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


    霞之丘詩羽和早阪愛坐在桌旁,耳邊縈繞著不遠處臥室裏傳來的曖昧歌聲。


    早阪愛正襟危坐,目不斜視,裹著白絲的纖細雙腿用力地並攏。


    霞之丘詩羽則俏臉發紅,豐腴的黑絲美腿交疊而起,不時變換方向。


    兩人看上去正兒八經,但空氣中的些許焦灼透露出她們的坐立難安。


    你倆辦事就辦事吧,怎麽連隔音都不做?


    讓人如坐針氈。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霞之丘詩羽眼中帶著明顯的擔憂。


    雖然耳邊聲音還在響,但她腦海中還是浮現出剛才蒼崎橙子抱著羅伊進屋的那一幕。


    雖然隻是匆匆一瞥,但羅伊似乎非常痛苦的樣子。


    那個樣子的羅伊,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身上絕對是發生了什麽。


    “他們現在在做的事情……難不成有什麽特殊的意義?”


    早阪愛小聲地向霞之丘詩羽搭話,語氣之中充滿了震驚。


    霞之丘詩羽能想到的,她自然也想到了。


    羅伊一出事,橙子小姐就把他抱回房唱歌去了。


    這怎麽想,也肯定不是橙子小姐卵子入腦吧。


    那難不成,做那種事,還能幫忙療傷不成?


    早阪愛看不懂,但她大為震撼!


    “別問我,我怎麽可能知道!”


    霞之丘詩羽壓低聲音,橫了早阪愛一眼。


    聽著臥室那邊傳來的聲音,她心裏有幾分堵得慌。


    沒過多久。


    臥室那邊的聲音總算停了下來。


    兩人又等了一陣,才看到蒼崎橙子披散著一頭橙紅色的長發,披著睡衣,神色慵懶地從房裏走了出來。


    這個女人非常美,散發的模樣讓她更有成熟女性的韻味,不知道是不是剛完事,臉上還能看出點點潮紅般的欲色。


    原本是很香豔的一幕,霞之丘詩羽和早阪愛卻隻覺得膽戰心驚。


    那是因為蒼崎橙子的身上,不僅有著歡愛的痕跡,更加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傷痕,豔白如雪的皮膚上青一片紫一片,觸目驚心。


    “你們兩個在這兒啊。”


    蒼崎橙子掃了兩人一眼,她沒有戴眼鏡,神情冷淡得和白天判若兩人。


    “羅伊已經睡著了,不要去煩他。”


    話音一落,她就自顧自地走向了浴室。


    兩個侍從少女相互對視一眼,隻好按捺下看望羅伊的想法,在客廳中又等待起來。


    足足半個小時後,蒼崎橙子才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披著一身浴袍,從浴室間走了出來,形狀較好的大長腿若隱若現,大咧咧的模樣壓根不把空穴來風當回事。


    “呼,洗個澡感覺清爽多了!”


    蒼崎橙子來到客廳桌前坐下,臉上攤開滿足的笑容。


    早阪愛驚奇地看著她。


    橙子的臉上又戴上了眼鏡。


    氣質的變化簡直一目了然。


    傍晚時,她氣質柔和得像是職場上對後輩關照有加的前輩,一摘下眼鏡,就變成了萬事與我無關的冰山。


    這個人,難不成和羅伊大人一樣,也是個雙重人格?


    “看你的臉色就知道你在想什麽了。”


    蒼崎橙子注意到早阪愛的視線,愉快地笑了笑。


    “不過,這不是雙重人格,而是雙重性格,是用來切換自身性格用的,你想啊,職場上不是有的時候必須要違背自己的本心,做出一些自己不願意做的反應嗎?這就是那個時候用的,這樣會更容易談生意。”


    “順帶一提,這是沒有度數的平框眼鏡,羅伊用的也是同款,我們家沒有近視眼。”


    早阪愛了然。


    就是和routine差不多的東西吧,本質上是一種自我暗示,視情況切換自身的性格,用需要的性格來麵對不同的、不擅長的情況。


    與此同時,早阪愛也心中一凜。


    她自認是撲克臉的高手,居然這麽輕易就被看穿了心裏的想法,魔術師的洞察力恐怖如斯!


    “比起這個,羅伊大人到底出了什麽事?”


    霞之丘詩羽桌下的黑絲美腿已經不自覺地抖了好一會兒,見兩人遲遲沒進入正題,忍不住插嘴打斷了她們的對話。


    “常有的事了。”


    蒼崎橙子也沒在意她的不禮貌。


    她的目光饒有興致地掃過霞之丘詩羽和早阪愛兩人。


    相比之下,霞之丘詩羽顯然更加關心羅伊本人呢,臭小子真有本事。


    “常有的事?以前也經常發生這種事嗎?”


    霞之丘詩羽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了起來。


    “嗯,不是第一次了。”


    “那到底是什麽毛病?”


    霞之丘詩羽忍不住加大了幾分音量。


    “簡單來說,就是詛咒啦。”


    蒼崎橙子晃了晃手指,在嘴唇邊豎起。


    霞之丘詩羽頓時反應過來,連忙壓低聲音。


    羅伊剛睡著。


    “羅伊很早之前就感染了詛咒,而且還是無法徹底斬斷,會一次次反複爆發的詛咒。”


    蒼崎橙子神色不改,繼續道:“他本人的意誌相當堅韌,每次詛咒爆發的時候,倒也能靠自己硬撐過去,不過今天情況特殊,再加上他的精神本來就有點異常,這次爆發比以前難熬得多,結果,他死撐著不想如詛咒所願的大肆破壞,就變成了這樣。”


    變成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釋放。


    蒼崎橙子沒有明說,但言語間儼然就是這個意思。


    她把羅伊帶回房間唱歌,為的是讓他釋放內心因詛咒而產生的破壞欲。


    至於為什麽要用這種方式。


    那總歸是比讓他去無差別殺人來得好,除了殺人之外,性欲就是最適合用來釋放惡意的途徑。


    “他雖然戴著和我一樣的眼鏡,哦,這個方法還是我教他的。”


    蒼崎橙子沒心沒肺似的笑了笑,她早已習慣了這種事情。


    “但羅伊和我不同,我隻是用切換性格來麵對不同的狀況,用有利的一麵去解決事情,羅伊卻把這個用成了壓製自己內心破壞欲的途徑。”


    他通過戴上眼鏡,來給予自己一種“我不是那種想要破壞一切的人”的暗示,借此來壓製自己內心的陰暗麵。


    “羅伊大人的精神本來就……異常?那是為什麽?”


    霞之丘詩羽遲疑了一下,還是堅定地問出聲。


    哪怕是作為羅伊的侍從,她也應該把這個問題搞清楚。


    她相信羅伊絕對不是喜歡破壞的人。


    就算隻是自我暗示,他也幫助她脫離了牢籠,還幫她救出了過去的朋友,那種溫柔絕對不隻是自我暗示就能做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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