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到了自己的別院門口,東野雨臉上都沒有絲毫變化,心跳也始終維持在正常頻率,直到他進入自己的浴室之中。


    “哈哈哈哈。”


    心髒狂跳的他右手強捂著臉龐,無論麵上浮出怎樣扭曲猙獰的笑容,但他還是下意識抑製自己的聲音幅度。


    隻因為這裏是木葉,這裏是【根】!這裏是,他的囚籠!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從這難得的發泄中漸漸緩過神來。


    看著瓷磚上映照出來的臉龐,看著那額頭上沒有絲毫變化的龍頭印記,看著似乎什麽都沒有改變的現實,他靠在冰冷的瓷磚慢慢滑坐在地,臉上又不禁陷入呆滯。


    回想著剛剛的失態,東野雨抱著雙腿,慢慢蜷縮起身子,他突然覺得好冷,一種透徹心扉的冷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一步步從三好青年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如果非要尋根問底的話,應該是從這個世界的父母死於戰亂的時候開始吧。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漸漸崩壞了,再加上......


    東野雨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陰鬱,或許是回想到了什麽不願意回憶的事情吧,他沒有繼續在浴室裏浪費時間,起身走到院子裏思考起訓練該怎麽安排。


    在不執行任務的時候,他的發泄渠道有且隻有壓榨身體潛能讓自己累得跟狗似的訓練了。


    至於剛剛在浴室裏的失態,那可少有,絕大部分情況下他都要麵對現實的殘酷,想笑也笑不出來。


    東野雨的自我控製能力非常優異,這也是為什麽他能在這個年紀擁有堪比上忍的實力,除去天賦外,努力與自律也是不可或缺的選項。


    看著麵前的巨大啞鈴,稍微填了下肚子的東野雨開始了今天的訓練。


    身為【根】組織成員,平常執行任務的時候團藏也是會像正常雇傭般根據任務難度發放酬金的,畢竟為了【根】的隱秘性,【根】成員完成任務基本是不上傳給火影,隻會記錄在團藏那,也就是說不受官方認證。


    這就代表你無論完成多少任務,在明麵上的履曆那都是一張白紙。這樣的情況下要是連該有的物質基礎都做不到的話,那無論是對於組織內部的穩固還是對外的名聲顯然都是不太好聽的。


    東野雨自14歲起開始執行任務,因為【根】的特殊性,任務等級基本都是b級起步,所以刀尖舔血了三年他也總算存下不少的錢財。


    除去必要的高營養食物外,他還在【根】基地裏給自己買了一處別院作為休息的地方,並在自己的住處安置了大量的訓練工具以確保自己的訓練強度。


    整個【根】的基地是非常之大的,最外圍的辦公樓式大型建築隻是門麵,內部還有不少別院這種小型建築,以及體術訓練場,忍術實驗場,食堂等大型建築。


    所以在個人空間方麵也不必太擔憂,隻要努力個一兩年,買個別院還是輕輕鬆鬆,前提是你能活下來就是了。


    東野雨從自己的儲物櫃中掏出負重板甲給自己套上,再給自己戴上負重手環腳環。


    他的日常訓練共分為體能,爆發力,刀法,投擲,靈敏五種訓練。每一個訓練都需要給自己上滿負重,這是他對自己的要求。


    盡管已經漸漸感受到自己的瓶頸,進步越來越緩慢,但他依舊保持著這樣的習慣,甚至主動提升負重。


    他的天賦很強,但比天賦更強的是他的意誌力!


    堅持不懈的努力與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狠勁才是讓他以17歲之齡擁有上忍實力的關鍵!


    每一個不曾前進的日子,對他而言都是一種褻瀆。


    一個下午過後,累躺在地的東野雨看著緩緩拉起的夜幕,看著那上麵點綴的顆顆繁星。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十七年了,盡管之前日子過得很煎熬,甚至可以說是折磨,但很快,很快他就可以解開枷鎖。


    那樣的話,現在煎熬的日子就會完全消失在他的未來之中。他就可以,成為真正的強者了吧......


    簡單暢想堅定信心過後,東野雨便開始給自己製作晚餐,高營養高蛋白幾乎是他每頓的必需品,不然光是訓練的日常消耗便足以使他的肌肉萎縮,使身體素質大幅度下降。


    晚飯過後就是洗澡,睡前再看看忍術卷軸加深下記憶,最後攜帶著一身的疲憊進入夢鄉,這便是他枯燥且乏味的一天。


    作為【根】的成員,出門交友什麽的基本不可能,東野雨這說是別院,實際上還是在【根】組織的基地範圍之中,進去容易出去難,就算以他的身份和實力,想要出去正常地進入木葉村街道依舊需要向上通報等待批準。


    這也是【根】為何如此隱秘的緣由之一,即便那些木葉名門望族成員,想要離開基地正常在木葉村也一樣。


    至於一些沒實力沒背景沒身份的,那就更慘了,都不用通報,因為根本不給出。


    盡管東野雨知道自己通報批準的概率會很大,但他並不想消耗自己在團藏心中的信任值,況且他在木葉也沒什麽認識的人。


    現在的他能照顧好自己,並且隻顧自己,就已經足夠了......


