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建民大恐慌,不由自主地去到門邊,雙手舉起棍子,準備門一開,就一棍子打下去。


    他保持了這個姿態好久,卻什麽動靜也沒有。


    雙臂累酸了,放下,抖一抖。


    鬼呢?


    又等了半個小時,鬼卻再也沒有動靜了。


    井建民有些憤怒了:死鬼,你要來就早來,幹脆點,利索點,咱們一對一決個人鬼大戰,即使輸了被鬼吸幹了血,也服氣。最怕鬼要來不來,不來卻總弄出動靜,讓人提心吊膽。照這個樣子,不出一晚,嚇也嚇死了,累也累死了。


    正罵著,忽然那聲音似乎又響了起來:“唔,唔——”


    井建民聽了一會兒,聽不清聲音從哪裏傳來的。他想了一會,鼓足勇氣,推開門走了出去。


    院落裏到處都是慘白的月光,風停樹靜,那聲音分明地從後殿傳來。


    井建民想:今天晚上躲過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好歹是要麵對的,早見分明為好。


    他貓著腰,提著棍子,向後院走去。


    他繞過正殿山牆,來到後院。


    內殿裏並無聲音。


    井建民好生奇怪,他站在殿前,四處張望。


    “唔,”這時,聲音又起來了。


    這回他聽清了,聲音是從內殿案台之下傳出來的。


    井建民有些害怕。


    案台好大,上麵是擺放供品香爐等物品的。案台是用粗大的老樹做成的,漆著黑漆。在案台的下麵,有一個封板。


    井建民把身子湊過去,附耳在封板上聽聽,那聲音分明是從裏麵傳出來的,而且非常清楚: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井建民嚇得身體都有些僵直了,手也不好使了,差點提不住木棍。


    他壯著膽子,用腳尖踢踢封板,裏麵是空的,發出“咣咣”的聲音。


    “誰?誰在裏麵?”井建民盡量把聲音放粗,但聲音裏仍然透著一絲顫抖。


    裏麵的聲音立刻停止了。


    “誰?誰在裏麵?”


    裏麵的聲音又大了起來,而且還伴隨著踢打的聲音。好像是用腳踢牆麵的聲音。


    什麽鬼?是被囚的女鬼?


    我要不要把她解救出來?


    還是少管閑事為好,弄不好把女鬼救出來,她反而把我吃掉呢。


    再說,這一切也許是女鬼設計的圈套,搞不好,我一進去,立刻被她吸了血。


    井建民想到這裏,轉身就跑出了內殿。


    他一跑狂奔,跑回了小屋,撲到鋪上,出了一身大汗。


    井建民在鋪上,用背包蒙著頭,一晚上沒敢合眼,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著。


    井建民一覺醒來,發現太陽己經老高,院子裏陽光明媚,昨夜的恐懼幾乎一下子就消散了。


    陽光出來了,鬼自然就不敢出來了。


    井建民有些餓,便掏出包裏的餅和鹹菜吃了起來。吃完了,感到口渴,便四處找水。前院沒有水井,隻有後院有一口水井。


    井建民壯了壯膽子,用一根繩子係著水杯,一步步地向後院走去。


    他其實並不僅僅是想弄點水,因為山下的河裏有的是水。他的好奇心使他有些遺憾:遇到這樣的怪事,鬼事,就這樣走開了?這謎底沒揭開呢。


    他長這麽大還沒見過鬼呢,見見也好。


    心嘴裏這麽念叨,但心裏其實很害怕。


    害怕為什麽還要去後院?


    井建民心中其實還有一個疑慮:那個聲音或許根本不是鬼發出來的,而是一個女人,一個真實的女人!


    他沒有聽過鬼叫聲是什麽樣的聲音,但他能準確地聽清一個女人的叫聲是什麽樣的。昨夜的叫聲,分明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嘛。


    萬一案台底下真的藏了一個女人,她或許被什麽人給綁在裏麵,見死不救,豈是我井建民的風格?


    想到這裏,井建民反而豪情壯誌起來,大踏步向後院走去。


    他來到案台跟前,細細聽了聽,裏麵什麽聲音也沒有了。


    他重新用腳狠狠地踢了跑封板,喊道:“裏麵有人沒?”


