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中,那嬌嬌俏俏站在那,眼裏轉動著淚珠,正癡癡地看著他的美人兒,不是柔兒又是誰?


    小道士狂喜,三步並做兩步地衝上去,一把將柔兒摟在懷中。


    柔兒埋首在他懷中,嘴裏不停地叫著“道士哥哥”,叫著那叫一個深情,那叫一個纏綿。


    小道士聽得大是情動,一口含住了那張櫻桃小嘴,便吸吮了起來。


    才幾下,小道士便動了心,就去解柔兒的衣服。


    一解,沒解開。再解,還是沒解開。他這急啊,用力一撕。咦,這衣服看著輕薄的很,跟紙片兒似的,可怎麽就撕不破?


    一愣之下,小道士這才反應過來,這所在的空間可是柔兒用大衍造夢術創造出來的,柔兒要是不想,嗬嗬,他就算撕上一百年也沒用。


    小道士通紅著雙眼,哀求道:“乖乖柔兒,你從了道士哥哥好不好?”


    柔兒堅決地搖了搖頭。


    小道士急了:“為什麽啊?”


    柔兒握起了小拳頭:“道士哥哥,現在那凶女人正在睡大覺,等解決了她以後,奴奴,奴奴再隨道士哥哥怎樣。”


    小道士嚇了一跳:“柔兒,你想幹嘛?”


    “哼,奴奴要用大衍造夢術造個無敵可怕的噩夢給她,將她嚇暈過去,那樣道士哥哥就可以和奴奴一起回家。”


    隻是嚇昏過去啊,小道士鬆了一口氣。也是,柔兒這般善良,她的小腦袋瓜子裏能想出什麽歹毒的主意。


    不對啊,柔兒起了疑心:“道士哥哥,你好像很在意那個壞女人。難道我爹爹說的竟是真的?你跟那凶女人不但是舊相識,還是老相好。”


    小道士心中叫苦,心思急轉,就想編個理由先糊弄過去。


    可他還沒開口,柔兒就已經眼淚汪汪。


    小道士大心疼,急道:“寶貝柔兒,你怎麽又哭了?”


    柔兒哽咽道:“道士哥哥好壞,道士哥哥想騙奴奴。”


    啊!小道士目瞪口呆,難道……


    果然,柔兒抽泣著說:“道士哥哥是在柔兒的夢裏,道士哥哥在想什麽,奴奴大致可以知道。哼,奴奴才不會被你騙。”


    啊!小道士瞠目結舌,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飛過:死了、死了、死了!


    他眼珠子一轉:“柔兒啊,施展大衍造夢術是要耗費心神的。我倆出去說話,好嗎?”


    柔兒不理他,狠狠地搖了搖頭,氣鼓鼓地看著他。


    小道士無奈,隻能凝神聚意,急令心神返回肉身。他修道多年,心思純淨,這般施為後,便見這空間中迷霧紛滾不休,漸漸便要崩塌。


    柔兒見留他不住,眼中淚珠兒瘋了似地往下掉。那傷心欲絕的樣子,讓小道士隻能長歎一聲,無奈放棄。


    柔兒哭著說:“道士哥哥,就在這,你將那凶女人的事說個明白。你要是敢騙柔兒,柔兒發誓,再、再不會理你。”


    小道士隻覺得心中的苦水啊,那是一個勁地往外冒。他隻得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絲毫都沒敢隱瞞。


    聽完後,柔兒更傷心:“原來在跟奴奴拜堂前,你就已經跟那凶女人成了親。道士哥哥,你既然已經有了結發妻子,何苦又來招惹奴奴!”


    小道士叫屈:“柔兒啊,你這可是生生地冤枉死我了。那個晚上,我這不是,不是被你強迫的嗎?”


    柔兒仔細一想,確實哦,她隨即又氣道:“那又沒誰強迫你跟奴奴拜堂成親!”


    小道士長歎:“柔兒啊,你想一想,我是不是逼不得已,才會跟你拜堂成親?”


    柔兒仔細一想,確實哦,這不拜堂行嗎,那小命必然不保啊!


    明白了後,柔兒更是心喪欲死:“道士哥哥,原來你娶柔兒,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好,奴奴也不強人所難,這就放你離去。從此以後,你我永不相見!”


    眼見柔兒的身影漸漸消失,小道士急了:“柔兒,你不是可以明白我的想法嗎?那道士哥哥對你的情意,難道你就不明白?”


    柔兒仔細一想,確實哦,在她創造出來的夢裏,小道士是虛情還是假意,她能不知道?


    柔兒不走了,她呆在那想了好久,忽然放聲大哭:“原來奴奴才是那個壞女人,原來是奴奴搶了人家的丈夫。可奴奴怎麽就成了壞女人?”


    小道士安慰道:“柔兒,這事怪不得你,也怪不得我,這是天意。”


    “柔兒,那晚你即將魂飛魄散,逼不得已你才用了采陽補陰之術,你我就此有了夫妻之實。即成事實,你自然就不能另嫁他人,我自然就不可能讓你另嫁他人。柔兒,天意弄人,你我無能為力!”


