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魚躍安頓好葉雪芙之後才悄悄離開了病房,趁著護士站的值班護士沒注意時偷偷溜走。


    深夜十二點。


    陳魚躍推門便看到了正吃著鴨爪喝啤酒的察昆,他的一隻手仍然被鐵鏈鎖著,但氣色卻很不錯,雖然依然蓬頭垢麵,但是比之前卻精神多了。


    “聽說你碰到麻煩受傷了。”察昆一見開門的是陳魚躍,馬上露出了笑容,放下手裏的鴨爪興奮的問道:“怎麽了,出了什麽事情?”


    “沒什麽。”陳魚躍見察昆這小日子比他想象中滋潤多了,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看不出來,那傻大個比我還會照顧人。”


    之前陳魚躍還以為從梟壓根就沒打算幫他照顧察昆,沒想到那大個子最終還是做了


    察昆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誰:“梟哥是個好人,他剛走沒多久,給我買了鴨爪鴨脖,還帶來了啤酒,我這才知道華夏的美食是我們暹羅遠遠不及的。”


    “幾個鴨爪就把你搞定了?”陳魚躍上前也打開一罐啤酒和察昆碰了下,咕咚咕咚灌下幾口:“原來你不是隻吃咖喱飯呀。”


    “是啊,這幾天他給我帶過麻辣燙,烤鴨,雜醬麵,爆肚,焦圈……”察昆嘰裏呱啦說了一堆東西。


    陳魚躍心道,這大個子不愧是在燕京來的,給察昆帶的都是各種燕京人喜歡吃的東西。


    “他就沒給你帶點生煎和小籠包,糖醋小排油爆蝦?”陳魚躍知道察昆已經被華夏美食吸引了。


    察昆搖搖頭:“還沒有,但他說了,明天晚上還會來,說不定就帶來了。”


    “不可能,他給你帶的肯定是炒肝鹵煮之類的。”陳魚躍哈哈笑了笑:“這幾天情況好轉了吧?”


    “今天隻發作了一次,情況好多了。”察昆慚愧的低下頭,他本以為自己可以徹底忍住呢,但還是會發作。


    “明天不用他給你送吃的了。”陳魚躍把手裏的那罐啤酒放下:“你想不想自己出去吃。”


    察昆怔了一下:“可我不知道我……”


    “我相信你。”陳魚躍點點頭:“你隻需要不斷想自己想吃什麽了,一定沒問題的。”


    “你和我一起?”察昆道。


    陳魚躍苦笑著搖搖頭:“我恐怕還要在醫院住兩天呢,不過你放心,你的情況我已經安排好了,一會兒我給你一個地址,你直接去這個地址的犇羴鱻燒烤找勇哥,就說是我讓你來的,他就知道怎麽安排你了。”


    察昆仍然有些不自信:“可是我怕自己突然毒癮發作,會影響了別人……”


    “帶著這些東西。勇哥會找地方安排的。”陳魚躍道。


    察昆怔了一下:“他都知道?”


    “恩。”陳魚躍點點頭,想要讓察昆盡快戒毒,不能隻用這種“囚禁”的辦法,這種手段雖然適合一開始,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囚禁隻會讓他更迫切的想要得到毒品。


    陳魚躍需要他出來接受新鮮的事物,這樣才能盡快轉移他的注意力,讓毒品的難忍之癮盡快淡化。


    察昆感激的看著陳魚躍:“你都受傷了,還要為了我的事情而操心,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報答你了,逆鱗……如果有機會,我願意為你做一切事情。”


    “兄弟,以後這種客套話就不要再說了。”陳魚躍拍了拍察昆的肩膀:“還有,以後你就叫我魚躍,逆鱗這個稱呼就別讓別人知道了。”


    察昆認真的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陳魚躍起身去把鎖鏈的鑰匙找回來交給察昆:“你自己的命運,隻能你自己掌握,作為朋友我會盡全力去幫你,但有些事情你隻能靠你自己。”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察昆示意陳魚躍大可放心:“對了,究竟是什麽人傷了你?”


    “一個名叫桑德拉家夥組織的犯罪團夥,人都已經被抓了,沒事兒了。”陳魚躍笑了笑。


    “你要小心,現在的犯罪團夥如果不能連根拔起,一定會有後患。”察昆深知其中的厲害:“你千萬要小心那些人的報複。”


    陳魚躍點點頭:“放心。”


    “其實有些事情你可以告訴我,我能幫你處理。”察昆淡淡道:“而且我處理的話,比你或者是警方去處理更方便……”


    “我不會把我朋友當一個殺手去利用。”陳魚躍當即便否決了:“察昆,不管你之前經曆了什麽,我都希望你能記住,你既然已經在華夏,那就要守華夏的規矩。”


    察昆淡淡的笑了笑,端起啤酒:“好,我聽你的。”


