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你好不容易闖蕩的出來的經驗,憑什麽平白無故地交給他?不行,絕對不行,我不同意。”白胡子老頭率先開口,堅決的拒絕葉秋的條件。


    “確實,葉秋啊,師叔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但是磨練磨練對他也有好處,你就在一邊看著,別讓他有生命危險就好。”熊岱宗原本是想滿口答應的,可是被白胡子老頭這頓搶白之後,也知道這件事沒那麽好成全的,之後換了個退而求其次的辦法,有個人在一邊照應著,也比自己單打獨鬥強很多。


    “切,誰稀罕他的照顧,誰照顧誰還不一定呢。”熊賓陽在一邊小聲嘀咕著,可是在場哪個不是練家子,再小的聲音都能被他們察覺,更何況熊賓陽帶著脾氣,態度又不好。


    “師傅,師叔,你們可能誤會了,跟著我不是什麽安全的事情,相反她可能會遇到更多的危險,而我也可能沒辦法幫他,隻過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害怕了。”葉秋笑得大方得體,向兩位長輩解釋著,同時也不忘威脅這一句,刺激一下熊賓陽。


    “跟著你,怎麽可能會有危險,你小子可別藏著了,之前挑戰賽的事兒,博古回來可是一五一十的都說了。當然,就算他不說實話,師傅們也有辦法知道當時的事。”白胡子老頭洋洋得意的,揪著自己的胡子,頗為自傲的說道。


    “對呀對呀,葉秋呀,你也不用謙虛……”熊岱宗的話還沒說完,葉秋就打斷了他的話。


    “我沒有開玩笑,我回來就是找幫手的,順便問你們一些事情。”葉秋從衣領中掏出那塊小石頭遞給白胡子老頭和熊岱宗看。“大太子回來了是吧,連戰是他的人對不對,這個小石子到底有什麽秘密,你們檢測我的腦電波有什麽目的,殺手島的繼承權問題是不是與我有關,大太子是不是會和我動手,如果我的問題的答案都是肯定的,你們說在我身邊是不是很危險?”


    葉秋一連串問了一大堆問題,卻絲毫沒有給師傅和師叔回答的機會,直接用了肯定結尾,當然,葉秋確實是需要人,但是是不是熊賓陽倒是不在意,如果師傅與師叔真的非常拒絕自己帶熊賓陽走的話,他還可以從那些沒拜師的小孩子下手,畢竟在殺手島上沒有一個師傅的人,就像是沒娘的孩子,是不會有人管有人顧的。


    “葉秋呀,你,你都知道了呀。”白胡子老頭胡亂扯了扯下巴上的胡子,吃痛一聲,終於回過神來,有些結巴的問道,“那個,那個熊大啊,我突然想起來還要去新人營看看,葉秋和你徒弟之間的決鬥,你就看著辦吧,我都沒意見,都沒意見啊。”


    “師傅,這種事兒不是你一廂情願,說拖著就能托住的,既然當初選擇了我,為什麽現在還害怕我知道呢?”葉秋放下手中的小石頭,任由它垂掛在胸前,困惑的看著打哈哈,準備要溜之大吉的師傅,聲音也有些惱火。


    熊賓陽安靜的站在一邊,困惑的看著葉秋胸前的小石頭,這東西是什麽?不是在路邊隨便撿的吧,這種隨便的小東西也能當個寶,真是沒見識。熊賓陽雖然心中不屑著,但是還是非常凝滯的安靜的站在一邊,不去打擾三個人之間的對話。


    “葉秋啊,你師傅,他,他也是有苦衷的,你的事情除了我們沒有別人知道,你不用擔心,好好過你的日子,以後不要再回殺手島了,至於大太子,大太子,他不會找你麻煩的。”熊岱宗突然不再沉默,一臉為難的看著葉秋,絡腮胡子擋了大半邊臉,一雙眼睛卻發出真摯的光,似乎在說師叔,我都這樣說了,再追究下去就是你的不是了。


    “師叔,你是看著我長大的,我的脾氣你應該清楚,既然這件事已經選擇了我,我不會臨陣脫逃的,師傅師叔,你們究竟在怕什麽?”葉秋絲毫沒有情緒激動的表現,反而是一臉沉重,他想不明白,隻是短短幾年沒見,為什麽師傅和師叔變成了,如此唯唯諾諾的樣子。


    “孩子啊,我們回去吧,回去好好跟你說說。”白胡子老頭終於開口,聲音,竟然比葉秋還沉重許多,整個人像是老了好多歲,有那麽一瞬間,葉秋竟然覺得麵前的老人,仿佛有幾分黃埔無痕的影子,是自己想多了,還是這都是老人的通病。


    “師叔,賓陽師弟的事情你放心,我一定會叫他心服口服的,我和師傅就先回去了。”葉秋向著熊岱宗鞠了一躬,便跟著白胡子老頭走出去了,不過人剛走出門口,突然回頭看向熊岱宗。“師叔,我來之前羅羅賓川一直在我那,等我明天再來和你好好講講他的近況,他應該快要當爹了。”


