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為什麽啊?”


    見趙隆妃不像是在開玩笑或者說氣話,周末有些心慌了。


    堂堂大康城的市/委/書/記竟然辭職?有沒有搞錯啊?周末覺得自己的腦子根本就不夠用。


    “沒有為什麽。”趙隆妃回答,“如果非得找一個原因出來,那就是我厭倦了這種生活。”


    “厭倦?”周末依然想不通,“妃姐,人生一世,幹哪一行不都是為了混口飯吃?你如果僅僅隻是因為厭倦了就選擇放棄是不是太兒戲了?”


    “兒戲?”趙隆妃好笑地說,“我的綽號就叫女神經,一個神經病,我的所作所為自然可以用兒戲來形容,但是,我選擇辭職,絕不是兒戲,而是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辭職以後呢?”周末知道自己說服不了趙隆妃,幹脆換話題。


    “辭職以後……要不你養我?”趙隆妃似笑非笑地衝周末拋媚眼。


    “願意和我一次吃白菜住地下室?”周末又問。


    “你舍得讓我吃白菜住地下室我就願意。”趙隆妃難得讓自己浪漫了一回。


    “舍不得!”周末堅決地搖頭,“妃姐不是吃白菜、住地下室那類女人!”


    “撲哧……”趙隆妃看到周末認真地搖頭,不由笑出聲來,“真逗。”


    “說真的。”周末重新正色,“妃姐,辭職了準備幹嘛去?”


    “去讀書吧!”趙隆妃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盯著車窗外流動的風景,“我覺得我選錯專業了!”


    “……”周末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畢竟周末是個高中都沒讀完的小青年。


    “開車啊?怎麽不開了?”見周末將車停在路邊,趙隆妃急忙催促,“我都說了我要趕著回康城辦事呢!”


    “哦!好!”周末明顯有些語無倫次,或者說是心不在焉,倉促回答趙隆妃的同時,他急忙再次踩下油門,轎車就好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踉踉蹌蹌朝前開去。


    “要是什麽時候我也可以說想去讀書就去讀書該有多好啊!”周末暗暗地在心裏幻想著。


    ……


    葉正基、葉大山相繼死亡,康城所在省會的政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當然,普通人是感覺不到這些變化的。


    不過,康城的美女市長兼市委趙隆妃辭職的事情卻引起了軒然大波,無論是在政界還是在平民百姓的生活圈子中,趙隆妃的高調離職成為所有人茶餘飯後爭議的話題。


    “我走了!”


    這是三天之前,趙隆妃發給周末的短信,沒有標點符號,就是孤零零的三個字——“我走了”!


    看到手機屏幕上這孤零零的三個字,周末隻覺得百感交集。


    “當時怎麽不去送送人家?”


    坐在寶寶大酒店一樓休閑室裏的女悍匪祁寶寶見周末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忍不住問了一句。


    “注定是要走的,去送又有什麽用?”周末苦笑。


    “也是!”女悍匪祁寶寶點頭表示讚同,“就好像我們的寶寶大酒店一樣,有新的旅客住進來的同時自然有舊的旅客搬出去。”


    “搬出去的旅客有一天會住進別人家的酒店嗎?”周末問道。


    “也許會,也許不會,也許有一天那些搬出去的旅客覺得我們寶寶大酒店好又回來了也未可知啊!”祁寶寶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正當周末和祁寶寶一邊喝茶一邊閑聊的時候,鄧紫薇了迎上來,臉色不是太好看,顯然是遇到了麻煩事。


    “周老板,558房間的顧客指名道姓說要見你。”


    “見我?”周末微微一愣,明顯沒轉過彎來。


    “紫薇,怎麽回事?”女悍匪祁寶寶也是一臉狐疑地問鄧紫薇。


    “周老板,祁總,事情是這樣的,前天開始558房間就搬進來一個女顧客,她當時說是來找周老板的,可是當時周老板不在,於是她就開了558住下來,說什麽要等周老板。這一等就等了五天,前幾天她都是按時付房費的,可偏偏她今天突然就不給了,說什麽如果周老板不見她她就一直賴著不走……”


    鄧紫薇滿臉黑線地將事情說給周末和祁寶寶聽。


    “女顧客?賴著不走?反了天了還?”女悍匪祁寶寶聽了鄧紫薇的話立馬就暴跳起來,“找保安啊,不行就報警啊!”


    不過,她剛爆粗就好似想到了什麽一般,轉而看向周末:“我說,該不會又是你的哪個相好找上門來了吧?”


    “什麽相好不相好的?別亂說啊!玷汙我名聲不是?”周末其實挺心虛的,所以,雖然他始終端坐在沙發上,但是說話的聲音明顯是顫抖的。


    鄧紫薇在一旁挺尷尬地說:“我之前也準備找保安和警察來著,但是,但是那個女顧客說她是……是周老板的……周老板的……”


    “是什麽?”周末和鄧紫薇同時追問。


    “她說她是周老板的情人!”鄧紫薇咬牙,閉著眼睛脫口而出。


    “情人?”周末滿臉黑線。


    “嘿嘿!”女悍匪祁寶寶表麵是在笑,但暗地裏已經開始捏拳頭,她刻意扮出一副眉兒彎彎的迷人模樣,慫恿鄧紫薇說,“紫薇,你繼續說,我保證不把你的周老板打死!”


