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草坪後,依舊是連綿的山脈,在爬上山頭後能望見遠處的雪山之巔。沐河在一處平地發現了顧子峰離開的足跡,四個人繼續往下追蹤,直到兩天後,他們發現了顧子峰留下的最後一處落腳的痕跡。


    “這裏的火堆還很新,他們已經才離開沒有多久。”張吉誌撥開灰燼說道。


    “那還等什麽?追啊!”寧小茹焦急就要繼續往前趕路,被沐河一把拽住。


    “我們就在這裏休息下,你這個樣子還沒找到人,就已經累癱了。”沐河指著寧小茹眼下的黑眼圈,不容拒絕的將她按在了一塊石頭上,讓紅衣去打點野味回來,自己支起從營地裏帶出來的帳篷,讓寧小茹睡會,連續奔波了三天,鐵打的漢子也扛不住啊!


    聽著從帳篷中傳來的呼吸聲,沐河忍不住笑了出來,點上煙守在邊上。


    張吉誌拎著三桶水從另一邊走了上來,聽到寧小茹的呼嚕聲楞了下,隨即就要爆發出笑聲,被沐河噓了聲給忍住了。


    “你丫頭還挺有意思的!那麽安靜還真不像他啊!”張吉誌燒了壺水,接過沐河遞來的煙抽上了兩口才是接著說道:“沐河,我怎麽瞅著那個混蛋在耍我們呢,你看從這條道下去,我們不是又回到了雪山線了嗎?”


    沐河也感覺到這點了,雪山之巔就在他們的跟前,繞了這麽大個圈子,顧子峰到底想要做什麽。


    “他留下那些人守著草坪該不會就是等著我們吧!”張吉誌一拍大腿說道:“一定是這樣,這小子帶著我們兜了那麽大個圈子,就是想讓我們全軍覆沒在路上,這樣他就可以帶著蕭晚晴和燕清秋,自己前往寒潭尋找秘密。”


    “沒有阿爸的筆記,他找不到寒潭的。”紅衣拎著野味出現在兩人的背後。


    “為什麽?不是有地圖就能進入的嗎?”張吉誌不相信的問道,看到有人,他也過去幫忙,兩人很快就處理兔子,將皮毛洗幹淨放在一邊曬幹,把兔肉插起來放在火上烤著。


    “碧水寒潭並不在雪山中,他們現在走的道是通往雪山嶺的,阿爸的地圖並沒有錯,隻是其中設計的巧妙的指使,一般人看不懂。”紅衣是不是轉動著兔肉,以免盯著一個地方被烤焦了。


    沐河皺起了眉頭,他猶豫了下問道:“什麽意思?碧水寒潭不在雪山中,那十年前消失在雪山裏的人難道不是去找碧水寒潭的嗎?”


    紅衣點點頭。“阿爸從雪山中逃出來的時候發現了寒潭所在的位置,他給你的地圖是前往雪山嶺的道路,真正的寒潭在另一邊。”


    沐河嘲諷了笑了聲,他被一個老頭子騙了。“所以說,顧子峰現在要去的地方是雪山嶺,而不是寒潭咯!”


    紅衣又點點頭。“很抱歉,阿爸騙了你,他不是有心要這麽做的,而是……”


    “好了不要說了!雪山嶺中到底有什麽?”就算他現在想要反悔也不可能,沐河鬱悶的想著,他不可能丟下蕭晚晴和燕清秋的獨自去找什麽寒潭。


    “天大的寶藏,武皇的一個寶藏藏匿點。”


    沐河瞪起眼,又是武曌0難道顧子峰也是那女人的爪牙之一?清秋在他手上,他不會是想利用他來逼迫燕長風吧1


    張吉誌微微點頭,這個可能性很大,如果他是武曌的爪牙,找到寶藏後,就可以卷土重來,用燕清秋來威脅花都市市長燕長風,來達到武曌的私欲。


    “該死的苗誌強,當個太監還那麽不安生!還想當皇帝。”沐河恨聲的說道,他斜著眼瞟向張吉誌,犀利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別這麽看著我,我隻是,隻是……”張吉誌啞口無言。


    苗誌強被武曌穿越重生化身為另一個武則天,除了性別變異外,他就是個現代版的武則天,霸道、狠毒、野心極強的女人。


    沐河沉默一陣後突然說道:“我們要比顧子峰先一步到達那個寶藏處,那老頭應該還有隱瞞吧!”


