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魚躍和葉雪芙回到酒店之後,葉雪芙像個小女友一樣在陳魚躍脫外套的時候在他身後幫了他一下,然後將他的衣服掛在門口的衣鉤上。


    陳魚躍怔了一下,這種感覺對他而言真的特別好。


    “你先去洗刷吧,明天早上還要早起。”葉雪芙說著就走向洗手間:“我去幫你放水。”


    兩人回來的路上,陳魚躍說他明天清晨五點之前就準備出門,不然中午之前可能沒辦法將事情做完。


    而葉雪芙明天九點要去參加講座,現在要整理一些明天有可能會用到的東西,她一旦晚睡還要早起的話,就怕參加講座的時候會打瞌睡,所以兩人決定明天分開行動。


    “我自己弄就好。”這還是第一次有女孩幫陳魚躍放洗澡水呢,陳魚躍多少都有些不適應。


    葉雪芙以前沒少幫妹妹做過這些事情,也算習以為常了吧。


    陳魚躍去洗澡的時候,葉雪芙又幫他整理好了床鋪,等陳魚躍出來的時候,她已經開始在做自己手裏的工作了。


    陳魚躍看了眼鋪好的床鋪,心中忍不住感慨,若得此佳人,人生還何求?


    “你早點睡吧。”葉雪芙淡淡一笑:“我會很小聲的,一定不會吵到你。”


    陳魚躍雖躺在床上,卻有些無心睡眠,輾轉反複了一會兒見葉雪芙越來越小心她自己的動作,知道她是怕吵到自己,便閉目假寐。


    十幾分鍾後,葉雪芙整理完自己明天所需要準備的一些資料才躡手躡腳的去衛生間洗刷,她知道陳魚躍是在裝睡,自己還是早點休息才不會打擾陳魚躍的睡眠。


    伴隨著衛生間花灑的落水聲音,陳魚躍終於在不知不覺裏睡著了。


    當葉雪芙在浴室出來的時候,陳魚躍已經安然入睡,錯過了僅僅裹著一條浴巾的葉雪芙。


    酒店沒有浴衣是葉雪芙沒有想到的,僅有的浴巾隻能勉強將她隱私同時裹住。


    她原本還很緊張出來會被陳魚躍看到。


    而當她出來發現陳魚躍已經睡著的時候,卻又莫名其妙的有一些小失落。


    但她很快就將自己這個奇怪的失落想法給壓製了,她覺得這想法也太可怕了。


    ……


    當杜破武清醒之後,已經被人五花大綁的困在了一個陰暗的地下室裏。


    他能看到的地方隻有黑暗,就連一絲光明都沒有,他試圖吼了幾聲,得到的回應也隻有他自己的回音,現在他連自己被關押在哪裏都不清楚。


    杜破武試圖掙脫身上的枷鎖,可無論他如何掙紮都沒辦法脫困。


    *的效果尚未消失,他的雙腿發麻,就連站起來都很艱難。


    “讓瓦西納來見我!”杜破武撕扯著喉嚨對一望無盡的黑暗叫喊著:“瓦西納!做人要言而有信!你不能這樣對我!”


    但是黑暗裏根本沒有人回應他。


    就這樣,杜破武不知道吼了多久,終於,一陣金屬的晃動聲之後,他麵前幾米之外透入了一絲光芒。


    杜破武忍不住眯起眼睛,光雖然並不強烈,但對他而言已經是夠刺眼的了。


    兩個黑影一前一後的走近了這個囚禁杜破武的地下室。


    杜破武也好不容易適應了自己的雙眼,看清了麵前的瓦西納和他的貼身保鏢。


    “你考慮的怎麽樣了?”瓦西納麵無表情的看著杜破武:“是不是想清楚了?”


    “我所做的都是我應該做的。”杜破武咬牙道:“我們之間是有協議的!我不是你的奴隸!我們是合作雇傭的關係!”


    瓦西納冷笑一聲:“雇傭關係?以前的確是,我雇你幫我打拳,幫我賺錢,也幫你自己賺錢。但現在呢?我雇你幫我打拳,你自己賺了錢,卻讓我損失了錢。”


    杜破武哼了一聲:“我打拳是要贏的!”


    “但是你若贏了就會輸掉我的錢!比賽開始之前我已經讓人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需要你輸!”瓦西納歇斯底裏的吼道:“你聽不懂我的意思嗎?輸!輸!輸!隻要你輸掉比賽我就能賺幾千萬!而現在我輸掉了上億!上億!”


    杜破武反問道:“既然要輸,為什麽還要我上場?你手裏那麽多拳手,換任何一個人都能幫你輸掉比賽,為何讓我?”


    “你能不能動動腦子!”瓦西納狠狠的戳著杜破武的頭:“用這裏好好想一想!如果不是讓你上,有多少人會買那吉米唐輸!就是因為你一直都沒有輸過!所有人都買你贏!這種時候你怎麽能贏呢!”


    杜破武隻是一個武癡,他不懂賭拳下注裏的那些事情,更不會去幹弄虛作假的事情。


    隻要是讓他上台,他就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贏得比賽。


    如果是故意要輸掉,那比賽的意義何在?


