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把胡蘿卜埋進地裏麵。


    當然是像“烏鴉”這樣伸手按著剛才那位被動為群體出了頭的魔女的頭,然後在手腕處逐漸的施加力量,直至將她按進土地裏麵,隻露出胸部以上的部分。


    雖然說這以魔女普遍的身體素質而言,頂多算是一種小打鬧。


    屬於視覺效果遠大於傷害性的表現。


    但這已經足夠嚇到這群魔女了。


    她們無一不向後退去,徒留下被埋在地裏麵的魔女幽怨的眼神。


    她明明是為了群體出頭,但這個群體卻由於恐懼把她拋給了“大魔王”。


    這種出賣隊友的行為好嗎?


    這當然好。


    因為“烏鴉”依然蹲了下來,盯著這位被埋在土裏的魔女。


    “你剛才再說什麽,我沒聽清楚,可以和我再說一遍嗎?”


    魔女看著“烏鴉”的麵罩,頓時覺得藏在這處麵罩下的麵孔異常的凶惡。


    說不定是那種臉上布滿了刀疤和槍傷的麵孔。


    總不可能是那種香香甜甜的男人的麵孔吧。


    那樣的話,即使被他揍扁也好啊。


    暴力的英雄男生...嘿嘿,最好了。


    被暴力的英雄男生毆打....嘿嘿,最好了。


    魔女頓時覺得自己身上的疼痛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但可惜的是她睜眼看到的不是什麽暴力的英雄男生,而是熟悉的“烏鴉”。


    至少在她的視角中是這樣的。


    剛才還消失不見的肉體疼痛一下子以加倍的精神失望返還到了她的心裏。


    “我說大家都應該做一個好魔女。”這位顯然是路人魔女的小姐看上去像是沒有對抗打不過敵人的決心,於是她順從自己的心意,假裝慫了,“不應該給‘烏鴉’大人您添麻煩。”


    為什麽“烏鴉”不能是那種香香甜甜的男生呢?


    這位路人魔女小姐也知道自己是在癡心妄想,就算“烏鴉”從來沒有暴露過自己的真實性別。


    但就算用她手中的鞭子形狀的魔杖想也知道....“烏鴉”不大可能是那種嬌慣的男生。


    男生是一種遇到困難隻會哭哭啼啼來求女生幫助的討厭生物。


    ....“求”幫助?


    哪有那麽低聲下氣。


    是“讓”幫助才對。


    你幫助我,是給你臉了,是你的天生的義務。


    女生天生就是應該不求回報的為男生服務的。


    但是這位路人魔女小姐還是願意把“烏鴉”幻想為那種不可能在現實中出現的男生。


    現實都這麽痛苦了,好歹讓人幻想一下不是嗎?


    路人魔女突然發現如果自己把“烏鴉”幻想成男生的話,她心裏就會好受不少。


    因為一旦“烏鴉”是男的話,那他簡直就是那種從幻想作品走出來的男生。


    先不提他會用暴力修正她們這些作惡的魔女...哪怕是這一點,也是其他男生不可能達到的高度。


    他們隻會說她們這些對社會有害的魔女是社會的垃圾,是應該被掃進垃圾桶的存在。


    改正?為什麽給魔女改正的機會,全部丟進火葬場燒了不好嗎?


    畢竟他們對正常女生的態度就不怎麽好,更不用提對有可能威脅到他們的魔女的態度了。


    誰要去強暴你們這些男生啊!


    路人魔女又回想起“烏鴉”對自己這些魔女的態度。


    “烏鴉”願意每隔一段時間過來找她們這些被關進監獄的魔女談話,問她們有沒有改正。


    如果願意改正,哪怕僅僅是口頭上麵上改正。


    “烏鴉”也願意滿足她們一些不是很過分的要求。


    畢竟上次路人魔女知道夢歌上次僅僅就是用口頭意義上麵的願意改正,就從“烏鴉”那裏套取了“烏鴉”的限量級海報和手辦。


    至於她為什麽這麽清楚,當然也是因為她也用這種方式從“烏鴉”身上套走了有關“烏鴉”的限量級海報和手辦。


    而且“烏鴉”都找她們這些魔女的媽媽談心,讓她們這些魔女的媽媽不要覺得自己的孩子是無可救藥的垃圾,以至於和她們這些魔女的關係斷崖式的下降,讓她們這些魔女成為沒有媽媽的孩子。


