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軍方的支持,宋野終於肯開始放手一搏,聯合各地的警察局,對每一處案發地點進行詳細調查。不查還好,這一查還真叫他翻出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比如一些政府官員,或者名門望族,多多少少都與這些死者,或者嫌疑人有一些關係,這件事如果要深究下去,還指不定得揪出來多少人呢,到時候傷的可能就是國之根本了。


    宋野這次可不敢輕舉妄動了,連忙拿著這些證據再次邁入了帝海花園,不過這次的拜訪並沒有舒緩他那緊皺的眉頭。相反,他覺得這件事已經越來越棘手了,如果再深究下去,可能連一些已經移民到國外的人都躲不過。


    某政府官員的家中,更有人大發雷霆。“查,給我好好查查,究竟是什麽人,想要把這件事爆出來,最好不要讓我知道是誰,不然我一定叫他生不如死。”這樣的咒罵已經出現無數次,可是葉秋一個噴嚏也沒打,不知道究竟是葉秋心裏足夠強大還是這件事真的與他沒有關係,而是有其他人惡意中傷,想要把一些原本不相幹的人也拉下水。


    這已經從一個簡單的幫派之爭,演變到利益之爭上了,就連葉秋自己也沒想到,他隻不過是想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勢力,從各個幫派吸取一些新鮮血液罷了,沒想到竟然幫國家挖出這麽多蛀蟲,葉秋正躲在暗處偷笑,卻愁壞了一幫政府官員。


    “溫書記,這件事你怎麽看,我們總不能一下子拿下這麽多人吧,而且有許多還是咱們的人。難道我們……”


    “溫書記,難不成,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任由他們發展下去?”


    “溫書記,這可不行呀,這不是助長惡勢力的威風嗎,就算大義滅親,我們也不能放過這些國家的蛀蟲。”


    在紀檢委的會議室中,一幹人等正焦急的看著上座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討論了半天,也沒見有什麽好辦法。


    “好了,住嘴。”溫文傑一直都沒有開口,他在等,他在等常平華。溫文傑已經收到消息,常平華今天就能到京都,而此時溫文傑看到有個小秘書突然閃進來,便知道常平華應該已經到了,立刻開口製止了下麵的人爭論。


    “溫書記,常秘書回來了。”常平華之前是紀檢委的秘書長,回來因為與黃埔無痕走的太近,才被溫文傑借故派到番疆去的,現在番疆的事已經解決了,常平華回來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回來還會繼續做秘書長。


    “叫他進來。”溫文傑並沒有太多表情,派人去番疆本來就是他與黃埔無痕商量好的,隻不過就算常平華現在回來了,他也依舊被打上了黃埔老將軍的標簽,隻要溫文傑在一天,常平華就不可能在職位上更進一步,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所以常平華的歸來,眾人也沒有表現出多大的熱情。


    “平華回來了,番疆的事怎麽樣了,疆獨分子各有消滅幹淨?”這些人都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常平華,在他們看來,常平華是被楚翔天搶了位置,多大歲數的人了,還能被楚翔天一個小輩的人打敗,你常平華自己無能,那也就別怪他們說話難聽了。


    “對呀,我聽說現在的自治州州長,是疆獨頭目的兒子?這個人還是平華自己推薦的?”


    “平華,你究竟是怎麽想的,敢把整個番疆,托付給一個疆獨合夥人,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被人利用了。”


    這些人你一嘴我一嘴,一句話也不叫常平華說,常平華也不生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安靜的品茶,絲毫不把下麵這些人放在眼裏,對於他們刻意刁難提出的問題,常平華也隻是笑而不語,也沒有給出任何答複。


    “平華舟車勞頓,還是先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我給你在仙人閣擺接風宴。”溫文傑同樣沒有在意下麵那些人的話,而是十分關切的問著常平華。溫文傑清楚,常平華一定是聽說了京都的事,直接來到了紀檢委。連休息的時間都不給自己,加班加點的為人民服務,可能也就隻有常平華一人了。


    溫文傑冷漠的看著下麵,亂哄哄猶如菜市場的會議室,不留痕跡的皺了皺眉頭,卻依舊沒有說什麽,他在觀察在等,等待那不安分的人,自己露出馬腳。隻是不知道那人過於冷靜,還是紀檢委真的是鐵板一塊,任何人都沒有在裏麵安插什麽人。


    總之溫文傑等了許久,直到連他自己的耐性都被磨沒了,才煩躁的揮了揮手,喊了聲散會率先離開了。


    “沒素質,說走就走,要不是看在他是書記的份上,誰願意在這裏看他擺臉色。”溫文傑一走,這些人立刻換了一副嘴臉,也憤憤不平的離開了會議室。


    整個會議室安靜了下來,有幾個真的關心常平華的人,此刻才真正好好打量打量常平華。眼底滿是心疼。


    “黑了,瘦了,哎,手上都有凍瘡了。”要說溫文傑坐上這個位子,身邊沒有幾個老人支持,常平華打死都不會相信,隻不過溫文傑的人常平華都有,甚至有許多人看好他,覺得隻要溫文傑翻台,他常平華一定是第一個將他從神壇上拉下來的人。


