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這個嘛……”


    伊地知潔高一時間汗流浹背,張著嘴結結巴巴,語無倫次。


    還以為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個月,早就已經過去了,沒想到在這裏暴露了!


    羅伊猜的沒錯。


    那天他在喜多家落腳,伊地知虹夏擔心朋友跟過來看看,途中就大久保一帶發生的災難一事,為了不讓家裏人擔心,和他們進行了聯係。


    虹夏的家人很少,除了早就逝世的母親之外,就隻有工作繁忙很少回家的父親,開了這家名為繁星的livehouse的姐姐伊地知星歌。


    以及從小就很照顧她們姐妹的叔叔伊地知潔高。


    就是在這個時候,伊地知潔高知道了虹夏被卷入了大久保事件之中,還跟事件的當事人扯上了聯係,知道了羅伊的落腳地點就在喜多家。


    出於對未知術師的不放心,伊地知潔高當即讓虹夏回家,不準她留在喜多家。


    於是,那天的虹夏才早早地回家了。


    緊跟著,伊地知潔高就把從虹夏那裏得知的情報匯報了上去,被夜蛾正道知道,隔天一早,夜蛾正道就在伊地知潔高的帶領下,找到了喜多家,將羅伊招攬進了高專。


    伊地知星歌見叔叔滿臉冷汗,手足無措的模樣,眼中暗暗浮現出一抹憂色。


    叔叔的工作很特殊。


    星歌是知道這一點的,他們一家都知道,潔高的工作很特殊,總是神神叨叨的,好像跟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有關,除此之外她們一無所知,此時情況不明,她不好隨便插嘴,不然說不定會讓情況變遭。


    “沒想到這時候知道原因了。”


    羅伊看了滿臉坐立難安的伊地知潔高一眼,不置可否地輕哼一聲。


    “算了,別太在意,那也是你的職責所在,我並沒有怪罪你的意思,我今天也隻是來聽live的而已。”


    羅伊一邊這麽說著,一邊從兜裏取出了兩張門票,遞給了伊地知星歌。


    “兩枚。”


    伊地知潔高頓時鬆了口氣。


    沒有怪罪他的意思就好!


    其實他真的沒有做錯,但頂頭上司的威壓實在太大,他去總監部一趟的功夫就能擼掉一個總監部的高層,一句話也能把他給擼掉,真要怪罪他,他也壓根沒轍。


    雷霆雨露,均是皇恩,不是他想不害怕就能不害怕的。


    “歡迎光臨。”


    伊地知星歌起身接過羅伊遞來的兩張門票。


    她的目光忽然一定,在羅伊的袖口上轉了一圈。


    幹淨的袖口就像是新衣服一樣。


    不隻是袖口,胳膊、雙腿,就連腳上的鞋,也完全沒有半點潮濕的痕跡,幹燥得像是在大熱天裏走過來的一樣。


    “要喝點什麽嗎?就當是我請客。”


    “謝了,那就可樂吧。”


    “這位小姐呢?”


    “問我嗎,我什麽都行。”


    衝田小姐聞言,將目光從店內的設施和裝飾上收回,迎著星歌的目光隨意地點著頭。


    星歌了解地點頭,給兩人接了兩杯可樂。


    “羅伊先生,還有這位小姐,都請坐。”


    看台前的位置很小,沒有幾張椅子。


    伊地知潔高忽然察覺到這一點,頓時覺得屁股下的椅子一陣發燙,連忙把椅子讓了出來。


    星歌莫名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以前她覺得每天都忙來忙去還保持神秘主義的叔叔很有神秘感,且不說他的工作內容——那些神神秘秘的東西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但星歌對努力工作的叔叔感到十分敬佩。


    畢竟工作就相當於狗屎。


    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努力赤石的人總是值得敬佩的。


    今天才發現他的社畜本能已經強得爆表了,狗腿子的程度有夠離譜。


    “虹夏,外麵來了多少人?”


