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流在有秩序的移動著,不少車主對著布加迪吹著口哨,女人關上頂棚,在讓出半個空位後,毫不顧忌身後的車子,直接插入左邊的超車道,因為布加迪的忽然改道,讓後門的車輛一下子熄了火,喇叭聲四起!


    本來就與前麵的車輛保持著距離的沐河,趁這個機會借道竄到了這輛熄火的車輛前,與布加迪保持著一個車身。


    就在沐河打算穩步前進下尋找機會的時候,布加迪忽然放慢了速度與他平行!女人放下車窗衝著沐河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後,猛地方向盤往右邊大幅度的偏了過來,車頭直接撞牆了沐河的左側!


    “哇哇哇!!她瘋了嗎?”樸一鳴大叫起來,車子被撞的有些偏離車道,他兩隻腳都舉了起來。


    幸好沐河早有準備,向右打了一把方向,但還是被那個瘋女人的突襲給撞出了車道,歪向邊上的車道。一陣急刹車連鎖響起,沐河連忙打著方向躲避著三方而來的車子,冒著一身冷汗的把車子滑出一米遠後,停在了隔離帶上,此刻他們的位置離前麵的上道口僅有三米遠。


    沐河用力的拍著方向盤。“老子一定見過這個女人!”


    就在布加迪最後使出撞擊的時候,沐河看清了這個女人的臉,一抹熟悉感由心而生,他一定見過這個女人,太特別了,所以很難忘記。


    “師父!現在真的不是泡妞的時機!”樸一鳴痛哭了出來,他早就知道會這樣,果然撞車了!


    “哭什哭?”沐河鄙夷的吼了起來!重新發動車子上路,在車流中追逐著布加迪的身影。“你會不會開車?”


    “剛考了交規,還沒上路!”樸一鳴應諾著,神色緊張盯著身邊一輛輛被超過的車,嘴裏嘀咕著阿彌陀佛上帝保佑啥的,聽的沐河一陣心煩,索性在下道口後把樸一鳴給丟在了地鐵口,扔下地址,讓他自己找過去,隨後,油門一踩直接消失在了路口。


    下了車的樸一鳴是渾身感到一陣輕鬆,看著沐河給的名片,上麵寫著‘有道’醫館,挺耳熟,好像聽誰說過,摸著腦袋走入地鐵通道中。


    沐河把車送到附近的修理廠,隨後走回醫館,大門前停著一輛什麽安保公司的車子,紅衣與兩個看起來像黑社會的人對壘著,周圍的鄰居也趕來湊了鬧,見到沐河,紛紛圍了上來問東問西的,以為是沐河欠了人家的錢,上麵來討債的,不過更多的是想知道這個新來的女人是誰,不會是沐河新交的女朋友吧,長得真水靈。


    ‘有道’醫館的醫生可是整個小區中最為受人尊敬的人,平日裏的小毛小病過來看,都不要錢,即使需要收錢的病症都在合理承受範圍內,現在看病都看不起,收那麽點錢,這個醫館怎麽支撐下去啊,現在出現黑衣人,自然而然就聯想到高利貸了。


    “沐醫生啊,要是有困難跟我沒我們說啊,我們大夥湊一點還是能幫上忙的!”


    麵對好心人,沐河總是一臉的溫柔,他擠入人群中詢問道:“紅衣,幹嘛呢?”


    “你是沐河?”不等紅衣開口,黑衣人就衝著沐河冷硬的問道。


    “有事?”


    “認識張吉誌嗎?”黑衣人平板的問道。


    沐河點點頭。


    “那就行了,動手!”黑衣人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沐河的不悅,他大踏步的走上前,開始對整個醫館測量起來,他身後的人從車子上搬下來工具箱,大刀闊斧的排場就跟要拆房子一樣。