    紅衣皺起了眉頭,確實有這麽一條道,但她並不想告訴沐河。


    “說!”


    “還有一條道,可以在一天內到達藏匿寶藏的地方,但那不是我們可以去的地方。”紅衣不敢拂逆沐河,她低下頭說道。


    “陰河?”沐河忽然想到了什麽叫了出來。


    紅衣不說話了,沐河知道自己猜對了,這是一條隻有死人才可以通過的河流,可以通往任何一個地方。


    張吉誌眨了眨眼,雖然聽不懂他們兩個在說什麽,但猜著也不是一個好地方。“那個,我可不可以插個嘴,肉好了,我們吃完了可以上路。”


    沐河沒有胃口,他把寧小茹叫了起來,自己走向山坡。


    陰河是一條夾在陰陽兩界的河流,是用來橫渡亡靈的河,他曾經也從這條河上走過,跨入了陽界進入現在這個身體裏,說的嚴肅點,他是個魂魄,從閻王手裏逃走的小鬼,隻不過是機緣巧合,他這個沐大神醫陰差陽錯的進入廢柴沐河的體內,直至今日才把這副皮囊修煉成,符合自己這個身份的樣子,用有千年神力,他怎麽可能再次回到陰間。


    “少爺!”紅衣拿著一條兔腿走到沐河的身邊。“讓我去吧!能進入陰界的人隻有我們兩個,他們需要你。”


    沐河搖搖頭,走陰河太冒險,一旦被抓住,那將是魂飛魄滅的下場,他絕對不會讓紅衣冒這個險。“不要說了,我已經有決定。”


    當沐河回到寧小茹身邊的時候,他還是那個不饒人的沐河。


    黃昏,四人再次啟程,這次他們沒有追尋顧子峰的蹤跡,而是往另一個方向跑去。在一個分叉的時候,四個人分成了兩隊,張吉誌與紅衣繼續追著顧子峰,而原本隻有沐河一人的隊伍,因為寧小茹抵死不從,隻好把她帶在身邊,他打算走險境,直接從另一邊的山峰直線進入雪山嶺。


    從地圖上來看,沐河的這條線路是最短的距離,但是這條線路上有著兩個分水嶺,他要穿過大片草原,這裏是一條死亡險境之路,在草原中隱藏在無數個浮泥流,被青蔥綠草個掩蓋著,一腳踏入就會被浮泥給帶走。


    即使僥幸穿過草原,還將麵臨另一個死亡陷阱,就是亂石陣,據說在這裏曾是戰亂時期,某軍師作戰時留下的陣法,進入這裏就像進入迷宮,找不到出口的借口就是成為陣法中的亡魂。


    一旦穿越了這兩個死亡之地,沐河就能比其他人先一步到達雪山嶺的腹地。雖然兩處凶險極重,但是比起走陰河,那是安全的多了。


    寧小茹不想給沐河帶來任何負擔,她緊緊跟在他的身後,走出樹林後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裏的凶險,寧小茹真的想要撲進著綠意盎然的世界裏。


    沐河返回樹林裏,找來幾根有兩米長的樹枝,砍成兩半用繩子捆成連快越三十公分寬的小木筏,一個交給寧小茹,一個自己背著。


    “萬一踩空,千萬不要掙紮,這個木筏可以保你性命。”沐河嚴肅的警告著寧小茹,她的魯莽是出了名的。


    “知道了,我保證不亂來。”寧小茹衝著沐河吐了吐舌頭,心裏還是多少有那麽一絲的害怕。但是看到沐河一臉懷疑的表情,她挑起了眉,一下子撲到了他的麵前,像個樹袋熊一樣抱著沐河,恨聲的說道:“死沐河,你這是在嫌棄我嗎?”


