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八,井建民的工程破土動工了。井建民把這個喜訊告訴玉蘭,玉蘭在電話裏隻說了幾句話,就說“秀秀要吃奶”,便放下了電話。


    井建民的工程進展非常順利,一個半月的功夫,就完成了90%,隻剩下鋪草坪,要等到天暖和了以後。


    有關係就是好辦事,城建局的工程款來得非常及時,去除施工成本和工人的工資,井建民淨賺了8萬元。


    井建民看著賬戶上的“80,000”這串數字,眼睛有點花,總以為自己數錯了位數。他再數一遍,還是六位數,他用手指計算著:“個,十,百,千,萬,十萬”,沒錯,是8萬。


    去除給彭校長的0萬,井建民還淨賺6萬。


    6萬,井建民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恐怕他幹泥瓦匠,一輩子也掙不上這個數字。


    生活真像變戲法一樣,有時,財富像變出來似的。


    井建民打電話給玉蘭,“玉蘭,咱們有錢了,我掙了60萬!”


    玉蘭的聲音非常冷靜:“60萬就60萬,好好存著吧。”


    “你可以回來了,咱們這回不怕計生辦罰款了。”


    玉蘭說:“你現在事業正旺,我先不回去,等以後你有時間的話,我們再一起回村裏。”


    井建民想想,玉蘭說得也對。要是現在回村,那多麻煩事等著呢。計生辦的事,結婚證的事,老大一堆,說不上在哪個環節出點差錯,就給卡住了。


    井建民說:“那你就安心在那住些日子,過一陣,我閑下來,我去忽河接你。”


    井建民放下了電話。


    井建民以為玉蘭和秀秀在忽河小泥河村,其實,玉蘭早己離開了那裏。


    井建民買了些水果,去彭校長家裏,表示感謝。


    彭校長沒在家,隻有聞阿姨一個人在家裏看電視。


    井建民忙了這兩個月,中間隻抽空和聞阿姨見過三回麵,這會兒,工程竣工了,錢到手了,井建民心裏非常高興,再摟著聞阿姨,那心情與從前大不相同。


    兩人在沙發上纏綿一番,完事後,穿好褲子,坐著說話。


    聞阿姨說:“剛過春節,老彭不知為什麽,非得要把書房重新裝修一下。請了工人,花了兩萬多,做了壁櫥式書架,牆麵也重新貼了牆布。”


    井建民又閑聊了幾句,站起來親了親聞阿姨的臉,告別了。


    井建民心裏明白:彭校長把那些金條和存折轉移了。


    證據沒有了,井建民再拿這些金條和存折說事兒,就沒用了。


    井建民知道,從彭校長那裏,他是要不到第二個項目了。


    但井建民並不擔心,有了第一桶金後,第二桶、第三桶都是順手牽羊的事了。


    井建民擔心的是,彭校長在與井建民的較量中,輸了一個回合。按彭校長的性格,他能就此放過井建民?當他把金條和存折都轉移之後,也許,就是他對井建民進行反擊的時刻了。


    是得防備點。


    那天,井建民與孫平在公司裏理賬。孫平這些日子進財政局辦的一個會計短訓班進行培訓。孫平很聰明,很快就學會了記賬、出納、報表匯總等基本會計工作,成了井建民公司裏的首席會計師。


    一個穿著工作服的人走進來,拿著一張表格,看了看,說:“是你這家。你這裏的煤氣表每月用量為零,根據煤氣公司的規定,用量少的用戶,每季度要進行管道和計量校驗,以防有人偷氣。”


    “查吧,隨便,”井建民說,“我們開公司,也不在這裏動火做飯,哪來的煤氣用量?”


    那人踩著一隻椅子,去查看煤氣流量表,用扳子擰開,連上測量儀,檢查了一番,再重新裝上。


    “沒事吧?”井建民問。


    “沒事。不過,如果沒有用量的話,三個月以後還要再查。這是規定。”


    “你就是天天來查,也是這樣。隨便。”


    那人扛著工具箱走了。


    井建民與孫平重新坐到桌子前理賬。


    工頭老王這個人,能幹是能幹,但不是一個老實人,得空子就鑽。他在租借設備這一塊,弄來的好多發票,井建民覺得有問題,要理一理。


    兩個人弄了一會,井建民覺得有點困,打了一個哈欠。


    孫平說:“你一犯困,帶動得我也跟著困。”


    井建民開她的玩笑說:“我一困,你就困?”


    “去你的,不要臉。”


    “那咱們先睡一會吧。”井建民指著裏間的床。


    井建民關上公司前門,摟著孫平進了裏間,兩人和衣躺下。


    兩人剛躺下,就覺得眼睛睜不開,一齊昏睡過去。


    牆上的煤氣表與管道連接處,一條縫隙正滋滋地往外滲氣,越來越大,整個屋子彌漫著一股濃烈的煤氣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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