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懸崖上的油女龍馬瞥了眼天上的烈日,又看向遠方的大海,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物,他討厭土之國的氣候環境。


    這裏高溫幹旱的氣候和寸草不生的環境讓他體內的蟲子很是不適,那高懸於空的灼人烈日更是讓黑暗中待習慣的他渾身燥熱,也隻有位處臨海地區的土瀧崖才能讓他感覺到空氣間的濕潤,過得稍微好受些。


    那家夥......真的有逃出來嗎?


    油女龍馬如是想著。老實講,他對東野雨沒太大印象,隻知道對方是戰爭遺孤出身,跟自己這種根正苗紅的木葉望族不是同一個概念。


    哪怕是作為對方的隊長,他對其性格也不甚了解。


    至於能力方麵,也隻是淺淺停留在團藏給他的信息表上。


    這樣說來,他作為隊長倒是有些不合格。


    算了,假如這次他能活下來,倒也稍微認同一下他吧。


    嗯?正巧來了?


    “抱歉,我來晚了。”


    正想著,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油女龍馬轉身看著那張熟悉的狐狸麵具,淡淡道:“摘下麵具確認身份。”


    說著,他摘下自己的麵具,圓框墨鏡,方型臉,基本都是油女一族的標配。唯一有些特殊的,也隻有他右臉下方的紫色印記。


    東野雨聽到這話也跟著摘下麵具,顯露出來的依舊是那張年輕帥氣卻帶著點病態白色的麵孔。


    “不愧是龍馬隊長,輕鬆甩開岩隱的追擊。”


    “吹捧的話回去再說吧。”


    油女龍馬確認無誤後,低頭正要把麵具戴回去。


    噗!


    東野雨手握短刀趁此時機直接一刀紮入他的腹部!


    “嗬-咳!”


    鮮紅的血液噴滿了麵具內部,盡管內心震驚加上身體劇痛,但油女龍馬還是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


    寄壞蟲!


    密密麻麻的黑色蟲子從傷口處瞬間爬滿短刀並迅速延伸過去。


    雷遁·藍刀。


    東野雨邪笑著催動雷屬性查克拉,奔湧的電流僅在瞬間便將短刀上的寄壞蟲們燒成灰燼。


    這個距離,對電流沒抵抗力的寄壞蟲甚至連逃離都做不到!


    油女龍馬還想抽身,可在已經插入體內的藍刀麵前,他隻能被電得渾身抽搐麻痹。


    “呃啊啊啊!”


    “明明身體素質並不怎樣,但作戰反應與心理素質卻是極高,竟然能在受傷瞬間做出反擊的判斷。真不愧是龍馬隊長呢~”


    東野雨眯著眼睛,藍刀微微攪動,隨後用力將油女龍馬抽甩在身後的空地上。


    內髒大受創,加上體內的寄壞蟲此刻被電癱瘓,以及昨夜在岩隱的追捕下消耗過大的情況,僅在瞬間,這個【根】組織的精英成員的生命便已如風中殘燭。


    “呃——啊!咳咳!”


    他口吐鮮血趴在地上掙紮著想要坐起身子,滿臉憤恨地質問道:“為什麽?你要背叛木葉,背叛團藏大人,背叛【根】!岩隱給了你什麽好處?”


    “盡管總有一天我會摘下團藏那個老不死的腦袋,但你現在說背叛的話,倒有些為時過早了。你稍微搞錯了一件事情,我沒有投奔岩隱。相反,就在昨晚,我的手上還染上了一名岩隱上忍的性命。”


    東野雨伸手右手食指搖了搖,左手撐著膝蓋,弓著腰,臉上滿是調笑。


    油女龍馬聞言不解,臉上滿是驚疑:“難道說你投奔了雲隱?又或者說霧隱?砂隱?”


    “欸,你們這種大人物是這樣的。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沒有投奔任何勢力,我隻為我自己。”


    “隻為自己?”


    東野雨有些無奈道:“龍馬隊長~我啊~是雨之國的戰爭遺孤出身。”


    “那又如何?【根】內部有相當一部分成員都是戰爭遺孤出身,是團藏大人給了你們第二次生命,所以你們就應該為木葉獻身!”


    油女龍馬不自覺有些火大,不知道是因為回光返照還是因為東野雨那滿臉的嘲弄。


    東野雨聞言冷笑著:“你這種出身名門望族進入【根】的又怎麽會懂!枷鎖束縛,放棄自由,每天像條狗一樣被狗鏈牽著匍匐在那個老不死的腳下!這叫第二次生命?!隻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就要拿命去搏,這叫第二次生命?!”


    油女龍馬還想說什麽,東野雨臉上又變得淡漠,繼續道:“當然,弱肉強食,這就是世界的法則。我沒有實力,所以我的自由被掠奪,我的尊嚴被踐踏,這是我的無能,怪不了其他人。我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痛斥什麽。”


    “那你......”


    “可他拿我做實驗!讓我互相殘殺!想我給他當一輩子的狗!你讓我怎麽甘心?”


    東野雨神態猙獰大聲嘶吼著,左手一把撩起遮住額頭的黑發,露出上麵的漆黑龍頭印記。


    油女龍馬見狀麵色一驚:“囚龍術?當年的實驗不是沒有成功嗎?”


