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家子!


    花敗樓原本與周末相距最起碼三步,他能在頃刻間撲到周末麵前,足見身法了得,再者,他雙手齊出時,一隻抓住周末的肩膀,一隻抓向周末的手臂,無論力度、角度、速度,都到了神化般的境界。


    周末心頭狂跳,幾乎是花敗樓抓住他胳膊的同時,他就準備躲避,那條被花敗樓抓住的手臂如同蟒蛇一般,突然翻滾著搖擺起來,他試圖用蠻力甩開花敗樓。


    然而,他失敗了,花敗樓手上的功夫和他本人帥得掉渣渣的白臉一樣,是個超級變態,單論力氣的話,至少在周末之上。


    “過肩摔!”


    一聲沉悶的低吼自花敗樓口中發出,下一秒,蹲椅子上的周末隻覺得腳下輕飄飄的,身體的重心閃電般朝頭部移動。


    眼看自己就被花敗樓扛到肩上,周末另一隻手突然化掌,鐵砂掌!


    他試圖一掌拍在花敗樓的背心上,但是,在這個念頭剛起的時候他又放棄了,以花敗樓表現出來的實力來看,周末還沒練至大成的鐵砂掌未必就能傷到對方,別到時候人沒傷到反將自己潛修鐵砂掌的事情暴露,真要那樣的話,估計會惹禍上身。


    周末縮手的同時,整個人被花敗樓扛到肩上,下一秒,他被狠狠摔在地上。


    嘭!


    過肩摔,柔道中的必殺技!


    當然,這一擊絕殺不是誰都能施展得出來的,反過來說,能施展這手絕活的,都是對柔道搏擊有著很高的造詣的猛人。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響動,周末仰麵躺在地上,摔得硬梆梆的。


    背脊處傳來的生疼讓周末連一口氣都喘不上來,他木訥地張著嘴,嘴角動了又動,似乎是在罵花敗樓,但終究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最終無力地閉上。


    “周末!”祁寶寶急眼了,顧不得原先在花敗樓麵前表現出來的矜持,急忙蹲地上要扶周末。


    “你的未婚夫,很好!”周末也不知道從哪生出的力氣,就在祁寶寶試圖伸手拉他的時候,他一下子從地上翻滾起來,不溫不火地丟下這句話後就蹲到了牆根角,留下蹲地上幹巴巴伸著手的祁寶寶。


    祁寶寶滿臉都是尷尬,她看向蹲牆腳悄無聲息的周末不時會伸手到後背輕輕捶打背心,嘴角微動,頓了頓,她說:“你昨晚去哪了?”


    “去閆青菜家!”周末正在氣頭上,把回來時在路上想好的托詞全都扔了,直接丟了這句大實話給祁寶寶。


    “很好!”祁寶寶嘴角牽動,很勉強的笑,她重新站起來,幽幽地說,“我祝你幸福!”


    下一秒,祁寶寶推開想要安慰她的花敗樓,她捂著臉,飛快衝上三樓,嗚咽聲自樓梯口傳來,不是很真切,虛無縹緲的:“嗚嗚……嗚……”


    “混蛋,你都可以半夜三更出去找女人,老子就不能找男人?”


    女悍匪祁寶寶在摔上臥室門的前一秒,狠狠施展自己的獅吼功,功力擴散開來,她的怒罵聲響徹樓下牆腳蹲著的周末的耳中。


    周末都能聽得到祁寶寶說的話,花敗樓自然也能聽到。


    從祁寶寶無情推開他,然後衝上樓的那一秒開始,花敗樓的臉就越發白了,白得沒有白點血色,像極了曆史上的曹阿瞞。


    生硬的冷笑牽動他的嘴角,他原先那富有紳士風度的微笑被一臉的冷厲取代,抬眼掃向蹲牆腳的周末,花敗樓淡淡地說:“周末,我知道你,我想,我們有必要談談!”


    “嗬嗬!”周末抬頭瞥了眼花敗樓,頓了頓,他吐出三個字,“談你媽!”


    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麽別人都喜歡用那種高人一等的眼神看他,為什麽這些高人一等的人都喜歡用命令式的口吻和他說話。


    莫利文如此,孫毅如此,花敗樓也如此,一個個都是一副眼高於頂、高高在上的姿態。


    周末恨透了這種感覺。


    “你真粗俗!”意外的,花敗樓在聽到周末吐出的髒話後,竟然沒有再對周末使用暴力,他似乎都沒生氣,很隨意地坐在沙發上,頓了頓,他說,“我不管這句話是不是能傷到你的自尊心,但是,請你明白,你配不上寶寶,且不說她是我的未婚妻,是我的女人,即便不是,單以她的家庭來看,你同樣配不上。”


    “我發現一個很怪的問題。”周末沒有正麵去接花敗樓那咄咄逼人的話題,而是用很玩味地語氣對花敗樓說。


    “什麽問題?”花敗樓顯然沒想到周末會突然這麽說,不由反問。


    想必是被花敗樓那一記淩厲的過肩摔摔得背脊都差點斷掉的身體恢複過來了,周末從牆腳起身,不聲不響地坐在了花敗樓對麵的沙發上,不會仰躺著享受沙發靠墊的他總是習慣正襟危坐,腰板挺得直直的,他看向花敗樓的白臉,說:“你的臉真白!”


    “……”花敗樓聽了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差點沒嚇倒,難不成這小子那方麵的取向這麽複雜?