    “喂,喂,哥們,等下,我說你們這是幹什麽?”沐河鬼步飄逸,閃身來到了領頭的黑衣人跟前,右掌輕輕往對方的下腹拍去,這個黑衣人一收腹就給躲了過去。


    沐河一瞅嘿嘿笑了起來。“有意思!”話音剛落,拍出去的一掌頓時化為拳頭,腳步往前一頓,看起來被卸了力的拳頭,頓時如千斤巨石給撞在了原來的位置上。


    黑衣人被打飛起來,他雙腳離地的同時,兩掌相互交疊往沐河的拳頭上按下去,挑起來的身子借力一扭,右腿跟上勾起的腳尖踢向了沐河。


    沐河左臂抵擋,右腳再次向前踏出,右拳化肘頂向了黑衣人的胸口。


    砰,躲得過前兩招,但是最後一個肘力打在了巧勁上。


    “承認了!”黑衣人手勢一收,看起來也是個行家懂規矩的人,雖輸但不是禮,這倒是讓沐河對他刮目相看。


    “大叔大嬸都散了吧,誤會誤會!”沐河笑笑,把圍成圈的鄰居給遣散後,讓這幾個黑衣人進入醫館,關上門掛上歇業的牌子,泡了壺好茶請幾位坐下。“張吉誌與幾位是?”


    “雇主關係!”黑衣人的生硬讓沐河問不下去了。“我們安保公司的人,過來量房設合理的安全係統。!”


    “嗬嗬!紅衣帶他們量房,沒事不用來打擾,記得留下合同。”沐河撇撇嘴,直接進入蕭晚晴的病房中。


    剛好正午一點,當日陽氣最足的時候。


    陰都穴在上腹部,當臍中上4寸,前正中線旁開0。5寸處,此穴又稱為食宮,屬足少陰腎經。下針手法可直刺0。5-0。8寸,可灸衝脈。


    沐河眯起兩眼,手中的銀針卻遲遲沒有刺入陰都,而是歪著腦袋盯著蕭晚晴泛紅的雙頰,探手一抹,體溫比平時要略微高出兩度,但在人體正常體溫之內。


    燥熱!


    再摸手腳卻異常的冰冷,放下銀針,沐河單手伸入蕭晚晴的下腹,微微突起有硬物感如氣脹,手指一勾有沾粘,頓時抽出手,笑了起來。


    幸好沒有施針,不然將闖下大禍!


    三處滯氣點,以十二個時辰為找一個治療期,沐河本打算用兩天的時間替蕭晚晴治療,但沒有想到今天剛好是她生理期,幸虧了解她的體質,不然這一針下去,卸陰虛就要崩血了。


    從病房出來,那些黑衣人已經走了,紅衣被對著沐河爬在桌子上,不知道在做什麽,認真的連他開門出來都不知道。


    玩心大起的沐河躡手躡腳的走道紅衣的背後,左掌拍在她左肩上,不出所料的紅衣往右望去,沐河趁機移到左邊,從她手裏抽走桌上的紙頭看了起來。


    “這個是什麽?畫的跟鬼符似得!”沐河高舉著白紙,上麵橫橫豎豎畫了許多線,還有不少黑點遍布在黑線的邊上。


    “給我!”紅衣在女孩子當中個子不矮,可是想要拿到沐河手裏的畫紙還得跳起來才行。


    “不要!等我看完了。”沐河兜了個圈子,一不小心就把紅衣給撞了出去。“小心!”


    紅衣隻感到自己的腰上一緊,就被沐河給環進了他的臂彎,一下子就把兩人的距離給拉進,在彼此凝視的視線下,她向後退了一大步,卑歉的說道:“請主子原諒。”


    沐河歎了口氣,要讓紅衣改變這股子裏的卑微真的很難,可是在這21世紀裏,這麽稱呼有時帶來的麻煩卻不小。“你在畫醫館的地形圖?”


    “那幾個人做的每一步我都畫出來了!”


    呃。。。。。。沐河盯著醫館地形圖看了半宿也沒有看出個所以來,之所以能猜出來是醫館,是在一條直線上有兩個凸起的地方,那是醫館的兩根廊柱,鑲嵌在牆壁中,因為沐河偏愛宮殿,所以特意吧醫館的後牆上做了廊柱的設計,如果不是這兩根柱子,他還真的看不懂紅衣畫的。


    “好吧,你直接解釋吧!”沐河放棄自己來理解這個圖代表的意義,同時心裏也開始納悶起來。紅衣對方位的認知識別度很高,隨便你把她放在什麽陌生的地方,即使再遠,她都能自己摸著找回來,一個不需要地圖都能找到家的人,怎麽就不會畫地圖了呢?


