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走!”


    不管都瓦克因心情如何,居永元果斷催動拜亞基衝向那扇緊閉的大門。


    人工城市的高塔就隻有一座,他不可能認錯。


    都瓦克因嘟囔道:“好吧好吧,和你一起還真是新奇,總感覺我才是那個追隨者。”


    居永元一挑眉,笑道:“誰是追隨者很重要嗎?”


    “你的任務是擊敗奧杜因,平息龍災。”


    “而我的任務是抵達鬆加德,兩者其實並不衝突。”


    都瓦克因:“你明明知道一切,為什麽不自己去鬆加德?”


    都瓦克因真的很好奇,居永元表現得太過淡定,仿佛一切秘密對他來說都不是秘密。


    盡管記不清上古卷軸具體位置,但他知道該從誰的手上得到情報。


    這已經足以說明他的預知能力了。


    常人別說精準前往冬堡學院尋找老獸人,隻怕是聽都沒聽說過上古卷軸。


    都瓦克因不是傻蛋,隻是有些不願意看書而已,好奇心上來以後還是會耐下性子看一看的。


    當時趁老獸人和居永元對噴,都瓦克因悄摸順走了桌上的《上古卷軸解析》,偷竊可是盜賊公會會長的看家本領。


    上古卷軸並非長達數米的巨型道具,反而隻是一冊一米不到的書卷而已。


    解析書中對上古卷軸的描述模糊至極,塞滿了謎語,這也是都瓦克因不願看書的理由。


    不過沉下性子之後還是能勉強看懂一些。


    簡單來說,上古卷軸就像一塊存儲數據的顯示屏,在能夠閱讀它的人手中,可以解析出其上蘊藏的預言。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神奇效用,需要在特定時間的特定位置才能發揮作用。


    “嘭!”


    巨型鐵門被居永元正麵踹中,沉重的力道讓鐵門表麵形變,一枚大腳印陷入其中。


    矮人造物出乎意料的結實,硬吃居永元一鞭腿都沒開。


    居永元與要是能將這身實力帶回現實,這一腳下去隻怕都能將一艘小輪船給踹翻。


    22點力量有些難以類比,實際上美國隊長在係統的判定中,三項生理屬性也不過才8點。


    22點,那tm得是綠巨人上才能和居永元掰掰手腕。


    微微挑眉,居永元順便讓兩體拜亞基去往樓梯口警戒,誰來就大聲求救並拖延時間。


    拜亞基現在也隻能做這些工作了。


    “嘭!嘭!嘭!”


    連續三腳踹出,每一腳都砸在同一個位置,矮人造物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聲。


    再牢固的大門也經不住這般摧殘,愣生生被踹飛一塊擋板。


    “走吧,別傻看著。”


    招呼一聲,居永元便打算進入高塔內部,然後就看到都瓦克因來到大門左側。


    輕輕拉下裸露在大門左側的拉杆,都瓦克因臉上被無語填滿。


    “嘎吱嘎吱……”


    經受巨力摧殘而碎裂的大門居然還能運行,零件自行運動流轉。


    在都瓦克因的默默注視與居永元尷尬的目光中,大門緩緩打開,露出其之後的通道。


    “……”


    “其實這並不重要,對吧?”


    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居永元轉身吹起口哨。


    無他,實在太尷尬了。


    “噗嗤!”看到居永元這般作態,都瓦克因難得笑出了聲。


    實在是之前他的表現太過可靠,現在偶爾一點小失誤並不不會令人討厭,反而更容易接近了一些。


    至少不是高高在上,掌握一切預言的神秘人。


    “走吧,上古卷軸就在裏麵不是嗎?”


    為了緩解氣氛,都瓦克因輕笑一聲,沒有多言直接鑽入通道。


    撓撓頭,居永元歎了一口氣:“這事鬧得,感覺自從來到上古卷軸世界,做事都沒以前謹慎了。”


    感慨一番,居永元快步跟上。


    高塔內部一片漆黑,地麵堆滿回城與密密麻麻的蜘蛛網,看得出來已經許久無人進入了。


    矮人不用火把來照明,而是使用靈魂石作為能源推動裝置發出熒光照明。


    靈魂石這玩意和電池差不多,再強大的靈魂石在歲月折磨下也得流逝殆盡。


    成百上千年過去,照明裝置早已失效。


    不過居永元自帶火把,隻用發動熾焰斬附著劍身便能照明。


    而都瓦克因更是簡單,人家魔力回複速度比居永元這個小卡拉米要快得多,而且用魔法的時候也很少,完全不用心疼藍量。


    當即給自己又上了一記夜視術,如果不是夜視術隻能作用於自身,都瓦克因高地得給居永元來一發。


    沿著盤旋樓梯一路向上走去,微微星光從上麵流下。


    夜視術下一視同仁,反倒是不受影響的居永元率先察覺到這屢星光。


    順便提醒道:“快到了,小心點。”


    都瓦克因點點頭,將戰錘抓在手中,在遺跡中探索再怎麽小心都不為過。


    尤其是充滿了各式陷阱的矮人廢墟。


    然而直到兩人離開旋轉樓梯來到大廳都沒有遇到任何危險。


    一台巨型星盤矩陣佇立於圓形大廳中央,它的形狀與現實製造球麵射電望遠鏡頗為類似,隻是中心多了一台不斷旋轉的圓球。


    大廳就是高塔的最後地點,已經沒有通往其他地方的道路,上古卷軸僅可能藏匿於此處。


    而且大概率在星盤之內。


    巨型星盤的周圍嚴格按照一米五間距擺放著座椅,座椅上要麽坐著枯骨,要麽擺放著殘破書本。


    本想撿起書翻一翻,看看有沒有啟動星盤的教程。


    隻是手稍一用力,書頁便被捏成粉末狀隨風飄散。


    就算沒有飄散也無濟於事,書頁遭都被小蟲子啃爛,居永元無法從殘缺內容中辨別原有內容。


    無奈一攤手,這下是遇到知識盲區了。


    “想辦法啟動星盤吧,探索方麵還是你比較擅長,加油!”居永元這廝準備開擺了。


    他不敢像之前那樣,見門就踹遇怪就打,萬一把星盤搞壞了都沒處說理去。


    給居永元甩了個白眼,都瓦克因自顧自的翻找起大廳,力求不放過每一處角落。


    “你就擱那好好待著吧……”都瓦克因回頭便看到居永元已經坐下,腳邊白骨無聲地控訴著他的暴行。


    “……”


    明明挺可靠的一人,怎麽突然變得不著調起來。


    都瓦克因不知道,其實這才是居永元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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