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寶寶的動作很溫柔,當然,也很麻利,很快就將周末額頭上的汗水給擦幹淨了,她把周末放開的前一秒,不輕不重地在周末那隻剛過她胸脯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桃花眼含情,撒嬌說:“討厭啦,碰人家那個地方。”


    都被祁寶寶抱懷裏欺負了,如同被調戲過一般,周末挺委屈的,想發作來著,可聽了祁寶寶那發嗲賣萌的話,完全傻眼了。


    是你先抱我的好不好?再說了,你幫我擦汗水的時候我害怕你會冷不防地打我,一門心思在注意你的手呢,哪能去享受那團柔軟?


    周末被欺負得都想哭了,女悍匪祁寶寶根本就是他的天敵,總能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殺得他丟盔棄甲。


    自覺無論怎樣都不是祁寶寶的對手,幹脆,周末蹲著不說話,如悶油瓶一般洗碗刷盤子,他想好了,無論祁寶寶怎麽勾搭,就是不說話,最好能把祁寶寶憋得暴走。


    顯然,祁寶寶自有自己娛樂的方式,你周末不說話就不說話唄,人女悍匪自己玩。


    周末如受了委屈的小媳婦蹲地上洗碗刷盤子的時候,祁寶寶就這麽含笑蹲在他身邊,柳眉兒彎彎,桃花眼含情,小嘴嘟嘟,她會趁周末不留神的時候摸一下周末流川楓式的頭發,或者用青蔥般的手指彈一下周末的耳朵,再或者揮舞小粉拳毫無征兆地砸周末的肩膀,最讓周末膽寒的是,女悍匪趁他起身把碗筷剛進消毒櫃的時候,竟然很大爺地拍了把他的屁鼓。


    “……”周末是真服了,服得五體投地的那種,眼看著祁寶寶又要來捏自己的臉,周末雙手捂著臉,脫口而出:“哥哥,我錯了,你老人家有什麽盡管說,別說是上刀山下火海了,就是要我脫褲子我也二話不說,隻求你別這麽逗我了,我傷不起的。”


    “早幹嘛去了,你說你,早點服軟,老子至於這麽出賣色相嗎?”祁寶寶背著一雙小手,站在周末麵前一晃一晃的,偶爾還蹦跳那麽兩下,她吐了吐舌頭,盡量扮可愛狀,看著周末那比苦瓜還難看的老臉,她頭一揚,很是瀟灑地說,“和我上樓去!”


    “去幹嘛?”周末下意識地雙手護胸,仿佛已經想到祁寶寶將他按倒在床上的一幕,麵皮跳動的同時,周末拉著臉很認真地說了句,“寶寶,乖啦,別鬧,我還得收拾小飯館呢!”


    “大胖子!”本來背著雙手賣萌的祁寶寶一聽周末要收拾小飯館,立馬叉著腰催動獅吼功。


    在女悍匪祁寶寶麵前,大胖子早就把節操丟了,幾乎是祁寶寶叫他的同時,他就腆著老臉出現在祁寶寶麵前,那奔跑的速度都快趕上豹子了,抹了把嘴角偷吃西瓜留下的痕跡,大胖子打了個飽嗝,訕笑著問祁寶寶:“嫂子,你叫我?”


    “屁話,咱寶寶旅行社還有第二個大胖子?”女悍匪祁寶寶眉頭一挑,很爺們地數落了大胖子一句,說,“今天我把你哥抓壯丁了,你收拾小飯館,有問題沒?”


    “沒有,絕對沒有。”大胖子拚命搖頭,周末真擔心他把那隻比西瓜還大的腦子扔牆上去。


    “趨炎附勢的家夥!”周末暗自嘀咕,狠狠地瞪了大胖子一眼。


    “嫂子,哥瞪我!”估計是和祁寶寶待久了,沾染了女悍匪的脾性,當初那個憨厚木訥的大胖子,現在也學會告密了,逮著周末瞪他的事兒,都沒在腦子裏過濾一麵,一股腦兒全告訴祁寶寶了。


    “你哥瞪你又怎地?老子還打你呢!”女悍匪祁寶寶的心思就是這麽令人難以琢磨,大胖子原本指望她能替自己做主來著,誰曾想人家很幹脆地站在了和周末同一陣營。


    “咱上樓?”自覺幫了周末一把的祁寶寶一把拉住周末的胳膊,也不管人周末願不願意,就生拉硬拽地往廚房外拖。


    “女悍匪,我要把你收了!”周末原本打算好男不和女鬥來著,可是他發現自己越是忍讓女悍匪就越得寸進尺,怎麽著這個家也是他在做主,若是這麽一再的忍讓,指不定哪天女悍匪祁寶寶就爬他頭上拉屎撒尿了,所以,周末爆發了,他一把抓住祁寶寶拽著他衣服的手,想要給祁寶寶一點教訓。


    女悍匪就跟人精似的,幾乎是周末剛抓住她胳膊的同時她就發現不妙了,驚呼一聲“媽呀”,下一秒,她就如泥鰍一般掙脫周末的手,蹬蹬蹬地往樓上跑。


    “知道我們男人的厲害了吧?”看著祁寶寶逃跑時那驚惶的樣子,周末見好就收,丟了這麽一句話後就準備遁回廚房,不過,祁寶寶站在樓梯口吐舌頭對他說的那句話,徹底激怒了他。


    “周末,你要是個男人,就來追老子,別整得跟紙老虎似的!有本事,你他媽把我抓住啊,哼!”