    “很抱歉,主人,我完全不懂他們說的,不過他們有留下方案供您參考。”紅衣不徐不疾的把兩套寫著方案書的本本交給了沐河,發現沐河正挑起眉晃動著手裏的圖紙戲虐的盯著她看時,紅衣低下頭。“您讓我跟著他們,所以我就把他們畫在了上麵。”


    沐河再也忍不住了,他忽然覺得紅衣很可愛。“過來,做邊上。”拍拍自己身邊的空位,衝著紅衣命令道。


    “主子不行,做奴才的不能與主子平起平坐。”紅衣連忙退到後麵,在她的理念中與沐河站在一條直線上,都是逾越規矩的。


    “坐下!我讓你坐就坐,哪來那麽多話,你要不習慣,就回山裏去。”沐河生氣了,重重的拍著自己身邊的位置,同樣是穿越重生的人,怎麽差了那麽多。


    紅衣噗通一下跪倒在沐河的跟前,她委屈的低著頭,不知道自己是哪裏惹到了主子。


    沐河無奈的盯著紅衣,在高清圖紙前,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跟紅衣談談。“紅衣,我再說一次,這裏不是千年前,我也不是沐輕塵,我現在的身份是花都大學的校醫沐河,你不是我的隨從明白嗎?”


    “紅衣不明白!紅衣隻知道您是主子,不管您是誰。”一根筋的紅衣不能理解自己的主子為什麽要否認自己的身份,從她知道自己穿越重生進入吉雅體內後,就完全占據了這副身體取而代之,在她的意識裏她就是跟隨沐輕塵身邊的紅衣。


    “行!是不是我說的話你都必須聽?”沐河覺得跟紅衣講道理等於對牛彈琴,見紅衣很肯定的點頭後,沐河沉下聲說道:“從現在起我要你跟隨寧小茹身邊,她做什麽,你就做什麽,一個月後回來見我。”


    “主子!”紅衣叫了起來。


    “如果一個月你學不會如何在這個城市裏生存,就不用回來見我了。”沐河說完直接上樓,把紅衣個人愣在了一樓,從二樓望下去,紅衣孤零零的看著很可憐,可是不狠心讓她去適應這個社會,她將無法跟著他繼續前進。


    在書房,沐河撥通了寧小茹的電話,說明意圖後,寧小茹一個小時後出現在醫館中,與紅衣不算陌生,很快兩人就熟絡起來。


    寧小茹給了沐河一個ok的手勢,拉著紅衣就上樓去姐妹淘了,相隔十分鍾的時間,張吉誌出現在沐河的麵前,這次他可謂是滿載而歸,不僅弄回來一張高疊床,還搬來了桌子椅子,一下子就把醫館前廳給堆滿了東西。


    沐河慵懶的盯著張吉誌忙進忙出,看著他把雜物室裏的東西清理出去,隨後把高疊床塞進雜物室組裝,然後再把二手的桌椅塞了進去,還鋪上了地毯放上裝飾,一下子倒是把雜物室整的跟賓館客房似得。


    “搞定!就差被子床褥了,回頭再整個沙發就完美了。”張吉誌站在門口滿意的自言自語著。


    “喂!你打算怎麽處理雜物室的東西?”沐河點上煙,眯起眼,離晚上六點還早,他想睡個回籠覺,睡醒了,腦袋才能運轉靈活。


    “我已經賣給收廢品的了,不然我哪裏有錢買床啊!”張吉誌丟個沐河一個你是白癡的眼神,拖了鞋子走進自己的房間,有家的感覺真好。


    沐河大叫一聲,把張吉誌從房間裏拎出來。“全部都賣了?有沒有看到一個褐色的盒子,長方形的。”


    “好像有,怎麽了?”張吉誌對這個盒子有點印象,因為太長了太重,又打不開來,跟收廢品的繞了半天才要到50塊錢,現在他還覺得很坑呐。


    “媽的!賣給誰了?賣了多少錢?給老子找回來!”沐河氣的雙腳直跳,他拽著張吉誌就往外跑,這裏收廢品的人有三四個,走出兩條街就是一個廢品收購站,東西要是到了那,就全費了。


    “一個老太太,50,咋了!”


    “好你個張吉誌!戰國古刀啊,戰國古刀,你盡然賣了50!氣死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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