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我來,顯得很吃驚,當知我沒吃晚飯她非常高興的為我準備。在東香閣的廚房裏,我說明了來意,我們又吵了起來。東香閣的廚娘都是靜靜的看著,就像是在看著好戲一般。


    我說她毀了我的前程,她說我毀了她的一生。她對我破口大罵,說什麽為了我付出了多少多少,這些債壓的她如何如何........要和我恩斷義決,並要我馬上還銀子給她。


    我本來想把銀子還給她,至於一起生活,那是不可能的,也許我會給予她物質上的補償。但被激怒的我,抓起了灶頭上的盤子打破她的頭,說銀子?你借銀子給我的憑證呢?她懵了,說不還她銀子,她就要告到官府去!我說去吧。你去告我吧,我等你,並摔門而走。以我現在的人際關係,和幾個縣丞都經常一起喝酒,向她這樣的外地弱女子,還是一個妓子,能拌倒我?笑話點了吧?


    我依舊人模狗樣的活著。走在街上也是前呼後擁,以前叫我“爛人”的,現在都改口叫我“大掌櫃的”。我混入了上流社會。黑白兩道混的自是有模樣,她沒告我,也沒有再來找我,每天除了生意,就是各種應酬,忙的不開交我把她遺忘在心裏一角落。


    我弄了一筆大生意,是一間織布坊的貨源,百年的老牌子了,對貨源非常的挑剔,都被我拿下來了。我真是厲害!在酒席間,她來了。她已經不象模樣,頭發蓬亂,黑眼圈帶著很深的餘尾紋,頭上頂著快髒兮兮的藥布怒氣衝衝的來了。


    她是來鬧我的。哭喊叫罵,掀桌子,踢椅子,將我狗血淋頭的大罵,誰攔罵誰,就向一個當街的潑婦,罵著,等著我打她。在場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我能下手嗎?我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強行的將她拉了出去。


    她又來找我一次,是在街上。我都沒打她。不是不想,是不能,因為身份。


    我帶著兩千兩銀子去找她。這是她借給我十倍有餘的銀子了。她還住在那,媽媽竟然沒有趕她!像是她這樣已經算是廢了的人。媽媽竟然還同意她住在那裏。


    鎖依舊沒換。我近來時她卷縮在角落,蓋著很厚的被子,頭上不見了藥布取代的是一條醜陋的疤痕。她那副樣子讓我覺得可笑。我把錢扔在她的床上,厚厚的一大袋銀子,丟床床上“鐺鐺”直響,我特地沒有換成銀票,就是為了讓她看看我現在是多有錢。


    我站在房間裏。沒有的太進去,對她說,銀子我已經還你了,而且還是十倍!你別在鬧我,你還要多少銀子,我都會補償你的。你直接托人給我帶個話就是了。說完轉身就走。她抓起那袋銀子,往我身後丟,但是沒有砸在我身上,銀子撒了一地都是。


    “你給我滾!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整個東香閣都是靜悄悄的,那些鴛鴛燕燕的聲音也靜靜的聽了下來,客人也都好奇的看了上來。負責清潔的王阿姨路過,撿起了一錠銀子放在懷裏,然後默不出聲的走了,她冷漠的說,有銀子你就了不起?你欠我的一永遠還不清....


    她果然沒再來找我。!


    我又找過幾個女人。富有的在乎我的身世,她們嫌棄我坐過牢。貧窮的在乎我的財產。她們很世故,讓我覺得隻有13,4的小姑娘才單純的可愛。但我已經三十三歲了。我的身份和地位,讓我和這些小姑娘已經完全聊不來。空虛,寂寞!


    我被騙了。是我一直當兄弟的人,幾乎騙走了我的一半財產。從此我不在相信任何感情,它隻不過是建立在利益上的。


    我病倒了。雖然很多人來看我。但都是為生意的事情而來,虛偽的寒暄並不是我所需要的。我需要的是真正的關心,發自內心的。


    我已經感受到,我,有些孤獨。我想起她,但我很理智,我知道我們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的!因為我這個人就是薄情寡義!


    我又去她那一次,又帶著五百兩銀子。這次是銀票!被騙後我也不太寬裕,但這樣我會心安一些。這次她什麽也沒說。但銀子她沒看一眼。我剛進去的時候,媽媽從裏麵出來,雖然是照麵。但是媽媽卻都不瞧我一眼。我現在可是大掌櫃的啊!你什麽意思?


    我放下銀子就走了。我以為從此就結束了。但不是。她又來了。我正陪客人吃飯。這是我曾經的牢頭!現在跟我關係很好,因為跟我幹的很多兄弟進去了。我想讓他幫我好好照顧他們。畢竟我還是很義氣的。她的出現,讓我很意外。


    她依舊有些邋遢,她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她也沒來鬧我。但我怕她在鬧出什麽還是強行把她拉了出來。我和她說了很多,但她好象不再聽。我還再講,她手裏突然出現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並向我揮來,說要殺我。


    匕首可以威脅到生命,但她畢竟是女人。她隻是揮到了我的身上。我被突如其來的她劃傷了。但她還是被我打倒在地上。我下手很重。因為我很隻在乎自己,在乎自己的生命。她已無法在傷害到我了。


    最後......她自殺了。割了腕,狠狠的幾刀。傷口很深!並揮舞著尖刀阻止任何人靠近。血淌了一地!在場的人被嚇呆了,我也是。那一刻我才知道竟還有人肯為我傷害自己的生命。


    我衝了上去,被她劃傷幾處才奪過她的刀。按住她的手畹,將瘦的幾乎和雞一樣輕的她抗在肩上,隻有一個念頭,快去找大夫!走到我的馬車跟前,我才發現我的車夫被我叫去歇息了,因為我彩盒牢頭吃著飯,估計要很久,要他也去吃點。


    我會駕車,畢竟是老本行,但是我不能開車,因為我必須一隻手按住她的傷口。一隻手?不行,她不會乖乖的和我去找大夫。現在她都還在掙紮!我攔了幾次別人的馬車,求他們送我去醫館!但誰敢拉兩個渾身是血的血人上去?我仍然拎著那把尖刀,可能是我太緊張忘記扔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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