    “我告訴你,如果你想走可以,但是你必須給我賺夠損失的金錢!”瓦西納瞪眼道:“從明天開始,你每一天都要打一場比賽!而且全部都是必須要贏的生死賽!隻要你打夠一百天!每一天都給我贏到錢,那你就可以走。”


    一百天?


    杜破武呸了一聲,他都已經見到陳魚躍了,怎麽可能繼續留在這裏玩兒一百天!


    “你答應過我,我隨時都可以選擇離開。”杜破武迎著瓦西納的怒光道:“做人不能言而無信。”


    瓦西納恨的咬牙切齒,揮拳就往杜破武的肚子上猛掏了三拳!


    無奈杜破武渾身肌肉,瓦西納這三拳過去非但沒有傷到杜破武,反而把自己的手腕給銼傷了!


    瓦西納疼的齜牙咧嘴,對身旁保鏢怒喝一聲:“給我打!”


    那保鏢也不含糊,哐哐幾拳就掏在杜破武的小腹,瓦西納依然在旁邊大叫別停,保鏢繼續拳拳到肉的猛擊著!


    “打!一直打!打到他屈服為止!”瓦西納指著杜破武的鼻子道:“我告訴你,別真把自己當個人來看,你給我打拳,你就是我的狗!我讓你做什麽你就要做什麽!”


    杜破武硬是一聲都沒吭!


    威脅他?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他!


    如果不是他現在渾身的麻醉還沒消失,他肯定一腳把瓦西納踹飛!


    瓦西納憤怒的甩袖離去,地下室裏依然不斷的傳來拳頭砸在皮肉上的砰砰聲。


    ……


    次日天色微亮,陳魚躍便已經起床穿衣,他見葉雪芙睡意正濃便動作很輕,生怕驚擾了她。


    清晨五點一刻的時候,陳魚躍就伴著東方天空的魚白帶著察昆的骨灰上路了。


    今天中午之前他就要把察昆的骨灰留在所有有意義的地方。


    挫骨揚灰對於古人而言或許是一種很不好的事情,可對於陳魚躍而言這是他們這種身份的人能得到的最好的結局。


    即便是死也要守護國家的每一寸土地……


    當陳魚躍做完這次來暹羅要做的事情之後,已經馬上就到晌午了,他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和杜破武約好的酒家。


    建興酒家果然是生意火爆,陳魚躍來到之後便發現了很多華夏遊人,酒家也是門庭若市。


    陳魚躍提前十分鍾到店,見杜破武還沒來便找了個位置先坐下,然後直接點了酒家推薦的特色菜。


    等到十二點的時候,杜破武依然沒有出現,陳魚躍多次看向窗外都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很快,十幾分鍾又過去了,陳魚躍點好的菜都上全了,杜破武依然沒有出現在酒家裏。


    這時陳魚躍才意識到杜破武肯定碰到了什麽事情。


    但杜破武來到暹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陳魚躍相信他有能力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也就沒有再多想,趁著菜熱便先吃了起來。


    反正都是自家兄弟,沒有那麽多講究。


    一個小時過去了,陳魚躍都吃飽了,杜破武依然沒有出現在酒店。


    待到兩點多時杜破武依然沒有赴約,陳魚躍開始感覺事情不太對勁。


    如果說事情沒有處理好,遲到一時半刻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時間過去那麽久了杜破武依然沒有赴約就不太可能了。


    如果有那麽多事情需要杜破武處理,他完全可以來吃完飯再去處理。


    陳魚躍有些不安的走出酒家,在酒家門口又等了十幾分鍾之後,他便轉身直奔昨天晚上去過的那個黑拳場。


    沒多久,陳魚躍就來到了那個地下停車場,進去之後繞了個彎就很快找到了那個小門。


    但當陳魚躍走向拳場小門的時候,不遠處兩個看似無事瞎溜達的暹羅年輕人便指著他喝斥了一聲,並且迅速向他走來。


    陳魚躍並沒有輕舉妄動,心平氣和的向兩人解釋道:“我沒別的意思,隻是想來賭拳而已。”


    “這個時間沒有比賽!”對方警惕十足的盯著陳魚躍:“你最好快點離開!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就算沒有比賽也不用這樣吧?”陳魚躍不爽的看了兩人一眼:“我昨天可是被拳場老板的人親自送到vip區的貴賓,你們這麽不客氣,怕不怕以後沒飯吃?”


    兩個年輕人聞言相互看了對方一眼。


    他們誰都沒見過老板有陳魚躍這樣一個朋友。


    “這樣,‘亡神’你們都知道吧?昨天贏了比賽的那個華夏人,我告訴你們,我是他朋友,你們仔細想一想,得罪了他的朋友會是什麽下場吧。”陳魚躍直接威脅道。


    這兩人一聽“亡神”馬上對陳魚躍又多了幾分戒備,確切的說不是戒備,而是升級為敵意了!


    陳魚躍一眼就在兩人的表情上看出了端倪,馬上警惕道:“怎麽樣?這還不放行?”


    “抓住他!”兩個年輕人相互交換了下眼神,馬上做出了一樣的反應。


    早有戒備的陳魚躍豈能栽在他們手中,一個後撤閃躲,雙手同時出擊,一手抓住一個家夥的腦袋,借著兩人的慣性狠狠的將他們的腦袋撞在了一起!


    兩個暹羅年輕人瞬間被撞的眼冒金星,身體不聽使喚,重重的摔在了地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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