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掛掉電話回到包廂的時候,彗雪估計是太累了,此時已經如貓咪一般蜷縮在沙發上睡覺,她雙手枕著頭,雙腿很安靜地屈著,絲襪包裹著的大腿和渾圓的碩臀隱約可見。


    彗雪一個人待的包廂和白銀皇朝那個員工休息區的包廂不同,這間房間裏始終散發著淡淡的幽香,很迷人,應該是彗雪身上散發出來的體香。


    將手機放在咖啡桌上,周末沒有打擾熟睡中的彗雪,輕聲出了包廂。


    看到周末很隨意地從樓上下來,大廳裏的阿偉忙迎上去,眼中閃過一抹奸猾的笑,他半開玩笑地問周末:“老大,完事了?”


    “什麽完事了?”周末眉頭一挑,說,“阿偉,我知道你想讓我去拚虎頭幫第一把交椅的位子,我也明確地告訴你,我有這個雄心壯誌,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不該動的念頭,最好別動!”


    “嗬嗬!”阿偉明顯的臉色微變,但臉上的笑容不變,他說,“老大說的什麽話,我阿偉能動什麽念頭?我就是開玩笑問問你和彗雪玩得怎樣了,玩笑呢,開玩笑的。”


    “嗬嗬!”周末拍了拍阿偉的肩膀,抬腳就出了白銀皇朝。


    站在大廳裏的阿偉如木頭一般看著周末消失在黑暗中,好半天過去,他暗自抹了把冷汗。下一秒,他慌忙撥通周末的電話:“老大,我錯了,我告訴你彗雪的身份,她是……”


    “行,我知道了!”黑夜,鬼影都沒有一個的街角,周末聽了阿偉打電話說的話後,嘴角微微揚起,滿意地掛掉電話。


    “原來彗雪是他的女人,難怪平時一副眼高於頂的做派!”


    “阿偉也真夠狼子野心的,想隱瞞彗雪的身份,讓我去泡她,從而激怒那個人。”


    周末走過一條街後,很隨意地坐在地上,掏出一張新的手機卡,這張手機卡是他前幾天逛街的時候買的,黑卡,花了五十塊,周末沒心疼,因為他知道,早晚有一天能用到,比如今晚。


    “世間有人謗我、辱我、輕我、笑我、欺我、賤我,當如何處治乎?”


    “老子要抽他耳刮,啪、啪、啪、老子要幹他菊花,叉、叉、叉,不要幾年,不要幾天,就一會兒的時間,你再看他!”


    周末沒有忘記被孫毅逼得跪下的一幕,能忘嗎,為了活下去,自己把尊嚴給丟了,讓孫毅狠狠地踐踏。他周末是窮,但是,窮人的尊嚴更要守護好,就如同周父說的,就因為窮,所以才不能把做人的尊嚴給丟了。餓了可以吃草根,渴了可以喝屋簷水,但絕不當乞丐,絕不給活人下跪!


    從給孫毅下跪的那一刻起,周末就下了決心,下了死心,孫毅,必須死!


    黑卡插進手機,周末腦子裏閃現過這一串電話號碼:139ooxxooxx!


    直到此刻為止,周末對孫毅是一無所知,不知道他住在什麽地方,也不知道他的家庭背景。


    當然,他完全可以以他虎頭幫三當家、周老大的身份去調查,可以找阿偉、大偉這些人,可以帶著他手底下的兄弟去和孫毅拚。


    但是,一根筋的周末不想這麽做,他覺得尊嚴是他自己弄丟的,和任何人無關,包括祁寶寶,所以,他要自己去把尊嚴撿起來,哪怕為此會付出生命的代價,他也認了。


    他覺得,如果借用其他力量去把尊嚴撿起來,那尊嚴會更不值錢!


    所以,他寧可強撐著,也沒讓祁寶寶有安慰他一句的機會。


    “喂,您好,請問是孫毅先生嗎?”周末一連打了三次電話,孫毅才接電話的,電話那頭音樂聲嘈雜,估計孫毅這會還在哪個ktv逍遙。


    “你他媽誰啊?”大半夜的接到個陌生電話,而且孫毅現在喝了酒,腦子熱著呢,也無怪電話裏的他會衝著周末吼。


    “您好,我是送快遞的,你有個包裹,可上麵沒留地址,就留了你的名字和電話號碼,再加上我們今天快遞太多了,我怕你急著要用,所以才冒昧打擾的。”周末說話的時候,卑躬屈膝的,還帶著傻笑,一如裝孫子伺候小飯館那些食客的語氣,“你放心,我就是問下你家的地址,然後自己把包裹送過去就行,不會打擾你休息的。”


    “這年頭,送快遞的都這麽敬業了?”周末運氣很好,孫毅確實有一個很重要的快遞在這幾天到,而孫毅喝了酒,估計是醉了三五成,所以,腦子不太靈光,沒去細想為什麽送快遞的會半夜還工作,所以,他將地址告訴了周末,而且說得很詳細,足見那個這幾天就到的快遞對他有多重要,“我現在還在外麵,等會才回去的,你交給物業處的保安就行。”


