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師傅,你帶我們來這裏做什麽?”沐河轉向正在卸貨的馬師傅,如果之前沒有與玲瓏開過這裏,他不會有懷疑。


    “黑雲已經壓近山頭了,不出半個小時就會來一場大雨,現在這裏躲躲,繼續往下走的話,我們可能會被山雨衝下山穀。”馬師傅指了指前麵的雲頭說道。


    蕭晚晴與張吉誌都看著沐河,等他發話。


    “山裏的天氣還真是特別!”沐河打著哈哈,跟著馬師傅走進寺廟。


    寺廟很小,已經荒廢了很久,佛像倒在台子上,上麵布滿了蜘蛛。走進寺廟就是一個院子,廟店孤零零的落座在院子裏,還有一個看起來像是夥房的地方,邊上對著不少磚塊和木材,還有一些發幹的泥土。


    幾個人把貨卸下來放在廟殿中,馬師傅把騾子牽到了夥房裏拴好,剛剛走回殿上,一場大雨傾瀉下來。


    張吉誌佩服的豎起大拇指,這個才叫天氣預報,說下就下的。


    馬師傅憨厚的笑了笑,說是自己當兵的時候,看多了,也就知道些大自然的規律沒有什麽的。


    一場雨越下越大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天空被一整片烏雲蓋滿,黑壓壓的一片。馬師傅坐在門口抽著煙,雙眼淒迷的瞪著雨點。沐河趁著這個空檔帶著玲瓏四處巡視著整座廟殿,。


    鎖魂圈一直都散發著旅館,看起來十分詭異。廟殿分前後兩室,再往後就是住人的地方,還放著不少的經書,從裝飾和擺設來看這裏曾經輝煌過,怎麽會一夜之間就毀了呐!


    從後院出來,廟殿上多了幾個人,馬師傅說是躲雨的,但玲瓏一眼就認出來是昨晚半夜來住店的幾個人,他們看到玲瓏的時候也楞了下,各自找地方坐下。


    天色漸黑,雨依舊沒有停歇的意思。馬師傅掐滅煙頭後,開始關門關窗,被一撥人給攔了下來。“你要幹什麽?”


    “天黑了,這裏山上鬧鬼,關門關窗防範下!”馬師傅對這個人不亢不卑的說道,沐河在邊上看在眼裏,忽然覺得這個人挺有意思。


    “不許關。”看起來像是頭領的人發話說道。


    馬師傅猶豫了下,走回沐河的身邊,示意他們跟他進入內院,擺在外麵的東西無所謂,似乎並不想跟他們爭什麽。


    沐河瞅了對方幾眼後,便跟著馬師傅進入內院,鎖上門和窗,並用桌子椅子抵住大門,窗戶也用櫃子什麽的頂著,不放心的馬師傅,還四處看了幾眼,發現沒有什麽漏洞後,才坐在地上,繼續抽煙。


    張吉誌要點火被他阻止了。“那些玩意喜歡亮光,千萬不要點火,也不要大口喘氣,不要有聲音熬過晚上,明天一早就出發。”


    沐河狐疑的瞪著馬師傅,見他沒有想繼續說下去的意思,於是轉向玲瓏。


    “我不知道啊,馬師傅比我早來這裏很久了,他說不行應該就是不行吧!”玲瓏聳聳肩,靠著蕭晚晴的肩閉上眼。


    夜晚來的很快!五個人都了無睡意,窗口忽然有影子飛過,張吉誌驚恐的瞪著窗戶,一個巨大的黑影趴在窗戶上,一點點向前移動著。玲瓏手裏的手環發出藍色的光芒,顯示著這個大家夥級別。


    不一會的功夫,外麵大殿上傳來噠噠噠的子彈聲,還有呼叫聲和關門上,亂成了一片。


    馬師傅冷靜的盯著門口,片刻的功夫就用人來砸門了,呼叫著救命。張吉誌想要去看門放他們進來,再次被馬師傅攔下。


    “他們不可能活下來的,現在不要相信外麵任何的聲音。”馬師傅太過於沉著以至於讓人開始懷疑他的身份。


    張吉誌腦子轉的很快,他一下子將馬師傅撲到在地上,壓低了聲音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帶我來這裏?”


    “我要害你們,就不會告訴你們這裏的事情了。”馬師傅輕鬆的將張吉誌壓製在地上,他瞪著沐河說道:“我知道你,你是來這裏尋找法器的人,不過我勸你回去吧,再繼續往下走,你們會後悔的。”


    沐河盯著馬師傅,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爬上心頭。“沒有找到法器前,我不可能厲害這裏,我的時間不多啊了,在下一個月濁前我必須找到法器,你阻止不了我。”


    馬師傅遲疑了片刻後,哈哈哈大笑起來。“集齊七件法器就能使武皇崛起,還是說你找齊這七件法器就能阻止她?”


    更多的敲門聲和呼救聲從外麵傳來,淒厲的叫人心碎。


    “沐輕塵,你真的不記得老夫了嗎?”馬師傅忽然換了個聲音厲聲問道。


    “國師?”沐河驚訝的叫了起來。


    “嗬嗬,享當年我為那個女人奪取了你的發髻,結果她盡然聽信那個小人的話,將我打入天牢處以極刑,枉我對她如此忠心,氣煞老夫了。”馬師傅怒罵的叫道。“沐輕塵,不枉我投胎轉世至今,等到你的出現,你我聯手如何?”


