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啊!”


    地右衛門被數支金色武器貫穿四肢,死死釘在地麵上。


    劇痛從四肢傳來,讓他慘叫出聲。


    “禦主……!”


    貞德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回到地右衛門身邊。


    四肢完全被貫穿,但對魔術師來說這種傷不算致命傷。


    “本王的問題還沒得到解答,誰允許你擅自逃走的,雜修?”


    吉爾伽美什看向地右衛門,一時間麵如寒霜,臉上殺氣四溢。


    他對羅伊承諾,隻要他取悅到自己,就讓他隨意處置地右衛門,他這麽不聲不響地逃走,簡直就是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裏。


    地右衛門沒法動彈,隻能趴在地上,身下形成一灘小小的血泊。


    他咬牙切齒地瞪著金光閃閃的英靈,心中惱恨不已。


    “魔術師這種生物真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腦子,早知如此,十年前就該讓大聖杯把魔術師這種存在全部消滅掉。”


    吉爾伽美什站在路燈上,眼神睥睨,嫌惡地看著地上的地右衛門。


    “……你說什麽?”


    地右衛門忽地,錯愕地瞪大了眼睛。


    “頭抬得太高了,雜修!誰允許你窺伺王顏的!”


    吉爾伽美什那俊美的五官凶險地扭曲起來,一抬手,天空中的金色漣漪進一步展開,達到十多個之多。


    羅伊暗暗著惱。


    地右衛門沒事去招惹金閃閃幹嘛?


    他要是死在金閃閃手裏,他豈不是不能親自手刃他了?


    地右衛門仰頭看著吉爾伽美什,臉上驚懼交加。


    但他一想到另一件事,就忍不住惡向膽邊生。


    “等一下,伱說十年前讓大聖杯……難道說,十年前,導致了那場大災難的——”


    “就是本王,確切地說,是本王的禦主。”


    吉爾伽美什雙眼眼角吊起,臉上忽地浮現出一抹充滿惡意的笑容。


    “難道說,那邊的雜修魔術師,你是什麽,那種正義的夥伴的類型嗎?見不得悲慘的事情在自己眼前發生?”


    看那表情,羅伊就猜到金閃閃這是又愉悅起來了。


    踐踏正義夥伴的理想,對他來說應該是久違的讓他感到快樂的事情吧。


    “……是嗎,罪魁禍首就是你們嗎。”


    地右衛門沉默了一下,隨即五官以詭異的架勢扭曲起來。


    “哈哈,嗚嗚…ncer,你不認我為主沒關係,和那個叛徒搞在一起也無妨,但在這裏,我要對你下達最後的命令——殺了那個金色的英靈!”


    他又哭又笑,像是瘋了一樣。


    他是腦子壞掉了嗎?


    在幾人都這麽想的時候,他的手背上忽然綻放出猩紅的魔光。


    “這個蠢貨!”


    羅伊猝不及防,心中一緊。


    他立刻重啟魔眼,試圖控製那最後一劃令咒。


    但這時候已經晚了。


    令咒是一小節的魔術,甚至可以隨著禦主強烈的念頭而瞬發,如果不時時刻刻將令咒置於魔眼之下,就無法阻止令咒的發動。


    等羅伊打開魔眼看過去的時候,地右衛門的最後一劃令咒已經化作純粹的魔力,對貞德形成了強製命令。


    貞德隻好架起雙槍,一槍掃向那唯一完好的路燈。


    隻聽哢啦一聲,路燈斷裂。


    吉爾伽美什隻好跳躍出去,落在了距離幾人不遠處的地麵上。


    隻是此刻,他臉上的愉悅已經徹底消失不見,隻剩下陰沉如水的麵龐,怒火如火山般噴發出來。


    “區區一介雜修,竟敢讓本王站在和你們一樣的地麵上,萬死難辭其咎!”


    話音剛落,天空中的那些金色漣漪便齊齊探出十多隻寶具級的武器,猶如雨點一樣射向了向他襲來的貞德。


    以及趴在遠處地麵上的地右衛門。


    貞德連忙向側麵跳躍過去,躲過了這一波寶具之雨。


    禦主……


    她本想立刻去幫助禦主,但在令咒魔力束縛之下,她壓根無法回頭,隻能重新架起雙槍,向吉爾伽美什衝去。


    後方。


    地右衛門完全無法動彈。


    這個瞬間,他也已經不想動彈了。


    數隻寶具猶如離弦之箭般飆射而來,徑直貫穿了他的身體,在他後背上戳出了數道貫穿胸膛的洞,包括心髒在內的髒腑這一刻痛得劇烈抽搐起來。


    血液不要錢似的流淌下來,身下的血泊肉眼可見地擴大開。


    與此同時,力氣也從渾身上下散去。


    受了這麽重的傷,就算是魔術師,也必死無疑。


    這次無法以假死脫身了。


    是真的要死了。


    地右衛門趴在地上,視野因為失血而逐漸模糊,隻看ncer在不斷格擋金色英靈的寶具,叛徒人造人憎恨地瞪著他。


    然後他的意識就逐漸昏暗了下去。


    “現在回想起來,我這一生都在幹什麽啊……”


    他這一生,都在不停地失去。


    就算獲得什麽,也很快就會從他身邊離開。


    失去愛他之人的絕望。


    失去他愛之人的絕望。


    以及失去連愛都不需要的人的絕望。


    迷迷糊糊間,仿佛有熟悉的大手伸向他的腦袋,溫柔地撫摸著他。


    “阿爸、阿媽……”


    地右衛門趴在地上,雙眼逐漸失去焦距,氣息緩緩消失。


    這個渾渾噩噩地活了近四百年的魔術師,終究還是死了。


    “不管在哪裏都隻會搗亂的混蛋!”


    羅伊看著地右衛門屍體的眼神幾乎在噴火。


    “……不,以這個家夥的角度來說,在死前耗光所有的令咒,招惹了英雄王,反而才是正確的選擇吧。”


    無論是落在英雄王手裏,還是落在羅伊手裏,地右衛門都絕對活不下去。


    既然左右都是一個死字,那自然要在死前給他創造出最大的麻煩。


    在羅伊的眼中,地右衛門一定就是這麽想的,所以才在他和吉爾伽美什對話的途中唐突使用令咒。


    “saber,去幫ncer!”


    羅伊收回目光,神色艱險地看向另一處的戰場。


    吉爾伽美什就那麽站在那裏,他一動不動,隻是身邊的金色漣漪已經越開越多,臉上滿是傲慢和冰冷的殺氣。


    貞德在無數寶具的圍攻之下左支右絀,她身上已經掛了彩,令咒的魔力絲毫幫不上忙,實力差距大到讓人絕望的地步。


    “了解。”


    魔神總司得到命令二話不說衝上前,包裹著無穹之光的一刀徑直切向了吉爾伽美什的腦袋,試圖圍魏救趙,救nc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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