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河一手擋在自己的腿上,他皺起鼻子,冷聲的說道:“太平,你知道這區區木門根本擋不住我,而我為什麽還要被關在這裏不出去,知道為什麽嗎?”


    小娟扒完最後一口飯後,滿足的打了個飽嗝答道:“沐大神醫,跟我有關係嗎?當年你再厲害還不是死在母後的手裏,現如今,封印開啟,我們將再現武唐盛世,豈是你這個小神醫能阻止的,我還是勸你死了這條心,從新回到母後身邊,享盡榮華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


    “呸!”沐河吐了口唾沫在小娟的臉上。“不要跟我提那個女人,我不會讓武曌得逞的,更不會讓你們覺醒。”


    小娟哈哈笑起來,抹掉臉上的口水,眯起眼說道:“哎喲沐輕塵,你什麽時候變成好人了?哦,不,現在應該是叫你沐河了,當他們找到母後的發絲時,一切都已經開啟,你阻止不了的,已經晚了。”


    笑聲隨著風吹散開來,沐河感到一陣惡寒,仿佛有一雙陰霾的眼睛盯著他看似得,叫人打從心底裏不舒服起來。


    千年了,人死入黃土都成白骨了,武曌你還沒有死心嗎?


    沐河靠坐在地洞裏,抬頭望著黑夜,千年的記憶在眼前一晃而過,隻有死人才能守住的秘密,嗬嗬,嗬嗬哈哈哈!


    哐當!頭頂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一片黑暗壓向頭頂。


    “放我出去!”沐河大叫著,他的聲音被壓下的黑影全部吞噬。


    地洞中忽然亮起一點小小的星光,隨著沐河的吐氣與吸納,星光在一點點擴散,最後照亮了整個地洞,氣溫也不在寒冷,上升到可以溫軟身子的熱度後,平緩下來。


    “!給老子來陰的!”沐河咒罵了一句,被關在地洞無所事事,他盤腿而坐,催動體內真氣,開始依照《聖手內經》的心法修煉起來。


    楊道華雖然不是個東西,但是楊家這套內經心法還是相當的管用,真氣在體內運行了四十八周天後,全身的經脈開始融合,往督脈用力突破而去。


    忽然,一個阻塞感由丹田而出,把全身的真氣給反彈而回,沐河猛地睜開眼,嘴裏發出嘶嘶聲。“不可能啊!”


    穿越千年進入這個廢柴的身體,已經打通他的任脈,武修的功力造詣在登峰之極,怎麽衝刺督脈時卻屢遭失敗?是什麽在阻礙?


    調息之後,沐河再次催動真氣往督脈上突破而去,還是被一股氣勁給反彈回來,小腹處有一點灼熱,像是再強力突破就會被潰散開的感覺,他不敢再嚐試,好不容易習慣了這個廢柴的身體,將他體內那些雜質給清楚幹淨,要是因為這個弊端而重新來過就得不償失了,一切都回去後在從長計議。


    不知過了多久,一片亮光在眼前晃動著,閃得讓人無法入睡。一陣嘈雜聲響起,沐河睜開眼,幾張陌生的臉出現在眼前。


    “哇!”沐河大叫了聲清醒過來,想起自己做個被一群山民給帶到了寨子裏,關在了地洞中,看著麵前一張比一張醜的臉,他拉扯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臉來。“各位大哥早。”


    稀裏嘩啦一堆沐河聽不懂的話砸了下來,頭頂上的兩人爭論了半天後,打開牢籠把他給拽了出去,隨後綁在了一跟柱子上,而麵前的院子裏坐著個看起來像是頭領的人物,穿得極為豐盛,大概是把家裏所有值錢的玩意都戴在了身上,沉甸甸的都快要把肉給擠壓變形。


    再看這頭領的臉上發黑,唇色賤白,雙眸雖然炯炯有神,但是眼神飄忽,夜晚失眠之症,顯而易見。


    “這個人就是強奸犯?”頭領說著一口不是很標準的普通話,對身邊的男子問道。


    沐河認出了這個人就是昨天把自己帶回來的那個中年山民,再去找小娟,發現她已經不見蹤影。


    中年山民在頭領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麽,頭領看起來很生氣,大聲說著土話後,拿起身邊的白骨長杖橫舉在頭前,又是一陣土話後,白骨杖的白骨骷髏指向了沐河。


    幾個彪形大漢來到沐河的跟前,二話不說撕開了他的衣服,露出他結實的肌肉。兩個大漢壓著他的腳,另一個大漢探下他的下腹。


    “老天,不會真的要喀嚓掉他吧!”沐河暗中用盡想要掙脫開束縛的繩索,可是他發現這些不是一般的繩子,而是用動物的經脈經過處理後碾成的繩子,無比的牢固且不易折斷。


    頭領又吆喝了幾聲,大漢亮出了罵刀,寒光一閃,往沐河的胯間落下。


    “等一下!”


