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妹妹……”沐河故意的微蹲了蹲:“哪有好這麽快,你摸摸,骨頭還沒長好呢!”


    說著話,故意的往著燕清秋的臉前湊了湊,那邊袁芳看見了,強忍著笑。


    燕清秋不知道是計,真的立刻伸手去摸,果然鼻梁子還有點凹坑,就是眉骨那裏,還帶有些許的微青,不過那麽重的傷勢,兩天能恢複成這樣,足以說明沐河的與眾不同。


    “清秋妹妹,快下班了,我請你吃飯!”


    “不好吧,我約了袁芳……”燕清秋立刻愧疚的看著袁芳,袁芳做了個鬼臉:“我可不敢耽誤你們,可別那我做擋箭牌啊!”


    “是姐們不是!”燕清秋的臉立刻紅了起來,袁芳嘿嘿笑著,趕緊的跑開。


    沐河一把拉住燕清秋的小手:“我們走吧。”


    “沐河!”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忽的擋在了他們的麵前,沐河心裏暗暗叫苦,自己一看到燕清秋,就把葉蘇蘇丟到了九霄雲外,怎麽就忘了她這個煞星的存在呢?


    “不要臉!”葉蘇蘇大罵起來。


    燕清秋狐疑的看著沐河:“她,是誰?”


    “我是他小姨子,他是我姐夫!”葉蘇蘇一把拉過沐河:“你再朝三暮四的,我一定讓我爸閹了你!”


    燕清秋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你胡說什麽!”葉蘇蘇這樣的口無遮攔,讓沐河一陣的光火,在自己的女神麵前,如此丟臉,簡直就是他的奇恥大辱,忍不住的衝著葉蘇蘇吼道:“你再胡說八道,別怪我翻臉!”


    “你,你……”葉蘇蘇大眼睛立刻又蘊滿眼淚,委屈的看著沐河,帶著哭腔的叫到:“姐夫,你,你吼我……”


    “我不是你姐夫!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沐河重新拉住燕清秋的小手:“清秋,我們走,有些人就是會得寸進尺!”


    “沐河,你這個王八蛋,你會後悔的!”


    沐河緊拉住燕清秋,把葉蘇蘇的聲音甩到了身後。直到走出醫院大門,燕清秋這才甩開沐河的手,目光如水,靜靜的看著沐河:“說吧,又招了多少花蝴蝶!”


    “清秋妹妹……我可是天大的冤枉啊!”


    “你是什麽人,我還不知道?”燕清秋恨恨的瞪著沐河,直看得他滿臉羞愧,這才收回眼光,微歎了一聲:“你怎麽會變成這樣呢?”


    “我?”沐河立刻心裏一動,沐河和燕清秋是四年的同學,關於沐河的事,她肯定一清二楚,問她!


    隻是……沐河又猶豫了起來,連自己的事情都不記得的人,除了腦部被激烈撞擊過,失去記憶的可能微乎其微,自己如果問她,會不會弄巧成拙?


    “清秋妹妹,我餓了!”沐河轉移了戰術,燕清秋又是輕歎一聲,沐河試探的拉住她的手,燕清秋沒有再甩開,這讓沐河心裏又燃起了一陣希望。


    回到醫館,沐河再給自己開出猛藥,一邊看,一邊手動,加速自己邪火的激騰。


    這次,他要用內力直衝腦部,希望可以打開被壓製住的記憶。


    右手快速的抽動,身下的小兄弟,激昂著抬起頭,根根青筋憋的沐河臉上脖子上,突突直跳,他趕緊把這股邪欲引入血脈,催逼著丹田內息更快的向頭部流動著。


    熱的像著火一般,腦海裏,關於那塊記憶,卻像被大石堵住一樣,沐河一陣的著急,努力的想要尋找突破口。


    就在他來來回回,使血脈起起伏伏好幾次,簡直就要放棄了,卻忽的一下,似乎找到一條縫隙。


    沐河一陣大喜,血脈一轉,直接湧了進去。


    記憶破碎不堪,沐河隻感覺到,一陣大石的轟鳴,接著幾聲慘烈的呼叫,一張滿臉是血的臉,以及一張蒼白如紙的麵容,正眼睜睜的瞪著他!


    沐河突然一陣冷汗,映像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他決定去看看那個葉素。


    第一醫院,沐河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葉素素所在的特護病房,這是一個幽雅的單間,房間不大,卻有一個很開闊的陽台,陽光柔柔的灑進來,一張鋪著粉藍色床單的病床,擺在房間的正中間。


    牆壁上也不像別的病房那樣,一片的蒼白,反而鋪著可愛的小碎花的牆紙,天花板上,吊著千紙鶴,上麵還寫著祝福語。


    葉蘇蘇正守在葉素素的床邊,嘴裏小聲的嘟囔著什麽,手中拿著一塊小毛巾,不時的給姐姐擦著臉,擦著手,看到沐河進來,一張小臉,漲得通紅:“你,你來幹嘛!”


    “素素?”沐河走近安靜的躺在那裏的女孩,眼光微掃,心裏突得咯噔一下,千年前的記憶,騰得散化開來,這個女孩,那張瓷白如玉的臉龐,那微卷上翹的睫毛,以及眉心正中,那顆小小的胭脂印,她,她……


    “素雪!”


