不是什麽品行端正之人。”


    唐生心裏暗自的想著。


    不用想都知道,這些女弟子身上之所以有如此的狀況,都是被那草方知當做是修煉爐鼎來培養,過度的采集她們的元陰。


    這些女子,別看她們如今臉色紅潤光澤,可長期被過度的采陰補陽,虧損元陰,她們的體內的生機也會根據急劇的消耗,隻怕活不過三十歲。


    或許是知道草方知很晚才能回來,府裏的女弟子,給唐生和南暮雨安排了府邸的一棟小別院作為休息。


    有兩個女弟子端茶上來。就在這個時候,其中一個女弟子,突然跪在地上,一邊向南暮雨磕頭,一邊哀求著說道:“南暮雨前輩,我知道你跟老師關係好!求求你,讓老師放過我吧!我在我家族那邊,已經有婚配,我來老師這裏,


    隻是想跟他學丹道醫術的而已!嗚嗚~”


    唐生看向這個跪在地上的女子,十六七歲,發現她身上的元陰還是飽滿的,應該還是新進府邸沒有多久,還沒有被草方知采陰補陽的。


    看到這個女子跪在地上的苦苦哀求,唐生心裏泛起了一種同情。


    看來,這些進府邸的女子,也並非是自願的,很多不是被草方知騙來的,就是強行擄來的。


    果然,看到這個十六七歲的少女跪在地上哀求後,周圍聞訊而來的其她女弟子,很多眸子裏都泛起了悲傷之色。


    大家都看著南暮雨,悲傷的眸子裏,帶著一絲的渴求,都希望南暮雨能夠幫她們一下,救她們出苦海。


    唐生也看著南暮雨,也想看看,麵對這種情況,南暮雨到底會怎麽做。


    南暮雨看著跪在地上的這個少女,她的眸子裏,閃爍過同情、憤怒之色,可很快,就被悲傷和冷漠所取代。


    “我隻是你老師的客人!你的事情,我愛莫能助!你起來吧!”


    南暮雨說著,直接轉過身去,極力的克製住自己的情緒。


    “南暮雨前輩……”


    少女還在哀求。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有兩個年長點的女弟子,陰著臉的從外麵急急走進來,她們向南暮雨告罪一聲,然後將這少女給強行帶下去了。


    唐生知道,這個被帶下去的少女,下場定然會很慘很慘。


    小別院裏又安靜了下來,周圍的女弟子都恭敬的退了出去。


    “你是不是認為我很無情?”


    南暮雨悄悄的用靈念傳音來跟唐生交流。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強者為尊,弱肉強食的世界!你連自己都自身難保,又有什麽資格去多管別人的閑事?這些少女是可憐,可這世間,可憐的人多得是了!能幫則幫,不能幫,那也算是她們的命。”


    唐生也傳音過去。


    這是他的觀點。


    畢竟,前世他和世界穆清霜作為散修的時候,這種悲歡離合、淒淒慘慘的事情,見得太多了。


    南暮雨覺得唐生的這番話,算是說到了她的心坎裏了,讓她此刻糾結壓抑的心情,好受多了。


    “你怎麽知道我自己都自身難保?”


    她好奇的問道。“我是靈丹師,靈覺很靈敏的。我進入府邸的時候,看到這草方知隻收女弟子不收男弟子,而且他的女弟子全都陰元虧損,我就知道他不是一個品行端正之人,而他的這些女弟子,不過是滿足他的肉欲,采


    陰補陽的鼎爐而已。”


    唐生說到這,目光看向南暮雨,說道:“他能幫你將你姐姐放進草藥穀的玄冰寒棺裏,隻怕也是看中你的姿色吧。”


    “我並沒有失身於他!我怎麽說都是玄木劍宗的除魔殿的長老,隻要我不願意,他也不敢對我來強的!”


    南暮雨生怕唐生誤會,趕緊傳音解釋。


    唐生早就看出南暮雨的處子元陰還在,還是完璧之身。


    他點點頭,問道:“隻怕,他可不會做虧本的事情吧。”


    “這段時間,他頻頻向我暗示,要我做他的雙修道侶,否則,就不給我姐姐再呆在玄冰寒棺裏續命!我都忍著,找理由婉拒!”


    南暮雨說到這裏的時候,眸子裏泛起了悲憤之色。這種悲憤之色,跟剛剛那些女弟子眸子的悲憤絕望之色,幾乎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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