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後後,周末已經將車廂裏幾乎所有人都掃了三遍了,可依然沒有察覺到有人的武力值在他之上,也就是說,那名將錢包裏的一百元軟妹幣、身份證、銀行卡掉包的人或許並不在車廂裏了。


    難以想象,一個人能夠在周末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錢包裏的東西全都偷走,這個人的實力該達到了如何聳人聽聞的境界呢?


    掂了掂手裏這個本該屬於小青年的錢包,周末有些哭笑不得地說:“對不起,這個錢包雖然和我那個錢包長得一模一樣,但卻不是我的。”


    說著,周末將錢包遞還給小青年:“不好意思,我誤會你了!”


    “怎麽……”唐紫煙在一旁看得有些傻眼了,她沒搞懂周末為什麽又要把錢包還給小青年。


    小青年有些木訥地接過錢包,他和周末一樣,完全想不通錢包裏的東西飛去哪兒了。盯著錢包看了好半天,小青年想了又想,突然指著周末大罵:“小偷!你是小偷!你把我錢包裏的東西都偷了!”


    “嗯?”聽了小青年的話,本來心情就不好的周末眉頭微微一皺,說,“傻比,你不是說你的錢包裏有三千多塊錢的現金有好幾張銀行卡還有你的身份證嗎?但是這個錢包裏什麽都沒有,單憑這點,你就無法證明這錢包是你的!我把錢包給你,那是因為我誠實!”


    “如果你再說我是小偷,我可要告你誹謗了!”


    周末說的話雖然帶“髒”,但是,字字在理,小青年也說了,周末之前偷他錢包的時候被小青年當場給抓到了,也就是說,周末根本沒有機會打開錢包,既然是這樣,周末又怎麽能把錢包裏的錢和銀行卡這些東西偷走呢?


    周圍圍觀的人群聽了周末的話,一個個都點頭讚同。同時,有圍觀群眾勸小青年,說:“哥們,我看你錢包裏的錢是之前就被人偷走了,你還是趕緊告訴乘警和列車員吧,別讓小偷給跑了。”


    “這個……”小青年雖然不甘心,但是,自己說的確實站不住腳,就如同周末所說,如果周末真較起真來,這個錢包到底是周末的還是小青年的估計都說不清,更別說汙蔑周末偷了小青年的錢了。


    “哼!”猶豫了好一會,小青年隻得自認倒黴,冷哼一聲之後,他重新坐到周末身旁的座位上,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能不鬱悶嘛,自己不過就是想掏錢包汙蔑一下周末是小偷嘛,沒想到弄來弄去,自己錢包裏的錢和銀行卡身份證什麽的全都丟了,而且丟得是那麽詭異,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小青年悶悶不樂地落座後,周末也將頭別到一邊去,刻意不去理會小青年。


    見沒熱鬧可看,圍觀的眾人也都各自回了自己的座位。沒一會,車廂裏再度傳來乘客們睡覺的打鼾聲。


    “呼……呼……呼……”


    至於唐紫煙,也在周末的懷裏再度睡著了。


    偌大的車廂裏,除了周末不能眠外,就隻有小青年了。小青年是鬱悶得睡不著,周末則是因為想不通、因為心裏暴躁。


    伸手到兜裏摸了摸,小青年的錢和銀行卡、身份證什麽的都在自己的兜裏,周末深知小青年的出現很有可能是別有用心的,並不是什麽民工,單憑這一點,周末就不可能會把這些東西還給小青年。


    想來想去,周末甚至把高虯髯都懷疑上了,但依然對錢包裏的東西不翼而飛的事情毫無頭緒,周末自信,自己的武力值在高虯髯之上,如果高虯髯動手腳的話,他周末一定會發現,但是,偏偏周末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發現,顯然,動手將錢包裏的東西偷走的人實力要在周末之上,而且不是高一點點而已,是很多很多,要不然,周末也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習慣於把複雜事情簡單化的周末想了半天也沒想通,幹脆就不想錢包的事情了,轉而繼續尋思小青年接近自己的目的。


    小青年一身民工的打扮,但是,周末卻敢斷言小青年不是一個真正的民工,而是喬裝打扮的,原因有兩個。


    第一,如果小青年是沒錢買坐票的民工,那他一定已經在車上站了很久了,而現在已經淩晨三點多,小青年站了這麽久,怎麽可能一點困意都沒有?


    再者,小青年的手太白了,太嫩了,如果真是民工的話,不可能會有這麽一雙手,擁有這樣一雙嫩白手的男人,要麽是像周末這種練出了暗勁的高手,要麽是學生,要麽是紈絝。反正不管小青年是什麽身份,絕不會是民工。


    “小子,你叫什麽名字?”周末不溫不火地問小青年。


    “……”小青年一直都坐在周末的身旁,他正鬱悶自己錢包裏的東西被誰調包了呢,聽到周末主動問自己話,他微微有些錯愕,也沒多想,說,“楊輝!”


    “楊輝是吧?你費盡心機裝成民工坐到我身邊,不會就為了汙蔑我是小偷而已吧?”周末聽了小青年“楊輝”的話,淡淡一笑,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失敗了,你可以離開了。”


    “什……什麽……民工……”楊輝沒想到周末竟然會懷疑自己的身份,心中一緊,說話都有些打顫了,顯然是心虛的表現,頓了頓,他回過神來,“哥們,你之前也說了這個座位沒人坐的,既然沒人坐,我當然可以坐,你管得著嗎?”