    畢竟魔女在宣傳中一般都是作為反派出場的。


    不懂魔女的家長很容易認為犯了事情的魔女是什麽試圖毀滅世界的惡人,而不是到了中二期的少女。


    但有了“烏鴉”這個前世界第一英雄的擔保就不一樣了。


    比起宣傳,人們更相信“烏鴉”。


    至於為什麽隻有找媽媽談心,不找爸爸談心。


    那是因為全部的魔女和魔法少女都是隻有媽媽,沒有爸爸的。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路人魔女知道“烏鴉”是真心為她們好。


    當然要是“烏鴉”是個男的,而不是女的就更好了。


    讓自己改正的暴躁雄小鬼英雄.....“烏鴉”他可是能成為我父親的男人。


    要是“烏鴉”是我的父親就好了。


    那樣路人魔女就不敢想象自己的生活會有多麽好,以及自己的母親頭上的顏色會有多麽的綠。


    可惜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烏鴉”大概率是女的,不是男的。


    “很好。”“烏鴉”雙手捏住這位慫了的魔女的肩膀,像拔蘿卜一樣,將她拔了出來,順便帶出了幾絲泥土。


    “這才像話。”


    “烏鴉”轉過身來,麵向臉上都帶上了幾絲驚恐的魔女們。


    “現在取消變身,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烏鴉”捏著拳頭,像是要隨時發作一般。


    於是在下一刻解除變身的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光芒閃遍了全場。


    伴隨著耀眼的光芒散去,在場的人們都回到自己的原型,甚至包括“烏鴉”。


    “周明弈?”在魔女群中,其中一名原本打算遵從周明弈勸說做個好魔女,現在隻是過來看個熱鬧的魔女發出了這種疑惑。


    ....


    時間回到幾秒鍾前。


    來偷襲這處監獄的魔女並不隻有在天上飛舞著的黃毛魔女,還有其他用隱匿魔法藏起來的魔女。


    在察覺到憑空出現的蘊含著蓬勃魔力的魔力炮彈後。


    “烏鴉”下意識的避開...不,如果他躲開的話,這劑魔力炮彈按照發射路線,就會射中他身後的路人魔女。


    而他的直感告訴他這劑魔力炮彈即使對他來說,也是有一定的危險性的。


    要是射中了他身後的魔女的話,很有可能會發生他不願意看見的事情。


    畢竟現在“烏鴉”不太懂一些比高等數學還複雜的魔力術式,但是他還是能弄清楚一些簡單的魔力術式的。


    比如用魔力簡單的加持身體素質,在身體上麵形成一層簡易的薄薄的既不影響活動,也不影響摸起來的觸感的防護罩。


    他固然無法做到把一份魔力使出十份的功效,但也能做到一力壓十會。


    而這即使正在他的魔力超頻狀態下也能對他造成危險的魔力炮彈,肯定會給他身上的路人魔女造成極大的危險的。


    避開,不可行。


    推開身後的魔女,時間上來不及。


    所以“烏鴉”沒有避開,伸手向前抓住了這枚魔力炮彈。


    然後他身上的化作盔甲的卡牌卻沒能接住魔力炮彈中蘊藏的魔力術式,在發出了一聲不堪重負的聲響後變成了一個身上布滿裂紋的卡牌,返回了“烏鴉”腰間的卡盒內。


    空氣在霎時間安靜了下來。


    “蠢蛋,這是裝備解體炮彈,不危險的。”從空氣中憑空出現了一個聲音。


    這位魔女原本隻是想用這個蘊含的“裝備解體”的魔法偷襲“烏鴉”,弄清楚他(她)藏在麵具下的麵孔是人是鬼。


    在她看見“烏鴉”有避開的動作的時,就知道自己的這次行為大概率失敗了。


    但她沒有想到“烏鴉”居然強行止住了避讓的動作。


    “烏鴉”這是蠢嗎?


    這位魔女在一擊之後,啟動了身上藏有的s級魔女交給她的魔力隱匿術式,在匆匆記錄下周明弈的麵孔後,迅速隱匿到了一邊。


    “烏鴉這是在保護我?”路人魔女有些癡呆的看著“烏鴉”的背影。


    按理來講,“烏鴉”是可以躲開這發魔力炮彈的。


    但是若是“烏鴉”避開了這發魔力炮彈的話,這處蘊含著恐怖魔力的魔力炮彈就會射中她。


    雖然說誰也沒有想到這個魔力炮彈蘊含的恐怖魔力居然隻是為了構建一個“不危險”的“裝備解體”魔法。


    要知道這個魔法無法讓魔法少女或者魔女身上的魔力構裝,隻能破壞一些不傷大雅的裝備,哪怕這個裝備是魔法裝備。


    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魔法的確對周明弈來說很危險。


    “靠。”周明弈臉上露出了糾結的神情。


    裝備更不上等級就是這個後果——在同等級哪怕是等級相差不是太大的戰鬥中被打至爆衣。


    “完蛋了。”周明弈甩了一下手臂,這下要狠狠把這些魔女打倒在地了。


    “男裝女?”台下的魔女看著周明弈的麵孔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雖然周明弈的臉看上去像是一個男生,但她們可不覺得“烏鴉”會是那種嬌慣的男生。


    “周明弈?”在魔女群中,其中一名原本打算遵從周明弈勸說做個好魔女,現在隻是過來看個熱鬧的魔女發出了這種疑惑。


    “你認識他嗎?”


