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河替他解開穴道,村長又看了一眼手中的藥方:“這些,真的可以治好我們的病嗎?”


    沐河重重的點了點頭。


    村長這才小心翼翼的折好,指著客廳說道:“我們出去說好嗎?”


    沐河也不懷疑,直出來,坐在寬大的布藝沙發上,忍不住心裏暗歎了一聲,同樣都二層的小樓,有的就是除了房子,隻有房子,而有的卻是如何的奢華。


    村長隨後走了出來,坐在沐河的對麵,雙手手臂架在膝蓋上,微彎著腰,雙手攤開,捧住臉,忽得又起身,從口袋裏掏出已經變得彎曲不堪的煙來,點上一支,狠狠的吸了一口。


    沐河的內心也早已翻動了,臉上卻是一片平靜,看著村長此時的樣子,沐河知道,這件事,或許早已經不是秘密了,又或者,這裏麵有更大的陰謀。


    果然,村長的第一句話,就讓沐河震驚不已。


    “在你來之前,已經有專家組來過了,檢查過來,說是鼠疫。”


    沐河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眼神微微眯起,既然都知道了,為什麽還不讓村民們去治病,而是將有病的人搶走!


    “這件事,上麵發下指示,不允許走露半點的風聲!”


    村長又重新點燃起一支煙,再吸了一口,一支煙頓時下去了大半截:“上麵讓我們每天嚴密觀察,凡是發現新患病的人,立刻抓走,由他們帶走。”


    沐河忍不住的問道:“那些病人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村長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拿著煙的手,不由得哆嗦起來。


    “我,我兒子也,也被他們,帶走了,現在,已經,已經十七天了,下落,不明!”


    沐河的心一下子跌到了穀底,自己回來花都,也有兩天的時間,市一院,再沒有這些傳染病人,他們……


    “你一點消息都沒有?”


    村長搖了搖頭,再拿起一支煙,就著剛才的火點燃,還沒放到嘴裏,突然滿懷希望的望向沐河:“你既然是上麵派來的,你一定有他們的消息,對嗎?”


    沐河搖了搖頭,有些同情的望著村長:“村長,你說的這些,我一點消息都不知道,我也說了,我是偷偷跑下來的。”


    村長的臉,又變得難看起來,他猛得站起來:“小兄弟,我真是滿心的感謝你,你快點走吧,你不知道,我們這個村子外麵,已經被人偷偷的監視起來了。”


    “監視!”


    沐河差點跳了起來,緊緊的瞪著村長:“你是說,村口有人在監視?”


    “不但有監視的,而且還有秘密部隊在巡邏。”村長以為沐河害怕了,趕緊的說道:“你快點走吧,落到他們的手裏,你真的就完了。”


    沐河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如果真是像村長所說的那樣,那,那燕伯伯他們,一定不是把自己扔下,萬一落到那些人的手中……


    沐河看向村長:“你所說的上麵,是誰?”


    村長看向沐河,眼神中一片的複雜。


    “小兄弟,我,我不敢說,也不能說,我兒子,還在他們的手中……”


    掙紮了半天,村長終於還是沒有說出來,沐河咬了咬唇,點點頭:“既然這樣,我也不勉強你,村長,你把那些藥抓回來,全村都喝一些,還有,再多買些陳年的艾草,煮水煮飯,多吃一些日子。”


    “小兄弟。”


    村長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什麽也沒說出來,隻是走到欄杆處,看了看外麵:“小兄弟,我記下了,趁著村口沒人,你快走吧。”


    “村長,人命關天啊!”


    “唉!”村長重重的歎了一聲,點點頭,也不管沐河同意不同意,推著他就往樓下走去:“我代表全村人,謝謝你了,你快走吧!”


    沐河心裏也是萬分的著急,包剛,駱秘書,燕清秋讓自己跟過來,是要保護燕長風的,但是,現在呢,連他的下落都不知道。


    沐河幾個箭步,重新跑到村口,再次四下的看看,還是沒有人。


    “不是說,會有人監視的嗎?”


    沐河站在空地上,突然撿起一塊石頭,將地麵的土抹平,寫了兩個大大的字。


    鼠疫!


    沐河寫好,站到一邊,停了一會兒,又重新抹平了一塊地,再寫下那兩個字,等到他寫到第五遍的時候,身後出現了四個影子。


    沐河冷哼一聲,扔了手中的石頭,拍拍手中的塵土,悠悠的轉過頭來,滿臉諷刺的說道:“怎麽,終於舍得出來了?”


    那四個人站在那裏,黑塔一樣,沐河的個子也有185了,但是在他們的麵前,就像大奶牛身邊的一隻小綿羊,柔柔弱弱的讓人替沐河捏了把冷汗。


    其中一個大漢斜眼瞥了瞥地上的字,冷冷的問道:“你寫的!”


    沐河冷笑起來:“你看到是我寫的?”


    “這裏一個人也沒有,不是你,是誰!”


