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不出葉秋所料,菲羅斯果然又是一大早就來到自己的房間,葉秋雖然有心事,卻也像往常一樣一直拖到自然醒,才裝作才發現屋裏的人一樣,懶洋洋地問著早安。


    “大殿下真是好心情,好精力,難道大殿下就沒有什麽,讓你眷戀溫柔鄉的人嗎?你說這美好的早晨非要浪費在我這裏幹什麽,難不成大殿下真的對我有什麽非分之想?”葉秋再次頂著雞窩頭爬出被窩,睡眼惺忪的,整個人還帶著一份迷離,若不是知道他早就在這裏等著菲羅斯了,怕是誰都會以為這是剛剛睡醒的人。


    “葉先生,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昨天傑森來找過你了,怎麽樣他有說些什麽嗎?事情進展的如何了。”菲羅斯也不在意葉秋語氣中的輕浮,隻是像慰問下屬一樣,關切的問這葉秋與傑森的情況。


    “大殿下也不像是不懂規矩的人呢。不過我也確實要與大殿下說明白,我接受你的雇傭,為你完成任務可是我卻不是你的手下。”葉秋利落的套著褲子,隨意地說道。“所以還請大殿下收起你那關切的嘴臉,我們是平等的合作關係,不需要來玩兒這些虛的,如果真的有需要我會主動向你匯報,還請大殿下你不要心急,不然豈不是失了大殿下你的身份了。”


    “嗬嗬,葉先生說的是。”菲羅斯費力的翹起一份笑容,心裏卻暗自咒罵,等事成了之後,自己一定要將這個葉秋碎屍萬段,以報今日受辱之仇。“既然葉先生如此不待見在下,那在下就在房間裏恭候葉先生佳音了。”說著便要起身離去。


    此時才葉秋不慌不忙的從衛生間裏出來,叫住了已經走到門口的菲羅斯。“你看看我就說大殿下何必總是如此心急,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哦,葉先生還有什麽事要說?”菲羅斯頓住了腳步,稍有興致地看著牙刷還在嘴裏的葉秋。


    “大殿下就不用繼續在房間裏等我了,我已經答應與傑森回德國了,若是大殿下在這邊沒有什麽事,不如咱們一道回去?”葉秋叼著牙刷,含糊不清的說著。


    “回德國了麽?”菲羅斯麵色不變,心中卻暗自一喜,看來那個人說得不錯,不過其他的話菲羅斯還要自己親自檢驗一番。


    “既然我弟弟也要回去了,那我呆在這裏也沒有什麽意思了,隻不過怕是不能和你們一道了,我那弟弟要是見到我怕是恨不得要殺了我呢。”菲羅斯捂著胸口一副傷心的模樣,似乎很是苦惱自己心愛的弟弟不喜歡自己這件事。


    葉秋心裏冷笑,並沒有管菲羅斯的自作多情,而是笑眯眯地走回了衛生間繼續刷他的牙去了。


    菲羅斯的故作傷感並沒有得到理想的效果,不過他也不在意,慵懶得靠在衛生間門口,繼續欣賞葉秋那精壯的肌肉。心裏卻猥瑣的想著自己那個好弟弟被他壓在身下的場景,隻不過現在全沒了之前的惡趣味,那對父子還真是好樣的,買了自己這麽長時間,若不是自己發現的早,豈不是要一直都被蒙在鼓裏,真是可笑。


    “我說大殿下,我覺得你身後那個保鏢的肌肉塊而已一定比我的大,你還不如帶他回房間,自己好好欣賞的好。”葉秋漱了漱口,整個人變得清爽極了,還滴著水的頭發被他用力地向後一甩,一串水珠淋在鏡子上,斑斑點點竟映出一張張扭曲的臉。


    “大殿一下如果沒什麽事就自己隨意逛逛,我要去找傑森了。”葉秋繞過菲羅斯曖昧的眼神,走到床頭開始穿衣服。


    “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再多做打擾了,還望葉先生旅途愉快,到了德國一定要讓在下近地主之宜。”菲羅斯笑著告辭,帶著韋恩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葉秋照著鏡子,一邊感歎著自己的英姿,一邊考慮著一直沉默不語的韋恩,若是以前自己如果說出輕浮或者不敬的話,他一定早就站出來拿槍逼著自己了。今日怎麽安靜的反常,怕是這個菲羅斯也沒有表麵上這麽好說話啊。哎,都說伴君如伴虎,還是像自己這樣瀟灑自在來的快活啊。


    葉秋感歎著出門,叫上了黃埔雲,退了房間之後,也沒有叫出租車,兩個人就像散步一樣向著賭場方向出發。


    “葉秋!?”還是由當初那個冷麵警備帶領,當葉秋與黃埔雲出現在傑森的辦公室時,傑森驚喜的快要跳起來了。


    “葉秋,你是來和我一起回德國的麽?”傑森的普通話已經流利許多了,打發了冷麵警備,傑森立刻像一隻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的來到葉秋的身邊,興奮的說到。


    “嗯,我和我的未婚妻黃埔雲本來也是在這裏度假的,再多一些旅遊的地點我們都不會介意,所以我們決定與你一起去德國。”葉秋躲過傑森伸過來的手,一把拉過躲在自己身後看熱鬧的黃埔雲,謊言說的像是真有這麽一回事一樣。