    沐河把寧小茹從自己的身上扒了下來,吧唧著嘴說道:“天天咒我死,我要真死了,你豈不是要哭死了。”


    “喲!你這個千年老妖怪,還怕死喔!”寧小茹哼了聲,她背起自製的竹筏昂首挺胸的指著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吼道:“我來啦!”


    沐河盯著信心滿滿的寧小茹,犀利的眼眸也柔和了起來。“跟著我的腳步走,不用急!”


    每走一步,沐河都極為的小心,一手用木棍試著左右的泥土層,一邊還要留意身後的寧小茹,一個多小時下來,他們才走了一小半的路,連這片草原十分之一的路程都不到,這樣下去不要說提前到達目的地了,估計等他們找到寶藏他們都還在這片草原裏。


    “喂,上來!”沐河衝著寧小茹叫道。“我背你走,這樣快點。”


    “不好吧!我很重的。”兩人的行囊雖然不多,但是有個很沉的木筏,寧小茹找了個借口拒絕了。


    “你有多重我會不知道,少囉嗦,快點上來。”沐河看出了寧小茹的擔憂,他走道她的跟前,從她手裏拿過竹筏,將她打橫的抱在手裏,扛到了肩頭。“你要這樣被我扛著走,我也不介意的,正好可以……”


    “休想,你這個大混蛋。”寧小茹頭朝下的叫了起來,剛剛還在為這個家夥的善心點個讚的,現在隻想扁他一頓解氣。


    沐河就像是個大力士一般,背著寧小茹,一手提著兩個重大七八斤的木筏,另一隻手還要拄著目光試探腳底的浮泥,但就是在這樣的狀態下,他依然腳步如風的在草原中穿行著。


    忽然,寧小茹感到沐河的腳步遲緩下來,她靠在他的耳邊細聲的問道:“怎麽了?”


    吐氣如蘭的呼吸聲像是一道覓音般鑽入沐河的耳朵裏,吹在他敏感的脖子上,他渾身打了個激靈,幹咳了聲,壓下心頭蠢蠢欲動的澎湃說道:“剛剛有什麽東西從前麵穿過。”


    寧小茹哀嚎一聲,以為到了這裏不會遇到什麽奇怪的東西了,但看到沐河凝重的臉色,她也跟著緊張起來。“是什麽?”


    “老鼠!”


    “你要死啊!老鼠,你也能這麽大驚小怪的,存心的是吧!”寧小茹真的被嚇到了,她用力垂著沐河的腦袋,咬著唇不讓自己哽咽出聲。


    沐河嘿嘿兩聲,他也不是故意的!剛剛從他前麵竄過去的是老鼠,不過個頭有一隻成年貓那麽大。“好啦,我不嚇你了,再打,我就被你打死了!明明就是個小女生,怎麽下手這麽重啊!”


    背著寧小茹,沐河提氣而行!遠處草叢中發出撕咬聲,牙齒啃噬著骨頭的聲音十分駭人,兩人都故意裝作沒有聽到,繼續前行。


    突然,寧小茹感到自己後背好像有什麽東西竄過,背在身上的包被扯了起來。她拍拍沐河的肩膀,讓他停下來。


    沐河搖搖頭,他陰沉著臉,加快了腳步。


    又有什麽東西撲了上來,沐河一下子感到腳沉了下去。寧小茹的臉色極為的難看,這次那個東西並沒有被甩出去,而是趴在她的包上,牙齒哢哢的響聲就在她的耳邊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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