    沐河大喝一聲,大漢莫名的被震退了好幾部,舉著刀的手再也抬不起來了,他盯著沐河像是看怪物一般,隨後發車哇哇的大叫聲,一口土話的指著他叫嚷起來。


    一下子整個寨子像是起了動亂似得沸騰起來,原先壓住沐河的兩個大漢,也像是多瘟神似得躲開了很遠,接唄的盯著沐河。


    頭領對著身邊的中年山民低語了幾聲後,山民走道沐河的跟前問道:“你是什麽人,你使用了什麽法術,讓他無法動彈。”說著指向舉刀的大漢。


    沐河嘿嘿一笑,揚起下巴驕傲的說道:“不止是那個大漢,很快你的頭領也會向他那樣無法動彈。”


    中年山民一拳打在了沐河的肚子上,想要給沐河一點教訓,然而拳頭就像是撞在了一塊大石頭上一樣,沐河沒有叫,他卻哇哇的叫起來,逃回到頭領的身邊,嘀嘀咕咕說了幾句後,頭領站了起來,舉著白骨仗來到沐河的跟前。


    “你,剛才說什麽?”操著憋腳的普通話問道。


    “你是不是一道半夜就抽風,左邊身子發麻,還留口水,晚上睡不著覺,白天不犯困?”沐河不搭理頭領的話,而是丟出來一大堆問題給他。


    頭領眯起眼,他深深的注視著江峰許久後,走回自己的竹樓。


    所有人都散了開去,出去打獵的打獵,種地的種地,唯獨把沐河一個人留在了院子裏。


    “喂,你們什麽意思?要殺要剮的留個話啊,不要把小爺綁在這裏。”沐河扯開嗓子吼起來,看著頭領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猜對了,無法掐脈斷症,這個頭領應該不止癲癇一脈之症。


    太陽升起,火辣辣的照在大地上,沒人搭理沐河,他杵在那就像是根木頭一般被無視著,而在沐河對麵的小樓上,一扇窗微微打開一條縫,一雙清冷的眼眸鎖定著沐河的在外的肌膚上。


    陽光下,汗水順著小麥色的肌膚流淌而且,滑落除掉水印就像是在刻畫出一個個美麗的圖案,或大或小的暈染開一朵朵白色桃花。


    “是他嗎?”頭領壓低聲音詢問道。


    一抹纖細的背影依靠在窗邊,放下窗子,擋住了房間中唯一的光線,一絲淡淡的歎息聲響起。


    頭領退了出去,無聲中似乎有了什麽決定,沐河被重新關進了地洞中。


    中午寨子裏的人開始多了起來,外出務農的女人和老人回到寨子裏開始做飯,簡單的餐飯送到沐河的麵前。


    “等一下!”沐河接過飯碗的時候,順手抓住了送飯人的手。


    好細滑的觸感!沐河吃驚的看著麵前蒙著麵紗滿臉皺紋的老太。“阿婆!”


    老太婆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蹣跚著走回小樓中。


    餓了一天一夜的沐河三下五除二的吃光了一碗白米飯和半碗青菜,不知道是餓的關係,還是這裏的食材新鮮,這白青都能吃出肉的味道。


    下午,顧子峰帶著幾個警察來到寨子裏,說明的情況後,沐河被人從地洞中叫起來,睡得真香的他,忽然一個黑影撲了上來,滿身的香氣撲鼻而來。


    “晚晴?”沐河扒開身上的香氣,左看右看,發現不止是晚晴,小茹和清秋也出現在了寨子中。“你們也被抓來了?”


    “沐醫生,不好意思!”顧子峰與頭領交涉完之後走了過來。“我已經跟老頭領解釋過了,你放心吧!”


    沐河對著頭領點點頭,寬慰了三個女人幾句,張吉誌就催著要走,他們已經為了沐河的事耽誤了一整天,要是找不到碧水寒潭的話,他的苗誌強就要被那個老東西給霸占了。


    “好了,好了,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墨跡了。”張吉誌催促著沐河,來得路上一直在跟顧子峰打聽這片山裏有沒有一個叫碧水寒潭的地方,但是結果是令人失望的。不說潭了,就連口井都沒有。


    山裏的水到處都是,小溪小河也隨處可見,但要說什麽寒潭的真的沒有,住在山裏寨子裏的村名都是到山上挑水來喝,挖井這麽勞心勞力的事也不會有人幹。


    “顧警官,能不能麻煩你跟頭領說個事,我們這次進山是想找一位神人求味藥回去救人,要是方便的話能不能借我們留住幾日,找到人了我們就走,我們會給報酬的。”沐河看了眼寨子四周,以他千年的閱曆來看,這裏的風水極為詭異。


    東麵山頭鼎力,山背如脊,綿延不斷,實乃龍相!可是一道夜裏,陰風陣陣,實屬不該,這裏必定有著不祥之物,如果碧水寒潭的位置就在這深山中,也絕非那麽容易被找到的。


    顧子峰猶豫了下,麵露難色。他雖然是漢人,但是從小在這裏長大,方圓幾百裏的風俗他了若指掌。尤其是這些少數民族更是排外的很,想要在這裏留宿,不太可能。“沐醫生,要不給你找個地方落腳可好,寨子裏。。。。。。”


    沐河搖搖手說道:“不!沒有比這裏更適合的地方。”


    “這!”


    “沒事,你跟老頭領說,我不會在這裏白吃白住,他的惡疾我也能治好。”沐河很有自信的說道,看到其他四人都對他投來責怪的目光,他隻是嘿嘿一笑,推了顧子峰一把。“去吧!他一定不會拒絕的。”


    果然,十分鍾後,老頭領走進自己的竹樓裏,顧子峰搓著雙手走了回來。“他同意了,不過那棟樓,你們絕對不能進去,還有,我得留下來作為你們的擔保人的身份。”


    “哈哈哈,我還是頭一回看到有人拿警察當人質壓下來的。”張吉誌口沒遮攔的笑起來,他拍著顧子峰的肩膀,眼淚都快要笑出來了。


    沐河可沒有張吉誌這麽樂天,他看了眼頭領說的那棟樓,如果早上沒有看錯的話,那雙盯著他的清冷目光就是從這裏射出來的。


    這個寨子裏的秘密還真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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