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對方是青木千鶴,周末就感覺到了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錯愕感覺,就在他不確定車上的人是不是青木千鶴時,原本緊閉著的車玻璃重新又搖下來。


    坐在駕駛室的女人戴著一副墨鏡,在她把玻璃窗搖下來的同時,她順便就將墨鏡給摘了下來。


    金黃色的公主裙穿在女人的身上,真就讓人覺得這個女人像公主一般尊貴,那高高盤起的發髻如同她高不可攀的氣質一般,女人雖然是側身對著周末的,但是光憑那白皙精致的側臉,周末就確定下來,這個女人的確就是青木千鶴。


    真的是她!


    周末的心在狂跳,當然不是因為看到漂亮女人後激動,而是因為他深知青木千鶴的出現百分百是為了報複他。


    這個曰本女人,和周末有著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


    坐在車上的青木千鶴冷冷地盯著周末,那原本應該光彩照人的臉頰上染過一層厚厚的森寒,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青木千鶴已經殺死周末幾千幾萬次了。


    末了,本來一臉冰冷的她突然就變成了淡淡的淺笑,她衝對街的周末招了招手,示意周末過去。


    周末也很好奇青木千鶴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寶寶大酒店對麵,於是就抬腳朝青木千鶴的車走去。


    如同老朋友見麵一般,周末上身伏在車門上,露出一個很吊兒郎當的表情,說:“有事?”


    “隻有一件事!”青木千鶴淡淡一笑,也沒看周末一眼,她直直地盯著前方,似笑非笑地說。


    “什麽事?”周末不得不承認,現在的青木千鶴變得更加深沉了,就好比一把原本就很鋒利的匕首經過打磨後,鋒利的外表褪去,給人一種樸實無華的感覺,但是不可否認,越是樸實無法的匕首,鋒利程度就更盛。


    “殺死你!”青木千鶴說這話的時候,原本一直盯著正前方看的她突然很反常地回身看向周末,那雙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周末。


    聽了這話,周末額頭上微微一皺,下一秒,他抬腳就踹在了車門上:“開門!”


    嘭!


    周末這一腳雖然沒有用暗勁,但是力氣卻不小,踢得車門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車上的青木千鶴甚至明顯感覺到了車身微微地搖晃了一下。


    “你瘋了?”冷不防受了周末這一腳,青木千鶴嗔怒道。


    嘭!


    周末又是一腳踹在車門上:“開門!”


    這一次,車子的搖晃程度更劇,就好像行駛中的轎車突然遇到了一個深坑。


    “脾氣還是那麽衝啊,這樣會把你害死的。”青木千鶴這次沒有再生氣,相反的,她說話的語氣還非常玩味,一臉的嫵媚,好似在勾引周末一般,說話的同時,她將車門鎖關掉。


    “你的目的不就是要害死我嗎?”周末絲毫不懼,抬手打開車門,然後就鑽進了副駕駛室裏。


    “是啊,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青木千鶴絲毫不回避周末投到自己胸前的目光,非但如此,在周末坐到副駕駛室的同時,她的手還主動搭在了周末的大腿上,一點點朝周末的襠部移去。


    眼看青木千鶴的手就要觸碰到小周末,周末抬手就抓住了青木千鶴那隻青蔥般雪白的小手,而且,他的掌中是用了力的,並不似表麵上看到的那種輕撫青木千鶴的手背:“少給我玩這套你們那個國家的床上伎倆!”


    “你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青木千鶴眉頭微蹙,但臉上依然神采飛揚,眼眸中流轉的,盡是嫵媚和蕩漾。


    “我最憐香惜玉了,隻不過,對你就不必了。”周末開門見山地說,“我來是要警告你,如果你想要玩死我的話,我隨時準備接招,畢竟有一個大美女級別的對手時時刻刻盼著我這人生才有趣。但是如果你再把主意打到我身邊人的身上,我不介意分分鍾把你也弄死。”


    “分分鍾把我弄死?”青木千鶴聽了這話,突然失聲笑道,“周末,你真的太自大了,你以為和女妖精學了幾天武功就天下無敵了?實話告訴你吧,我這次回康城就是為了要把你死你,所以,你剛才的警告對我無效,因為隻要能夠傷害到你,我一定肯定會拿你身邊的人開刀。”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咱們也沒必要再這麽心平氣和地談下去了吧?”周末說這話的同時,抓住青木千鶴小手的手陡然加重了力氣,“給你兩條路,要麽滾回你的曰本,要麽死!”


    “哼!”青木千鶴絲毫不退讓,幾乎是周末發力的同時,她冷哼一聲。


    下一秒,周末的後腦勺被一樣硬邦邦的東西頂住。


    周末下意識地微微回頭,見車後座坐著一名身著灰色西服的男人,此時,男人手中的左輪手槍正抵在自己的後腦勺上。


    上車的時候我特意看過後麵沒人,這個男人是什麽時候出現的?為什麽我一點也沒有感覺到?