    “我姐叫素素,不叫素雪!”葉蘇蘇惱火的瞪著沐河,要不是她一直心中愛慕著這個姐夫,恨不能兩姐妹一起嫁給這個男人,她早就把他罵出去了!


    “素雪?”門口,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疑惑的響了起來。


    “爸……”葉蘇蘇撲了過去:“沐河來看姐姐了。”


    “嗯,能來就好!”中年男子微點了點頭,一張斯文儒雅的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素素告訴過你,她小的時候名字就叫素雪?”


    沐河苦笑了一下,關於葉素素的記憶,他還是在昨天強烈的攻勢下,得到一星半點,他又怎麽會知道,從前葉素素告訴過沐河什麽!


    床上的女孩,靜悄悄的躺著,似乎在等著王子的一吻。


    “喲,真是稀客啊!”尖酸刻薄的聲音,一陣香氣撲鼻而來,沐河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種味道,顯然對病人很不利,隻是,眼前這個中年女人,似乎很難纏,沐河決定,先不開口,以觀靜變。


    “沒想到,沒想到,我女兒冒死救下來的男人,今天終於出麵了!”中年女人走到沐河的麵前,一雙有些低垂的眼皮,射出鄙夷厭惡的光。


    “阿姨好!”沐河垂下眼,並不是怕,而是怕自己眼中的反感流露出來。


    “媽,姐夫來了就好了,你不要再說了。”葉蘇蘇還是很維護沐河的。


    “哼,你說說,我生你們姐妹兩個,有什麽用,個個女生外象,一個為了救他,自己被砸成植物人,一個明知道他天天朝三暮四,還去求他!”


    趙玉惠說到憤慨處,突然一揚手臂,似乎要來扇打沐河的耳光,葉蘇蘇嚇了一跳,趕緊去攔媽媽,趙玉惠悶哼一聲,放下了手。


    趙玉惠抬手之間,沐河突然眼前一亮,眼珠隨著趙玉惠的手腕,轉動了幾下,沉吟了一下,又搖了搖頭。


    “賊眉鼠眼,我告訴你,這可是我家傳的寶貝,休想打我的主意!”就算沐河是千年的妖,趙玉惠也一眼看出了他的用意,趕緊把袖子拉下來,蓋住了那隻翡綠色的手鐲。


    “阿姨……”沐河突然笑了起來:“這塊玻璃製品做工雖然精細,但是當做家傳寶貝,有點太牽強了吧。”


    “放屁!”


    “玉惠!”站在一邊的中年男人眉頭一皺,“怎麽說,你也是院長夫人,怎麽說話這樣毫無遮攔!”


    “選榮……”趙玉惠一陣的委屈:“你也知道,我這隻手鐲,從南北朝開始就傳下來,他竟然說是玻璃!簡直就是汙辱我們趙家的榮譽!”


    沐河微笑不語,隻是看向葉選榮,他現在終於記起來,眼前這個麵色淡然的男人,就是第一醫院的院長葉選榮,怪不得葉素素會住上如此別致房間。


    “玉惠,我記得,你這隻手鐲,曾經被你弟弟拿去過……”葉選榮似是無意提醒,隨即轉過頭,向著葉蘇蘇說道:“蘇蘇,我還有事,你好好的照顧姐姐。”


    “嗯!”葉蘇蘇乖巧的點點頭,一把摟住沐河:“姐夫,你留下來,陪姐姐講講話吧。”


    “蘇蘇!”趙玉惠立刻拉下臉,葉蘇蘇卻隻當沒看到,沐河想了想,笑道:“蘇蘇,你媽媽不高興,我明天再來吧。”


    葉蘇蘇看著趙玉惠黑沉的臉,調皮的吐了下舌頭,倒也很聽話的放開了沐河,直把他送到樓下,又千叮囑,萬交待的,讓他明天一定過來,這才戀戀不舍的回病房去了。


    沐河剛回到醫館,趙玉棟早已經在那裏等著他了,看到他,立刻點頭哈腰的,殷勤得不得了,沐河歪著頭打量了他一下,突然冷了臉色:“趙先生,你的病,我不治了,錢你拿走,以後不要再來了!”


    “沐神醫,沐神醫,錢不是問題,沐神醫,你一定要治好我啊,我們趙家,人丁單薄,我再沒有個一子半嗣,我們趙家就絕後了啊!”


    沐河隻是冷笑不語,自顧的打開門,拿出那支票:“你回去吧!”


    “沐神醫……”趙玉棟差點就要跪下了:“爺爺,祖宗,我到底做錯什麽了,你告訴我,我改,我改還不行嗎!”


    “哼,一個男人,連胯下的那二兩肉都管不住,想要子嗣?妄想做夢吧!”沐河狠狠的把手中的支票,扔到趙玉棟的麵前:“請吧!”


    “沐神醫,沐神醫,我,我再不敢了,再不敢了,我要是再去找女人,我,我就割了這玩意!”


    趙玉棟趕緊的撿起支票,小心翼翼的遞過來:“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要是再犯,沐神醫,不要你說,我自己也沒臉過來了!”


    “哎!”沐河微歎了一聲,心中暗笑,眼光低垂:“去吧,清心寡欲,三天後再來吧,一切療程,隻能重新開始了!”


    “是,是……”趙玉棟趕緊把手中的支票放到沐河手中,想了想,又從包裏拿出一遝現金,放到支票上,這才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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