    柔兒哭道:“那現在怎麽辦?”


    小道士歎道:“我也不知道。”


    柔兒擦了擦眼淚:“道士哥哥,在你心裏,你愛的人是誰?不準說謊。”


    愛的人是誰?小道士想了想,苦笑道:“柔兒,好像兩個我都愛。”


    柔兒大怒:“你個花心大蘿卜!”


    她像小貓一樣撲了過來,就要咬小道士。小道士急忙分辨道:“柔兒,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妻子,丈夫難道不應該愛自己的妻子嗎?”


    柔兒仔細一想,確實哦,於是她再問:“好,那你更愛的人是誰?”


    更愛的人是誰?小道士想了又想,說道:“柔兒,這個我真不知道。我之前一直在山上修道,情啊愛啊什麽的我真得不太懂。”


    “好,那我換個問題,你更願意和誰在一起?”


    這個倒不用想,小道士幹脆利落地答道:“當然是更願意和柔兒在一起。”


    柔兒多乖啊,多聽話啊,哪她在一起多舒服啊!哪像許若雪,哎,脾氣太爆,經常蠻不講理,還動不動就拔劍。


    聽到小道士的回答,柔兒破涕為笑,她狠狠地點了點頭:“好!既然道士哥哥更愛奴奴,奴奴也很愛很愛道士哥哥,那奴奴就把道士哥哥搶過來。”


    “她是你的妻子,奴奴也是你的妻子,可道士哥哥隻有一個,那誰搶到便是誰的。”


    “奴奴一定不會輸!”


    柔兒說完這話,小道士便身不由已地脫離了那個空間,他視線的最後,是柔兒站在那緊握拳頭,臉上一臉堅毅。


    從床上坐起,小道士發出一聲長長的,長得似無盡頭的歎息。他有種強烈的預感,自己以後的生活,怕是,雞犬不寧!


    第二天,擔心了一夜的小道士剛入睡,就聽“砰”地一聲巨響,他的房門被一腳踢開。


    許若雪衝了進來,臉上盡是疲憊,神情卻很是亢奮。


    “死道士,我問你,知道什麽鬼能引人入夢嗎?”


    啊!柔兒這麽快就下手了?


    “這個,若雪啊,鬼術其實是分很多種的,有些鬼術的很奇怪,很不可思議的。”


    許若雪一撇嘴:“去,還以為你知道。死道士,我跟你說,昨晚我遇到一個鬼,它將我拉進了一個奇怪的夢中。”


    小道士緊張地問:“是噩夢嗎?”


    “是啊!是個好恐怖的夢。”說到這,許若雪手一伸:“死道士,給我一張符。”


    “啊!什麽符,辟邪符、驅鬼符什麽的我這都沒有。”小道士急忙說道。


    “不是,有沒有那種請鬼符?”


    “請,請什麽?請鬼?”


    “去,看這表情就知道你沒有。算了,我睡覺去了,昨晚一夜沒睡,我得養足好精力,今晚,嗬嗬。”許若雪獰笑著,徑自回了房。


    隻留下小道士站在那,滿頭霧水。


    我去,誰能告訴我,昨晚發生了什麽?


    晚上,小道士剛準備睡覺,卻見一人,哦不,一鬼穿牆而入。正是柔兒。


    一看到小道士,柔兒就泫然欲泣:“道士哥哥,奴奴被那個凶女人欺負了。道士哥哥可得幫奴奴報仇。”


    小道士看柔兒魂體暗淡,顯然被欺負的不淺,不由大驚:“你昨晚不是用大衍造夢術,拉她進了你的夢裏嗎?這明明是你在欺負她啊。”


    柔兒臉一紅:“奴奴本來想嚇暈她,可是,”柔兒氣道:“那個凶女人太生猛了,她哪像個女人,她簡直不是人!”


    聽著柔兒憤怒的控訴,小道士大奇:“你造了什麽夢,怎麽沒嚇到她,倒嚇到了自己。”


    “道士哥哥,奴奴很用心地造了個很可怕的夢。夢裏麵,有很多很多大老虎凶猛地向那凶女人撲過去,那夢真得很可怕。”


    小道士一聽,以手撫額,無力地*了一聲。對柔兒來說,大老虎自然是很可怕極可怕的。可對惡婆娘來說,哎,怕是跟小貓咪沒什麽區別。


    果然,“沒想到那凶女人大喝一聲,就見白光閃了幾下,奴奴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那些大老虎竟死的,一個不剩!”


    小道士奇怪了:“那是你的夢啊,你就不能把這些大老虎變得天下無敵,上天下海,無所不能!”


    柔兒沮喪地解釋道:“奴奴的大衍造夢術功力尚淺,夢中的一切必須是自己真心相信的,否則絕造不出來。”


    “這樣啊,”小道士說道:“可這夢是由你控製的啊!你可以想象山崩,想象海嘯。在自己的夢裏麵,你還會被她欺負?”


    “是啊,”柔兒委屈的都要哭了:“在自己的夢裏麵,我怎麽就被她給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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