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中年胖子的聲音,蕭政眉頭微微一皺,回頭看了看韓朝婷。


    "他是醫生,或許有辦法知道他死的原因。"韓朝婷對著中年胖子說道。


    "可是..."中年胖子還想說什麽,然而切並沒有說出來。


    蕭政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輕輕的夾著那層薄薄的白布,從上到下,動作輕盈,眼神灼灼有神的從臉部到腳看過去,沒有放過一絲一毫,可是死者身上完好無損,好像真如中年胖子說的一般,死者是因為工作壓力太大而崩潰的。


    幾分鍾後,蕭政將白布給死者蓋上,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


    "怎麽樣?發現什麽情況了嗎?"中年胖子迫不及待的問道,看向蕭政的眼神中,就像一個死者家屬急於知道自己親人是為何而死一般。


    蕭政搖搖頭,說道:"從外麵看來,的確沒什麽值得懷疑的。"


    "這樣啊?"中年胖子看起來很是失望的樣子。


    蕭政抬頭看了看韓朝婷,眼神不經意的眨了一下。


    韓朝婷會意,陰冷的說道:"好了,大家都回去工作吧,一切照舊,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這裏的事情在沒有真相出來之前,一定要保密,誰敢說出去,別怪我不客氣。"


    "是,韓總。"


    "明白。"


    "..."


    在辦公室的幾個研究人員紛紛表態,不會說出去,這才一個個的走了出去。


    ...


    待得所有人走了之後,韓朝婷輕輕的將門關上,轉過身看著蕭政,眼中帶著一絲狐疑。


    剛剛蕭政對她的示意,憑她韓朝婷的精明,又如何察覺不出來蕭政是有事情要單獨和她說?要不然她怎麽會將這辦公室的其他人給支開?


    如今辦公室隻剩下蕭政和韓朝婷兩人,韓朝婷便沒有做作,直接開口問道:"蕭政,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談不上發現了什麽,隻是覺得這人死的有點蹊蹺。"蕭政說道。


    "怎麽蹊蹺了?"韓朝婷心中一暗,這蕭政話裏有話,而且經受過一次炸樓事件的韓朝婷,可不希望她的研究室在出現什麽狀況。


    "有他的資料嗎?我要看了資料才能夠確定。"蕭政說道。


    "我說過你聽,他叫牛奔,是經趙元副院長介紹,我從中科院請來的工程師,主要負責基因藥水最基本的環境維護,因為他剛進來,我不敢把基因藥水最核心的配方給他,所以...。"


    "趙元?他是誰?"蕭政眉頭一皺問道。


    "就是剛剛和你說話的那個中年胖子,也是我們研究所的副所長。"韓朝婷解釋道。


    "是他?難怪...。"蕭政嘴角裂開,似乎想明白了什麽。


    "難怪什麽?"韓朝婷問道。


    "難怪,剛剛他那麽著急知道死者是怎麽死的,就像死的是他親戚一般。"蕭政莞爾一笑。


    "他們是大學同學,師從一個導師,一同進的中科院,關係非常好。"韓朝婷解釋道,雖然她覺得蕭政的話裏有幾分深奧,讓她都不知道蕭政究竟要表達一個什麽意思,可是還是將兩人的關係給說了一下。


    "知道了,不過還不夠,我還需要死者更為詳細的,從出生到現在的。"蕭政說道。


    "這...。"韓朝婷遲疑了一會兒,開口道:"你等著,我這就讓人去取。"


    "等等。"蕭政喊道:"我要資料的事情,必須你親手去,而且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尤其是剛剛在這辦公室的那幾個人。"


    韓朝婷眉頭一皺,試探性的問道:"你懷疑牛奔的死,和剛剛辦公室的這幾人有關?"


    "隻是猜測罷了。"蕭政嘴角微楊,笑著說道:"在沒有證據之前,誰都有可能是殺人凶手。"


    "好,你等著,我這就去拿牛奔的資料。"韓朝婷說道,隨即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看著韓朝婷離開,蕭政轉身看著死者,再一次將死者身上的白布拉了下來,嘴角浮現了一絲微笑,喃喃道:"好朋友嗎?說明他一定最了解你的。"


    話音剛落,隻見蕭政的手指頭,在死者的腋窩下停了下來,如果仔細看的話,在蕭政手指頭所指的死者腋窩地方,有一根很細很細幾乎可以和死者腋毛混為一談的針頭插在死者的腋窩中。


    也正是因為這根銀針,才讓死者突然暴斃而亡的。


    "你還真是倒黴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殺你的人,一定很了解你,甚至連你有心髒間接性衰竭的疾病也知道,不然這根銀針怎麽會出現在你腋窩的極泉穴中呢?"


    ...


    ...


    韓朝婷離開了十幾分鍾的時間,便再次回到死者牛奔的辦公室,隻是與出去時不同的是,她進來的時候,手裏捏著一個檔案袋。


    "這些都是牛奔的全部資料了。"韓朝婷將檔案袋遞給蕭政說道。


    蕭政微微一笑,將辦公室的窗簾給拉上,讓外麵的人看不到辦公室內部的情形後,朝著韓朝婷招了招手,說道:"過來。"


    韓朝婷眉頭微皺,不知道蕭政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不過出於對蕭政的信任,韓朝婷依舊朝著蕭政走了過去...