    “零零散散隻有十個左右……”


    後台,伊地知虹夏掀開幕簾,伸出小腦袋窺伺著舞台下方的景象。


    眼看偌大的舞台連一半都沒有填滿,一顆心徑直沉到了湖底。


    在她身後的幾名少女聽到這話,也像是被海浪吞沒的礁石一樣沉默了下來。


    忽然間,虹夏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麽,嘴巴長成了o型,向身後的紅發少女連連招手。


    “喜多醬喜多醬!你看那個是誰!”


    喜多鬱代帶著一腔疑惑來到幕簾前,順著虹夏所指的門口看台的方向看去,忽然一下子就繃不住了。


    “羅伊先生?他為什麽會來這裏?!”


    “該不會我們店裏出了髒東西吧?”


    “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呀,今天可是我們的首場演出!”


    後方的山田涼聽到這動靜,也忍不住探出了頭。


    緊跟著她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將自己的貝斯往樂器盒子裏麵放。


    虹夏被她的舉動吸引了注意力,滿臉驚訝地看了過去。


    “涼,伱在幹什麽?”


    “收拾收拾東西回家。”


    “我再說一遍,你要幹什麽啊!”


    “你們不懂嗎?很明顯這家店要出大問題,說不定過了今晚店麵都會被毀掉,趁著現在趕緊逃跑吧!”


    山田涼一臉認真地提議著,手上收拾行李的動作一點不慢反而變得更快了。


    “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我們的樂隊果然沒有未來可言,嗬嗬,嗬嗬嗬嗬……”


    後藤一裏蹲在角落中,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地上畫著圈圈,臉上表情崩壞,全身黑氣纏繞。


    一股模糊的氣場環繞在她身邊,在她不斷散發的負麵情緒之下,逐漸扭曲成型,像是要變成實體一樣。


    “波奇醬!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啊!”


    喜多鬱代見狀大驚失色,連忙跑到後藤一裏麵前,把她從地上拎起來,像撥浪鼓一樣左搖右晃起來,試圖把她搖醒。


    “沒錯,我們的樂隊還是有救的!”


    “還沒到演出時間呢,千萬不要絕望啊!”


    虹夏和山田涼看到喜多的反應,齊齊嚇了一跳,連忙跑到後藤一裏身邊,極盡能事地安慰著她。


    聽喜多說,波奇醬能自己生產咒靈那種怪物。


    咒靈是從人的負麵情緒中誕生的,這不是波奇醬的錯。


    但為了不讓咒靈那種怪物誕生,每次波奇醬備受打擊、喜多醬又大驚失色之時,虹夏和涼就得衝到波奇醬身邊,把她當成嬰兒一樣寵著,充分給予波奇醬十二分的關愛,勢必要讓她以最快的速度振作起來。


    不然的話,她們就得以普通人之身,麵對波奇醬以一己之力創造出來的咒靈了!


    會死人的吧?


    “老實說,有點煩。”


    山田涼悄咪咪地發表感想。


    “你閉嘴啊!”


    伊地知虹夏一巴掌拍在她腦門上。


    “這種事,波奇醬自己肯定也不願意的啊,我們隻要多安慰一點、多寵著一點波奇醬就好了,要是真的有怪物出來,最困擾的肯定是波奇醬哦!”


    不愧是虹夏媽媽!


    喜多鬱代對虹夏媽媽的胸懷感歎不已。


    “你們先安慰波奇醬,我去找羅伊先生問問!”


    在虹夏讚同的眼神下,喜多鬱代迅速離開了後台。


    一路小跑著,來到了展廳門口的看台處。


    “羅伊先生,好久不見了!”


    喜多鬱代主動向坐在那裏的羅伊打著招呼,臉上帶著久別重逢的笑容,流露出打心底裏湧上的開心。


    仔細一想有好幾個月沒見過羅伊先生了,果然做他們這一行的通常都很忙吧。


    旁邊的是他的女朋友嗎?好漂亮的人!


    “這不是鬱代嗎,確實好久不見了,自那之後沒出什麽事吧?”