    與此同時,木葉村油女一族腹地。


    “龍馬他,死了嗎?”


    頂著一頭如爆米花炸開的卷發,戴著方框墨鏡,身穿銀灰色高領風衣的油女誌微如是問著。


    從表麵上看他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絲毫沒有受到這個消息的影響,但從他身上逐漸升起的殺意可以看出,這個年紀輕輕就已經在油女一族取得極大話語權的男人已經動怒了。


    哪怕是對於油女一族而言,油女龍馬也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了,本想著以對方的實力,哪怕是在【根】之中能讓其受傷的任務也並不多,熬過這段戰爭時期後再想辦法使其脫離【根】回到家族,誰曾想現在直接死了!


    團藏搖搖頭,用著無奈的語氣說道:“根據任務回來的人來講,是這樣的。龍馬已經盡力了,即便到最後也是讓隊友用火遁燒毀了自己的屍體,借此來保存油女一族的秘術,他對得起木葉,對得起油女一族。”


    “這樣嗎?”


    油女誌微聽到這樣的死法怒氣稍降,心中不由得多了幾分悲傷,還想再說些什麽,卻突然見到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下的人從黑暗中走出。


    “團藏大人,你剛剛的意思是說,他選擇用火遁燒毀了自己的屍體,掩護隊友撤退嗎?”


    “誌黑,你來了。”


    油女誌微認出來人,剛剛升起的悲傷刹那間煙消雲散,心裏頓時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非要說起來的話,他跟油女龍馬之間可沒什麽接觸,之所以怒火也不過是為油女一族又損傷一名大將而感到生氣。但眼前的家夥可不同,不僅跟油女龍馬私交甚好,其實力與本身的特殊性哪怕是在外人聞之色變的油女一族中也屬於禁忌。


    再加上這家夥本身極度重感情......他隻能期盼對方不要在這個時候失控,不然哪怕是他集結全族之力,也無法第一時間壓製對方。


    而團藏在見到此人之時,心裏也是有些驚訝,並且少見的眼裏多了幾絲忌憚。


    “誌黑,根據唯一從這次任務中活下來的人的報告來講,確實是這樣。”


    “團藏大人,我可以跟那個唯一從這次任務中活下來的人見個麵嗎?”


    油女誌黑直勾勾地盯著團藏,即便因為秘術和自身體質的問題,他的五官身體都沒有露出,但團藏能由衷地感覺到對方的那股氣質,那股猶如禁忌般瘋狂且不穩定的感覺,那種密密麻麻呼之欲出的感覺。


    這家夥......


    團藏雖然心中頗有忌憚,但臉上還是不動聲色道:“這不符合【根】的要求,除非你成為【根】組織的成員。”


    “那就請團藏大人下令,將我調進【根】組織之中。”


    “誌黑,你冷靜一下!不要意氣用事!”


    話至此,就連油女誌微都有些繃不住了。


    要知道進了【根】就相當於跟家族斷絕關係,要不是木葉上層為了防止木葉各家族勢大起異心有著硬性要求,龍馬都不會加入【根】之中,而現在油女一族已經搭進去一個龍馬了,再把誌黑搭進去,他都不敢想等戰後油女一族的整體實力會下降多少!


    油女誌黑沒有理會油女誌微的說教,隻是直勾勾地盯著團藏。


    後者在聽到誌黑要加入先是有所猶豫,畢竟相比起其他的油女族人,油女誌黑的性情實在是太過不穩定,對【根】內部會帶來一定程度波動。


    不過轉念一想,這未嚐不是一個分化油女一族的好機會,對於木葉,他向來對這些沒什麽屁用,隻知道藏私守拙,眼光短淺的家族有所意見。


    而且對方這個樣子,情緒估摸也已經到達峰值,假如拒絕對方難免會懷恨於心,這對他而言並不是什麽好事。


    再說了,雖然油女誌黑的性格不適合【根】,但其力量對【根】帶來的提升也是實打實的。


    短短幾秒間,團藏已經把利弊分析得幹幹淨淨,見油女誌微也在盯著自己,便道:“當然可以,有你這樣的年輕強者加入為【根】帶來新鮮血液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拒絕呢~不過,誌微好像有點不太希望你加入的樣子,要不,你們先商量一下?”


    “不用商量,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我現在就回去收拾東西。”


    油女誌黑如是說著,油女誌微不死心,還想繼續勸說:“誌黑,家族還需要你,你怎麽能這麽意氣用事?”


    “誌微,我有我自己的想法,你不要再幹涉我了。從今日起,我不再是家族的一員,油女一族,就靠你了。”


    油女誌黑頭都不回的丟下這句話,轉身踏入黑暗之中。


    團藏見狀也不賣乖,適時說道:“那麽老夫也不留下打擾了。”


    隻留下油女誌微一人佇立在原地,回想著剛剛的情況他既氣憤又無奈,氣憤的是團藏在旁的煽風點火,無奈的是油女誌黑的決絕果斷。


    “一個個的,沒一個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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