    蕭政指著死者腋窩下的那根不怎麽分辨得出來的銀針,笑著問道:"看到了嗎?"


    在蕭政的刻意提醒下,韓朝婷低著頭,仔細的看了一眼,看到那根銀針的時候,臉色刷的一下蒼白了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兒?"韓朝婷抬頭,盯著蕭政問道。


    現在她更希望牛奔是死於工作壓力,而不是他殺,因為韓朝婷不想再次經曆上次的事件,這次的研究室,是她耗費了全部的經曆,小到一個安保人員的招聘,大到合作商的聯係,她都親自過問,就是不想讓自己的心血白費...


    然而,死者牛奔腋窩下的那根銀針卻將她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


    "就是這根銀針,要了他的命。"蕭政說道。


    "是誰?"韓朝婷臉色發愣,渾身彌漫著濃濃的戾氣!


    不管是這次下手的是誰,她都要親自將他揪出來,挽救自己的研究室,不然敵人能夠動手一次,就能夠動手第二次,說不定整個研究室也會因此而遭受毀滅性的的打擊。


    現在發現了也好,至少能夠讓她及時的有所防範,而不是道最後才知道。


    "不知道。"蕭政聳聳肩說道:"走吧,現在你也看見證據了,如果我們還在這裏麵待著的話,說不定凶手就會有所察覺了,到時候要把他抓出來,可就難了。"


    韓朝婷點點頭,說道:"跟我來。"


    隨即,韓朝婷拉開辦公室的大門,朝著最深處,自己的總裁辦公室走去,蕭政也緊跟上...


    在經過這些工作人員的時候,蕭政一一的掃著在場工作室的每一個人,希望能夠從他們眼睛上看出點什麽,可是他失望了,每一個研究人員都專心的搞著手上的研究,連蕭政從他們身邊經過都沒有任何停滯。


    "嘭!"


    蕭政走進韓朝婷的辦公室後,順手將門給帶上。


    韓朝婷的辦公室很簡樸,如果說最奢華的東西,那便是在牆壁上擺放著的一台台顯示屏。


    這些顯示屏是整個大樓的錄像攝影,每一個人從經過外麵那棟大樓時,在研究室的所有活動,所有的動作都會被攝像頭拍下來。


    韓朝婷握著遙控器,一個個的調出攝像視頻,可是一切顯示正常,根本沒有半點值得懷疑的地方。


    "難不成牛奔在外麵的時候,就被人給下了死手?"韓朝婷眉頭緊皺,暗暗想道。


    "你們是什麽時候發現牛奔死亡的?"蕭政問道。


    "今天早上9點左右。"


    "那把7點後到牛奔死亡這段時間的視頻調出來。"蕭政說道:"按照死者極泉穴的位置上的銀針來看,死者生前必定是患有間接性心髒衰竭疾病,而插入極泉穴的銀針,要在差不多一個小時候才能致死,所以,在死者生前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是凶手下手的最好時機。"


    有了蕭政的推論,韓朝婷再次將視頻重新調了出來,這次縮小了時間範圍,也縮小了人群範圍。


    然而,從牛奔進入實驗室的那一刻,幾乎就很少何人接觸,甚至可以說沒有,這就讓人覺得奇怪了,難道是飛針?又或是牛奔自己尋死?


    視頻來來回回的播放了好多次,韓朝婷的眼神一刻也沒有停留過,一直在觀察,蕭政也是眉頭緊皺的觀察著視頻,希望能夠從上麵找出點什麽來。


    "這攝像頭上麵根本就沒記錄到和牛奔接觸過的人。"韓朝婷臉色凝重的說道:"難道殺人的是鬼?"


    "鬼?"蕭政黯然一笑,他寧願相信是殺手太強,也不願相信這世界上有鬼。


    "沒辦法逃出去,那殺手有可能還在研究室裏麵,看著我們呢。"蕭政說道。


    "什麽?"韓朝婷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眼神囧囧有神的看著蕭政,良久吐出幾個字:"你說,殺手還在研究室?"


    "這視頻上也沒有人出去過啊,難不成還真能化成鬼跑了不成?"蕭政聳聳肩說道。


    蕭政雖然這麽說,可是他有預感,殺手一定還在那群研究人員中,他不相信殺手是鬼,因為即便是成百上千的攝像頭,也依舊會有死角的地方,而這死角位置,便是殺手躲過攝像頭行凶的最佳位置。


    韓朝婷沉默了,她有一種預感,這次事情絕對不是那麽容易的,能夠潛伏進這裏的殺手,而且還是一個工程師,究竟是誰才能出得起這麽大的手臂?


    "停!"


    蕭政突然喊道,眼睛死死的盯著視頻,說道:"視頻回放,八點十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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