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建民把那隻神奇的陶罐輕輕地放在地上,低下頭向罐子裏麵看。


    這一看不要緊,井建民後怕起來:原來,小道姑站在罐子底,手裏舉著一根大棍子,見井建民伸出頭來,但衝著罐子口,指指點點,大罵:“井建民,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你跟小姑奶奶睡了,然後你就轉身把小姑奶奶忘了,你他媽摟著你的寶貝媳婦睡得香吧?”


    井建民尖起嘴,輕輕地噓了一聲:“小聲點,我不是來了嘛。”


    “我以為你不來了呢,你姑奶奶在這裏等你半個鍾頭了,你再不來,我就拿這棍子,把這罐子搗破,我們大家撕破臉,讓孟蘭收拾你。”


    “不敢,不敢,我這剛剛擺脫她嘛,趕緊就來了。”


    井建民一邊說,一邊伸下頭,一下子就跳了進去。


    小道姑見井建民跳了下來,忙扔了棍子,衝過來扶住他。


    井建民摟住她親了個嘴,手指著上麵,說:“這裏不安全,萬一她醒了,看見我們在這裏,就不好了。我們還是趕緊到花園那裏去吧。”


    小道姑想想也對,便攜著井建民手,兩人穿過陶罐壁上的小門,進到了花園裏。


    “好了,這裏安全了。你老實交待吧,你跟你媳婦都做了什麽?”


    井建民沒做賊,心不虛,攤開雙手,說:“我們什麽也沒做呀,就聊聊天。”


    “光是聊天嗎?沒有做些夫妻間的事體?”小道姑懷疑地上下打量井建民,“就你這德性,見了你那含苞欲放的老婆,難道能夠什麽事也沒做?”


    “真的什麽事也沒做,”井建民著急地辨解,“她快生產了,我們哪裏能做事。”


    “我不信,我聽說有些孕婦最有想法。”小道姑說,“你老婆是那類女人吧?”


    井建民說:“唉,你老逼著我撒謊呀。我沒做什麽事就是沒做,不信,你……”


    小道姑見井建民急了,她心裏信了一半,撫了撫井建民的一個部位,說,“先別把話說得太滿,一會兒我要驗收的。”


    “堅決迎接領導驗收。”井建民一拍前身,硬氣地說道。


    小道姑拉著井建民的手,兩人一起走進月亮門,進到小院落裏。


    小道姑領井建民進了一間屋子,一進屋,井建民就感到煥然一新:新的大床,新的錦被,一應用品,都俱全,連拖鞋都是進口的那種。


    “你從哪裏弄來這些東西的?”井建民問,“這才多大一會,你就置辦了這麽好?”


    小道姑得意地瞟了井建民一眼,說:“這還是師父心疼你,說是我們兩人有天緣,給我送來的東西,並且幫我布置好,專等你這個有福的來享受。”


    井建民喜不自禁,摟住小道姑的腰肢,不停地把手到處亂撫,伸到她的腋下,咯支她,弄得她咯咯地笑,轉動著柔柔的身子,像水蛇一般地在井建民的懷裏動著。


    井建民一把抱起她來,走到床邊,把她扔到床上。那床上墊著進口席夢思,厚度倒有半米多,小道姑的嬌小的身軀扔在上麵,就像氣墊碰上了氣球,彈了幾下,才穩穩地落定。


    馬上就來幫助你。”


    小道姑說:“你不懂,我師父對我好,這些,全是她安排的,就是為了讓我們兩人能夠在一起。”


    “你師父是個出家人,為什麽這樣做?”


    “你不知道,我師父年輕時是個美麗的女子,畢業於舊中國的燕京大學,是學曆史的。後來,愛情失意,才削發出家的。所以,她看不得別人愛情失意。”


    噢,原來是這麽回事。


    “你師父真是個好心人,”井建民說,“她在燕京大學畢業,今年得好大歲數了吧?”


    “她今年99歲。”


    神奇,井建民看虛雲道長,至多也就50歲出頭。


    仙家,仙家。


    井建民有些羨慕。


    “她和老胡頭是怎麽回事?”井建民問,“老胡頭不是死了嗎?怎麽會和你師父在一起?”


    “你不懂,”小道姑說,“老胡頭其實沒有死,他用的是虛身術,把自己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下葬了,另一部分卻活著。”


    天哪,虛身術原來還有如此功效,這不是長生不老了麽?


    早知道這樣,昨天不應該在雙修時亂來,如果不亂來,三天後,也修成了虛身術,那樣,把自己分成幾部分,分別陪著玉蘭,孟蘭,白霞,當然還有小道姑,那才叫齊人之福齊天高呢。


    後悔藥沒得吃,井建民搖了搖頭,打了自己幾下,說:“都怪我,連累你沒有練成虛身術。”


    “我們能在一起就好,練不練也沒關係。如果練成了,你把你自己分成幾塊,陪著不同的女人,我才不樂意呢。”


    小道姑說著,便粘上身來。


    井建民見她如此,也格外賣力地表現。


    驗收之後,小道姑很滿意地表揚了井建民一番,井建民也自得地躺在那裏,任小道姑給他倒茶水來喝。


    喝了幾口,井建民看了看表,說:“現在是早晨四點了,天蒙蒙亮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醒來。”


    小道姑又醋意地說:“看看看,又想你的孟蘭了。既然這麽時刻掛念,就不必來我這裏了。”


    井建民忙抱過來,在懷裏又揉又親,總算哄樂了小道姑。


    “我真得回去了,再不回,就容易被她發覺。”


    小道姑想想也是,便點了點頭。


    現說孟蘭,因為懷著孩子,夜裏睡不穩,被孩子小腳踢醒了,睜開眼睛,丈夫不在身邊。


    她以為他去方便了,便等了一會兒,但他仍然沒有回來。


    孟蘭有點納悶:他去方便,能這麽久?


    於是,孟蘭披衣坐起身來。


    看看表,快四點鍾了,外麵的天色微微發亮了。


    他去哪了?


    孟蘭穿著拖鞋,走出房門,來到院子裏。


    到處轉轉,都沒有丈夫的影子。


    她看看大門,門上的門閂好好地閂著,說明他沒有出院子。


    可是,他在哪兒呢?


    孟蘭想,是不是去東屋媽媽的房間了?


    孟蘭敲了敲婆婆的房門,婆婆披著衣服開門,問:“什麽事呀,孟蘭?”


    孟蘭說:“建民不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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