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新駐地上,裝飾最為奢華的屋子前,一群人焦急地圍在門口,但是沒有一個人敢過於靠近,屋子裏麵安靜之極,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自從回到駐地以來,不對,準確地說是從混戰結束開始,井詩珊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而且沒有鬧過哪怕一刻,整個過程都安靜得可怕。


    像一陣疾風一樣,井中月一路狂奔到井詩珊的住處。混戰的事情太過讓人頭疼,以至於他沒有第一時間去見井詩珊一麵,如果不是陳驍然過來敲門,恐怕現在他還在思索江七的事情。


    “應榮姐,我妹妹他怎麽了?”到了井詩珊門外,井中月瞬間安靜下來,又變成了那個溫文爾雅的井大會長。


    “不知道,小姐根本不讓進去,我也已經快一天沒見過她了……”


    應榮越說聲音越小,雖然井中月對他很客氣,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好說話,之前沒做好事情的侍女是什麽下場,應榮最清楚不過了。


    眉頭微微一皺,井中月徹底放棄了從這群人口中問出什麽有營養的消息的打算,轉身走向井詩珊的房門,輕輕地敲了敲:“妹妹?”


    沒有任何回應。


    井中月再次敲了敲門,明顯這次力氣大了許多:“詩珊?我是哥哥啊,沒聽到麽?”


    依舊沒有回應。


    “詩珊你再不說話,我就進來了啊!”井中月再也淡定不下去了,井詩珊雖然各種愛耍脾氣,但是從來沒有無視過自己。


    “哥,你走吧,我想靜靜。”


    幽幽的聲音平靜之極,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但是所有有女票的難兄難弟們一定知道,妹子要是和你這麽說,你要是真走了,那就拜拜吧,同理,妹妹也沒什麽區別。


    而且井中月更是臉色瞬間煞白,這種話要是由別的女生說出來或許沒什麽,但是正常的井詩珊絕對說不出來。


    這次再也沒有任何猶豫,井中月直接踹開了房門,周圍的人非常自覺地散開,將這裏留給了兩兄妹。


    緩步走進房間,井中月差點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房間裏的一切都安然無損的擺放在應該擺放的位置,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鹹澀的味道,有一點點熟悉,卻又想不出是什麽。


    在房間中掃視一圈,最終在床邊最裏麵的角落裏找到了抱著雙膝蜷縮著的井詩珊,一頭長發披散著,臉上、胸前、手臂上、膝蓋上到處都是淚痕,空氣中彌漫的那股味道正是眼淚的味道。


    雖然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但像井詩珊水分這麽充足的當真不多。


    看著自己印象中的小魔頭居然變成了病態版的林黛玉,井中月感到一股剜心般的疼痛。


    小心翼翼地走到井詩珊麵前,井中月緩緩地蹲了下來,本想摸摸井詩珊的腦袋安慰一下淚眼婆娑的她,但卻在半途中收回了手,井詩珊討厭被任何男人接觸,即使是她親哥哥也不行。


    “什麽事讓你這麽難過,跟哥哥說,哥哥幫你解決!”語氣很輕,但是卻很肯定。


    可惜的是,井詩珊就像什麽都沒聽到一樣,依舊呆呆地望著前方,任由淚水緩緩地流淌。


    “你說啊,你不說我怎麽幫你解決!”井中月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從小到大,隻有他們的媽媽去世的時候她才有過這種狀態,但現在井中月連原因都想不出來。


    “我不需要你幫我解決……”井詩珊說著委屈地把頭埋進了雙膝之間,淚水就像決堤一般流了出來。


    “你自己能解決?你能解決還至於哭成這個樣子?!”終於控製不住自己情緒的井中月一把推向井詩珊的肩膀,想要讓她抬起頭來,但就在手接觸到井詩珊的瞬間,井中月的表情徹底定格。


    “你……你……”


    “別碰我!!!”就像一頭被惹怒的母獅子,井詩珊一把拍開井中月的手,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怎麽……你怎麽……”驚訝的井中月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對!沒錯!我散功了!!我被破身了!!!現在你知道了吧!!!滿意了吧!!!滿意了就出去!!!”壓抑的委屈瞬間爆發出來,滿腔的怨念和憤怒都發泄到了井中月身上。


    井中月徹底楞在了原地,井詩珊每句話對他來說都是字字誅心,一向靈活的腦袋就像停止了旋轉一樣,一片空白,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井中月不停地重複著一句話,這一切對他來說太難以接受了。


    發泄完的井詩珊就站在那裏繼續流淚,她也不知道現在自己該如何是好。


    “是誰?!告訴我是誰!我去殺了他,給你報仇!”目眥盡裂的井中月緊緊地抓住了井詩珊瘦弱的雙肩,近乎癲狂的表情就像入了魔一樣。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抱著頭痛苦地蹲到地麵上,井詩珊開始失聲痛哭,隻要一回想江七的相貌,她就會感到全身疼痛無比,江七對他的摧殘太深刻了……


    摘下自己的項鏈,井中月緩緩地戴到了井詩珊的脖子上,正中間乳白色的寶石立刻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同時井中月的眼睛中散發出奇異的光芒,漸漸地,井詩珊終於平靜了下來,但眼睛卻變得像木偶一樣,沒了靈氣。


    “你應該還記得他的樣子吧。”身體都在顫抖的井中月努力地控製自己的聲音。


    “帶著腕表,短發……”


    井中月微微一驚,居然是都市的人,狠狠地咬了咬牙,井中月重新調整好自己的語氣:“還有其他特征麽?”