    “好的,那抱歉打擾您了,孫先生!”周末滿意地掛掉電話。


    按照孫毅說的地址,周末很快就出現在孫毅住的地方,康城新區的豪宅區。


    因為是半夜,所以,看門的保安室雖然亮著燈,但周末確信,裏麵的保安一定在偷偷打瞌睡,所以,他很輕易就進了小區。


    “乖乖,獨立別墅群!”周末站在樓下,看著眼前歐式風格的別墅,一臉掩飾不去的羨豔,如同看到了漂亮女人的胸脯一般。


    “男人就該住在這種地方,還得養一大堆漂亮的婆娘!”周末雄心勃勃地無限yy,“一輩子蜷縮在商品房或者廉租房裏,為了娶個女人裝孫子四處借錢,無節操吃父母的棺材本,憋!”


    在別墅門口的花圃裏找了個幹淨又隱蔽的地兒,周末悄無聲息地蹲到其中,然後雙手托著腮幫子,就這麽一直看那棟別墅,用欣賞女人的眼光。而且,是毫不掩飾心底的渴望的那種眼神,畢竟,別墅不是女悍匪祁寶寶之流,不會因為周末盯著看就暴走動粗提菜刀。


    孫毅的到來,可以說是姍姍來遲,那輛光看外形就知道昂貴得周末不敢想象的轎車閃著照明燈出現在小區門口的時候,一直盯著別墅看的周末渾身一個激靈。


    轎車在保安室門口停了一會,想必是孫毅去保安室要快遞,而且還真給他拿到了,一份文件,當然,不是周末送的,而是中午的時候保安就收到的。


    狐疑的孫毅沒多想,或者說是沒時間和精力多想,拿著快遞就鑽進了駕駛室,因為在副駕駛室坐著一個女人,花枝招展的女人——火流星!


    巧合的是,火流星也是康音的學生,和閆青菜一屆,隻不過不在一個專業。


    除了學生的身份,火流星還是孫毅房地產公司的兼職秘書。


    火流星考上大學後的那個暑假去孫毅的公司應聘做暑假工,她的美貌被孫毅看上,暑假工便轉成了兼職秘書,工資照樣拿,隻不過十天半月的也未必去趟公司。


    孫毅之所以給火流星這麽大的好處,自然也是想從火流星身上得到等價的好處。


    不過,在孫毅看來,火流星這個女人太精明了,無時無刻都在挑逗他孫毅的神經,但這都快一年過去了,孫毅除了隔著火流星的衣服褲子摸過抱過摟過親過,再進一步的事情一直沒能得逞。


    火流星勾男人的手段堪比蘇妲己,所以,孫毅一直樂此不疲地在找機會。


    而在孫毅看來,今晚無疑就是最好的機會,因為火流星是主動要求來他家的。


    所以,孫毅從保安室接了快遞後就急不可耐地鑽進車裏,一踩油門,車子如在高速公路上馳騁一般,飛也似地進了他別墅的獨立停車場。


    他恨不得現在就把火流星這個比狐狸精還能勾人的女人撲到床上瀉火,這都快一年了,他孫毅為了上這個叫火流星的女人,足足熬了一年,要不是覺得來硬的沒情調,他早就硬來無數次了。


    就因為憋得太久,所以,孫毅越不能忍耐從停車場到樓上臥室這段時間,更何況,他今晚喝了酒,所以,剛下車他就要摟住火流星:“流星,讓我摸一把,我快受不了了,你放心,我明天指定將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轉到你名下,並把你提拔成副總!”


    “啊呀,這是在外麵呢,別被人看到了,羞呢!”火流星是那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女人,別說是胸了,就是手指頭都沒讓孫毅摸一下,她輕巧而又勾人地躲開孫毅的虎撲,含羞說,“孫哥,別急嘛,咱上樓把合同給蓋了印,我指定能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說這話的同時,她輕輕拍了一把孫毅麵前的褲子,又踮起腳尖在孫毅的額前親了一口。


    啵!


    特清脆的聲音。


    “好!好!好!”孫毅被吻得都神魂顛倒了,拉著嬌滴滴的火流星火急火燎地往別墅小跑著去,他不忘示愛,“流星,你放心吧,我指定是愛你,等你畢業了我就娶你,合同我們上樓就簽!前提是你得讓我爽了。”


    “孫哥,隻要你答應人家,人家的一血就為你流……”火流星含羞回應著孫毅的示愛。


    “一對狗男女!”躲在花圃中的周末清晰地聽到了孫毅和火流星的對話,一雙原本純粹幹淨的眼睛幾乎噴火。


    “好啊,新仇舊恨,一起算最明白不過了!”周末沒想到在這裏能遇到火流星,黯然神傷的同時,強壓在心底的火焰也隨之熊熊燃燒起來。


    周末覺得賊老天突然開眼了,要不怎麽偏偏就在今晚他遇到了火流星呢,要不怎麽孫毅和火流星打開別墅的大鐵門後忘記關了呢。


    孫毅和火流星彼此摟抱著進入別墅後五分鍾,躲在花圃中的周末抬眼看到二樓的窗戶傳來光亮時,他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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