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見周末還能張揚著衝自己這邊說話,花敗城驚駭得說不出話來。


    他下意識地瞟了一眼自己的拳頭,他覺得這實在是太怪異了,自己剛才那一拳能夠輕易把一頭大黃牛打死,周末雖然有暗勁防身,但比起黃牛也強不了多少,怎麽偏偏就沒死呢?


    花敗城有一種錯覺,他覺得自己看錯了周末,低估了周末!他甚至還有一種錯覺,他被周末給當猴耍了!


    一時之間,他看周末的眼神,越發的深沉了。


    此時,高明月正輕嗔薄怒地揮舞著小粉拳打周末的肩膀,頗有幾分賣萌耍寶的意思。


    “討厭啦,你才不是我家的爺呢!”


    說是這樣說,打是這樣打,不過,高明月卻還是乖乖地將手伸到周末胸前的荷包裏掏香煙和打火機了。


    視線掠過周末胸膛口的時候,高明月看得心驚肉跳,那被花敗城打了一拳的地方,血肉模糊,有碗口那麽大的血痕,而且,從衣服凹陷的程度來看,那裏的胸骨應該已經坍塌了,隻怕是連內裏的心髒都受到了傷害,要不然,周末的背心也不會撐開一個大大的衣服口子。


    受傷處在左胸膛,而周末放香煙和打火機的荷包在右胸膛,也是因為這樣,香煙和打火機才會保存著,要不然,早屍骨無存了。


    高虯髯是一個老煙槍,不過,在高明月的記憶裏,從十二歲上初中那天開始,高明月就沒有再為高虯髯點過煙,非但如此,她為了高虯髯的身體著想,還不準老爺子抽煙。


    也就是說,高明月這次給周末點煙,屬於女孩子的第一次,嶄新的、沒有用過的第一次。


    很不熟練地將一支香煙從皺皺巴巴的煙盒裏掏出來,高明月下意識地掃了眼周末那幹涸、蒼白的嘴唇,心中有些疼,但還是咬牙將香煙地遞到了周末的嘴邊。


    哢嚓!


    打開火機,點燃!


    “麽……呼……”


    香煙點燃,周末先是用力地深吸了一口,這一口氣就吸去了差不多一厘米的香煙。


    下一秒,周末長處了一口氣,將那一團在自己的胸中遊蕩了一圈的煙霧用力吐出來。


    “咳咳咳……咳咳咳……”生怕周末會跌倒、一直站在他麵前的高明月沒想到周末會來這麽一手,此時的高明月正埋著頭看周末胸前的那碗口大的血痕呢,看著看著就有些失神了。所以,高明月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用力吸了好大一口的“二手煙”。


    用力咳嗽,咳嗽得眼淚花花都流出來的那種。


    “周末,你這個混蛋!”


    高明月回過神來,然後就一腳踢向周末的膝蓋。


    要知道,高明月穿的是高跟鞋,因此,即使她是女孩子,這一腳的威力依然大得出奇。


    “啊!”周末倒吸了一口涼氣,當然,不是高明月踢疼了他,而是高明月踢他的時候他下意識地躲了一下,沒躲過不說,還牽動了胸口的傷。


    周末沒有看自己的胸口到底傷成了什麽程度,但是,他不用看也知道,他胸口的肉已經血肉模糊了,這還不算,胸腔骨也斷了兩塊,最要命的是,心髒都差點受損。


    花敗城的一拳能夠擊斃黃牛,威力可想而知。


    要不是關鍵時刻周末用“北冥神功”化解掉了花敗城打在他胸口的暗勁,隻怕他當時會被花敗城直接秒殺掉。當然,周末施展北冥神功,是隔著胸腔施展的,也就是說,他用北冥神功化解掉了花敗城打入他胸口的暗勁,但是,花敗城卻不會意識到。


    距離死亡,僅僅隻有一根頭發絲直徑的距離。


    現在想來,周末抽煙壓驚的時候喉嚨都是顫抖的。


    “矮子,要不是我腎功能好,估計就得被你嚇尿了!”重重吸了三大口香煙,將大半截香煙吸掉後,周末這才倚靠著牆壁,扯開了嗓子說了這麽一句聽起來微黃的笑話。


    “撲哧……”


    高明月沒忍住,笑出聲來了。


    不過,這個笑話聽在花敗城的耳中,怎麽聽都像是周末在打他的臉。


    在沒有動手之前,花敗城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相信自己能夠一拳擊斃周末,但是,而今,一拳已經打過,可周末竟然還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麵前,還有膽量叫自己為“矮子”。


    無形中,周末的這一耳光打得實在是太響亮了,花敗城覺得自己的臉頰火辣辣地疼。


    此時此刻,花敗城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衝上去補一拳,然後讓周末徹徹底底地死掉。


    但是,花敗城有些猶豫,他發現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周末的深淺,畢竟,他那麽自信的一拳都沒有讓周末死掉,這足以證明周末的身上藏著什麽秘密,而且,這個秘密還不小。


    花敗城不會知道,他現在已經鑽了牛角尖,當然,這個牛角尖是周末故意讓他鑽的,他想從牛角尖裏出來都不可能。


    “花敗城,想當初我和你弟弟花敗樓對打的時候,他也認為可以將我必殺,但結果呢?結果他被我虐了!”


