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魚躍手裏的*再次頂在拳手的腦袋上,拿起葉雪芙的手機,兩人就這樣穿著浴衣和拖鞋,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一前一後的走出洗浴中心。


    因為這裏是五哥的場子,倒也沒有人敢報警,隻是有人給五哥打電話匯報了情況。


    兩人走到車旁,葉筱夭一臉震驚的開門下車,驚詫的看著陳魚躍手中的槍。


    “妖精,手動擋會開吧。”陳魚躍說著拿出車鑰匙。


    葉筱夭緊張的點點頭:“還……還行!”


    然而這拳手並未死心,在陳魚躍把手機和車鑰匙遞給葉筱夭的一瞬間,他突然閃開槍口,揚膝就奔陳魚躍的肋骨撞去!


    好在陳魚躍的反應夠快,直接下壓*去擋!


    膝蓋撞在*上,陳魚躍隻覺得虎口一麻,對方的力量還真是相當大。


    隻不過這拳手雖厲害,碰到的卻是陳魚躍這個硬茬,陳魚躍下壓*力量也很大,拳手一記膝磕竟被陳魚躍直接壓的跪在了地上。


    隨即,陳魚躍手裏*再次懟在了拳手的臉上,而這次,陳魚躍原本平直貼在扳機處的食指扣在扳機上。


    玩槍的老鳥不會輕易把指頭扣在扳機上的,一旦扣在扳機上,就意味著要開槍了。


    對方似乎也很清楚規矩,終於在麵臨死亡威脅的籠罩時放棄了掙紮,不等陳魚躍開口逼問便直接回答了:“向西五公裏右拐,路通汽修廠。”


    陳魚躍二話不說,突然反轉槍口,重重的用*搗在拳手的太陽穴上!一聲悶響,對方便一腦袋栽倒在地上。


    隨後,陳魚躍在葉筱夭手裏拿回鑰匙迅速上車,直奔路通汽修廠而去,他相信一個經曆過殺戮的人,嗅到死亡氣息的時候不可能撒謊。


    至於這家夥怎麽處理,也不是陳魚躍需要擔心的,在這種地方鬧事,打傷了那麽多看場子的人,罩著這地方的人肯定會好好教訓他的。


    陳魚躍的汽車很快便停在了路通汽修廠。


    自從新修了外環路之後,這條路就不過貨車了,路上的修車廠生意自然就日漸凋零了,很久之前這個修車廠就荒廢了,現在院子裏野草都有半人高了。


    陳魚躍的車剛出現,幾個毛頭青年就拎著大扳手和長砍刀竄了出來。


    但當陳魚躍拎著一把*跳下車之後,幾個人想都沒想就丟盔卸甲狼奔鼠竄!


    很快,陳魚躍就拎著槍和葉筱夭找到了被綁在屋裏的畢穎和葉雪芙。


    畢穎見到陳魚躍的瞬間就淚崩了,葉雪芙見到兩人也覺得整個人都虛脫了一般,緊張徹底消失,她如獲新生一般。


    “受傷了沒有?”陳魚躍迅速給兩人解開繩子,慢慢幫她們撕掉封住嘴巴的膠帶關心道。


    葉筱夭也上下檢查姐姐是否受傷了。


    畢穎一邊擦淚一邊搖頭,剛才那幾個人想對他們圖謀不軌,幸虧葉雪芙睿智,出言唬住了他們。


    “讓你跟著受委屈了。”陳魚躍很抱歉的看了葉雪芙一眼。


    葉雪芙對此卻並無埋怨,歸根結底,所有麻煩和危險的起因,都是因為陳魚躍管了她的“閑事”才引發的。


    如果當初陳魚躍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而逃離事故現場,所有的麻煩都不會跟他有關係。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葉雪芙挺內疚也挺自責的,雖然事情並不怪她,可她卻總覺得一切都是因為她而起,她甚至認為自己若不和那老太太較勁,一切不好的事情都不會發生了。


    葉雪芙會如此照顧畢穎,其實就是因為內心深處的自責,她就覺得畢穎差點被人毀掉,多多少少都是跟她在撞車事故上太較真有些密不可分的關係。


    當危險徹底消失後,葉雪芙和畢穎才注意到陳魚躍的裝扮,一身洗浴中心的白色半透一次性浴衣,羞的兩個女孩臉都紅了。


    而他手中的*則令葉雪芙心中有些擔心:“你都做了些什麽?”


    陳魚躍拍了下腦門,自己也真是糊塗了,竟然把槍拎來了。


    這簡直就是給自己招惹麻煩啊!


    得了,反正要回去換衣服,順道把槍還回去吧,若大家能心平氣和的坐下把事情談開,這事兒也就過去了,若真過不去,陳魚躍就幹脆連夜解決了,省的給自己留下隱患。


    陳魚躍把槍扔回車上:“我說是借的,你們信嗎?”


    兩個女孩的腦袋都搖晃的跟撥浪鼓似的。


    “我跟你們說,剛才他真的是太牛了!我都快被嚇死了!”葉筱夭這話還真沒誇張。


    “走吧,我得趕緊回洗浴中心換衣服,穿這衣服也太羞澀了。”陳魚躍打斷了葉筱夭的侃侃而談:“先上車!”