    仍然沒有聲音。


    是不是昨天夜裏發出聲音的那個女人離開了?


    井建民仔細地檢查了案台和封板,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封板還是緊緊地關著,在外麵有一個木栓,將門緊緊地栓住。裏麵的人無論如何也是出不來的。


    井建民又喊了幾聲,裏麵仍然沒有回應。


    井建民想了想,便用手拔開了那支木栓,用手用力一推,兩扇封板立即打開了。


    井建民向裏麵望了一望,黑黑的,不知道有多深,什麽也看不見。


    井建民不敢貿然下去。他從殿外找來一根長長的竹杆,從開口處向裏麵探去。


    三米多長的竹杆,觸到了地麵。


    他用竹杆敲了敲裏麵,然後把竹杆抽出來,看看竹杆上,沒有水,說明裏麵不是水窖。


    井建民找來兩根蠟燭,點燃了,先向裏麵照了照,看見有一道木梯從開口處伸出裏麵。


    他小心地把一隻腳探進去,然後把全身鑽進去。


    這會兒,他看清了這間密室的全部。


    這是一間有十幾平方米的地下密室,牆壁大概是用石頭砌的,滲出水珠來。裏麵有一股發黴的氣味。


    井建民一步步走下木梯,看到密室的一角,有一張小鋪,是一張單人鋪。上麵躺著一個女人,全身被粗麻繩緊緊地摁綁著,兩條腿上的繩子,己經被她踢掉了。


    但她一點也不動,閉著眼,臉色蒼白,也看不到前身的呼吸起伏。


    井建民有些後悔:她死了?


    昨天夜裏她可是一邊邊地叫著呀。她嘴裏塞著棉布,所以,隻能發出細微的“唔唔”聲。


    現在,她一點也不動了,平平地躺著。


    井建民還是有些害怕,生怕是女鬼設計的鬼計。


    他緊緊地提著木棍,離開她有兩米遠,觀察她。


    她穿一件花格紗衫,身材十分動人,前身的兩隻饅頭,圓圓鼓鼓地向上立著,粗繩子從乳之溝間穿叉綁住,把乳之溝勒得更深更明顯,兩隻乳的頭,被繩子這麽緊緊地一勒,就直直地向上立著,仿佛要把壓住它倆的紗衣衝破。


    井建民暗暗咽了口水,然後自己罵自己:沒出息的貨,什麽節骨眼上,還有這邪念?


    井建民努力打消自己的亂七八糟的想法,再細細觀察她的兩條大腿:這兩條腿從膝蓋以上,也被繩子捆住,那繩子緊緊地,把豐滿的腿勒得微微分開,成八字形,呈現出招喚的樣子。腿上的曲線十分柔順,兩隻玉足露在外麵,十根玉趾在燭光下,像十顆潔白的玉粒。


    井建民見到這美足,忽然就聯想起聞阿姨來。聞阿姨是大家閨秀,養尊處優,身體上處處精致如藝術品,最不可思議的是十根美趾,就像半透明似地晶瑩地閃著光。每當井建民深情地細吻時,聞阿姨的十趾就在蠕動,嘴裏發出聲音,別說看著她那成熟桃花的樣子,就是閉著眼睛,隻聽這聲音和美足間發出的香氣,就足以讓人迷醉不醒了。


    而眼前的這對玉足,跟聞阿姨的玉足頗有一比,看了就讓人興奮。


    井建民胡思亂想著,一邊把眼光落到她的臉上。


    她的長長的秀發散亂著,披蓋在臉上,隻露出半個臉來。


    井建民想:不是女鬼吧?


    憑直覺,不是鬼,是人。因為她身上發出了人體所特有的香氣。而聽說鬼身上會發出冷氣,且沒有味道。


    井建民咳了一聲,舉著蠟燭向前走了兩步。


    這會兒,井建民完全站在她的麵前了。


    井建民伸出手指,輕輕地撩開她臉上的秀發,把蠟燭近前照在她的臉上。


    這一照不要緊,井建民發出了驚訝的叫聲:“吳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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