    “別誤會!”注意到花敗樓滿臉的黑線,周末繼續說,“我的意思是,為什麽你臉那麽白,說大話的時候不臉紅?”


    “祁寶寶是你的未婚妻又如何?未婚妻不等於你的女人吧?天知道她最終會成為誰的女人,你說對不?”


    “再者,看得出來她不是那麽在乎呢,想來,你連她的手指頭頭發絲都沒碰過吧?”


    “真可悲,還未婚夫呢!”


    “我不管這句話是不是能傷到你的自尊心,但是,請你明白,你有權管你的未婚妻,但你無權管我,別動不動就對我說什麽我配不上她、要我離開她的傻比話,我不喜歡!”


    “且不說我和她沒做過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即便我真把她上了,你以為就憑你這位所謂的‘未婚夫’說出來的幾句威脅的話我就能妥協?”


    花敗樓臉色微微一變,原本就陰沉得嚇人的白臉因為周末說的話而越發慘白,不過,等周末把話說完的時候,他笑了,笑得雖然很牽強,但那笑意中暗藏的諷刺依然不可掩飾:“我聽說,你空手套白狼從寶寶手裏把這家旅行社轉到你名下了?說實話,我挺佩服你,一個男人得窩囊到怎樣的地步才能接受女人施舍的東西?要換成我,我鐵定做不了這麽不要臉的事情。”


    “嗬嗬!”一直保持著麵部表情古井無波的周末淡淡一笑,他不得不笑,因為花敗樓的話,確實擊中了他的要害。


    他原先之所以一直不願意接受寶寶旅行社,為的就是不希望有一天被人戳脊梁骨。


    花敗樓戳中他的脊梁骨,他連句反駁的話都找不到,他能怎麽解釋?難道對花敗樓說祁寶寶是哭著求著周末接受寶寶旅行社的?


    別說花敗樓不信,就是把周末和花敗樓的立場對換,周末也不相信。


    流言能殺死人!


    花敗樓注意到周末的表情微變,白臉上浮過一抹難掩的暢快,他準備速戰速決,一舉將周末逼得滾出寶寶旅行社:“十萬,夠不?”


    周末聽到花敗樓提錢,臉色陡然一沉,下一秒,他恢複那原本就憨厚老實的表情,很淳樸地笑了笑,他搖頭,說:“少了!”


    “二十萬!”花敗樓麵色不變地增加了一倍軟妹幣數量,仿佛這二十萬輕賤得如同他隨地吐痰那麽簡單。


    周末依然搖頭,笑而不語的表情:“還少!”


    “五十萬!”花敗樓很爽快地丟出這麽一筆巨額的財富,“別順著杆子往上爬,我現在高興,所以給你這麽多,但如果接下來我不高興了,你非但一毛錢得不到,還會如狗一般爬出寶寶旅行社。”


    “真心少了!”周末把花敗樓威脅的話直接丟掉,抓住那個“五十萬”,說,“難道在你眼裏,你的未婚妻就值五十萬?說實話,這點錢在我看來確實很多,我累死累活不吃不喝幹五年也未必能掙到,但是,我覺得你用這點錢讓我滾出寶寶旅行社太少了。我也不說什麽心愛的女人不能用錢財來衡量這樣的屁話,一口價,這個數!”


    周末如同商業談判桌上的老手,說這話的時候,伸出一根手指頭。


    “一百萬?”看到周末伸出來的中指,花敗樓挺震驚的,心說,你小子被錢迷瘋了吧?現實點說,一百萬,足夠讓許多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肉疼了,包括花敗樓,當然,他也隻是肉疼了一個呼吸的功夫,下一秒,他又恢複了談笑風生的姿態,“成交!”


    “不是一百萬。”周末搖頭,說,“是一千萬!”


    “一千萬?”花敗樓就是再有涵養也岔氣了,他差點沒一下子站起來。


    “對,一千萬!”周末一本正經地說,“隻要你扔給我一千萬軟妹幣,我立馬麻溜地滾出寶寶旅行社,這輩子,別說是聽你的不再和祁寶寶糾纏,我就是在街上遇到也會裏麵轉身躲開,甚至你讓我趴地上裝瘋賣傻都成。”


    “在你眼裏,錢能辦到的,都不是難事吧?”周末訕笑,如同在搖擺尾巴的大灰狼。


    “嗬嗬!”花敗樓同樣訕笑,不過,他這笑明顯沒有周末的來得自然,說是哭或許更準確些。


    “你舍不得?或者說你沒這麽多錢?”周末一臉的詫異,脫口而出,“你不是要用錢打我臉嗎?沒錢你裝什麽逼?”


    說最後句話的時候,周末是罵出來的,因為罵特有勁,所以,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


    同一時間,花敗樓也站起來了,兩個人隔著中間的玻璃桌,針鋒相對!


    下一秒,那個栽種了仙人掌的花盆轟然從三樓上砸下來,祁寶寶砸的,差點直接砸在沙發上,嚇得兩個男人臉色大變。


    祁寶寶此時就站在三樓的陽台上,雙手叉著腰衝樓下吼:“媽的,你們兩個當老子是物品呢吧?一千萬就想買老子?信不信老子甩兩千萬把你們買了扔動物園去喂野豬?”


    祁寶寶催動了畢生的功力,全力施展生平絕學獅吼功:“全都給老子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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