    “很幸運,我是唯一成功的例子。當年那個老不死對籠中鳥之類的咒印術起了貪念,恰逢第二次忍界大戰的主戰場雨之國中到處都是戰爭遺孤,就算不見了也沒人在意,他幹脆將這些戰爭遺孤聚集起來,在暗中做起了咒印術的人體實驗,並冠以其囚龍術的名諱。”


    東野雨如是說著,臉上又突然恢複了淡漠,隨後嗤笑道:“他的想法很好,想要組建出一隻完全聽命於他,被他掌控生死,比【根】更強,更加秘密的力量。但咒印術的研究是何等之難,他根本就不知道從何下手改進,隻知道無腦地疊加實驗強度。


    很快,在不成熟,沒有安全措施且高強度的人體實驗下,被聚集起來的戰爭遺孤們一個個痛苦哀嚎著死去,但他沒有收手,反而像個惱羞成怒的賭博把手中的戰爭遺孤全部砸了進去。”


    東野雨說到這,略帶調笑地看向對方:“你知道死在那場人體實驗的戰爭遺孤有多少嗎?”


    “......多少?”


    “四百四十三人。加上我總共四百四十四人!最後就我一個活下來了,扛著那痛不欲生的實驗活下來,活下來成為那個老不死的走狗!不僅如此!出現我這個成功例子之後他們似乎是看到了希望,又抓了不少的戰爭遺孤,想要從我身上發掘出更多!兩年!整整兩年的時間!我沒有一天不是在痛苦害怕中度過的!你永遠也不知道那種感受有多麽煎熬!多麽刻骨銘心!永遠!”


    油女龍馬看著東野雨歇斯底裏的模樣隻能啞然,想說什麽,卻又什麽都說不出口。無論在哪,人體實驗都屬於大忌,更別說這種拿小孩做的了。


    至於之後的兩年,他也確實想象不到對方究竟遭受到了何種折磨,不過從對方現在的精神狀態也能可見一斑了。


    東野雨歇斯底裏說完那番話後又變得神情悠然起來,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是假象般。


    “如果我這輩子都注定要匍匐在那個老不死的腳下,那我寧願去死!”


    “這就是你報複團藏大人,在這裏殺死我的理由嗎?”


    “當然......不是。你以為我現在的所作所為僅僅是報複嗎?不!這是在為我的新生做準備!”


    說到這裏,東野雨臉上突然浮現出狂熱的表情!看得油女龍馬不自覺心裏一縮,喃喃自語:“新生?”


    “對!新生!龍馬隊長,那個老不死的最近想要派你帶一隊人馬前往渦之國遺址是吧?”


    “你就是為了這個?”


    “我就是為了這個!就是為了漩渦一族那足以封印尾獸的封印術!隻要你一死,此時的【根】裏沒有比我更適合帶隊的人選!他隻能讓我去帶隊!”


    “難道說......你是想?”


    “對,人柱力!”


    東野雨大叫過後繼續道:“我的實力要到瓶頸期了,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對忍術的掌握程度,亦或者說對幻術的抗性。可僅靠這樣的實力,我是無法從那個老不死的手中看到希望的。我隻有去觸碰新的力量,才能突破瓶頸變得更加強大,我才有機會脫離這個牢籠!為此,我不惜付出一切!”


    “簡直就是異想天開!你是不會得逞的!”


    油女龍馬怒斥道,但心裏卻是不由地起了恐懼之意。


    瘋子!瘋子!這家夥簡直就是個瘋子!旁人避之不及,聞之色變的尾獸,他區區一個【根】部成員竟然覬覦起對方的力量了!


    東野雨無所謂地笑著:“無論這個想法多麽的異想天開,我都會為之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也在所不惜。龍馬隊長,我知道雲隱的情報還在你身上,我也知道這份情報其實沒什麽多大用,因為我們的暴露和雲隱間諜的死亡,雲隱方麵肯定會放棄計劃。


    但我更知道,打從一開始這份情報的主要意義就不在於雲隱的計劃成功與否,而是【根】在此次行動中的損失與付出,借此來幫助那個老不死的在與大野木的談判桌上獲得更多的籌碼。”


    “你怎麽知道......”


    “所以,綜上所述。其實我死在這次行動中能給那個老不死爭取到的籌碼並不多,畢竟我可不算什麽大人物。但你作為油女一族的中流砥柱,死在這,那可就是不一樣的概念了。你也不用指望他會調查你的死因,說不定在收到你死的消息時,他還會興奮到直接開香檳慶祝呢~”


    “你!!咳咳咳!!”


    油女龍馬氣急攻心牽動傷勢,右手捂著嘴不停地咳著鮮血。


    見差不多了,東野雨直起身子,提起短刀,勾起嘴角:“好了,這些話憋在心裏已經很久了,發泄完也該送隊長您上路了。”


    “木葉不會饒過你的!”


    “誰知道呢~反正你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噗!


    鮮血飛濺,屍首分離,搜出情報後便是烈火焚屍。


    東野雨就這麽親眼看著,直至熊熊烈焰徹底將其燒成灰燼。


    微風拂過,灰燼飄散,世上再無油女龍馬。


    東野雨將情報放入忍具袋後戴上麵具,短刀入鞘,裹緊黑袍,緩緩走下懸崖。


    他絕對會成功的,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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