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句廢話,張義對著右相家的二公子就是一板凳丟了過去。


    隨即他一拉劉通,直接退回屋內,跳腳大罵:“sb,讓老子給你們這群人渣敗類磕頭賠罪,我呸!做你娘的春秋大夢去吧,有本事你就殺進來,看是你死,還是我死,在老子麵前裝逼,充大瓣蒜,裝大尾巴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你他娘的也配!”


    右相家的二公子方木是玄武二變巔峰的修為,身形一閃便躲開了這一板凳,聽得張義一陣痛罵,頓時怒氣衝霄,一揮手中合起來的折扇,大喝一聲:“給我上,其他人給我朝死裏打,這廢物留一口氣就行,出了事我擔著。”


    有這位紈絝惡少撐腰,立時,方木身後的一幹彪形大漢提著棍棒,呼喊著直撲向了門口。


    站在門內的張義立刻閃身到一旁,而一直守在他身邊的劉通則是一拳猛擊向了第一個衝進門來的壯漢,直接將其打飛了出去。


    漢子健壯碩大的身體砸在了身後的同伴身上,頓時壓倒了好幾個。


    一見這形勢,眾多壯漢立即自行散開,三三兩兩一組,有的攻向正門,有的則撲殺向了窗子。


    破窗之聲響起,一幹侍衛以劉通為榜樣,卯足了全力,皆是爭取一擊擊暈敵人。


    一擊不成,身旁的同伴便會補上一擊,旋即給丟出屋外,配合的十分默契。


    也多虧了劉通等人平時沒有偷懶,每天除了勤加修煉外,更是不曾間斷相互間的配合操練,這時候才將兩扇窗子一扇門守的嚴嚴實實。


    而也不得不說,這些個被眾多少爺臨時聚集起來的家丁隨從,修為實在太差,連個玄武二變的人物都沒有。


    短短時間,門內門外,窗內窗外就躺了十幾人。


    如今看似張義這邊站了地利,得了便宜,可張義透過門口朝外看去,卻是心中不安,因為他的直覺在告訴他,這最先衝上來的都是蝦兵蟹將,那些個還呆在一群少爺身邊的厲害人物都沒出手。


    再瞧著劉通等人保守的打法,他眼睛微微眯起,閃爍著駭人的精光,突然奪過護在他身邊的侍衛手中的長劍。


    就在侍衛驚詫的瞬間,張義已是閃身到了屋內一個被打暈在地上的漢子跟前,手起劍落,血花飛濺,竟是幹淨利索的將那人的人頭砍了下來,看的侍衛都是瞳孔一縮,震驚萬分。


    隨後他抓起人頭就丟出門去,更是高聲喊道:“都他娘的留什麽手,等著被宰呢?殺,敢襲殺官家子弟,此乃是死罪,天子腳下豈能容得這群人囂張跋扈,草菅人命,藐視王法,哼,這群人是死有餘辜,死了也是他娘的白死。”


    上輩子的經驗讓張義清楚的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隻有你比敵人狠,才能震懾住敵人,讓自己活到最後,搏出一條活路來。


    而且他這一番做法,說法也是走了攻心的路子。


    在場已經動手的都正如張義所說,犯了大罪了,沒人追究沒事,可真要較真追究起來,這些人就得死,而沒動手的尚可脫身。


    張義不求這些人被自己幾句話嚇唬走,但求多拖延一點時間,多爭取一線生機。


    再有,張義還存著另一個壞心眼,你右相爺家的少爺想裝逼,做老大,逞威風,大包大攬,那我就看看你怎麽包攬下這“襲殺官家少爺,草菅人命,藐視王法”的大罪。


    就在張義這般心思電轉間,他又是砍下了一個漢子的人頭,那種狠辣的勁頭,那種不把人命當回事的冷漠,看的屋內也是上過戰場的劉通和十一侍衛都是膽戰心驚,渾身皆寒,更不要說外麵眼見人頭接連飛出來的一幹狗仗人勢,隻會狐假虎威嚇咋呼的家丁隨從了。


    這回可不像以前遇到此等事時,隻是挨頓揍,受點皮肉之苦就完了,今兒是真的會死啊。


    當第五顆人頭飛出門去,眾少爺的家丁隨從們膽怯了,一時間無人再敢衝上來。


    讓眾人大為震驚,更是心生懼意的是,張義竟然沒有停手,還在接連的砍人頭,甩出門。


    這時,實在看不下去,怕出亂子的劉通忙一把抓住張義的持劍抬起的手臂,道:“少爺,不能再殺了。”


    “外麵的人都消停了?”冷冷的問了一句。


    劉通忙道:“暫時無人再敢攻上來了。”


    張義這才點了點頭,甩開劉通抓著自己的手,提著血淋淋的長劍走到門口,對著外麵臉色陰沉的方木,還有他身邊一群臉色發白,衣著光鮮的眾位公子少爺,他們身後幾十個家丁隨從,冷笑道:“一群慫貨,怎麽不打了?敢說老子是廢物,操,我看你們才是一群廢物,不,是他娘的一群活著都汙染空氣的人渣。”


    此刻,方木真恨不得一刀劈死這個他從沒見過,但在京都很有名的侯府廢柴四少爺。


    京都公子少爺間起了摩擦,相互之間械鬥是家常便飯,雖然嘴上說朝死裏打,但其手下都明白底線在那裏,打斷骨頭,砍掉點零件,這算是最狠的了,沒有人會真的殺人。


    可今天張義徹底打破了這個潛規則,卻又站在了理上,這讓眾少爺公子們心裏又氣又驚又懼,都是對這個廢物另眼看待,心中暗罵:“這家夥真的是京都裏出了名的廢物少爺?誰他媽傳的瞎話,這貨簡直就是個殺人不眨眼,還會講歪理的混世魔王啊!”


    頓時,一雙雙眼睛都看向了方木,大家都在等著他來收場,這讓方木怒氣更勝,但一時間他也不知該怎麽辦,心亂焦躁不已。


    就在這時,他身邊一人突然喊道:“你竟敢當眾殺人,最大滔天,快,快報官。”


    此話一出,方木立時心頭大喜,暗道:“對呀,報官啊!今天這事本來就是筆糊塗賬。”


    張義說是方木帶人襲殺官家少爺,方木大可不認賬,就說是兩夥人酒後衝突,張義憤起殺人。


    京都這地兒,這樣的事多了去了,最後也都是順天府和稀泥,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那些被殺的家丁隨從隻要賠筆錢就成,此時方木更在意自己的麵子,在京都官家,富商少爺圈子裏的威望不受損傷。


    剛剛心亂焦躁也隻是因為下不來台,現在有人給找了台階,雖然這台階不是很理想,但他卻是想盡快了解此間事,趕緊脫身,回家尋老爹商量此事的善後。


    怒視張義,方木立刻對身邊的長隨道:“快去順天府報案,讓順天府派人來拿下這殺人的凶犯。”


    陡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下一刻,大群身穿和劉通等人一樣的銀甲,頭戴銀盔,腰佩長劍的兵士衝進了院子,將方木等眾人圍困在了中間。


    見到這些兵士,劉通長出了一口氣,而當他見到被人簇擁著走進來的一位四十上下,身穿一身黑衣勁裝,身材魁梧猶似座鐵塔的漢子,不由的一愣。


    方木見了此人更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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