    羅伊再看到喜多醬也挺開心的,臉上流露出愉快的笑容來。


    和對霞之丘詩羽、中野姐妹她們的感情不同,羅伊對喜多醬、波奇醬的感情從一開始就很純粹。


    不是當做老婆,而是類似於女兒來看待,完全沒有半點猥褻心。


    看到她們出現,他就有種心情變好的感覺。


    聽到羅伊對她的稱呼之後,喜多鬱代臉上的笑容一下子變得牽強了起來。


    “我最近挺健康的,沒出什麽事……可以的話,還是請你叫我喜多吧,鬱代這個稱呼我實在是接受不起。”


    伊地知潔高和星歌在一旁看得驚奇不已,喜多是怎麽認識羅伊這種大人物的?


    “羅伊先生,我可以問一下嗎,你這次來這裏是有事情要辦嗎?”


    喜多鬱代斟酌著措辭,以盡量不幹涉裏世界的態度,小心翼翼地詢問著。


    “嗯?啊,不用擔心,我隻是來看你們演出的。”


    羅伊眉頭一揚,很快就理解了喜多鬱代的擔心,當即笑著安慰了一聲。


    “加油哦,我很期待你們的演出。”


    “是,我們會加油的!不過為什麽羅伊先生知道我們樂隊,還知道我們今天有演出?”


    “這個就問你們樂隊的吉他手吧。”


    得到隻是為了看演出而來的答案,喜多鬱代放心下來,得到羅伊的期待,也讓她備受鼓舞。


    一回到後台,她就把得到的消息告訴了三人。


    “沒想到波奇醬居然有膽子把門票送給那個人!”


    山田涼看著一臉迷茫的波奇醬,頓時湧現出滿臉的敬佩。


    “我碰到那個人,不,應該說碰到相關的事情,基本上可都是繞著走的,波奇醬真是厲害啊!”


    倒不是說討厭那個人。


    山田涼對羅伊的觀感其實並不差,她不討厭帥哥,隻是她是個比較安於現狀的人,不想被卷入那種世界中,基本上是能躲就躲的那一派。


    波奇醬看著麵前的三個人,一臉“你們在說什麽啊”的迷茫。


    “所以,喜多醬,你有問要怎麽解決波奇醬這種體質的問題嗎?”


    “虹夏,你的姐姐和叔叔可都在那裏耶,要我怎麽問?”


    “對哦……”


    “等演出結束之後,我再去找羅伊先生問一下好了。”


    也隻能這樣了。


    伊地知虹夏心情沉痛地點著頭。


    眼下真正的麻煩是即將到來的她們樂隊的出道秀啊!


    下午兩點。


    店內又三三倆倆地來了幾個人,但全加起來也不超過二十個。


    演出倒是開始了,最先登場的當然不是結束樂隊,第一個登場的樂隊要負責將場子暖起來,至少會安排人氣中上等的樂隊出戰。


    在看台邊等待著的時候,羅伊一伸手,在伊地知潔高和星歌完全沒看清的情況下,從不知道哪裏掏出來一隻攝像機。


    款式相當的時髦,甚至可以說太超前了,充滿了遠超這個時代的科技感,攝影愛好者一眼就會被吸引的感覺撲麵而來。


    台上的樂隊非常努力地演奏著,羅伊卻完全沒看,而是低著頭,調試著手中的攝像機。


    這是在學戰都市世界買下來的,學戰都市世界雖然以萬應素為動力的產品早已普及,但以電力為能源的產品也並沒有從曆史中消失,這隻攝像機的功能極強,無論是幀數還是碼率都遠超這個世界這個時代的水平。


    “禦主很期待嗎?”


    衝田小姐興致勃勃地傾聽著台上樂隊的演出,時不時跟著輕哼著,十分投入的模樣,在看到羅伊的舉動之後,露出好奇的神情,在心中通過精神念話向羅伊詢問道。


    “禦主在意的就是剛才那個女孩子所在的樂隊吧,那個樂隊的演出會很厲害?”