    那個大漢怒吼了一聲,伸手就來抓沐河,沐河卻是腳下往旁邊一滑,躲過那個大漢的爪子,翻了他一眼,又看看其他的三個人:“你們不是人,是什麽東西啊?”


    那些大漢這才反應過來,頓時一陣的惱羞成怒,四個人迅速的把沐河包圍在中間,八隻大手,蒲扇一樣,直張開,向著沐河又抓了下來。


    眼看著那八隻手,鋪天蓋日般的壓來,沐河就是跳開,也無隙可尋。


    看著沐河就要成為他們的囊中之物,四個人不由得發出一陣陰森笑聲。


    手掌已經壓得很低了,按著沐河的個頭,已經被他們緊緊的握在手心裏了,但是,他們卻沒有絲毫的感覺,那四個人,不由得一愣,一陣麵麵相覷,其中一個翻開手掌,忍不住往下看了看。


    手掌剛剛翻開,還沒有看下去,一道黑影,就竄了出來,一躍而起,緊接著,一陣風聲呼嘯而來,四個黑塔一樣的男人,連個愣也沒打,咚咚幾聲,就摔出去老遠。


    沐河傲慢的輕飄飄的落到地上,看著那四個男人,慢騰騰得從地上坐起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一個清晰的鞋印,就連上麵的花紋都看得一清二楚的。


    “我問你們,剛才停在這裏的車和裏麵的人,去哪裏了!”


    四個男人的臉色微微的變了一下,立刻跳起來,轉身就走,沐河飛步上前,卻沒想到,那四個頓時飛奔起來,看著他們身形巨大,速度卻著實的不慢。


    沐河心中微動,故意裝作氣喘籲籲的樣子,停下來喘氣,片刻之間,已經被他們甩下老遠了。


    沐河隻是緊盯著他們,也不去追,依著他的猜想,這四個人應該去通風報信了,與其花力氣去追,不如來個以逸待勞。


    沐河找了塊大石頭,索性舒服得坐在上麵,哼著小曲,看著天,很快的,從四個大漢消失的地方,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沐河斜著眼睛瞥過去,臉色沒變,心裏卻暗罵了起來。


    馬臉馬文彬帶著一隊保鏢跑了過來。


    沐河淡然一笑,並不起身,馬文彬帶著那隊保鏢,跑到沐河跟前,馬文彬手臂一揮,立刻把沐河團團的圍了起來。


    “沐河,你管閑事是出了名的,我也知道,這件事,我勸你最好別管!”


    “把燕副市長交出來,我就不管!”


    沐河此時也不給他們兜圈子了,開門見山的說道:“馬文彬,你也知道我的個性,最好別惹我!”


    “哼哼,沐河,你以為你是誰!”馬文彬的臉,更長了,向著身後的保鏢冷冷的命令道:“把這個送走,離開這裏,如果他個企圖再要回來……”


    馬文彬一雙小眼變得陰戾起來:“你們也知道,槍支走火,是再所難免的!”


    沐河心中暗罵一句,好陰毒的馬臉,立刻就要跳起來,保鏢卻不是吃素的,隨即十幾口槍口,黑洞洞的對準了沐河。


    “沐河,識時務方才俊傑!”


    馬文彬也早有防備的,迅速的往後退了幾步:“帶走!”


    立刻就有兩個保鏢過來,槍口一指沐河:“起來,走!”


    沐河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待遇,滿腔的怒火,被激發了出來。


    他緩緩的站起來,兩手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一手一個,握住那兩隻槍管,內力一吐,手臂往下一壓,純鋼打造的槍管,竟然彎成了一個直角。


    既便是那些保鏢,再訓練有素,麵對這種情況,也是目瞪口呆,忍不住失神。


    沐河卻是身體暴起,幾起幾落之間,十幾枝槍管,全部成了擺設。


    “保,保護我!”


    馬文彬大驚,立刻退到幾個保鏢的身後,一邊哆嗦的往外掏錢,看也不看的,向著沐河就射擊。


    沐河冷冷一笑,一伸手,就推開了兩個保鏢,身形一翻,直接騰空而起,兩枚子彈,劃著呼嘯,就射進沐河身後的大樹上。


    那兩個被沐河推開的保鏢,也不是傻子,目測也能看出來,如果不是沐河,他們此時大概已經中彈倒地了。


    而且,剛才那個馬臉說的一句話,還不會讓他受到處分,槍支難免有走火的時候!


    這些保鏢,都是一個隊伍裏出來的共生死的兄弟,看著自己兩個同伴,差點就成了犧牲口,保鏢們,也火了。


    被馬文彬當擋箭牌的那兩個保鏢,突然身體一轉,雙手捂住肚子,就蹲在了地上。


    “媽的,掩護我!”馬文彬整個身體,就露在了沐河的麵前。


    他趕緊的想去揪那兩個保鏢,沐河怎麽會給他機會,立刻一記飛腿,重重的就踹在了馬文彬的心口上,直把馬文彬踢出有五六米遠,哼也沒哼,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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