    “他是男裝女嗎?還是說他是一個男生?”


    “他是男裝女。”


    “但你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在說謊啊。別吞口水,眼神別飄忽不定,這樣你看上去更像是在說謊了。”


    “還有如果你想要隱瞞這件事情,別平時老對著周明弈的照片發癲。”


    “鬧得周邊的人知道你心心念念的周明弈是個男生了。他跟你藏在枕頭裏麵的照片一模一樣,回去分我一份。”


    “現在說明弈是男裝女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你這叛徒。”


    “你這家夥背叛了我們,居然為把我們抓進監獄的烏鴉說話...嘿嘿,原來一直和我們作對的烏鴉是個男生。我以前怎麽就不知道呢?”


    “喂,你這家夥,剛才被他踩臉了是吧....為什麽踩的不是我。你怎麽這麽幸運。”


    “他是能成為我父親的男生。”


    “你父親?...不,他是能成為我父親的男生。”


    在場地的另一側,白青貓按住了見勢不妙馬上要出去的綺耀。


    “你覺得我們現在出去會是什麽後果?”


    “我知道...是被她們當做威脅他的人質。”綺耀的臉上露出了焦急的表情,被白青貓按著的身體也在瘋狂扭動著,試圖從白青貓的束縛中掙脫出來,“但明弈他馬上要被那些魔女玩弄了。”


    “你還忍得下去,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綺耀一臉憤怒的看著白青貓身上的魔力構裝。


    “你到底是不是魔法少女?”


    “相信他,我們也隻能相信他了。”白青貓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那副一成不變的撲克臉,讓人看不清她的內心到底在想什麽。


    隻是在她身體裏麵極速翻湧著的魔力預示著她並不怎麽平靜的內心。


    果然“鳶”說的是對的。


    沒有力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更大的侮辱降臨到自己的身上。


    “就算不相信能有什麽用。”白青貓看向場地裏麵的魔女,那裏麵實力最低的魔女也能觸摸到c級的地板,實力最高的魔女甚至能觸摸到a級的天花板。


    “那裏麵不乏a、b級的魔女。”


    “就這樣衝出去被她們抓走,當成威脅周明弈的人質嗎?”


    “然後進行經典的本子劇情嗎?”


    白青貓看向天空中不斷飛舞著的兩道流星,在心底難受的祈禱著“鳶”的勝利。


    自己果然還是不夠強....要是自己夠強的話,現在就可以衝出去打倒那些魔女了。


    而不是像一個苦主一樣,隻能呆在角落裏麵祈禱著男主不要被魔女強暴。


    與此同時,在天空中與黃毛魔女交手的“鳶”皺起了眉頭,她沒有料到眼前的黃毛魔女居然如此的棘手。


    不行....要趕緊打倒她去支援前輩才行。


    “鳶”需要力量。


    於是她毫不猶豫的在心底試想自己被ntr的情景。


    在她與以前黃毛魔女激戰的時候,周明弈卻在她不知道的角落和更多的“黃毛”魔女激戰,被這些“黃毛”魔女奪走了她也沒能品嚐到的第一次。


    “對不起,鳶,我已經變成了魔女的形狀了,已經回不去了。”


    “鳶”幻想的是如此的真實,以至於她感覺到周明弈好像真的在她麵前說出了這番話。


    怒火和魔力一股腦的從她的體內湧出來。


    “鳶”加倍握緊了手中的魔杖。


    真正的強者不僅對她人狠,對自己更狠。


    “再戰吧,黃毛魔女。”“鳶”不隻是對眼前的黃毛魔女說,也是對自己心中的“黃毛”魔女說到。


    “觀測目標實力上浮....更改被觀測目標的魔力情況。”但在“鳶”麵前的黃毛魔女臉上卻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就好像“鳶”根本不值得她在意一樣。


    “衛星狀態....記錄中。”


    正在和黃毛魔女激戰的“鳶”沒有察覺到,就在她的腳底下,周明弈正在和一群“黃毛”魔女相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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