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之後,盧原做了個令陳魚躍和夏柯感覺匪夷所思的決定,居然沒有讓他們兩人留下來值夜班。


    如果說盧原不敢安排陳魚躍,那還有點依據,他多少都要顧忌一下陳魚躍的高層關係。


    至於夏柯也逃過了夜班的安排,就真的有些說不過去了。


    然而盧原卻說了句很人性的話,讓夏柯都有點小感動了。


    “你和老宋關係好,代表我們去看看吧。”盧原說完還掏了二百塊錢:“這是海哥的意思,算我們保安部的。”


    夏柯接過錢,低聲說了句謝謝。


    盧原扭頭就走了,也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裝沒聽到。


    陳魚躍和夏柯出門打車直奔醫院,在醫院門口買了箱牛奶和果籃就進去了。


    宋亮的家人都在場,見他們來了很是熱情。


    陳魚躍沒打算久留,因為大牛也在醫院他順道去看看,本想留下一千塊錢再走,可宋亮的家人說什麽都沒要,硬給塞回了口袋,陳魚躍也隻好作罷。


    隨後他便告辭去大牛病房,結果卻發現病床上換人了,問了護士才知道,大牛下午就出院了,這貨的骨頭是真硬啊。


    等陳魚躍回到犇羴鱻之後,發現大牛都能叼著煙給店裏幫忙了。


    陳魚躍也沒多問,直接上前幫忙。


    王勇指了指牆上的電視機:“新聞正報道呢,你們天亞的科研部項目出事兒了?”


    陳魚躍抬頭看了眼電視,果然正在報道今天科研部項目出現的打砸事件,他上前拿了遙控板將聲音調高幾格,畢穎和大牛他們都好奇的抬頭看向了電視。


    “……警方拿到天亞生物集團內部監控資料,已經正式介入此次事件,盡快查出……”


    主持人說話的功夫,畫麵切入了監控資料。


    畫麵雖然不是特別清楚,但仍然可以看到衝進來打砸的人數和身材體型以及大致的麵部輪廓。


    “那他媽不是鐵臉嗎?”大牛看著電視上帶頭打砸的青年怔了一下。


    陳魚躍頓時提起了精神:“你認識?”


    “就是那孫子。”大牛又仔細的看了看電視,肯定的點點頭:“當初我剛混的時候和他一個老大,他在街上偷摸女孩,結果那女孩是老大的表妹,他被老大當眾抽了十個耳光都麵不改色,就得了‘鐵臉’這麽個外號。”


    “你能聯係上他嗎?”陳魚躍追問。


    大牛搖搖頭:“我和他關係很一般,當初就沒什麽來往。”


    “找人能聯係上嗎?”王勇補充了一句。


    大牛看了王勇一眼:“勇哥,就算我能聯係上,若因這事兒把人約出來,是不是有點陰啊?”


    “有什麽陰不陰的。”王勇道:“這孫子帶人砸了就跑不陰嗎?”


    大牛想想也是,反正自己和鐵臉也沒什麽交情,甚至都不知道他真名,便打了幾個電話要到了鐵臉的聯係方式。


    王勇讓大牛聯係他,就說請他來喝酒。


    大牛照做,撥通了鐵臉的電話,鐵臉接通電話想了半天才想起他來,不冷不熱的瞎客氣幾句。


    隨後大牛就編了個理由:“鐵臉哥,兄弟剛回來,沒路子,今天想請哥出來喝一杯,求條明路。”


    鐵臉開始還擺架子,說自己今天可能沒什麽時間,大牛又放低身段請求了一番,鐵臉才沒有再推遲,答應出來喝這頓酒。


    大牛便直接約他來犇羴鱻燒烤,鐵臉答應下便掛了電話。


    四十多分鍾之後,一輛黑色途觀很隨意的停在了犇羴鱻門口的路邊上,鐵臉和兩個小兄弟跳下車來。


    大牛馬上迎上前去:“鐵臉哥!”


    雖然鐵臉比大牛要小好幾歲,但這年頭誰混得好誰就是哥,鐵臉麵對跑路剛回天海市的大牛就沒什麽客氣的,挺傲氣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就連他身邊的兩個小弟都沒把大牛當回事兒,一聲哥都不喊,吊兒郎當的看了大牛一眼。


    大牛真想一巴掌抽丫的,跟誰裝逼呢?但他卻沒這麽幹:“哥幾個進去坐吧,我都安排好了。”


    幾個人一入座,大牛就示意畢穎上串兒上酒,陳魚躍則在一旁悄悄的觀察著。


    “鐵臉哥現在混的那麽好,有機會拉兄弟一把啊。”大牛一邊給鐵臉倒酒,一邊賠笑道,而鐵臉和他的兩個小弟毫不客氣的開吃。


    大牛給鐵臉倒滿了酒,也給自己倒滿了:“鐵臉哥,我敬你一杯。”


    “恩。”鐵臉端起酒杯,沒等大牛碰杯就一飲而盡,喝完繼續擼串,並沒有多說話的意思。


    大牛幹了這杯之後馬上倒酒。


    “我聽說鐵臉哥現在很發財啊。”大牛笑了笑,端起第二杯酒。


    “湊湊合合吧。”鐵臉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不過,現在天海不比當年,沒人脈沒路子根本沒路混。”


    “是是是。”大牛順著鐵臉的話道:“現在沒點人脈真的是混不下去,所以才希望鐵臉哥看在以前的交情上拉兄弟一把。”


    鐵臉沒什麽表情,再次將杯中啤酒一飲而盡,大牛也跟著喝了。


    “這麽說吧,我現在跟龐安哥混。”鐵臉有些驕傲道:“雖然在天海談不上有多牛逼,但至少沒什麽人敢惹。”


    大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龐安哥?”