    “苦了你了孩子,我們幾個也算是看著你,一步一步從底層爬上來的人。你放心,溫文傑在這個位置上坐不了多久了,到時候我們一定支持你。”幾個人第一次表達了忠心,才放過常平華,叫他自己拖著疲倦的身子回去休息。


    “田蜜?”常平華剛從政府機關出來沒多久,就看到田蜜正等在路邊,看到他出來立刻上前,將常平華拉到車上。


    “田蜜,田蜜小姐,別這樣,這裏可是政府,被看到了不好。”常平華一路半推半就,終於坐上了田蜜的車。別問常平華怎麽認識田蜜的,一個連葉秋的桃子都敢摘的人,還有什麽事是他不知道的了。


    “快坐好,黃埔老將軍不行了,你去見他最後一麵,老將軍一定有許多話要交代你。”黃埔雲離開前特地囑咐,叫慕心怡與田蜜多多關照她的爺爺,隻是沒想到她才走沒幾天,黃埔無痕的身體就發生了嚴重的變化。


    “黃埔老將軍?他怎麽了?”常平華聽到這話連忙係好安全帶,憂心重重的問道。


    “不清楚,繆清姐已經在了,相信繆清姐一定會有辦法的。”田蜜現在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黃埔家對她們的好,她們會銘記於心,不過田蜜現在沒有時間,想那麽多,他隻希望自己能夠開得快一點再快一點,路上的車能夠繞開,給她節約時間。


    “是受傷還是生病,帝海花園現在還安全麽?”常平華一下子就問到了問題的關鍵,黃埔無痕自己生病了,和受傷看醫生可是兩個概念,如果那些人連黃埔老將軍都能下手,那他們可真就毫無勝算了。


    “是生病,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身上也沒有傷口,我出來的時候繆清姐還在做檢查,具體的情況以後,我們到了就知道了。”田蜜心裏也很著急,今天本來是連戰挑釁的日子,可是慕心怡早早就把她打發到帝海花園,美名其曰,代替黃埔雲陪爺爺。


    慕心怡的初衷是好的,雖然田蜜更想留下來守護蜜怡,不過也幸虧慕心怡將田蜜打發去了帝海花園,不然黃埔老將軍昏迷也不會被發現的那麽及時。黃埔家的老管家前幾天告老還鄉了,新的管家還沒有來,而黃埔無痕的幾個孫子輩的人又都不在。所以這次田蜜想走也走不了了。


    隻不過中間黃埔無痕醒過來一次,囑咐田蜜把常平華叫來,還告訴蜜怡一定不要把他生病的事告訴任何人。


    田蜜帶著常平華趕到的時候,黃埔無痕已經醒過來了,麵色也紅潤了不少,看起來似乎沒有事了,隻不過繆清還是一副很嚴肅的樣子,絲毫不覺得黃埔無痕此時的狀態有多好。


    田蜜很有眼色的跟著繆清,離開了黃埔無痕的房間,把空間留給黃埔無痕和常平華。一直到出了門田蜜才小心的問出口。


    “黃埔爺爺怎麽樣了。”實在不是田蜜多心,黃埔老將軍雖然看起來硬朗了很多,可是繆清完全沒有放鬆的意思,就可以看出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很不好,應該是回光返照,黃埔老將軍可能挺不了多久。”繆清皺著眉頭,死死的盯著黃埔無痕房間的門,一直在思考有什麽辦法能夠留下黃埔無痕的命。


    “挺不住了?”田蜜驚呼出聲,有一點無力的後退了幾步,整個人都掛在牆上,虛弱的不行,看樣子是被嚇的夠嗆。“那,那我們要告訴黃埔小姐和黃埔小將軍麽?”田蜜已經沒了主意,她再次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為什麽不能有主見一點,這樣不知所措的感覺真的不好。


    “不必了,黃埔老將軍不如特意囑咐,一定不要讓黃埔雲和黃埔飛知道,可就算知道,又能怎麽樣,黃埔老將軍等不到他們兩個回來了。”繆清通往靠在牆上,根本不會有人關心屋內討論的,究竟是什麽內容,眾人關心的就是黃埔無痕什麽時候斷氣,這件事會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麽利益。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嚷嚷,皆為利往。”慕心怡至少給田蜜講的古文,田蜜就隻記住下一句,剩下的就算慕心怡在一旁指導,田蜜也都想不起來了。


    “就是這樣,人活一輩子,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應該怎麽活,全憑自己,不過生活生活,先生存下來了,才有機會活下去。”繆清但是沒想到,一向天真軟軟的田蜜,竟然還懂得這些,不過這都不影響慕心怡交給田蜜這些的初衷。


    兩個人沉默了許久,本著對生命的敬畏,田蜜華麗麗的忘記了,今天是連戰來踢場子了。不過也可能是田蜜對羅賓川與慕心怡過於自信,相信有他們在,連戰什麽都動不了,隻要贏得不是連戰,田蜜可以對過程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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