    如果傑森不知道他們之前做的那些事就算了,可是偏偏在葉秋房間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傑森就認出了黃埔雲就是殺害她左膀右臂的那個凶手,當時因為找到葉秋的興奮讓傑森暫時忘記了找黃埔雲算賬。但是現在黃埔雲不但還敢出現在自己麵前,竟然還是以葉秋未婚妻的身份出現,著叫傑森怎麽能不生氣,當下便掏出了手槍抵在了黃埔雲的頭頂。


    由於三個人的距離過近,葉秋還沒來得及攔住傑森,傑森的手槍就已經抵在了黃埔雲頭上。


    “傑森,你要做什麽。”葉秋一把握住傑森的手,嚴肅的說到。


    不是葉秋沒想過傑森因為當時的任務會遷怒與黃埔雲,隻是在他房間裏兩人第一次見麵時,傑森雖然生氣卻也隻是因為黃埔雲未婚妻的身份才生氣的,所以葉秋才誤以為傑森並不知道殺死賭場老板的是黃埔雲,何況之後未婚妻的事不是已經說開了麽,現在又拔槍又是因為什麽?


    “黃埔雲?你殺我得力手下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現在這是還要與我搶葉秋了?”


    “我與你搶?可笑,我看你年紀小不許你一般見識,至於你的手下?更是可笑,技不如人還怪別人了?”黃埔雲雖然被槍比著腦袋,可是絲毫不懼,眼底發出滲人的光,緊緊盯著由於憤怒隱忍而隱隱顫抖的傑森。


    “傑森,你現在是要與我二人翻舊賬嗎?我的身份你也不是不清楚,男人錢財替人消災,這種錯怎麽會算到我們身上,你若是想找仇家,還是照下任務的人去吧。”葉秋趁傑森被黃埔雲的目光逼退一分的時候,握著傑森的手突然用力,繳了傑森的械,輕車熟路的將手槍拆解開來,然後不悅的說到。


    “小安雖然性子頑劣一些,可是卻從來都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對於自己的安全問題也是相當的慎重,我倒是想知道,你是怎麽把他殺死的。”傑森看著葉秋的動作,委屈的說著,眼神依舊是緊緊跟著黃埔雲。


    “他?就是因為一切都安排的太好了,所以太自負了。”都說女人都是心軟的動物,看著傑森慢慢充紅的眼睛,黃埔雲雖然傲嬌,卻也算是把原因說了出來。


    “太自負了麽,確實有一點,我說過他很多回的。不過,葉秋哥哥,你能告訴我,是誰,是誰下的任務麽?”傑森垂著頭,整個人沮喪了許多,可憐巴巴的看著葉秋,再沒了剛才拿槍逼人的淩冽氣勢。


    “如果你信得過我,就去查查你哥哥吧,他曾經那這個要挾過我,讓我與他合作。”葉秋同樣是見不得女孩子哭的人,若是敵人也就罷了。可是傑森偏偏是喜歡自己的人,她這一哭倒是把葉秋弄的手忙腳亂的。


    “菲羅斯麽?”傑森慢慢收起了眼淚,不過揉眼睛是鼻子稍稍歪了一點,葉秋與黃埔雲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說破,等著傑森完全冷靜下來後,葉秋才上前捏了捏她的鼻子。


    “東西都收拾好了麽?我們最好盡快啟程吧。”


    “嗯,我沒什麽要帶的,等我交代一下這裏的事,我們就走吧。”傑森揉了揉鼻子,撒嬌的看了葉秋一眼,乖巧的答應著。


    葉秋黃埔雲走出辦公室時,就看到那個冷麵警備迎麵走來,葉秋友善的點了點頭,可是對方似乎沒有回應的意思,反而帶著一絲敵意,看向黃埔雲時又帶著一點差異,兩人擦肩而過之後,葉秋明顯感覺到了此人的狠戾。


    “怎麽了?”黃埔雲看出了葉秋的疑惑,摸了摸他緊皺的眉頭,不安的問。


    “這個人有問題,他怕是會一起去德國,到時候一切小心。”葉秋思考了一下,止住了腳步回頭望向走進辦公室的人影,慎重的說。


    黃埔雲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自從傑森出現之後,黃埔雲就一直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得知這次要與她一起回德國之後,這種預感愈發的強烈了。


    辦公室裏,傑森正在向冷麵警備交代著事情。


    “阿梁,我馬上就要回德國去了,找凶手的事情就放一放吧,你現在這邊處理賭場事宜,等我到德國之後叫父親在派人來,等父親派的人到了之後你再去德國找我。”


    “可是,少爺,我已經找到凶手了,她就在門外,隻要我們現在……”


    “夠了,我說放下就放下,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我們不能中了別人的離間計。”傑森打斷了還想說話的阿梁,冰冷的聲音讓阿梁心寒,


    “是。”阿梁沉聲答應這,心裏確是一片苦澀。


    我的小少爺,我與小安陪了你這麽久,難道還抵不過一個隻見了數麵的男人麽?既然小少爺你如此無情,那就別怪我無義了。


    阿梁倒退了幾步,走出了辦公室,心裏一片淒慘,麵上卻絲毫不顯。


    你我主仆情誼,到此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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