    周末倚靠著牆角,半開玩笑地說:“花敗城,你這個矮子,你以為你多厲害啊?大爺我是不想和你打,老子要是願意,分分鍾幹死你!哈哈!”


    此時,花敗城的內心世界就像是一盆渾濁的水,他看不清周末的麵目,也猜不透周末的心思,他在鑽牛角尖,周末說的這番話,無疑就是一根筷子,這根筷子把一盆本就渾濁的水攪得更渾了。


    順著周末給的線索,花敗城在心中暗暗梳理著自己的思維。


    當初周末與花敗樓打生死鬥,花敗城雖然不在場,但是,按照花敗樓事後說的打鬥情況以及花敗樓後背的傷勢,花敗城可以斷定周末當時就是一個初入武道門徑的新手而已。


    而從剛剛周末接花敗城的一拳來看,周末的武力值,竟然要隱隱高於花敗城,這讓花敗城覺得很不可思議。在花敗城看來,兩個身懷暗勁的武學高手對打的時候,要想將對手的暗勁化解掉,除非實力要高於對方,否則,絕不可能!


    當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以花敗城的閱曆,他當然知道,如果借助神功寶典的話,是可以在實力低於對方的時候化解掉對方的暗勁的,比如花敗樓知道的就有《北冥神功》,隻不過,花敗城沒敢往這方麵想,因為他覺得不可能。


    畢竟,能夠修煉北冥神功的,隻有帝都李家男丁,而且還必須要是嫡親血脈,摻雜一點點的異樣血脈都不行。


    “周末,你也別太得意!”權衡再三,花敗城一咬牙,說,“我才的打賭雖然我輸了,雖然我會饒過你,不過,我隻會饒你今天一天,今晚十二點以後,我再來取你的小命!”


    花敗城說完這話,重新坐回椅子上。


    此時的包間,除了幾根椅子還是完好的以外,其他的都亂糟糟的,飯桌是被周末撞翻的,靠南的牆壁是周末撞破的,甚至於,地上還躺著生死不知的馬蛋,還蜷縮著楊林以及馬蛋的三個小弟。


    “老板!”


    花敗城落座,李昊天急忙鞠躬行禮。


    在隻聞花敗城的名聲、不知道花敗城的武力值高低的時候,李昊天雖然歸順花敗城,但是,並不是真心的,這一點,從之前花敗城的手下馬蛋被周末打的時候他隔岸觀火就看得出來。


    不過,而今李昊天見識了花敗城的武力值,他是真心誠意的歸附花敗城了。


    啪!


    李昊天站在花敗城的麵前彎腰鞠躬行禮,換來的,是花敗城的耳刮子。


    “老板……你……”李昊天被這一耳光打得差點沒砸出去,他趕緊捂住自己那火辣辣的臉,說,“老板,我錯了!”


    “你知道你錯在哪?”花敗城冷冷地瞪了李昊天一眼,問道。


    “知道!知道!”李昊天用力點頭,“我不該留一手,我不該不誠心歸附老板!”


    “若是有下次,我擰斷你的脖子!”花敗城說這話的時候,手是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的,五指齊扣,立時,抓下一大塊的木頭。


    “啊!”楊林縮頭縮腦地躲在桌子底下,看到這一幕,他嚇得膽兒都裂了。


    在花敗城的示意下,李昊天將楊林從桌子底下揪出來。


    “花少饒命!花少饒命啊!”


    楊林匍匐在花敗城的腳下連連求饒,一邊求饒一邊磕頭,恨不得撲上去舔花敗城那錚亮的皮鞋。


    “高小姐,這就是你們虯髯集團的副董事長?”花敗城掃了眼此時正攙扶著周末的高明月一眼,冷笑道。


    “花少,我已經說過了,這不關你的事!”高明月攙扶著周末的手臂,冷著臉回了花敗城一句。


    “是不關我的事!”花敗城冷冷一笑,抬腳用腳尖將匍匐在第的楊林的下巴托起來,說,“楊副董,我和你做一筆生意,你覺得如何?”


    “好……好……好……”楊林也曾聽過花敗城之名,甚至還見過幾次麵,不過,在當初楊林看來,花敗城除了矮一點、冷一點、孤僻一點以外,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不過,現在不同,花敗城的武力值已經是楊林認知的極限,是比m國大片的英雄還要厲害的角色,麵對這樣的高手,楊林隻能裝孫子。


    此時此刻,別說是和楊林談生意,隻要是不讓楊林死,哪怕是要爆楊林的菊花楊林都不會搖頭拒絕的。


    “很好!”花敗城點了點頭,繼續說,“我聽我手下的一條狗說你手裏有虯髯集團百分之五十五的股權,我要了!”


    周末和高明月或許不知道花敗城口中的狗是誰,但是,李昊天作為當事人,他怎麽會不知道?對於花敗城說他是一條狗的事情,他似乎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反駁。


    “花少想要買我手中的股權嗎?好啊好啊!”楊林沒有拒絕,也不會拒絕,急忙說。


    “我說的是要,不是買!”花敗城的腳尖依然是托著楊林的下巴的,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腳尖微微一提,就如同抵在楊林脖子上的利劍一般,迫得楊林不得不將下巴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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