    “與其說是厲害,不如說是具有紀念意義。”


    羅伊一邊調試著手中的攝像機,一邊在心中充滿感慨地回道。


    “我隻是想要記錄一下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而已,一般人在自己的孩子出生之後,也會盡可能記錄孩子從小到大的畫麵吧,我就是類似的心情,不過我想要記錄的,是我自己就是了……”


    他的這輩子,不知道會有多長。


    等到千百年之後,能記得的事情又不知道會剩多少。


    那個時候的自己又會變成什麽樣子呢,變成了一個為了實現理想而拋棄一切的瘋子嗎,還是一個拋棄了理想而沉溺於權利金錢美人的窩囊廢,又或者是堅持自我一路走到了最後……未來充滿了不確定性。


    想想也挺感慨的。


    聖杯戰爭結束這不到一年的時間裏,他就感覺自己變了不少。


    將來無數年之後,自己會變成什麽樣,還真是完全預測不到,他這輩子的未來,就像是出現了大量的分叉口。


    不管拐進哪個選擇,都會走向不同的前方。


    “那麽,禦主想要留在這個記錄中的時代嗎?”


    衝田總司像是透過主從的契約感覺到了羅伊心中深處的喟歎一般,沉默地握住了他的手,想要透過溫度的相連給予他動力。


    “不,我不會留在任何時代,我會不斷向前走,一直走到道路的盡頭。”


    羅伊的話語中沒有遲疑,一如既往的堅定。


    “隻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種堅定能保持到什麽時候,所以我想要將我所經曆的全都記錄下來。”


    羅伊的心中對任何事都毫無畏懼,就算天空在眼前崩毀,他也不會感到恐懼,隻會為自己的力量不足以解決眼前的問題而感到憤怒而已。


    他唯一會感到恐懼的事情,就是自己變得不像是自己,變成類似於間桐髒硯、地右衛門那樣的墮落的怪物。


    為此,他才執意要將遠阪凜她們圈在自己身邊,把身邊的她們當做自己的錨,不讓自己迷失方向。


    像這樣將所經曆的一切都記錄下來,或許也會在將來的某個時刻,給予自己“過去的我原來是這麽想的”這種警示吧。


    “想要一直堅定地走在某個道路上,是非常艱難的一件事。”


    衝田總司的腦海中得出了這樣的結論,默默地握緊了羅伊的手,不斷向他傳達著手掌的熱度,像是以此來向他輸送動力一樣。


    “我也會一直待在禦主的身邊,幫助禦主的!”


    “嗯,我很期待。”


    羅伊微笑著看了總司一眼,默默地反握住了她的手。


    伊地知潔高和星歌見狀,一時間如坐針氈。


    他們倆待在這裏,是不是太像電燈泡了?


    是不是先離開一陣比較好?


    “哦,要來了!”


    不多時,台上的樂隊下去。


    緊跟著,就像是超級戰隊一樣,有著五顏六色的頭發的四名少女,分別抱著自己的樂器,在眾目睽睽之下,充滿肉眼可見的緊張感地登上了舞台。


    “我們是結束樂隊……要演奏的歌曲是《吉他與孤獨與藍色星球》!”


    喜多醬的聲音都在顫抖,緊張感充斥在她整顆心髒中,一時間心髒的跳動變得無比激烈,連自己都能聽到自己的心髒跳動聲了。


    她的目光往下方一掃。


    果然基本上沒人在抬頭看她們樂隊,壓根沒人對她們抱有期待,除了店裏的工作人員、虹夏的姐姐和叔叔,以及一名酒鬼之外。


    “咳哈!羅伊先生,你為什麽舉著攝像機啊!”


    她的雙眼看到羅伊正襟危坐地舉著攝像機,正對著她們聚焦猛拍,當場被嚇了一跳,差點沒崩住。


    這要是一個演奏不好,就要成為黑曆史了吧!


    要加油哦,喜多!


    演奏聲如期而至。


    貝斯、吉他、鼓聲,還有人聲,全都混在了一起。


    “好像不是特別優秀?”


    見禦主一副唯獨對這個樂隊非常上心的模樣,衝田小姐非常認真地傾聽著這個樂隊的演奏,但聽著聽著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她對樂器基本算是一竅不通,但也感覺得到,混雜的樂器聲此刻並不抓耳,節拍並沒有直衝心靈的感覺,反而讓人產生有些違和的煩躁感。


    禦主在意的就是這樣的樂隊嗎?


