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政之所以在進門後第一時間突然對阿達納尼采用催眠術,一是因為阿達納尼此刻心中對古藝的到來很迷茫,不知道古藝要幹什麽,所有精神都集中在古藝身上,而這個時候自然是精神防禦力最差的時候。


    再加上蕭政那一聲尖叫,將阿達納尼的精神力轉移,心靈上對蕭政的叫聲產生一種恐懼,來不及有任何防備,在這種情況下,被催眠,自然就能夠按照本能的記憶將記憶說出來。


    這才是蕭政想要的效果,因為一旦讓阿達納尼有所發覺,那麽想要再次從阿達納尼口中的得到她最原始的記憶,可就難了。


    "阿達納尼,你是不是記得上輩子自己是什麽人?"蕭政問道。


    "是。"阿達納尼臉色迷茫的回道。


    "那你上輩子是什麽身份,家住哪裏?家裏都有些什麽人?"蕭政問道。


    "上輩子我是一個富家小姐,叫秦玉環,家住蘇杭。"阿達納尼說道。


    "那你是怎麽死的?"蕭政問道。


    "我丈夫周金龍殺的。"阿達納尼說道。


    饒是蕭政聽到這番話,都覺得有些震驚,他頓了頓,繼續問道:"他為什麽要殺你?"


    "當年秦家處於為難關頭,將我當做家族的犧牲品和蘇杭另外一個強大的家族聯姻,婚後,我偶然發現了丈夫聯合其他家族,想要將我娘家的產生給吞掉。"


    "他們的計劃已經執行到最後一步了,如果讓他得逞,那麽我的娘家將全麵覆滅,我想給娘家偷偷報信,可是被周金龍給發現了,他為了保證他的計劃不會受到破壞,將我從三十多樓高的推下去。"


    "而他最後對外人說,我是精神出問題,自己想不開跳樓的。"阿達納尼說道,即便眼神迷茫,即便已經被蕭政催眠了,可是渾身上下人就散發著濃濃的仇恨。


    "那最後,你的家族怎麽樣了?"蕭政問道。


    "秦家被滅,我父親母親死於非命,家族其他人也都紛紛消失,或是成為其他人的走狗,或是沿街乞討,秦家一日之間覆滅。"阿達納尼說道。


    "你是在秦家滅了之後死的,還是在秦家滅亡前被周金龍殺的?"蕭政臉色凝重的問道。


    "秦家滅亡的前一天。"阿達納尼回答道。


    蕭政眉頭緊皺,思索了一陣,臉色卻有些不好看,而後雙手張開,在阿達納尼眼前一晃,叫了一聲:"醒來。"


    "王,我,我這是怎麽了?王,我該死,我竟然睡著了,我該死。"阿達納尼醒來後,發現自己竟然在苗疆蠱王麵前睡著了,頓時驚驚顫顫,迅速的跪在地上,請求古藝的原諒。


    蕭政對著古藝打了一個眼神,示意可以離開了。


    "沒事兒,你太累了,早點休息吧,我還有別的事情,就不打擾你了。"古藝對著阿達納尼說道。


    說完,便領著蕭政從阿達納尼的房間走了出去,留下阿達納尼一個人楞了半天,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


    "看來我真的老了啊。"阿達納尼一陣疲憊感傳來,眼睛望著蕭政和古藝的背影,喃喃自語道。


    ...


    從阿達納尼的房間中出來,蕭政眉頭就一直緊擰著,雖然阿達納尼所有的事情,都說的井井有條,滴水不漏,可是蕭政還是覺得有地方不對勁,想了半天又想不出什麽來,


    "發現有什麽問題了嗎?"古藝看著蕭政那緊皺的眉頭,開口問道。


    蕭政搖搖頭,沒有言語,隻顧著在腦海中回放和阿達納尼的那段對話。


    "那,咱們還去見其他再生人嗎?"古藝見蕭政心不在焉的樣子,試探性的問道。


    蕭政抬頭,看著古藝道:"見,為什麽不見?說不定多見幾個,就能發現問題在哪裏了,走,帶路。"


    "..."


    接下來,蕭政和古藝又臨時拜訪了零零落落七八個再生人,蕭政用同樣的手法,都是在第一時間對他們進行了催眠,然而得到的結果,就像他們真的是能夠記住上輩子的事情一般。


    唯一一點讓蕭政有些懷疑的地方就是,每個再生人的都不是正常死亡,要不就是被人推下樓,要不就是被人給捅死的,甚至還有被人強*奸致死的,每個人身上都背負著血海深仇。


    "難道都是要非正常死亡的才能帶著記憶重生?"蕭政感覺腦袋有些不夠用,這所謂的再生人是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哎,算了吧,這些人在村子中,都已經生活了好幾十年了,大多數人已經將這事給忘記了,就這麽得過且過,你也別想那麽多了,累了一整天,回去吃點東西睡覺吧。"古藝伸了一個懶腰,露出一副疲憊不看的表情說道。


    "好,先休息,一切明天再說。"蕭政摸了摸已經快要幹癟的肚子說道。


    既然現在想不通,那就休息一個晚上,說不定明天一下子就想通了,蕭政也不急於一時,因為從這麽多再生人口中得到的消息來看,這應該並不是有誰刻意更改過他們的記憶,強行將一些記憶塞入他們的腦海中,隻要不是被有心人動過手腳,蕭政就沒什麽好擔心的。