    周末心中一突。


    男人就如同暗夜中的幽靈,是不會說話的殺人工具,他隻負責用槍抵著周末的腦袋,那冰冷漠然的雙臉半點表情的波動都沒有。


    “把你的髒手拿開,要不然,我不介意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青木千鶴冷冰冰地說,“雖然你身懷暗勁,但我要說的是,這個世界上有暗勁傍身的人並不止你一個。”


    這話一出,青木千鶴那隻被周末捏著的小手突然生出無窮無盡的力氣,如同青蔥一般的小手,由拳變掌的時候,竟然生生將周末的手撐開。形象一點的比喻,就好似一顆發芽的黃豆一點點將壓在它身上的石塊給撐起來了一樣。


    伴隨著青木千鶴的發力,周末感覺到陣陣如同電流一般鋒利的力量從淺香的手上發出來,絲絲侵入周末的掌心。


    感覺到青木千鶴的小手上迸發出來的暗勁,周末神色不變,隨即發出暗勁抵抗,頃刻間,兩人的手就好像是磁鐵的同極相遇一般,啵的一聲分離開來。


    “還給你!”僵持了大概三秒鍾之後,周末突然開口說話。


    “什麽?”青木千鶴有些莫名其妙。


    周末淡淡一笑,將那隻之前抓住青木千鶴的小手、後被青木千鶴以暗勁彈開的手抬到青木千鶴麵前,手掌攤開,掌心有一條銀白色的項鏈。


    看到這條原本應該是佩戴在自己脖子上的項鏈,青木千鶴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陰晴不定起來,看周末的眼神,也由嫵媚中暗含殺意變成了難掩的震撼。


    “怎麽,你不要?”周末又滿臉堆笑地說。


    “你這個小偷!”聽了周末的話,青木千鶴急忙抬手抓起周末掌心那條項鏈,當著周末的麵,她重新將項鏈佩戴到脖子上。


    “有後頭這位朋友用槍抵著我的腦袋,這次不管是逼你滾回曰本還是殺死你,我都不會成功的。”周末玩笑一般說,“所以,我準備現在就下車了,你不會攔我吧?”


    柳眉微蹙的青木千鶴死死地盯著周末,她好想留下周末,好想一槍崩了周末,但是她知道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


    在周末拿出那串本來是戴在青木千鶴脖子上的項鏈之前,青木千鶴非常自信自己能夠一槍打爆周末的腦袋,因為車後座那位灰衣人有足夠的實力,但是,當周末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青木千鶴脖子上的項鏈摘下來後,青木千鶴動搖了,因為她到現在為止也沒想通周末是怎麽把她的項鏈摘掉的。


    項鏈就掛在脖子上,想一想,如果周末當時不是摘項鏈而是用暗勁在自己的脖子上掐一把,那自己還有命嗎?


    青木千鶴越想越忌憚周末,越想越覺得摸不透周末的深淺,聽了周末的話,她雖然覺得很不甘心,但還是隻得微微點頭,說:“你下車唄,我們之間的戰鬥才剛剛開始,現在就把你弄死的話太無趣了。”


    周末聽了這話,想都麽想,推門就下了車。


    下一秒,青木千鶴驅車離開。


    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轎車,周末腦海中回想起剛才摘青木千鶴脖子上的項鏈那一幕。


    伴隨著那聲“啵”,眼疾手快的周末抬手就繞到了周末的後腦勺摘掉了項鏈,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足夠青木千鶴反應不過來,但是,周末能夠感覺得到,那個拿槍的灰衣人感覺到了,也正是因為這樣,那把抵在周末後腦勺上的手槍才會瞬間用力敲了一下周末的後腦勺。


    隻不過這一切青木千鶴都被蒙在了鼓裏。


    看著青木千鶴的轎車已經淹沒在街道盡頭,周末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微微有些濕潤,把手拿到眼前一看,一絲絲鮮紅的血跡。


    “那個灰衣男人才是最大的潛在危機!”周末在心中暗暗道。


    周末後腦勺雖然被槍頭弄出了血,但是僅僅隻是破了點皮而已,很顯然灰衣人是有意警告他的。


    片刻過後,周末到百貨商場一問就得知這棟大樓已經被征用了,限期兩天之內,商場中的商家就要全部搬走,這棟百貨大樓的產權本來就是政什麽府的,因此,在商場中做生意的商家雖然很不甘心,但也隻能照做。


    很顯然,周末用腳趾頭都能猜到這棟大樓之所以被征用和青木千鶴有著一定的關係,要不然,對方又怎麽會碰巧在這個地方呢?至於青木千鶴出現在這裏是為了看周末,這個想法根本就不成立,要知道,之前周末是敏感地發現青木千鶴的時候對方當時就把玻璃窗給關上了,也就是說,青木千鶴並不想這麽早和周末見麵。


    “她要用這棟樓來做什麽呢?”畢竟青木千鶴的目的是要殺死周末,因此,周末不得不好奇。


    “待會見了蘇小月再問問吧,興許她從妃姐那裏知道了什麽也說不定。”


    半個小時後,康城衛視辦公大樓,蘇小月的辦公室門口。


    咚咚咚!咚咚咚!


    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而蘇小月此時正伏在辦公桌上敲打鍵盤,站在門口的周末抬手敲了敲門。


    “大哥哥,你怎麽又回來了?”蘇小月抬眼看到周末,發愣的同時,眼中也閃過一絲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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