    葉秋說完話轉身便離開了,留下一臉激動的熊岱宗,和一臉蒙圈的熊賓陽。


    “師傅,他說的羅賓川,是您常跟我提的大師兄麽?您不是告訴我,上了這個逗就再也不用想當爹的事了麽?為什麽大師兄他……”熊賓陽困惑的開口,久久沒有聽到回答,等再次回頭看一下自己的師傅時,隻見到自己師傅老淚縱橫,茂密的胡子上鼻涕一把淚一把,雖然看著很惡心,但是熊賓陽還是,一下子就衝了過去,慌亂的安慰著自己的師傅。


    “師傅,師傅,你這是怎麽了?”熊賓陽也顧不得考慮師傅是不是在騙自己了,隻知道應該把師傅洪浩安慰好,自己身為徒弟的,怎麽能讓師傅哭的這麽淒慘,都怪那個叫葉秋的說的這叫什麽話,把師傅氣的這麽狠。


    “好呀,好呀,你大師兄他被治好了呀,你也有希望了,好呀,好呀。”熊岱宗被自己的小徒弟這麽一問,心中也放開了不少,連忙將自己的小徒弟拉過來問話。“來告訴我之前和你躲在路邊的那兩個,究竟是誰的徒弟,這件事非常重要,又不是你的親生兄弟,沒必要去包庇他們,告訴我他們是誰。”


    “師傅,師傅,你別氣了,我告訴你,告訴你就是了,”熊賓陽有些委屈的退到一邊,眼眶也紅了不少,之前被葉球羞辱的憤恨,此刻也都找不到了。“還能是誰,還不就是蘭恩師叔的那兩個師弟,查理斯和楊坤。”


    “又是那兩個臭小子,我告訴你多少遍了,那兩個孩子心術不正,離他們遠點兒,被坑了還不知道,他們看不慣葉秋,怎麽不見他們去挑戰,就是你,被別人刺激了兩句就往前衝,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熊岱宗此刻算是完全冷靜下來了,語氣中雖是批評,但是卻一絲一豪的惡意都沒有,倒是叫熊賓陽聽得心裏暖暖的,知道師傅這是在關心自己。


    “師傅,我知道了。我早就離他們遠遠兒的了,今天是個意外,我們本來路過都不會說話的,可是今天那個白胡子師叔特別的反常,我們一時害怕就躲到一起去了。”熊賓陽雖然明白師傅是在關心自己,可是還是委屈的解釋著,希望師傅能夠原諒自己,不要再生氣了。


    “孩子呀,你要知道師傅叫你離他們兩個遠點,可不單單是因為他們兩個心術不正,還有他那個師傅,我們注定是沒辦法站到同一個陣營的人,還不如早點斷了你的念想,友誼這種東西一旦產生了會很麻煩的。”熊岱宗拍了拍自家徒弟的肩膀,目光深邃的眺望著遠方,話中的感慨與懊悔不言而喻。


    “友誼?師傅,我們上島的第一天不就說過,我們這群人是不配擁有友誼的嗎?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友誼這種東西,我們不是早就應該舍棄的嗎?”熊賓陽還是不明白,隻能抬著頭疑惑的問著自己的師傅,友誼攝像師傅與白胡子師叔那樣嗎?


    “傻孩子,等你走出這個島,走到外麵的世界你就知道了,不能擁有各種感情是這殺手的規矩,但是擁有各種感情,才是在外麵那個世界,生存下去的至高法則。如果你月球師兄真的可以帶你出去,師傅不要求你能做出什麽大事業,師傅隻是想讓你像個普通孩子一樣,體會酸甜苦辣,七情六欲。”


    “可是師傅,強者不是應該……”熊賓陽情急之下大聲反駁,可以熊岱宗根本沒有給他說完的機會,而是拍案而起,義正言辭的說道。


    “真正的強者是不怕相信別人的。”


    熊岱宗的院子外,兩個小男孩正領著個魁梧大漢向這邊飛奔而來,隻是隨著不遠處的院子愈來愈近,兩個小孩子也逐漸興奮起來,隻不過還沒等到院子門口,魁梧大漢突然雙手一抖,將兩個小孩子震到一邊,厲聲說道。


    “不是說有什麽生死決鬥嗎?根本沒有人打起來,你們兩個小崽子,不會是在忽悠我玩兒呢吧。真是給你們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騙我!”魁梧大漢,渾身肌肉,一邊說話一邊還用力的捶著手,估計發出嘎嘣脆響,嚇得兩個孩子也顧不得是已經跌到了地上,連忙向後爬去,嘴裏還大聲哭喊著。


    “師傅,我們沒有騙你,熊賓陽真的回去找他師傅要下生死決鬥了,隻不過新來的那個人似乎是白胡子老頭的徒弟,可能可能他們去別的地方決鬥了。”開口的是個金發碧眼的小男孩,雖然聲音慌張顫抖,但是確實把情況說得很清楚。


    “對,對,他們有可能去別的地方了,去別的地方了,不是說大胡子是白胡子的師弟麽,也有可能他們兩個從中作梗,沒叫這場決鬥發生。”另一個黑發的小男孩也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求饒,祈求師傅能夠不再生氣,最起碼先把那嘎嘣作響的拳頭鬆開放下。


    “你們的意思是還沒確定打起來,就叫我過來當我是什麽,沒事跑腿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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