    “我特碼是三條腿的男人,帶把的!”臉紅脖子粗的周末沒能把“好男不和女鬥”堅持到底,牛脾氣衝上大腦,他拔腿就朝樓梯口的祁寶寶追去。


    他想好了,要是不將女悍匪祁寶寶狠狠治一頓是不行的了,所以,他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狂奔的,三步並作兩步,一溜煙就竄上了樓梯。


    “哼!紙老虎!”祁寶寶逃跑之前不忘嗔怪地瞪了周末一眼。


    若真要論跑步,十個女悍匪祁寶寶也未必是周末的對手,畢竟女孩子家的身體素質擺在那裏,而且腳上穿的還是涼拖鞋。可人家善於借力打力,樓梯裏擺著的拖把、膠凳子什麽的,全都成了她阻擋周末的障礙物,她所過之處,這些東西就一股腦兒地砸向周末。


    周末是發了狠的,下了不按倒祁寶寶不罷休的死心,所以,即使被這些障礙物阻擋,也絲毫不能阻擋他前進的步伐。


    眼看著就要抓住祁寶寶了,周末準備一把抱住祁寶寶,用他男人的霸道力氣,一把將女悍匪推倒在牆壁上靠著,然後就瘋狂打屁鼓或者更過火的。


    “給老子站住!”祁寶寶也意識到自己在劫難逃,她也是發了狠的,隨手將陽台上的花盆舉起來,喝斥周末。


    “……”那花盆裏栽的是仙人掌,花盆比廚房裏最大的碗都要大上好幾圈,見祁寶寶將花盆舉過頭頂,作勢就要砸向自己,距離祁寶寶還有三步台階的周末嚇得膽兒都破了,“寶寶,你悠著點,這是人命呢,不是鬧著玩的。”


    “那你還追不追了?”祁寶寶不顧周末的求饒,惡狠狠地說。


    要是被花盆砸中,鐵定是要躺下的,周末敢繼續追才怪,他急得都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連連搖頭。


    “討厭啦!”祁寶寶沒因為周末服軟而高興起來,相反的,她很怨念,暗自跺了跺腳,說,“傻啊你,如果你真追上來,我也不可能下狠手真拿花盆砸你不是?笨蛋,整個一木頭嘛!”


    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就是女悍匪祁寶寶,看著傻眼的周末,她很得意地將花盆放回陽台,不等周末反應過來,她轉身就飛跑衝進了自己的房間。


    咣當!


    房門砸出一聲悶響,被她狠狠給摔上了。


    “輕點,門砸壞了不要錢修不是?”周末現在是老板,在乎這些細節,再加上他實在很鬱悶,所以就扯開了嗓子吼,反正祁寶寶都關門了,也未必會聽到不是?


    女悍匪祁寶寶習慣於一驚一乍的,做常人所不能的事,天知道她是什麽心理,在周末很大爺地扯著嗓門吼出這麽一句後,她突然又把門打開了,著實嚇了周末一跳。


    “就在門口守著,等老換身性感的打扮了帶你去爽一回。”說著,祁寶寶又將門摔上,比上次的動靜還大。


    “帶我去爽一回?”不是周末心思太齷什麽蹉,實在是祁寶寶說這話太能容易讓他浮想聯翩了,他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小人書上那些經典的動作故事,以至於祁寶寶換了身裝扮出來的時候,他還傻啦吧唧地坐在台階上等。


    祁寶寶說要換身性感的打扮,果然就換了一身性感的打扮。


    穿在她身上的牛仔連衣裙格外清新,尤其胸前那朵立體的灰色玫瑰裝飾,緊緊地貼在她胸前的飽滿上,無形中,將那雙渾圓凸顯得格外惹眼。


    這套連衣裙的裙擺比她早上穿的還短一些,膝蓋以上,小半截圓潤雪白的肌膚清晰可見。


    腳上搭配的是銀白色的高跟鞋,估計祁寶寶幾次和周末出門都穿高跟鞋吃夠了苦頭,所以,這雙高跟鞋明顯矮了許多,但即便如此,穿在她的腳上,也能把她那雙修長別致的美腿展現得淋漓盡致。


    最難得的是,祁寶寶沒有梳馬尾辮,而是將那頭烏黑的長發輸成了披肩的那種,額前別了一枚紅太狼頭的發卡,讓穿著性感的她,透著幾分難掩的俏皮和可愛。


    “怎樣,是不是很乖?”祁寶寶眯著眼在周末麵前轉了一圈,“老子這麽陪你出去,不會丟你的臉吧?”


    “丟不丟臉的不重要,主要是你得兌現自己的諾言,讓我爽來著。”周末沒忘記祁寶寶之前說的話,小心地提醒了一句。


    “放心,老子說話算話!”女悍匪祁寶寶即使都穿這麽有女人味了,可那動作還是彪悍依舊,她直接把胳膊搭在周末的肩膀上,特爺們的那種,甚至還掏了掏鼻孔,“老子今天鐵定好好讓你爽一把!”


    一聽有戲,周末眉頭都笑得皺一塊了,與祁寶寶勾肩搭背地走出了寶寶旅行社,他想趁機蹭一把祁寶寶的胸脯來著,可祁寶寶自我保護的意識太變態了,直到上了公交車,他也沒能得逞,祁寶寶說:“急什麽,等會老子讓你爽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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