    “那個女顧客說,她的屁股被周老板摸過,胸部被周老板摸過,就連在臥室裏換衣服的時候也被周老板看……”


    鄧紫薇的話還沒有說完,周末已經感覺到祁寶寶的高跟鞋後跟快要落在自己的腳背上。急中生智,不等鄧紫薇繼續說下去,周末忙問:“紫薇,那個女顧客叫什麽?”


    “叫……叫……”鄧紫薇哪能感覺不到女悍匪祁寶寶就快要動手?越急越沒有頭緒,幹脆轉身抱頭逃向收銀台,“對不起,我也忘記了,去看看先……”


    “啊嗷……”


    女悍匪祁寶寶的高跟鞋後跟無比凶悍地砸在周末的腳背上,後者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呼嚎。


    “周末,最好你是被冤枉的,要不然,你他媽還老子一血!”


    “呃……”女悍匪祁寶寶的一句話,讓全場嘩然,無數男人汗顏女人抹汗,尼瑪,一血給了別人還能還的嗎?


    而且,女悍匪祁寶寶的這句話分明一語雙關,除了字麵意思以外,另一層意思就是說女悍匪祁寶寶的一血給了周末,要不然,何來“還一血”的說法?


    悟出另一層字麵意思後,場中嘩然的男男女女便用極其曖昧的眼神盯著周末和祁寶寶。


    感受到眾人投來的異樣目光,祁寶寶就算是再神經大條也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不禁鬧了個大紅臉,但是,讓祁寶寶吃驚的是,周末的臉比自己還紅!


    “你的臉幹嘛這麽紅?老子不就是把你睡了嘛,至於這麽害羞?”祁寶寶梗著脖子假扮大老爺們說話。


    “你……踩著我的腳了……”周末欲哭無淚。


    “怎麽沒把你的腳踩瘸?”祁寶寶說話的語氣聽起來的確是惡狠狠的,但縮腳的速度也快,要不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祁寶寶下不了臉,估計能彎腰去看是不是真的把周末的腳踩傷了。


    這麽一會的功夫,鄧紫薇已經急匆匆地將558房間的旅客信息查出來,她回到周末和祁寶寶身旁,說:“周老板,祁總,那個女房客叫李關緋……”


    “什麽?李關緋?”


    周末聽到這個名字,渾身汗毛驟然炸起,腦子裏也隨之浮現出那位身穿大紅色旗袍、出塵脫俗、漂亮得如同女妖精一般的女人。


    “李關緋?誰啊?”祁寶寶知道女妖精李關緋化名的“女兒紅”,但是卻不知道李關緋的真名,因此,一時之間也沒想起來在自己的記憶中有這麽一個人的存在。


    “對方確實說了她叫李關緋,而且還出世了身份證明!”鄧紫薇以為是自己搞錯了,又確定了一遍,這才肯定地說。


    “真的是李關緋?她回來了?”周末自己都不清楚他為什麽會表現得這麽激動。


    “你興奮什麽?”女悍匪祁寶寶柳眉微微一蹙,桃花眼中泛起洶湧的波濤,“難道李關緋真是你的情人?”


    “沒……沒有……”周末急忙說,“寶寶,你別聽她瞎說,我從來沒有摸過她的胸摸過她的屁股,她也不是我的情人。”


    周末心中那個苦啊,他倒是想摸女妖精李關緋的屁股和胸脯來著,更巴不得女妖精李關緋是自己的情人,可是,他不敢啊!


    “那你激動什麽?”祁寶寶顯然不相信周末的鬼話。


    “我激動了?”周末的裝字門功夫在關鍵時刻發揮了作用,他莫名其妙地反問,一本正經的表情,“我哪兒激動了?我沒有激動啊!我有什麽好激動的?”


    “行!”女悍匪祁寶寶惡狠狠地說,“等會見了人家我看你怎麽說!紫薇,帶路!”


    幾分鍾後,558房間的門口。


    周末如同受氣了的小媳婦一般跟在祁寶寶的身後,女悍匪祁寶寶則領著十多個寶寶保安公司的特級保安站在門邊。


    除此之外,還有鄧紫薇、香香、芳芳等寶寶大酒店的骨幹。


    此時的女悍匪祁寶寶,像極了山寨裏一呼百應的女山大王,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打開558房間的門。


    將手揚了揚,她想敲門,但放棄了。


    又抬了抬腳,她想踹門,但還是放棄了。


    說到底,女悍匪祁寶寶雖然生氣周末在外麵有情人,但是,她並沒有那麽反對,真要反對的話,當初她發現周末和閆青菜做了那什麽事的時候就該離開周末了。


    “算了,你的女人你自己看著辦吧,老子不過就是打醬油的而已!”


    最終,女悍匪祁寶寶選擇放棄“主帥”,轉而將一直跟在她身後的周末推到了風口浪尖,甚至於,她退到周末身後的時候還順勢在門上踢了一腳。


    嘭!


    房門被踹,發出一聲悶響。


    “我……”周末想說什麽來著,但是,已經沒有機會了。


    幾乎是女悍匪祁寶寶踢中房門的同時,房門也隨即打開一條縫隙,內裏傳來女人的嬌吒聲:“滾,全都給我滾,除了我的男人周末之外,我誰也不見!”


    這還是當初那個舉止優雅、神態端莊、言語溫和的女妖精李關緋嗎?


    “呃……”透過門縫看到裏麵那個女人的容貌,周末不禁滿臉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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