    回到古藝的那小''皇宮'';中,桌上早已經備滿了一大桌踩,各種野味,生擒,以及苗疆的特色小菜擺滿了八仙桌,在桌旁,還有兩個大大的酒壇,看樣子是特地為蕭政和古藝準備的。


    其他人早已經在古藝的安排下,吃過飯,回到古藝所安排的房間中休息去了,此刻就剩下古藝和蕭政兩人。


    "我靠,這苗疆的生活可真好啊,這麽多好吃的。"蕭政說著,伸手從大碗裏撕下一塊雞腿,狠狠的咬了下去。


    "光吃肉,不喝酒多沒興趣啊?來喝酒..."


    古藝笑著說道,隨即將兩大壇米酒提上桌,拔開酒塞,甚至都不用碗,便先狠狠的灌了一口!


    蕭政是看得有些驚訝,按照這酒壇的大小來算,裝十斤酒完全沒壓力吧?苗疆蠱王也太豪放了吧?這麽一大壇酒,要是喝光的話,先不說醉不醉,光是肚子也會被脹得走不動吧?


    "喝!"古藝吃了一口菜,而後又提起酒壇!


    "幹杯,不,幹壇!"古藝說道。


    "..."蕭政楞了半天,這還真幹壇啊?


    "要不咱們用碗吧?"蕭政悻悻的說道。


    "我說你還是不是大老爺們兒,我一個小女人都不怕,你還怕個毛啊?等下你醉了,老娘讓你上我的床,總行了吧?"古藝大大咧咧的說道。


    "..."蕭政感覺喉嚨有些燥熱,難怪這古藝要直接幹壇,看來是想把自己灌醉了,然後任由她虐待。


    "老子還怕你不成?上床就上床...幹壇!"蕭政也不矯情,提起酒壇和古藝碰了一下,而後咕嚕咕嚕的灌了一大口!


    酒水下肚,蕭政倒是感覺挺爽挺舒服的,不像燕都市場上賣的那些酒,喝了辣喉嚨,辣胃,酒勁十足,這苗疆特質的酒,喝下去,竟然讓喉嚨感覺到一陣甘甜,完全就沒有不舒服一說,難怪古藝敢這樣大放豪言。


    這第一口酒水喝下去,蕭政就自信,這酒別說一壇,就算是十壇喝下去也不會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


    "吃肉!"


    "喝酒!"


    "幹壇!"


    "..."


    兩人一邊大口吃肉,一邊大口喝酒,喝著喝著,竟然還玩起了猜拳遊戲...


    半個小時過去,一桌飯菜狼狽不堪,兩人的酒壇已經被幹掉一半,可是絲毫沒有影響他們的心情。


    之前兩人還委婉一番,用筷子夾菜,道最後,幹脆直接下五爪,用手抓菜了...


    蕭政肚子已經是脹得渾圓,而且蕭政發現一個問題,這酒別看不辣喉嚨,喝起來就像飲料一般,可是他娘的後勁還相當的大,到現在,蕭政的頭已經有些暈乎暈乎了。


    "蠱王啊,這酒...不算酒,隻能算飲料,喝得脹肚子而已。"蕭政暈暈乎乎的說道。


    "那成,我房間還有好幾壇,咱們繼續喝,不醉不歸!"古藝坐在桌上,眼神迷離的說道,臉色紅噗紅噗的,看樣子已經八九分醉了。


    "好,不醉不歸,醉了就上床!"蕭政接過古藝的話,說道。


    "...你個混小子,竟然想上我...的床!那得看你有沒有本事把老娘灌醉了。"古藝臉上露出一絲鄙夷的笑容說道。


    "等等,等我先去尿尿,尿完了繼續喝,看老子今天不上了你的床!"蕭政說著,站起身想要走出門去。


    "你不會是想逃了吧?"


    "我等你啊,趕緊的,別當縮頭烏龜。"古藝嘲笑道。


    "縮你妹啊,老子從來不當王八的,你給老子等著。"蕭政扶著牆壁搖搖晃晃的朝著門外走去。


    這時,誰也沒有注意到,房梁之上,飄著一絲淡淡的粉末狀的東西,撒進了酒壇,撒進了滿大桌的菜肴裏麵。


    蕭政走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也懶得去找廁所了,直接拉下拉鏈,掏出小東西,開始尿尿起來。


    "噓噓噓!"一邊尿著,蕭政還一邊吹著口哨。


    這時,蕭政突然感覺黑暗中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他,頓時酒意醒了不少,他一轉身,可是漆黑如墨,根本就看不到半個鬼影子。


    "難道真喝多了?產生幻覺了?"蕭政笑笑道,轉過身繼續尿尿。


    "不管了,在苗疆蠱王的皇宮裏,難道還有人敢亂來不成?"蕭政將拉鏈拉上,隨即搖搖晃晃的朝著房間走去。


    在蕭政走進房間的那一刻,一道渾身漆黑的人影從黑暗中探出一張頭,看著蕭政消失的身影,臉上露出了一絲凝重,嘴裏吐露著:"這人好強的感知能力,絕對不能讓他待在寨子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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