    “什麽意思?”沐河安奈住激動的心問道。


    “所謂的七件法器都是騙人,不過是那臭道士的障眼法用來蒙騙武皇的鬼把戲。當年我發現了他的詭計後,想要告知武皇,不料被他發現,利用妖術重創與我,敗下陣後,不知他在武皇麵前說了什麽,盡然讓他相信我跟你是一夥的,哈哈,可笑啊!”馬師傅痛心的說著,眼裏閃出了老淚。


    “沐河,不要聽這個老家夥胡言亂語,我們不是找到了龍骨還有奏章嗎,怎麽會騙人的,你不是……”張吉誌悄悄的跟沐河說道。


    “玲瓏,是這樣的嗎?”沐河詢問玲瓏。“這七件法器真正用意是什麽?”


    玲瓏歎了口氣,她跟馬師傅相處了這麽就,都沒有看出他的真身來。“開啟秘藏的鑰匙。”


    這下沐河終於明白了燕長風他們的用意,一切鬥不過是個局,什麽武皇崛起,什麽七件法器,不過是要他尋找武皇留下來的寶藏。“你早就知道了?根本沒有武皇重生是不是,苗誌強也是假的?”


    張吉誌傻了眼盯著沐河與玲瓏,他腦袋一下亂哄哄起來。


    “是的!極其七件法器阻止武皇崛起本身就是一個幌子,他們最終的目的是寶藏,我不告訴你,是想找出這個幕後人到底是誰,我們一路前往巍脊背,尋找龍骨是因為隻有隻有它才能找到寶藏的入口,還有金秋,他也是同夥。我一路監視著他,他有很多次機會對你下手,不過他沒有,我想他是真的把你當朋友了。”


    沐河眼角抽搐了下,蕭晚晴在他背後支撐著他。


    “沐輕塵,從你降臨到這個世上的時候,這個計劃就已經啟動,我一直在等你,但最後等來了的事他們的人,好在你還是趕來了,但那時,你身邊已經有太多的敵手,我不能露出真麵目,所以我已經沒有認你,現在你明白了嗎?”玲瓏委屈的笑了笑!


    “我曾經說過最凶殘的敵人往往就在你身邊,他們可能是朋友,可能是陌生人,你太善良了!”


    “所以,金秋在鬥獸宮裏不是被石頭砸暈的,是你把他砸暈的?”沐河吸了口氣問道。


    “沒錯,我發現他想跟高金明接頭,正好妖獸發狂,我推了他一把,高金明從地道中逃了出去,我們回到村子後,你走了沒有多久,金秋和金多寶就回到村子,大麵積的開墾後山,導致山體滑坡,村子被壓在了山下,村子裏子逃出來幾個人,爺爺為救我被壓在了山土下,我逃了出來,發誓要報仇,我去過花都,看到你手裏的寶藏圖知道這是機會,所以我放出了消息,很多盜墓的人前來這裏,這當中包括你還有那些人。”


    玲瓏激動的捂著胸口,眼裏散發著冷芒。


    “地圖是假的,那個沐師爺一眼就能看出來,你以為這個伎倆可以瞞過他嗎?”沐河歎了口氣把玲瓏拉進懷裏,心疼的撫摸著她的發絲。


    “當然不,地圖真假對這個沐師爺沒有意義,但對其他人來說就不一樣了,沐師爺明知道地圖是假的,為什麽不說,因為這一切都是他的計劃中一環,他需要更大的是勢力幫他拿到開啟寶藏大門的鑰匙,但他不知道真正能開啟大門的鑰匙就在你的手裏,七件法器不過是障眼法,我在其中動了手機,術士解開謎題的結果隻會跟錯誤的信息繼續下去。”玲瓏咯咯的笑起來,在黑暗中她看起來格外的恐怖。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不惜耗費你的神力,到底為了什麽?”


    “報仇!”玲瓏睜大雙目咬牙切齒的吼道。“現在那些人一定都已經聚集在了昆侖的龍頭處,哈哈哈,真正的門就在這裏,我把他們引到那裏,就是讓他們拚個你死無,最好一個都不留,及時留下了,也是元氣大傷。”


    砰砰砰,門外傳來一次次的撞擊,眼看著門就要抵不住外麵的那些鬼物,馬師傅撲向床板,用力打開後露出一個黑布隆冬的通道。“從這裏走,快點。”


    沐河帶頭躥進去,蕭晚晴與張吉誌緊跟在其後,之後是玲瓏,馬師傅押後,相繼跳入通道後,關上了床板,鬼物一下子衝勁了屋子內發出咆哮聲。


    床板下是一條長長的斜坡,沐河衝在最前麵,不知道走了多交,終於聞到了一股難聞的潮濕氣味,頭發上都是水珠,粗濾的估算下,他們已經在十幾米的地下,應該這座山的穀底,看著這個人工開采出來動,沐河一頭鑽出了彎道,聽到哦劈劈啪啪的雨滴聲,新鮮的空氣撲鼻而來,他們來到了山底。


    抬頭望著半山腰的寺廟,黑漆漆一片,廟殿中還閃爍著燈光,在黑暗中就像是招魂的路燈似得。


    馬師傅是最後一個出來,他的身份已經不重要,得到真相的沐河忽然是去一切的動力,發現一起都變得沒有意義。


    玲瓏勾住他的手臂說道:“真相是很殘忍,不過不代表你來這裏沒有意義。沐師爺逆天而行,老天爺讓你來到這個世上就是為了誅滅他的,走吧!”


    馬師傅揮舞著手裏的看到一頭鑽進了古樹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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