    “我是管不著,但是,我可以逼你說啊!”周末說話之前,一直都坐得正正經經規規矩矩的,但是,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那隻原本護著懷裏的唐紫煙的手卻突然如同鞭子一般甩出,頃刻間就到了楊輝的脖子上。


    速度奇快,鷹爪一把,五指猛的掐住楊輝的咽喉。


    等楊輝反應過來應該要反抗的時候,已經遲了。


    “咳……咳……你……”楊輝沒想到周末的手速竟然會快到他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的地步,一時之間,楊輝慌了,他奮力掙紮,同時張口想要呼救。


    但是,周末掐在他喉嚨上的手用力太巧妙,楊輝無論如何也不能發出聲音,甚至於,他還感覺自己渾身乏力,如軟腳蝦一般。


    楊輝又哪裏知道,他的四肢已經被周末外放的暗勁給控製了!


    “別想掙紮,你掙紮一分,我手上的力氣就加重一分,直至將你掐死為止!”周末壓低了聲音,似說悄悄話一般對楊輝說道。


    楊輝的身體雖然不能動,嘴巴不能言語,但是,耳朵卻是正常的,他能清楚地聽到周末的威脅。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條擱淺在沙灘上的鯊魚,縱然有鋒利如刀的獠牙,但卻沒有半點法子擺脫屠夫手中的刀。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時候,口不能言手腳不能動的楊輝,內心的恐懼就完全顯露在了他的眼中,他的雙瞳,因為恐懼,幾乎都快要龜裂。


    “看得出來你很害怕了!”周末冷笑,說,“我有幾個問題想要你解答,如果你願意簡答的話就眨一眨眼睛,要不然,我掐死你!”


    說這話的時候,周末是湊到楊輝耳邊說的,聲音不大,悄悄話,但是,因為是湊在楊輝的耳邊說的,因此,楊輝聽得真真切切,如同海嘯地震一般。


    想都沒想,楊輝用力眨巴眼睛。


    見楊輝眨巴眼睛,周末露出一個很純粹的微笑,他履行了自己的諾言,鬆手放開了楊輝的咽喉。


    “咳……咳……”從鬼門關轉了一圈的楊輝張口就準備咳嗽。


    但是,就在他的咳嗽聲剛發出來的時候,周末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楊輝看來,周末瞪來的雙眼就如同風刀霜劍一般殺氣逼人。


    “咕咚……”楊輝用力吞咽了一口口水,飛快將自己的嘴巴捂住。


    “吵醒了其他人睡覺,我一樣掐死你!”周末半開玩笑地說。


    “嗯嗯嗯!”楊輝如小雞啄米一般用力點頭。


    這麽一會的功夫,楊輝的膽兒已經被周末嚇破了,除了對周末言聽計從之外,他不知道該怎麽辦,他也想過逃跑,但是,周末剛才出手掐他的一幕依然在他的腦海裏回蕩,周末的手速都這麽快,楊輝想要逃,又如何逃得了呢?


    “說吧,你為什麽要故意假扮民工接近我。”見自己震懾住了楊輝,周末的眼神恢複如常,似和老朋友聊天一般對楊輝說。


    “我……我是……”楊輝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咬牙,幹脆全盤托出,“我是李林的同學,是李林讓我來監視你的。”


    “李林?”周末一時之間沒想起來李林是誰。不是他記性不好,而是他把李林當成了在自己麵前蹦達的小醜,他壓根就沒將李林放在心上。


    “李林就是之前坐在我現在坐這個座位的人。”楊輝討好地提醒了一句。


    “是他?”經楊輝提醒,周末反應過來了,不過,下一秒,他的眉頭就皺起來了,因為他認為李林已經被張馨雨殺了。


    “是的!”楊輝急忙又說,“李林和我以及我們其他幾個同學本來是要趁著國慶去建城旅遊的,但剛到建城李林就改變了主意,說是回學校有事,於是我們就集體坐這趟火車回北京。我們坐的是臥鋪車廂,李林在康城火車站看到你女朋友漂亮,所以就買了你旁邊這個座位。李林之前被你打後就叫了楊軍等人來找你的麻煩,之後,他又讓我來監視你的一舉一動,讓我在你下火車後跟蹤你。”


    “跟蹤我?他想幹嘛?難道還在車站埋伏了人找我算賬不成?”周末淡淡一笑,無所謂地說。


    楊輝點頭,說:“李林認識一個黑道大佬,他說了,隻要你下火車,他就找人砍死你。”


    “嗬嗬。”回想起高個子的李林,周末的眼中閃過一道殺機,“行唄,那你就坐在我身邊監視我吧!黑道大佬,我還真是期待啊。”


    “你不趕我走嗎?”聽了周末的話,楊輝一陣錯愕。


    “是啊,有什麽問題嗎?”周末反問,一臉如沐春風的表情。


    “你不怕嗎?”楊輝滿臉的黑線。


    “怕啊!”周末直截了當地說,“我怕待會打不死他!”


    “……”楊輝差點沒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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