    “不要著急,這才是王道式的展開。”


    羅伊舉著攝像機,一刻也沒有放鬆拍攝,顯得興致盎然的模樣。


    一曲畢。


    哪怕有在一開始對這個樂隊感興趣的一兩個觀眾,這一刻也完全失去了興趣,目光往下一掃,所有人都是一副百無聊賴的神情,或者幹脆已經掏出了手機。


    門口的看台邊上,伊地知星歌臉色緊繃地看著她們,酒鬼姐姐像是給她們打氣一樣不停揮舞著雙臂。


    羅伊依舊在拍照,他旁邊可能是戀人的少女倒是有在看她們,但表情卻遠遠算不上好,像是對她們的演奏感到失望一樣。


    “嘶!”


    伊地知潔高忽然倒吸一口冷氣。


    他瞪著台上那名粉色長發的少女,滿臉的難以置信。


    “怎怎怎怎麽會有這種事!”


    要不是場合不對勁,他現在已經嚇得要打報警電話了。


    哦,不對,他就是專門處理這類事情的人來著。


    “你在慌個什麽勁?”


    羅伊頓時不滿地向伊地知潔高瞪了過去。


    這麽好的畫麵,被你的聲音給糟蹋了!


    “可可可是!羅伊先生,那個粉色頭發的女孩子,居然——”


    伊地知潔高注意到旁邊的星歌投來的疑惑的眼神,連忙壓低聲音,湊到羅伊的耳邊。


    “那個粉色頭發的女孩子居然以一己之力造出了咒靈啊!而且那個不是普通的蠅頭之類的不入流咒靈吧,感覺至少有二級以上的水準!”


    “我看到了,別靠我這麽近!”


    羅伊一臉不快地挪了挪屁股,影像裏又多錄進去一段廢話!


    “啊,對不起對不起……”


    伊地知潔高反應過來,連連點頭鞠躬道歉。


    算了。


    就算那個女孩子真能靠自己就把一個至少二級以上的咒靈造出來,那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反正這裏有羅伊先生這樣的特級術師在,那個咒靈掀不出什麽風浪來。


    相比之下,其實他更在意那個女孩子的資質。


    九成九的咒靈,都是在複數人類的負麵情緒作用下誕生的,像這樣靠自己就造出咒靈不是不可能,但基本上普通人隻靠自己造出來的就隻是蠅頭之類不入流的咒靈,一口氣造出二級以上的咒靈,代表這孩子的咒力量、輸出效率都相當高!


    若是能吸收進咒術界,恐怕很快就能掌控咒力,好好磨煉一番,若是能覺醒術式的話,將來保底也是準一級,甚至能登上一級術師的行列吧。


    伊地知潔高用著無比讚歎的眼神看著台上的後藤一裏。


    想著事後要不要把這件事匯報上去。


    “厲害當然是厲害的。”


    羅伊在舞台下方,也用著認可的眼神看著波奇醬。


    “確實是個天才,但也僅僅隻是天才而已,犯不著多麽驚訝。”


    這個時代的天才,無論多麽天資縱橫,都絕對繞不過一個人。


    乙骨憂太。


    人家靠自己就能創造出一個特級咒靈呢,就算稱不上是前無古人的妖孽,也算是幾百年才能出一個的異才,天資堪比五條悟。


    不過,相比之下,波奇醬隨時隨地都可以陷入負麵狀態,每次陷入負麵狀態都能製造出一個咒靈的話,那在續航能力上說不定真能媲美乙骨憂太。


    “鏘——!”


    這個時候,台上的吉他聲忽然一變,錚錚之音猶如驚濤拍岸般不絕於耳。


    後藤一裏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就打起了精神,負麵情緒一掃而空,鬥誌昂揚得像是一隻抖擻精神的鬥雞一樣。


    她身上即將孕育出來的咒靈,眨眼間又消失了。


    伊地知潔高看得點頭不已。


    情緒的變幻如此迅速,如果學會自我掌握的話,那一定是使用強化術的好手啊!


    台上的吉他聲越來越抓耳了。


    這兩章好難寫啊,我對樂隊也基本一竅不通,出錯就將就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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