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天堂會,歌舞喧囂的地方。沒有客人的許可,外麵的人是不可以進入的。


    所以,無論他們在裏麵怎麽鬧,都不會有人知道。


    她以為隻是接受一次欺負,卻沒想到葉秋用這樣殘酷的方式報複。


    自己罵他惡心,於是,他就把自己的名字刻在自己的茹#房上麵。


    穿衣服時看到它,洗澡時看到它,和別的女人親熱時也看到它……每時每刻都能夠看到它。


    就算把它們抹掉,把那塊皮割掉,可是,它們就真的消失於無形嗎?


    它植於皮肉,紮根於內心和骨髓。


    這頭瘋狗,惡狼,他用最卑劣的方法最殘忍的手段來摧毀敵人的自尊心。


    完成了自己名字的字母縮寫,就像是做成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任由那血水流溢,彌漫整個上半身。


    她心中有無限的恨!


    那種恨意,已經超越了一切。她從來沒有這樣恨過一個人。哪怕是之前,她無數次想殺掉葉秋,但也從來沒有這麽恨過。


    但是,當這個男人將他的名字雕刻在自己身體上的時候,那一種怨恨,就一下在身體中生根發芽,然後成長為參天大樹了。


    怨氣衝天,殺氣肆虐,可是,公孫如意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反抗!就這樣看著那兩個字母,出現在身體上。就如同葉秋一直攀附在哪裏一樣。


    而葉秋,則用手指頭在上麵輕輕的勾畫著,表情陶醉。


    鮮血沾紅了他的手指頭,他一點兒也不在乎。


    他那帶血的手指頭在她的胸口寫字:葉秋到此一遊。


    他不僅僅到此一遊,他還永遠的駐紮在這裏。


    他永不消失,他成了深刻的銘牌不朽的豐碑。


    這一輩子,公孫如意又將如何把他忘記?


    她會一輩子活在仇恨中,她會一輩子感覺到惡心。這比殺了她,更能讓葉秋覺得報了仇。


    葉秋從來都不是一個善良的人,他的善良,隻是對身邊的朋友。對仇人,他一項是很殘酷。哪怕她是一個女人,或者是人夭。


    在他的眼中,沒有性別之分,隻有仇人和朋友之分!


    他知道,這樣一來,就會徹底的激怒公孫如龍,或者說整個公孫家族。可是,那樣又如何呢?他現在已經擁有了力量,足夠與這些大家族抗衡的力量,他又怕啥呢?


    公孫家族,來吧,等待著你們狂風暴雨般的報複!


    以前,總是等待著被人設局陷害,葉秋從來沒有主動找過他們。不過現在不一樣了,他不想繼續這樣被動了,他要主動去爭取一些事情。否則的話,還會讓他們以為葉秋好欺負呢。


    葉秋還真的不是好欺負的!


    所有想欺他的人,要麽殘廢,要麽死亡,沒有另外一個下場!


    在上麵寫下了葉秋到此一遊,然後欣賞了一遍又一遍,把手裏的酒瓶碎渣給丟掉,笑著說道:“這樣,我們就連成一體了吧?”


    公孫如意覺得無限委屈,心裏有淚,卻哭不出來。


    不,她也不能哭。


    哭就是認輸。


    她絕不認輸。死也不認輸。


    葉秋這才從公孫如意身上爬起來,坐到沙發的一邊,任由她光著上半身無限狼狽的躺在那兒。


    “你是不是覺得很委屈?”葉秋眯著眼睛看著她,聲音輕柔的問道。


    “……”回答她的隻有公孫如意殺人般的眼神。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


    “……”


    “你還覺得我是個變太?”


    “……”


    不管葉秋怎麽說,公孫如意都是一言不發。


    當然,葉秋也不需要她說些什麽。


    想了想,葉秋又接著說道:“當然,你一定也有些遺憾。遺憾我為什麽沒有用你期待的那種方法去懲罰你……”


    “雜種人渣,你去死吧。我寧願被勾曹也不願意被你cao……”公孫如意血紅的雙眼中,釋放著瘋狂的殺意與怨毒。


    “你看,我都沒說你期待的是那種方法,你自己就暴露了……”葉秋淡淡一笑,說道。


    “……”


    公孫如意羞愧的想用腦袋撞牆。


    她現在才發現,她和這個家夥相比實在是相差太遠太遠了。無論是心智還是手段。


    他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是陷阱,一不小心就落入圈套被他侮辱的死去活來。


    他用這樣殘忍的手段對付自己,自己的身體卻出賣了自己,對他產生了渴望。這對一個女人來說,不,對她來說,還有比這更加難堪的事情嗎?


    “我覺得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而已。”葉秋看穿了公孫如意的心思,對著她咧嘴一笑。


    “你讓貝曉曉設計我的那件事情,我可以忽略不計。畢竟那次,是貝曉曉一廂情願,更多的是他自作主張。後來你帶著孫老頭去我的地盤上鬧事,還打傷了我的幾個兄弟。”葉秋看著公孫如意,訴說著以前的一些事情。


    “如果隻是打傷我也就算了,可是你打傷的,是我的兄弟。這件事情,就不能這麽輕易算了。”頓了頓,葉秋又接著說道:“然後,你又和林相如、姬敏一起設局想殺我。隻不過,還是沒能如你所願。還有……你這次來蒙東,也是來找陳康的吧?幹脆說,陳康也被你利用了一次。但是又怎麽樣呢?陳康的事情是小孩子的把戲。就像你說的那樣,除了惡心,其實對我來說影響不大。當然,我仍然很生氣。因為,因為我是葉秋,所以陳康他們才沒有得逞。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對其它人使用這樣的手段,但是。我希望這是你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公孫如意出現在蒙東,又是在這種時候,葉秋隻有一個判斷:陳康!


    否則的話,陳康與自己好好的談生意就行,為什麽會那樣做呢?隻是這女人怎麽知道的自己和洛淩煙行蹤呢?


    前天下午才定下來,昨天在寧海休息了一天,今天自己和洛淩煙坐飛機趕過來。可是她卻已經在蒙東了。


    而且,她還提前聯係上了陳康。


    不過,作為公孫家族的人,能和陳康取得聯係,也是很容易的。


    隻是,她怎麽知道自己的行蹤呢?


    這件事情,不管從哪個方向思考,都充滿了詭異!


    當說道陳康時,公孫如意隻是冷笑一聲,卻並不做聲,葉秋便大概能判斷出他們之前是見過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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