    “沒了,他長得一點都不特別。”


    基本上和沒說沒什麽區別,都市裏麵短發的男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他是用什麽能力抓的你?”井中月繼續引導井詩珊去回想,雖然不想這麽做,但催眠術是他唯一的辦法了。


    “我不知道他有什麽能力,抓我的是另一個人,一個非常厲害的刺客,他可以自由操控骨頭,而且他的能量是黑色的。”


    “還有什麽線索麽。”井中月繼續輕聲問著。


    “還有一條藍寶石項鏈,是一件道具,叫做慷慨之心。”井詩珊說著從衣領下扯出了她所說的項鏈。


    井中月伸手想要把項鏈接過來,但是井詩珊卻如何都不肯鬆開手。


    “可以把它給我麽?”


    “不……它是我的,誰都不能給。”


    井中月痛苦地搖了搖頭,執念,井詩珊居然把這件事放進了自己潛意識的最深處,這是催眠無論如何都觸及不到的地方。“好了,詩珊,睡一會兒吧,你累了,你會忘掉那些不快,非常安穩地睡上一覺……”


    在井中月的幫助下,井詩珊睡了近兩天來唯一的一覺,在此之前,隻要她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是江七那張雙眼通紅的臉。


    看著熟睡的井詩珊依舊蜷曲著身體,井中月心如刀割,自己千般嗬護萬般寵愛的親妹妹居然經曆了這種事情,現在的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殺光都市的人給井詩珊報仇。


    踏出井詩珊的屋子,井中月的臉瞬間布滿了寒霜。


    沒過多久,陰帝再次被叫到了井中月的房間,雖然一頭霧水,但是看到井中月那張因為憤怒而極度扭曲的臉之後,緊張無比的陰帝意識到肯定是發生了什麽糟到要命的事了,但很快這份緊張就變成了興奮,但凡這種事情,引發者就極有可能是江七。


    “都市裏麵,擁有控製骨骼能力同時能量顏色是黑色的人,你認識幾個?”雖然井中月已經在可以控製,但那份澎湃的殺意依舊明顯無比。


    微微思索了一下,陰帝很快想到了什麽:“如果同時滿足這兩個條件,旅人的話倒是沒有這樣的存在。”


    “那你的意思就是旅人之外有了?”井中月怒視著陰帝,大有將怒火撒到他身上的意思。


    “黑狐的傀儡,他融合力君麻呂的身體,掌握了控製骨骼的血繼限界,同時,他自身的能量就是黑色的。”陰帝回答地相當之流利,這個機會他等了好久了。


    但是井中月卻仍有一絲懷疑,陰帝完全有可能是在故意挑起他和江七的爭鬥:“那慷慨之心這個道具的名字你有印象麽?”


    “沒有。”


    “你確定沒有?這是一根項鏈的名字。”


    陰帝想了想,打算再次扯到江七身上,但沒想到卻扯到了點子上:“項鏈的話,那黑狐倒是一直帶著一條藍寶石的項鏈,不過是不是叫慷慨之心我不知道。”


    “砰”的一聲爆響,井中月座椅的把手被捏了個粉碎,井中月臉上的器官幾乎已經扭曲到了一起:“你走吧,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陰帝走後,井中月身上頓時升起一股紫黑色的火焰:“黑狐,我井中月和你從此不共戴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與此同時,正在為烏爾奇奧拉尋找可攝取的能量源的江七正在不停地埋怨著影。


    “告訴過你不用去看,你偏要去,現在好了吧,慷慨之心居然被人家偷去了,你知道這東西多好用麽?”江七恨不得一腳踢飛影,當他發現慷慨之心不在時,就像丟了孩子一樣難過。


    雖然影不想被冤枉,但是影更不敢把這件事說出來,否則,梅嫻兒的怒火他承受不起……


    ……


    都說因果循環,可誰知世事難料。現在的你永遠不要拿未來說事,因為你確定不了,你想象中的未來是不是未來的未來。


    ps:二月最後一更,小鷹還債大業終於結束了,希望各位已經原諒小鷹了,身體還是不舒服,可能連續熬夜有點懵逼,希望不要影響明天的更新……


    再說一句,明天就是新的一個月了,歡迎更多小夥伴入坑,謝謝老同誌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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