    幾個人迅速開車返回洗浴中心,而此刻洗浴中心門口卻站了好多人,停了好多車,並且不乏奔馳、路虎這樣的豪車。


    “我們還是別進去了吧。”葉筱夭當時就慫了:“一身衣服也不值多少錢吧?”


    “衣服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陳魚躍拿起了那支*,直接卸了子彈:“這事情若不說清,會很麻煩的。”


    葉雪芙心中也有些畏懼:“就算把槍還了,事情就能解決嗎?”


    “不試一試怎麽知道。”陳魚躍毫不猶豫打開車門。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葉雪芙心中雖然很怕,可她又擔心陳魚躍會衝動做出過激的行為,最終鼓足勇氣道。


    陳魚躍搖搖頭:“我自己去更容易處理。”


    “如果他們態度強硬呢……”畢穎也不希望陳魚躍去冒險。


    “十分鍾吧,我若十分鍾還沒出來,你們就找蘇晴報警。”陳魚躍不在多言,直接關了車門拎著槍走向洗浴中心。


    洗浴中心門口的一群青年很快就察覺到陳魚躍,紛紛警惕起來。


    當他們認出陳魚躍手中的自製*時,臉色全都變了,雖然都想上前搶功,但卻又都畏懼陳魚躍手裏的槍,一時間竟無人敢亂動。


    “別那麽緊張,我脾氣很好。”陳魚躍笑了笑:“看這架勢,五哥來了?”


    很快,兩個人影在洗浴中心裏走了出來,其中一個指著陳魚躍便大叫:“就是他!”


    “小子,挺有種啊。”另一個壯碩的胖子低沉道:“走吧,去跟五哥解釋。”


    事到如今隻能迎難而上,陳魚躍點點頭,胖子伸手要槍,陳魚躍沒多想就遞給了他。


    很快,陳魚躍就被胖子帶進了一個較大的包房內,裏麵烏煙瘴氣,沙發上坐著兩個人正在談話,還有一個全身濕透,血淋淋的癱在地上。


    癱在地的不是外人,正是被陳魚躍臨走幹昏的摩易拳高手。


    這家夥已經被廢了,全身五花大綁,雙手都被砸斷,腳筋也被挑了。


    陳魚躍進來之後,房間裏的兩個人並沒理他,繼續自顧自的聊著。


    “五哥,有信兒了,這小子叫張厚,打黑拳的,的確是張寬的弟弟。”說話的人非常社會,粗壯的脖子上帶著一條金項鏈,手腕上一串八瓣大金剛,一串涼山南紅。


    陳魚躍隨著說話人的聲音,把目光落在了五哥的身上,一個看起來消瘦斯文的中年男子。


    “聽說有條‘過江龍’把張寬給廢了。”五哥說話很斯文。


    金項鏈點點頭:“我也聽說了。”


    兩人仍在自顧自的聊天,仍然沒理會陳魚躍的意思。


    “槍我已經還了,五哥若是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可下去換衣服走人了。”陳魚躍突然打斷兩人的對話。


    兩人仍沒理他,陳魚躍轉身就走。


    門口的胖子伸手將陳魚躍攔住:“有沒有規矩?五哥讓你走了嗎?”


    陳魚躍不予理會,一把薅住胖子的腦袋狠狠撞向膝蓋!胖子的鼻梁骨當場被撞斷,口鼻噴血,緊跟著,陳魚躍飛起一腳,正中胖子小腹,直接將人踹飛!


    五哥身旁的金項鏈當時就怒了,拍案而起:“操!信不信老子廢了你!”


    陳魚躍沒廢話,一腳勾起胖子手裏落地的*,轉身對準了金項鏈就猛懟過去,轉眼間,槍口已經塞進了金項鏈的嘴裏!


    前一秒還張牙舞爪的金項鏈瞬間就慫了,他可不知道這槍裏已經沒子彈了。


    “信不信老子崩了你。”陳魚躍把話還給他,金項鏈不發一眼,眼睛裏全是恐懼。


    轉瞬之間發生了這麽多事,泰然自若的五哥也忍不住露出驚歎的表情。


    “挺狠啊。”五哥微微一笑:“自從夜宴出事兒,整個天海市的道上都傳天海來了條過江龍,想必說的就是你吧?”


    這時候,五哥帶來的十幾個大漢全都湧入了包房內,但五哥卻壓手示意他們都縮著點。


    陳魚躍端著空槍,搖了搖頭:“過江龍可不敢當,我就是個送外賣的。”


    “年輕有為。”在這種情況之下,五哥還能氣定神閑,顯然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但我送你一句話,強龍不壓地頭蛇。”


    “我可沒那野心。”陳魚躍看了眼廢了的家夥:“槍我已經送回來了,五哥若覺得這事兒辦的還厚道,就當什麽也沒發生過。若覺得這事兒辦的不厚道,想怎麽處理,也給我個痛快話。”


    五哥笑而不語,許久後才擺了一下手。


    陳魚躍把槍往牆角一扔,轉身便走。


    金項鏈連滾帶爬的衝過去撿起槍就想下狠手,卻發現槍裏並沒子彈,怒氣難忍的他咬牙切齒道:“五哥!就這麽放走他了?”


    “天海上次出現這麽有魄力的年輕人,還是上世紀二十年代吧?”五哥似笑非笑的說到。


    金項鏈當場愕然,那可是天海社會上最傳奇的一個人物打天下的年代……


    “好好查下他的底子。”五哥說著點燃一支香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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