    ……


    夜越來越深。


    一輛沒有牌照的汽車停在了市立醫院住院部樓下,一壯一瘦兩個身影在車裏走下來,身影一閃便進入了住院樓內。


    這兩人不是旁人,正是葛文的兩個手下,大津和小安。


    葛文在齊雲妙口中得知陳魚躍的情況之後,原本是計劃今夜直接除掉陳魚躍,可當他把情況上報給老板之後,老板卻告訴他要活的。


    這無疑增加了他們做事的困難程度。


    如果不是礙於老板的威嚴,葛文真想來個先斬後奏,反正陳魚躍的死活對於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在醫院殺一個人可比帶走一個人更簡單。


    無奈,他不敢違背老板的命令,隻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來到醫院,安排大津和小安去病房把人“偷”出來。


    大津本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而小安也是那種做事不計後果的角色,兩人對老大的命令一直都是唯命是從。


    他們帶上口罩直奔護士站,值班護士麵對深夜闖入的兩個家夥嚇了一大跳。


    但他們下手很迅猛,隻留下一個清醒的值班護士,其餘全部敲昏。


    剩下的一個嚇的半死,對他們的命令自然是不敢不從,他們問陳魚躍的病房,護士對此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隨後大津就一拳砸昏了最後一個護士,兩人直接來到陳魚躍的病房門口。


    由於陳魚躍畢竟是高手,葛文不敢讓兩個手下大意,給他們準備了昏睡噴霧,這種噴霧有很強的催眠效果,隻需要對人麵部噴一下,即便是高手也會很快陷入昏睡。


    兩人衝入病房對準躺在病床上的人便噴了兩下,沒等床上的人掙紮,就用被子直接把人卷起來扛出病房。


    小安在前開路,大津扛著被子裏的人,兩人迅速下樓。


    此時葛文已經把後備箱打開,大津連人帶被全部塞進去,砰的一聲關掉後備箱,三人迅速上車轉眼駛離了市立醫院。


    汽車繞了大半個天海市才繞回了那個偏僻的紅磚房處。


    可當大津把人在後備箱裏弄出來掀開被子時,卻發現他們“偷”回來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們要找的陳魚躍,而是每天都會去醫院探望陳魚躍的女人之一——葉雪芙。


    大津看了眼搞錯的人,又看了眼老大葛文。


    葛文的眉頭在不知不覺中皺了起來,這種事情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搞錯了人會很麻煩。


    “老大,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給……”小安一項話都很少,但現在也感覺到了麻煩。


    大津點點頭,迎合道:“對,既然搞錯了,那我現在就把她殺了,然後我們再回去一趟。”


    “你們怎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葛文有些惱怒的瞪著兩人。


    “老大,是她自己躺在病床上的,我們……我們哪知道病床上的人不是那小子。”大津無奈道:“我們現在馬上回去從新做事。”


    葛文不耐煩的擺手示意他不要亂講話:“陳魚躍不在醫院會在哪裏!”


    “他……他肯定是出去了,我們沒趕巧。”大津撓了撓頭。


    葛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做事能不能動動腦子?他能去哪?今天白天那個女人清清楚楚的告訴我們,他的槍傷還很嚴重,恢複情況一般,還不能隨意活動,需要靜養,而今天晚上他就能自己出去了?”


    大津一臉不解,他也很納悶這個問題啊。


    “那個女人騙我們。”小安的腦子更靈活一些,馬上就想到了老大的擔心:“或許陳魚躍的傷勢已經基本愈合了。”


    “甚至是已經痊愈了。”葛文咬牙切齒道,這才是他更擔心的,如果一個人能在三天內使槍傷痊愈,實力絕對非同小可。


    大津搖頭道:“這不可能,三天痊愈,他怎麽可能有那個實力。”


    “為什麽不可能?”葛文謹慎道:“你有什麽能證明?如果沒有,那就不要把對手想的太簡單。”


    “老大,如果他真的痊愈了,我們該怎辦。”小安依然是那副陰沉的表情。


    “老板的命令是讓我們殺了他,不管他是什麽情況,人都必須要殺。”葛文冷冷道。


    “那這個女人就不要留著了,先殺了她,免得夜長夢多。”大津說完就直接亮出了刀子。


    葛文起腳便直接踹中大津手腕,大津手中的匕首騰空飛出數米才叮當落地。


    “老大,你這是什麽意思……”大津有些不爽道。


    “我需要這個女人給我當活誘餌。”葛文道:“如果你殺了她,那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萬一那個陳魚躍很難對付,這個女人就是我們最後的希望。”


    大津不明白葛文的話,但老大既然開口了,他也隻能聽從老大的命令。


    “那我們現在還去不去醫院。”小安追問道。


    “難道你和他一樣沒腦子?”葛文直接瞪過去:“你們以為醫院是什麽地方,我們想去就去,想來就來,說不定醫院裏現在早已亂作一團了,現在回去豈不是找死!”


    小安馬上閉嘴不再言語,現在老大的心情很糟糕,做小弟還是不要亂說話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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