    “這你都不知道?”鐵臉怔了一下,但隨即也明白:“算了,這幾年你出去跑路,不知道也很正常。”


    “龐安哥是做什麽行業的?”大牛追問道。


    “大牛,你是不是也太心急了?”鐵臉突然有些嚴肅:“想直接跟龐安哥混?”


    這話其實是在問大牛,是不是想和他平起平坐。


    大牛趕緊搖頭,一邊倒酒一邊解釋:“不,我能跟鐵臉哥混口飯吃就很感恩了!”


    鐵臉這才冷哼一聲。


    其實這頓飯的目的就是想知道這鐵臉幕後者是誰,隨後大牛又敬了幾杯酒。


    鐵臉接了個電話,之後就端架子說自己有事兒要走,大牛直接沒跟他客氣,說有事兒您去忙。


    這話一說,鐵臉隻能帶著小弟開車離開。


    大牛目送鐵臉離開的時候,吐了口痰罵道:“裝媽個錘!”


    很快,王勇就把陳魚躍和大牛叫到了一旁。


    “這個龐安是這幾年剛剛混起來的,狂的很。”王勇道:“因為他背後有騰龍建築公司撐腰,靠著吃工地小賺了一些,手底下也養了些能打善鬥的狠角色。”


    “騰龍建築公司?”陳魚躍皺了下眉頭,天亞生物科研部項目招標會上就有騰龍建築公司。


    大牛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騰龍建築公司幾年前就很牛逼了:“龐安是跟段國威混的啊?”


    “段國威已經退了,現在騰龍建築公司是他兒子段騰當家。”王勇道:“這小子可比他老子狠多了。”


    “勇哥,我去哪能找到龐安?”陳魚躍現在還不知道,龐安就是那天攔截誠傑集團的車隊,被他一腳踹進路溝的家夥。


    “我還真不知道他有什麽實業呢,隻知道南馬街有幾個店都是他罩著的。”王勇道:“我聽說有一家叫‘楓林晚’的按摩店就是他的,口碑還挺好。”


    ……


    南馬街在天海市也算臭名昭著幾十年了,街上各種開著粉色小燈的午休、按摩、洗發、足療之類小門頭,就算大致的數一數,雙手雙腳加起來都不夠用。


    這種店是做什麽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派出所更是心知肚明,至於不根除的原因,那可就隻能問派出所領導了,他們從來都不一網打盡,查就查那麽三、兩家,二十多家小門頭輪流查封,罩場子的大哥隻能不斷巴結領導,才能保證自己罩著的幾個場子不會被查。


    陳魚躍打車來到這裏快晚上十點了,街邊粉色小燈接二連三的,但站街的並沒有打扮妖豔的女孩,反而是一些中年婦女。


    “小帥哥來放鬆了啊,走吧,跟著我,都是十七、八的!”這些大媽開口很直白。


    陳魚躍正在找“楓林晚”這家店,便隨便找借口:“我沒錢。”


    “哎呀,什麽年代了,幾百塊錢能沒有嗎?”大媽不放棄的追著道:“十七、八的,新來的!”


    “大媽,我還是個學生,求放過。”陳魚躍苦笑道。


    “有你同學!”大媽卻冒了這麽一句,陳魚躍聽了差點吐血,這老娘們真是滿嘴跑火車,什麽都敢說啊!


    進入南馬街後,陳魚躍先後擺脫了三個婦女的糾纏,才終於看到了“楓林晚”按摩店的門頭招牌。


    這家店門口並沒有人招攬生意,但陳魚躍進去之後卻發現兩位“客人”正在排隊等待。


    聽到有人來,裏屋走出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笑眯眯的上下打量著陳魚躍,像見到熟人一樣問候道:“帥哥來了,實在是不好意思,今天要稍微等一下了。”


    “我找龐安。”陳魚躍直言道。


    女人怔了一下,心道這小子是不是有毛病,雖然她這裏是龐安罩著,但龐安也不可能守在這裏啊。


    “給龐安打電話。”陳魚躍又道:“不然你們今天的生意怕是要黃了。”


    女人一聽陳魚躍的威脅,臉色瞬間就變了:“小帥哥,你是不是有點太猖狂了?”


    “我沒開玩笑。”陳魚躍微微一笑:“裏麵的客人不會希望有人衝進去打擾吧?這樣會有損口碑吧?還有……我若是報警,派出所不得不來吧?”


    這話一出口,兩個排隊的客人起身就走,女人留都留不住!


    女人臉色愈發難看,終於意識到陳魚躍沒開玩笑,真的是來鬧場子的。


    “打電話。”陳魚躍依然保持這微笑:“不打的話,我可現在就進去了?”


    “你別後悔!”女人咬牙切齒的警告著,迅速拿出手機撥出了龐安的號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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